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坐在那里,一邊收拾早上摘下來的首飾,一邊輕聲的說道,下人們也沒有躲避出去,這讓孔氏心里有些不舒服。不過嘴上還是得感謝婆婆的教導。早上珍珠夫婦兩個去晨練,為了方便,自然是直接盤上一個牢固的發髻,編上辮子盤成發髻,然後用一對兒銀絞絲嵌粉紅寶石的大長簪別住,額前有些碎發,珍珠干脆用手里的鵝黃色的手絹額頭的頭發包起來,夫妻兩個鍛煉結束了,這才回來。然後將簪子都拔下來放到桌子上,見到孔氏這樣早就來了,也不忍心給臉色看,讓她先侍候,早飯要過半個多時辰才開始呢!孔氏躬身行禮,道謝走了。
今後的一段時間會很忙,因為雙胞胎要過百日了,現在秦暉跟葛朗台似的,正努力攢錢呢!怎麼會錯過這樣一個大好的收禮機會呢?還有就是馬上就要到中秋節了,這是一年當中僅次于春節的大節日,送禮又是][].[].[]一個大問題。將簪子收好,趕緊去洗漱了,頭發沒有洗,這樣梳妝也就不用多久了,早上還是挺冷的,珍珠找了一件蔥綠底纏枝寶瓶妝花褙子,頭發太長了也是麻煩,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用一根鎏金花托包瓖菱形陽綠翡翠長簪,又別上玫瑰瓚金押發。珍珠這邊收拾完了。到了飯廳,她又是最後一個的,秦暉看到珍珠換了風格,眼前一亮,笑著說道,「快點吃飯吧!難得今天揚揚起的早,早吃完了去玩兒了。你可以好好的吃一頓飯了。」
原來是這樣啊!珍珠的臉色帶著笑,跟秦德穎夫婦說了兩句話,就開始吃飯了,今天有珍珠喜歡的蝦餃,珍珠吃了不少。肚子不餓了,珍珠就對秦暉說道,
「老四和老五的百日還按照原來的計劃辦嗎?」。
秦暉一邊吃,一邊回答道,「嗯,你好好準備一下。這一次來的人不會少。招待的地方要大,你將那邊的偏院收拾出來吧!對了,我可是知道你有好酒的,到時候可不能吝惜。我可是答應了人家。好酒招待的。」秦暉說的很輕松。但是珍珠得到的消息卻不少,這次來的客人多,這次來的客人身份高。這次來的客人怕是嘴刁的。也一切都意味著,自己這次的百日宴絕對收獲不少。珍珠早就跟秦暉商量好了,給們的金項圈、金鐲子什麼的,都給孩子當私房錢,但是其他的禮物,就直接賣給珍珠了,然後珍珠給錢,收糧已經開始了,如果這次還不夠的話,就得看十五的那次收獲了。還有就是,珍珠必須開始準備正月十五給宮里的太後,皇後和後妃們的禮物了,尤其是給皇上的,估計那大珍珠是保不住了,不過生了秦暉的官兒了,給人家點好處,讓人家覺得你心里是感激的,那下次有好事也會想著你,這是人之常情,皇帝也是人呢!
吃過了飯,珍珠就要去看孩子了,那時候估計趙慶宇也就到了,到時候自己換上一個褙子頭上多帶上一些頭飾就是了。孔氏亦步亦趨的跟著珍珠,表現的非常的恭敬,兩個人陪著三個孩子玩兒的時候,孔氏對珍珠說道,
「母親,其實這次來,老太太還讓我給父親和您提一提,說是家里的銀子不夠用,人情往來也比多,實在是入不敷出,看看父母這里能不能弄個三五萬兩銀子應應急。」
孔氏說話還是很有技巧的,這讓珍珠沒有完全遷怒她,不過有些話還是說明白的好一些。于是一邊拿著撥浪鼓逗小四,一邊說道,
「京城老宅的事情,我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的,消息的來源嘛……有外頭謠傳的,也有府里的下人私下議論被人听見傳到我耳朵里的,更有你們父親告訴我的。府里每年的收入並不少,珍珠需要送禮的地方,尤其是宮里、幾位王爺、公主和那些勛貴、重臣們家的禮物,都是我這邊準備的,你說京城家里人情往來的花費大了,那我倒是要問問,這都給誰送禮了?我听說老太太經常去貼補秦陽一家,可是真的?」
「這個……媳婦還真是不知道,媳婦看得不到府里的大賬本的,不過私下里,到是听人三說起過。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老太太從府里支出去三千兩銀子的事情,也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後來媳婦讓人打听了,似乎是給秦家族叔叔了。」
珍珠沒有看孔氏的臉色,繼續說道,「三五千兩在咱們家當然不是什麼大數目,就是三五萬也不是拿不出來,可是給了人銀錢,卻連感覺的態度都沒有,再給他銀子,你樂意嗎?」。珍珠看著孔氏,果然她臉色忐忑的神情退下去了。珍珠又繼續說道,
「如果是三五千兩幫著他渡過什麼難關也就罷了,可是一年幾次的要,有時候甚至撒謊要,這哪里是幫人家啊!這是當哥哥們的在拿著銀子養著弟弟一家啊!秦陽也是個沒本事的,三十好幾的人了,到現在才混上一個秀才,誰能看得起啊?你如果想不通,那我就把話說的再明白點。現在秦家沒有分家,無論我和老爺給多少銀子,多少稀奇的寶貝,那都得入了府里的大庫房,到時候就算是全家的了。當然,也可能是入了老太太的私庫,這是最可能的,你想想,到時候,這銀子,這東西能給誰?我自己有嫁妝,不用秦家的銀子將來也能過的很好,這句話我就放在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珍珠覺得,孔氏如果不是傻透氣了,應該能明白,只是一直轉不過彎兒來罷了。
又玩了一會兒,珍珠就給孩子喂女乃,等他們都吃飽了,讓女乃娘抱著三個出去玩兒,然後讓孔氏休息了。自己得換上正式的服裝去見殷。跟殷要談生意上的事情,自然不好帶著孔氏的。
自從孔氏來了之後,珍珠心里一直有一個疑問,上輩子秦暉的長子媳婦姓溫的,可是這次怎麼變了呢?看孔氏身體也是好的,到底是什麼原因沒了呢?珍珠有點不明白了。不過這沒關系,自己不是也沒有按照上輩子的人生軌跡走嗎?
