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是妻管嚴 第150章︰萬惡之首(兩章合一)

作者 ︰ 畫媚兒

這還是她那個溫文儒雅的二表兄嗎?

怎麼說起謊話眼楮眨都不眨一下,他不僅打了我,還往我身上潑髒水。

他怎能這樣對她?

連曼芝瞪大雙眼看著徐澈,滿面的不可置信之色。

眼淚奪眶而出。

她哭著說道,「二表兄,你怎麼可以說這種假話來傷害我,我自幼到大,連我娘都沒打過我,而你為了白蓮不僅打了我,還反過來誣陷我。

要不是看見你和白蓮在亭子摟摟抱抱做見不得人的事兒,我又怎麼會打白蓮……」

她又抬著淚眼看徐太師,「外祖父,我真的沒撒謊,您一定要為我作主,二表兄他變了。」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面對連曼芝委屈的指責,徐澈沒有半點內疚,更沒有後悔。

他將背挺得筆直筆直,再次鄭重的向徐太師說道,「祖父,孫兒句句都是實話,無半句虛言。」

這就是否認了連曼芝的控訴。

女兒被冤枉和欺負,徐氏坐不住了。

她怒指著林氏和徐澈,罵道,「大嫂,澈兒,你們這樣做真是太過分了,昨兒是誰哭著喊著求芝兒不要將這事說給父親听?是不是你們娘兒?

澈兒要是沒做那些不要臉的事,為何怕被父親和大哥知道?昨兒當著安寧侯府那些人的面,他怎麼不說自個兒是冤枉的?

澈兒你身為男兒,敢做為什麼不敢當。卻要將髒水向芝兒身上潑,早曉得你是這種信口雌黃之人,昨兒回來我就該告訴你祖父。不該替你瞞著。」

林氏立即反駁,「小妹你怎能黑白顛倒,分明是你求著我們不要將芝兒所為說給公公听。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何在安寧侯府不說芝兒所為,那還不是為了芝兒名聲著想嗎?」。

屋子里哭聲、爭執聲混成一片,鬧哄哄的,像蒼蠅一般在徐太師耳旁嗡嗡響著。

他拍著桌子霍然起身,厲吼道。「都給我閉嘴!吵吵鬧鬧從何體統!」

林氏與徐氏忙閉嘴嘴巴,未出口的話活生生咽了回去,差點兒沒被自個兒唾沫給噎死。

連曼芝捂了口。拼命的想抑止住眼淚,更不敢發出聲音。

可眼淚越想止越流得厲害。

徐太師看向連曼芝,揮了揮手,「芝兒你先回屋去。」

「是。」連曼芝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哽咽著應。

她也不敢提什麼願望了。

連曼芝起身出屋。

祖父為何讓芝兒離開。這是她是無辜的意思嗎?

若這樣,那祖父豈不是不信我?

祖父為何寧願一個黃毛丫頭,也不願意信我所言呢?

徐澈忽然不安起來。

林氏與兒子想法差不多,好不容易壓下的恐懼再次緩緩點燃,往全身蔓延。

徐太師先看向林氏,問道,「林氏,你昨日可曾對沈氏言明你們前去拜訪的目的?」

「還沒來得及說。就發生了芝兒這事。」林氏垂首回答。

「那你昨日為何要對我撒謊,說不僅言明了來意。還取得了沈氏的諒解。」徐太師又問。

林氏拿帕子的雙手在發抖,她咽了咽唾沫,答道,「是擔心芝兒這事被公公您知曉後會生氣,一時糊涂就說了假話。」

徐太師眸子一寒,反問道,「你既然能騙我一回,誰知道會不會騙我第二回,誰能證明你現在所言就是真話呢?」

無人證明!

謊言要如何來證明?

「不敢再說假話騙您。」林氏忙肯定的點頭。

「哼!」徐太師諷刺的冷笑一聲,「一個滿嘴謊言的人,誰敢信你?」

林氏僵在那兒,無言以對。

後背的中衣已被汗水浸濕。

徐晉成陰森森的瞪著林氏,像獵人正在窺伺著獵物,侍機而襲。

徐太師又看向徐澈,問,「澈兒你說打芝兒的原因,是因為看見她和齊五在欺負白蓮,是不是?」

「是!」徐澈硬著頭皮回答。

「你是在哪兒看見芝兒的?」徐太師又問。

「後花園。」徐澈再答。

音調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顫音。

「你去安寧侯府謝罪,一人好好的去人家後花園做什麼?」徐太師再問。

去別人府上做客,一切行動應該是听由主人一安排,而不是一人隨意游玩。

何況,後花園平日里大多是自家女眷們玩耍的地方,徐澈你一個大男人往那兒跑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徐澈情急之下編織的謊言,哪會注意這些細節,更不會想到祖父偏偏抓這些細節。

「我……」徐澈也語塞了。

徐太師長長嘆了口氣,失望的搖頭,「澈兒啊澈兒,你這是屢教不改啊,你以為那些假話就能騙得過我嗎?

