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迪拜,男女不得在公共場合有肢體接觸等親密行為,否則會被視為蔑視真神,得罪教徒而被抓。葉庭深平時雖霸道,但也是知道尊重人家信仰和入鄉隨俗的文明人,不然這一路走來,他怎麼會連我的手都沒敢踫一下,所以啊,不趁這個時候逞口舌之能,更待何時。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被那位中東帥哥吸引了,看得入迷了,魂不守舍了,那又怎麼樣,你咬我啊。」要是有個鏡子,我一定能看到鏡子里一個小尾巴翹上天的十分欠扁的自己。
他說︰「你在挑釁?」尾音上揚,威脅意味昭然若揭。
我下巴微仰,貌似很嚴肅的說︰「不,我在陳述事實。」
話音剛落下的時候,那位帥哥已經從樓上下來,經過我的身側,我斜睇葉庭深,後對著那男人禮貌一笑。那男人也是蠻配合,微微點頭致意,眼神略過葉庭深時,有些復雜。那種復雜便是來自一個大男人主義的驕傲和不屑,因為不管是哪國男人,在接收到格外的注目時,或多或少會有些自信心鼓脹,更何況還是一個帶著男伴的,帶給他的自信也就翻了翻。
葉庭深走近我,丹鳳眸眯起,在水晶吊燈的金光澤射下,竟也泛出涼涼的光,說︰「看來,不振振夫綱,是不行了。」
我心想壞了,怎麼忘了他是只霸道鬼,惹毛了他,他才不會管什麼宗教信仰呢,人家可是會飛會隱身的,他要是真做出什麼不合適宜的事來,被逮捕的只會是我。
說時遲那時快,在我還沒來得及捂住嘴巴的時候,他已經封住了,惡作劇的咬了我的上嘴唇,趁我吃痛,舌尖便探入嘴里,功掠城池。
與此同時,那位中東帥哥,走到玻璃門前時,不走門童躬身做請的門口,偏偏一頭撞上旁邊的玻璃牆,撞一下也還能用不小心形容,可這連撞三下,被門童和扶著跨過門檻的時候,又來個與大地親吻的摔跤,好一個慘不忍睹哇!
對不住了,帥哥,連累您了。
我現在可是一心三用,嘴巴被葉庭深吻得喘不過氣來,眼楮盯著門口狼狽的帥哥,心里則默默流淚,祈禱著在場的人眼楮都暫時失明一下,不要看見我們。否則,的騰訊頭條可能會是這樣的︰
中國游客在迪拜帆船酒店,公然在大堂親吻,挑戰迪拜的宗教信仰,被當地警察逮捕並拘留。
Oh,我不要以這樣的方式上頭條!!!
不能說話,不能動,面對他故意的挑dou,只能雙手緊握,瞪大眼,用僅存的意志撐著,一遍遍念叨︰不能被他攻陷,不能回應,不能失去理智——
這個世紀懲罰在N分鐘後,終于結束,他意猶未盡的掃一下我的唇角,呼吸有些急促,言語間卻十足的玩味,說︰「娘子,還有什麼事實要陳述的,不妨現在一起說了吧。」
靠啊,在您這只霸道鬼面前,誰敢拿‘生命和名譽’來陳述事實?
我小聲辯解道︰「呃,我剛才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嘛,你呀,真是零幽默。」
他放開手,戲謔的道︰「你可真愛開玩笑。」
我也趁機退開一大步,撿了句扶搖的台詞,「沒有玩笑的人生,是蒼白的人生。」
慢慢冷靜下來後才,這里本地男人還是有一些的,而且都穿著禁錮的長袍,他們從面前經過,眼神卻並沒有什麼憤怒或是厭惡,相反的,平靜得像是我們壓根不存在。
難道傳說中的當眾親密會被抓都是謠言?!
在葉庭深意味深長的眼神下,我猛地一拍腦門,如醍醐灌頂,自言自語道︰被他耍了!他剛才一定是用了障眼法,所以,我們只能看見別人,別人看不見我們。
盯著他好看的丹鳳眸,突然後背一涼,心想要是他剛才只自己隱身,將我暴露在外,不就變成了我張著嘴然後那什麼的樣子了嗎?那得是多麼尷尬且不堪回首的經歷啊。
他讀懂了我的心思,霸道的說︰「我的,嬌羞的美態怎麼能讓別人看見。」
我在心里回他兩句︰嬌羞個毛線!美態個毛線!
參觀完大堂,在一位古胴色中東服男務員的帶路下,乘電梯到了今晚要住的房間。
總統套房!!!
為免自己看上去太過土帽,我一直拿手擋在嘴前,遮住因震驚而合不上的嘴巴。直到葉庭深給了服務員小費,他禮貌的帶上門離開後,我才放下手,盡情的釋放驚喜與欣喜。
听說這里普通的房間都是復式結構,最小的房間都有兩百平米,就算住在那樣的房間都已經覺得太過奢侈,如今住在這有錢人中的有錢人的總統套房,我覺得自己快被今晚一連串的驚喜給弄暈了。
媽呀,瞧這一屋子的金光閃閃,仿佛所有家具都包了金,擺設全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奢侈品,什麼貴放什麼,有的還是我這小農村出來的沒見過的牌子……
葉庭深強迫我坐到沙發上,好笑又好氣的問︰「柳兒,這都一個時辰了,你那無限量的驚訝也該冷卻了吧,莫不是你的嘴巴月兌臼了?」
我沒理會他,自顧自的上下上下的享受著超有彈力的沙發,「哇,這沙發好軟,好有彈性,就像是坐在雲端上一樣。」覺得這樣坐著感覺不出來,又站到上面,像小時和小伙伴們在爸媽的床上玩蹦床一樣,跳了起來。
他撫著額頭,一副拿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然後自覺的退開一些,靠在松軟的靠背上,微笑著看我。
畢竟不是小孩了,哪能真的玩得停不下來,而且以我這不運動的身板,跳了十幾下,就氣喘吁吁了,最後也靠著他邊上坐下。
「庭深,你怎麼會突然帶我到這里來?」
他將我的身子輕輕放倒,頭枕在他的大腿上,清涼的手指將我貼在額頭的一根頭發撥到耳後,這才神秘兮兮的回答道︰「日記本。」
日記本?一翻苦思冥想之後——
我雙手掩面,一股熱氣騰騰躥到臉上,羞得不敢看他。
我是個很懶的人,一年中也寫不了兩次,所以那日記本還是從初三時買的。他說的那篇關于迪拜的,好像在十七、還是十八歲時寫下的,大概內容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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