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多年不見,你的容貌卻更勝當年,老天爺總把最好的都給了你,實在是不公平。」付青蕪冷笑著,她心里的恨在見到楚向晚的那一瞬徹底爆發了。
楚向晚端詳著付青蕪的臉,她平靜地回道︰「付青蕪,我曾經將你當作這宮里唯一的姐妹,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我,難道只是為了皇上的寵愛?」
「是!也不是!」付青蕪的情緒愈發激動,她怒道,「本以為你和皇上兩情相悅,那麼我寧願幫著皇上護好你,也算全了我對他的真心。可是,你居然和皇甫敬垚私通,辜負皇上,你知道,比起得不到皇上的愛,讓皇上傷心難過是我更加不能容許的,所以,我要讓你死,讓你從此在這個宮中消失,這樣,你就再也不會傷害到皇上,而我會永遠陪在皇上身邊,讓他舒心開懷!」
「雖然我從未做過對不起皇上的事,可是,我~必須承認,這一世,我的心里只有敬垚,再不會有其他人。你對皇上的真心我一直知道,可若是你以此為理由害人,那就是天理不容了。」
付青蕪抬眼望著楚向晚,語氣里分不清愛多一些還是恨多一些︰「我也想恨皇上,恨他除了你對任何人都視而不見,可是,我不會傷害皇上,為了能讓他一直在我的身邊,無論做多少傷天害理不擇手段的事情,我都不會猶豫。」
殿內突然就沒了聲音,楚向晚無奈嘆息,付青蕪對皇甫敬文的感情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可她自己在此事上也有責任,付青蕪說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她的緣故並未說錯,哪怕她自己也過得痛苦,也不能改變身邊人都被傷了的事實。
「母妃,母妃,你怎麼了?父皇為什麼要把你打入冷宮?」身後突然傳來聲音,是楷兒,忍冬照付青蕪的吩咐將他帶了過來。
「楷兒••••••」楚向晚今晚第二次見到了這個孩子,可是這孩子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徑直走到了付青蕪的身邊。
付青蕪見到這樣的場景笑了起來,在楷兒跑到他的身邊那一刻卻突然變了臉色,她一只手緊緊箍住了皇甫潤楷的身體,另一只手迅速地從發髻間拔下一支紅寶攢絲鳳尾金釵,將金釵抵在了皇甫潤楷的脖子上。
「你要干什麼?」楚向晚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連質問的聲音都變了。
「母妃?」皇甫潤楷輕喚了一聲,這樣突然變臉的母親讓他也驚愕了。
付青蕪此時已近瘋狂,她尖聲高喊著︰「楚向晚,你看看,這是你的兒子,可是他只認我做母妃,你這次回宮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認回這個兒子嗎,我是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你住手!付青蕪,楷兒是你一手撫養長大的,難道你真的能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對這個孩子下毒手?」楚向晚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她知道,付青蕪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以她的狠毒程度,她真的會要了楷兒的性命。
「這是你的孩子,我撫養他不過是為了贏得皇上的寵愛,將來可以登上後位,皇上現在將我廢黜,我此生已經無望,與其在冷宮生不如死地活著,不如拉著你的兒子陪葬,讓你痛苦終生。」付青蕪說完就舉起手中的金釵,用力向皇甫潤楷的脖頸間刺去。
「不要!」楚向晚高喊著,可是付青蕪並未有絲毫的停頓,眼看著那金釵就要刺進楷兒的脖子了。
「啊!」從付青蕪身後的簾帳里突然沖出一個人,她重重地撲在付青蕪的身上,用手擋在皇甫潤楷的脖子前將金釵一把奪去。
是紫章,她听到了皇上的旨意知道皇貴妃已經回宮心里高興的緊,剛準備去關雎宮拜見便看見皇貴妃來了這玉棠宮,後來又見忍冬去領了二皇子來,她生怕麗妃有什麼陰謀,便悄悄躲在了殿內,幸好,她留下了,否則剛剛血流不止的就不是她的手掌,而是二皇子了。
「來人吶!快來人!」紫章握緊受傷的掌心,向著殿外喊道。
殿外候著楚向晚的太監沖了進來,看見這樣場景都白了臉色,一看就知道是被廢的麗妃想要拉著皇貴妃母子玉石俱焚,他們七手八腳上前將麗妃和忍冬捆綁起來,又遣了人去稟告皇上,直到皇甫敬文帶著馬琿匆匆趕來,付青蕪的嘴里仍然罵罵咧咧、不休不止。
「向晚,你沒事吧?」
看見皇甫敬文趕到,第一個有反應的不是楚向晚,而是付青蕪。她高聲嚷道︰「皇上,你終于肯來看臣妾了!」
皇甫敬文只是嫌惡地看了一眼付青蕪,便走到了楚向晚的身邊,他仔細地將楚向晚和昏過去的楷兒從頭看到腳,確認他們無事才轉頭對付青蕪說道︰「賤人,真沒想到你竟狠毒至此!」
「皇上,你只顧著這個賤人,怎麼不記得臣妾對你的好?這些年可都是臣妾陪著你的啊!這個賤人的心里從來沒有過你,她愛的是皇甫敬••••••」付青蕪歇斯底里。
「住口!」皇甫敬文怒極,在付青蕪說出那個名字之前他上前就給了她一巴掌,跪立的付青蕪受不住力摔在了地上。這樣隱秘的實情從別人口中說出,是皇甫敬文作為帝王決不能容忍的,他吩咐一旁的馬琿,「庶人付青蕪,謀害皇子皇妃,即刻賜死。」
「皇上••••••」楚向晚希望留付青蕪一命,雖然她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她的心里始終還是不忍。
「向晚,你別說了,這是她罪有應得。朕先陪你回關雎宮吧!」皇甫敬文抬手止住楚向晚接下來的求情,又讓小太監抱起皇甫潤楷,一起離開了。
付青蕪听到皇甫敬文的旨意,卻突然安靜下來,只是看著皇甫敬文和楚向晚即將走出殿門口,她高聲說道︰「你遲早會被這個女人害的一無所有!」
皇甫敬文的背影頓了一頓,腳步卻沒有停留地跨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