就算你騙了我又能如何,你能欺騙天下所有人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今日在九王爺和齊大人面前,他們說我不會教孫兒,遲早會後悔,我無地自容,當時恨不能撞牆死了干淨,勝過將來被你氣死。」

又是該死的紀陌,真是陰魂不散。

我又沒有得罪你,你為何總是與我作對,難道上輩子欠了你什麼不成?

徐澈垂了眸,暗暗咬牙。

雙手緊捏成拳。

徐晉成面沉如水,走到徐澈面前,俯視著他,說道,「澈兒,你一直是我們徐家的驕傲,我也一直以有你這般優秀出眾的兒子而自豪,卻沒想到你這般混賬,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屢屢犯錯。

好,你既然不要臉。那我就成全你!」

徐晉成話音剛落,他就順手抄起身旁一只錦杌,狠狠砸向徐澈的身上。

啊!

徐澈頭一偏。杌子正好砸中他的肩膀,他痛呼一聲。

「你竟然還敢躲,老子今日就打死你這不爭氣的孽畜!」徐晉成眸中的黑眸變成了血色,抬腳踹向徐澈。

徐澈緊咬著牙關,不避不躲,任由父親踢著。

徐晉成越踹心里火氣越大,又抓起一只花瓶向徐澈砸。

「老爺。不可以啊,你這樣打下去會打死澈兒啊。」林氏見了,忙撲用身體擋住徐澈。哭喊著求情。

「你這賤*婦,還敢求情,老子還沒找你算賬。

讓你帶這畜*生去賠禮,結果事情沒辦成。反而又惹了一身騷回來。這都是你平日太溺愛的後果……」徐晉成口中罵著林氏,手中兩尺高的花瓶重重砸向林氏的背。

花瓶砸中林氏之後,骨碌滾落下來,碎成幾片。

林氏悶哼一聲,嘴角立即有殷紅的血流了出來。

「你……好狠的心……」林氏用仇恨的眼神看著徐晉成,艱難的說完這句話後,就暈了這去。

徐澈忙抱了林氏痛呼,「母親。母親您醒醒啊,母親……」

血從林氏的嘴角不斷的往外流著。面色黃如臘紙,氣若游絲。

徐氏也掩了嘴,錯愕的看著自家發瘋的大哥。

徐晉成看到鮮紅的血,人才冷靜了一些,忙撲過來喊,「,你怎麼了……」

看他這副模樣,倒像是完全忘了自己方才所為。

徐太師眉心擰了擰。

雖然他也認為徐澈犯錯,是林氏太過寵溺有關,可還是不想出人命。

幸好府里有一位大夫常住著,徐太師立即命人將他請了過來。

大夫雖驚詫林氏的傷,但他一言未發,忙低頭為林氏診傷。

其他的事兒暫且放了下來。

到了晚上,林氏才確認無性命之憂。

但她這傷一直養到過年時,才好了七八分,身體並因此贏弱了不少。

也是從這時候開始,林氏是真正從心里恨上了徐晉成,並深入到骨子里。

後來,徐太師請了家法罰徐澈。

徐澈被打得皮開肉綻,沒十天半月是無法出門的。

徐太師之所以下手這樣重,首先也是真被徐澈給氣著了。

美色一直是徐家之大忌,他認為美色乃萬惡之首,一旦子孫們貪戀沉迷于美色之中,離墮落滅亡就不遠了。

而徐澈幾次犯錯,均是栽在白蓮身上。

犯了忌,徐太師豈能饒他。

同時徐太師這也是做給紀陌看,他還不知紀陌為何處處針對徐家,針對徐澈,但可以肯定紀陌對徐澈是極為不滿的。

痛打徐澈一頓,既是讓紀陌消消心頭火,讓紀陌莫要再盯著徐澈,同時也讓徐澈清醒清醒,記住教訓莫再犯錯。

罰過徐澈之後,徐氏也沒能逃月兌。

徐太師先將徐氏痛罵了一頓,讓她帶著女兒回去連家,往後無事少回徐府。

徐氏只得灰溜溜的帶著連曼芝走了。

要是以前,連曼芝肯定不舍得離開徐府,可如今被徐澈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也不想再留在徐府,回家正合了她心意。

