第二日傍晚,看時間也該出發了,楚向晚其實心里是高興的,皇甫敬垚雖不可信,但是瀟兒她還是信得過的,離開皇甫敬垚這樣危險的男人而去無邪山莊恢復記憶,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她以為,只要說服了赫連城,一切就沒有沖突了。
起身要出門,瀟兒卻攔住了楚向晚,瀟兒說︰「,你不能這樣去。」
「什麼意思?」楚向晚皺眉。
「你這樣去,想知道的事情永遠也不會知道。」皇甫敬垚進來,對楚向晚說道。
「你們想要干什麼?」
「向晚姑娘,請暫時委屈一下,我們可以保證,絕不是去害赫連城的性命。」
寧彥辰的勸說倒是讓楚向晚點了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對寧彥辰倒是有幾分信任,也許是因為他是瀟兒的師兄,也許是他的氣質飄逸出塵,總之,在楚向W@晚的潛意識里,這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這和她與皇甫敬垚的感情不同,以前有多愛,現在被蒙蔽的越深,恨就越多,所以,每當面對皇甫敬垚,楚向晚都把強烈的愛意當做了恨意。
經過打扮,楚向晚被易容成了瀟兒的樣子,瀟兒另有事情要做,不會和他們同去。
到了月牙湖的時候,正好赫連城也趕到了,他只帶了錦兒前來,倒是守約。
「皇甫敬垚,還有什麼事要找我?是我前次提出的交易你想通了?原來,你對嫣兒的感情也不過如此。」赫連城坐在馬上。嘲諷地問道。
楚向晚也坐在馬上,左右兩邊是赫連城和皇甫敬垚,她被點了穴。不能說話,騎在馬上的她掩蓋了和瀟兒的身高差別,叫赫連城認不出來。她此時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赫連城,卻讓皇甫敬垚心如刀割。
「赫連城,我一早已經說過,晚兒不是貨物,我不會拿她作為戰事交換的籌碼。」
「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赫連城轉向瀟兒問道。「瀟兒,嫣兒她怎麼樣了?」
楚向晚望著赫連城,想說卻不能說。寧彥辰搶先說道︰「向晚姑娘因為失去孩子,心緒很不好。」
听到這話,赫連城的身子愣了一下,他有些不自然地說道︰「皇甫敬垚。這就是你愛嫣兒的方式?讓她傷心痛苦?本汗一定會奪回嫣兒的。」
「怎麼你連半句關心孩子的話也沒有。這不是你匈奴大汗的第一個子嗣嗎?」。皇甫敬垚高聲問道。
「孩子,還會再有的,我現在要的只是嫣兒。」
馬上的楚向晚身子微微顫了一下,赫連城為什麼這麼說,這是他們的孩子啊,當初赫連城也是一心期待著他的降生。可是今晚他似乎真的不太關心這個孩子,這到底是為什麼?
看著楚向晚的表情,寧彥辰問道︰「赫連城。有個問題我不明白,想請教一下。」
赫連城望著寧彥辰。
「向晚姑娘頭上被人施過針。這應該是我們帶她回周營之前的事情,你是否知道?」
愣住許久,赫連城說道︰「施針?本汗不知道有這回事。」
「不知道,可是據我所知,整個匈奴似乎只有你身邊的那位大法師會金針刺穴,如果不是你的授意又會是誰呢?」
「可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怎麼會傷害嫣兒和孩子呢?」赫連城好像在說一個笑話。
「我們從未說過金針刺穴會傷到孩子和晚兒,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皇甫敬垚質問道,赫連城是心虛則亂。
「皇甫敬垚,你今晚到底找本汗前來要說什麼?」赫連城轉移話題,卻讓楚向晚疑心漸起。
「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晚兒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讓人打掉的?」皇甫敬垚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口氣。
楚向晚有眼淚涌出,她卻故意低下頭,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不著痕跡地擦干了自己的眼淚不讓赫連城察覺有異,到了此刻,戲必須要繼續演下去,她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皇甫敬垚,嫣兒明明是在你的軍營沒了孩子,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你居然想誣陷于我?」
「赫連城,何必再做掩飾,早在向晚姑娘來周營之前她已經身體不適,孩子一早已經胎死月復中。」寧彥辰說完看了一眼楚向晚,楚向晚和他對視,她回憶起來,去周營的前幾天自己確實已經身體不適,常常手冷腳冷,孩子也不再活躍。
「你胡說!我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是,若是平時,你絕不會這麼做,可是,如果孩子會讓向晚姑娘想起舊事呢?」寧彥辰戳破了赫連城的謊言,說出了最重要的一點。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大法師一直效力于烏洛蘭,也許是烏洛蘭嫉妒心起,致使大法師狠下殺手。」赫連城轉而全部誣陷在了烏洛蘭的身上,他似乎很憤怒,「烏洛蘭,我會找她問清楚的!」
「不需要了!我已經帶了汗妃來,你們可以當面對質。」是瀟兒的聲音,她帶了烏洛蘭前來,本來,路上烏洛蘭還不肯戳穿赫連城,卻不想听到赫連城把所有的責任都放在了她的身上,這樣的謊話,赫連城真的傷透了烏洛蘭的心。
「大汗,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烏洛蘭滿是淚水地看著赫連城。
「你是瀟兒,那她是——」
「你說她是誰呢,大汗?」瀟兒上前,為楚向晚揭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嫣兒!」赫連城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急著解釋道,「你不要中了皇甫敬垚的計,他是在離間我們的關系。」
「汗妃,我想听你說說。」楚向晚沒有再看赫連城,而是轉向了烏洛蘭。
「蒙嫣妹妹,是我對不起你,那晚大汗讓大法師給你施針,我根本無法阻攔,我對不起你和孩子。」烏洛蘭抱歉地說著,說出了楚向晚最不想听見的事實。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赫連,你告訴我,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楚向晚聲聲質問,聲音里全是顫抖。
「嫣兒,你不要相信烏洛蘭的話,她是因為嫉妒和報復才這樣說的。」赫連城從看見楚向晚的臉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知道事情再也瞞不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