回到房間,珍珠換上一身泥金繡牡丹閃緞褙子,找出一套銀嵌珍珠的全套首飾。頭頂上帶著一件閃亮鎏銀多色南珠的大珠花,左右發髻上各插了三支鎏銀瓖多色珍珠的U型的簪子。左右兩側又帶上了絞絲銀鳳簪珍珠流蘇步搖。這步搖很長。用的珍珠個頭不大,最低下的不是珍珠,而是稍微大一些的水晶珠子,額頭上戴著一串銀鏈子瓖嵌小珍珠成花朵造型。抹額中間吊著一顆水滴形的紅色珍珠。腦後的發髻上耳朵上帶著一對兒粉色瓖鑽的耳墜兒。脖子上帶著一條銀嵌珍珠不規則型的項圈。兩手的手腕上還各帶著一只銀嵌珍珠和鑽石的手鏈。珍珠的個頭不大不小,無暇且珠光閃耀,讓珍珠很是滿意。手上的戒指是鑽石圍成的花瓣。一顆珍珠在正中。
很快,劉紫就進來告訴珍珠,說是殷到了,珍珠這才起身,當珍珠走到廳里的時候,殷趕忙站了起來,對珍珠行禮,珍珠趕忙扶起她,說道,
「何必跟我客氣,您也知道我年輕,可經不住這個。」
殷笑著說道,「咱們這兒可都是按照男人的交情來論的,我家的夫君可是比秦大人小,我自然要叫您嫂子了。」
「既然這樣,我就接著了。」然後回頭對身邊的丫頭說道,「去找點茉莉毛尖來,給客人嘗嘗。」
殷可沒有想到,秦竟然連她的喜好都知道,有些嚇到了,嘴里又連忙說自己有口福了。
之後,作為母親的兩個將話題都放到了教育孩子的問題上,最後,殷才提了一些藥材的事情。珍珠按照秦暉的意思,直接轉達了,殷果然很高興。說道,「這件事情如果有大人支持,那就沒有辦不好的。我家老爺的意思是,給秦大人五成的分子,您看……」
珍珠笑著說道,「五成的份子可真是不少了,不過,我是了解我家老爺的,他是不會要的。不過,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也許殷和您家老爺能幫的上忙。」
有求于她,這可讓殷既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有求于他們,說明自己是有用的,將來跟秦大人就算是正式的搭上關系了。緊張的是,就怕秦說出來的事情,自己沒辦法辦到,或者是辦不好。對珍珠說道,「嫂有話盡管說,但凡能做到的,我和我家老爺絕對把事情辦成了。」
珍珠看殷緊張的樣子,就笑了,說道,「今年咱們東北這四個省的糧食豐收了,可是一旦豐收了,糧食的價格就會下跌,到時候老百姓就辛苦了。再說,草原那邊一直有效蠢蠢欲動,我家老爺擔心一旦打仗,到時候糧食肯定就是一個大問題了。所以打算自己出錢,多買些糧食囤積起來。殷家里是做糧食生意的吧?如果在這上邊能有幫的上的地方,那我家大人可是要省力不少啊!」
殷一听是這事,馬上松了一口氣,笑著對珍珠說道,「放心,咱們家干這行多少年了,很有經驗的,不知道秦大人哪天有空?到時候好叫我家老爺來跟秦大人當面好好的說說。」
「我還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空,這樣吧!一旦他的時間定下來了,我馬上給你遞帖子。」
「行,就這麼說定了。」
之後又閑聊了一會兒,清風就回稟,說是四少爺和五少爺醒了,殷這才告辭。去後院的路上,劉紫就皺著眉頭問珍珠,「,這殷是來求情的,怎麼就帶了一些點心啊?」
珍珠笑了,說道,「放心吧!收購糧食的事情,他們可以幫到老爺,自己也會得到很大的方便的,你就等著看吧!小四和小五百日的時候,過中秋的時候,殷家的禮物,絕對可以嚇到你。」
清風這才樂了。身邊的明月笑她,就是一個財迷。
由于珍珠過目不忘,所以根本不用賬本,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弄了,並且非常的詳細,必然一根金瓖玉的簪子,用的什麼料,尺寸,寶石是什麼顏色的,還畫出大概的樣子,等重新加工了之後,會上另外一本賬簿,並且有編好,在原來的賬本上可以找到出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