暮色藹藹中,徐太師立在院中,舉頭望著天空那彎殘月,任由寒風割面。

重傷暈迷,孫子被打得皮開肉綻,女兒流淚離府,兒子被他罵得狗血淋頭,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拜紀陌所賜。

當然,那齊正致也月兌不了干系。

你們且等著,時機成熟之時,既是你們命休之日。

你們先蹦噠著,蹦得越高,死得就越慘

徐太師銳利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他心情不悅,齊正致比他好不到哪兒去。

齊正致都不知是怎麼回府的。

步子虛浮無力,眼神飄忽,整個人一直處于神游狀態,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歪歪的。

要說紀陌的訓斥他不服,可後來元成帝那番話,他不能不認真想想。

第一次他回府後沒去海棠苑,而是有氣無力的去了書房。

屏退所有人。他獨自坐在冷冰冰的屋子里發呆。

卉娘說他錯了,大哥也曾說他錯了,妙兒看他的眼神也越來越冷。應該也是認為他錯了,紀陌說他錯了……

可說心里話,他是真的不怎麼服氣。

他到底哪兒做錯了?

難道做父親的就應該無條件的信任子女嗎?難道就不可以表示一點點懷疑和不信任嗎?

沒有想到聖上也這樣說他。

那他到底錯在哪兒?

齊正致迷惘了!

他直接去了書房的消息很快傳到沈氏耳中。

她不由有些擔心。

想著他說今日要去找徐家人,會不會是在徐家人那兒遇上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兒?

沈氏坐不住了,立即帶了寶珠趕去書房。

要真有什麼事兒,她願意和丈夫一起分擔,而不是他一人獨自承受。

推開書房的門。沈氏一眼看到精神萎靡的丈夫,正呆呆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三郎,你怎麼了?」沈氏忙奔了。

屋子里也沒燃炭。冷嗖嗖的。

她又立即命寶珠去燒炭。

齊正致抬頭看沈氏,眼神呆滯,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是卉娘啊。」過了半晌,他的嘴唇才動了動。

但表情還是硬梆梆的。

「三郎。你這是遇上了什麼難處嗎?快說出來給我听听。就算我不能幫你,但也許能幫你想想解決的辦法呢。」沈氏緊緊握著他的手,著急的問道。

他的雙手也冷得嚇人。

與他成親這麼久,還從來沒見他這般頹喪過。

齊正致閉了閉雙眼,輕輕搖頭,「卉娘,有些事情任何人都幫不了我,只能靠我自己。不過你放心。我沒事,你讓我一人安靜一會兒。好不好?」

「你真的沒事?不是徐家人讓你難堪或受了什麼委屈?」沈氏還是不放心。

「沒有,今日難堪的是徐家人,這件事回頭我會對你細說。可我現在真的只想一個人靜靜待會兒,有些事情要好好想想。」齊正致答道。

聲音里透著難言的疲倦和無力。

沈氏雖然還是不放心,卻沒有再堅持問下去。

讓寶珠將炭盆端了進來,而後又給他沏了熱茶,送了熱乎乎的點心過來,沈氏這才帶了寶珠離開。

沈氏的心也沉甸甸的,見丈夫那般,她心里也很難受,卻又幫不了。

屋子里暖和了,齊正致僵硬的身體也變得靈活了一些,腦子里好像也清明起來。

半個時辰後,他起身出了屋子。

不過,他不是回海棠苑,而是去了明月閣。

時辰已不早了,齊妙正在屋子里和月夏、夏霜二人商議著,晚膳是去母親那兒,還是拿了飯菜回明月閣。

天氣冷了,齊妙就不太想動彈,整日就窩在屋子里,像只慵懶的貓兒一樣。

忽然听說父親來了,她很驚訝。

都這時辰了,他來做什麼?

難道是準備陪她吃飯?

呵呵,那是絕不可能的。

齊妙自嘲的笑笑,而後起身相迎,同時也決定將飯菜拿回來。

見到父親,齊妙眉頭微微蹙了下,感覺他今日整個人的氣場和往日有所不同。

他這是受什麼打擊了?

齊妙暗暗想著,上前施禮,「父親!」

齊正致四下瞧了瞧,雙唇抿了抿,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問,「妙兒,我……我能與你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齊妙很爽快的答應了。

人都在眼前了,她能說不嗎?

齊妙請了齊正致坐了首位,她在他下方坐了,閃亮著雙眸問,「父親,您有話就請直說,無須多慮。」

她不想听廢話。

齊正致輕輕點頭,很直接的問她,「妙兒,你和九王爺很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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