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有辦法我會不放,現在放手了,不就又全被你看光光了。」她瞪著他,黑白分明的眼楮中是大為火光。
真想要殺了他滅口算了,卻又明知是自己叫救命他才進來的。
白予杰沒再說話,溫香軟玉在懷,而且鼻端就是她身上的體香味,他也是個在正常不過的男人,也開始有了反應,但他仍是用自己強大的自制力克制著升騰起來的**。
「你——先閉上眼楮,然後轉過身去。」
兩雙眼楮互相瞪著,不,是安琪瞪著白予杰。而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目光一直保持著冰冷。
幸虧他一直就是這種冰山的樣子,要是他現在目光如火,她一定會尷尬得想撞牆了。
腎虛,一定是腎虛!這種時候,她還能開腦洞的想這個。
「我知道你想什麼,以前是以前,反正我通通不記得,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了。被你看光身體,我會很不舒服。」
見他仍是無動于衷,她氣急了。「白予杰……」
經過這些天他種種的變態行徑,她早就不被他冰山的表情和生得一副君子臉孔給蒙蔽了,他瘋起來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就是一個無底線,無下線,無極線的‘三無’變態。
在她眼神里閃現過憂心沖沖時,白予杰終于配合著閉上了眼楮,她遲疑了一下,確定他不會突然再睜開眼楮,才松了抓著他的衣服。往後退了退。
他仍是閉著眼楮,沒有趁機睜開來佔她的便宜,背轉過身去。
她慌忙穿回衣服,轉過身,才他早就離開了浴室。
吁了口氣,經過鬧哄哄的這一場後,她連腿都是軟的。
蔣珍兒此刻正非常惱火。那個賤竟然又回來了,而且每天都會跟著他上下班。
要不是公司里有人偷偷告訴她,她到現在還蒙在鼓里呢。都是那個風行晶晶,壓制著不讓人給她傳遞消息。
原本以為和白予杰的婚事已定。他一定會多陪她的。卻沒想到現在連要見上他一面都難。
她幾次來公司里找白予杰,都被風行晶晶擋掉,而他也很少會回白宅,就算是被母親叫。也是把事情一說完就離開。根本不會在白宅里留宿。
別墅的鑰匙倒還在她的手上。她是可以直接找上他的。但上次宴會的事情,讓她只能在他面前挽回形象。
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可是安若兒不是已經再婚了嗎?她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竟然任她這樣和前夫糾纏不清。
難道安若兒已經恢復了記憶?
蔣珍兒懷惴著疑心,暫時壓制下怒火中燒,找了個白氏中向來很巴結自己的小職員,悄悄跟她耳語了幾句。
安琪在公司里呆得無聊,可是白予杰又不準她離開。除了找風行晶晶聊會兒天外,她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
可是風行晶晶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陪她聊天,她只好再晃回白予杰的辦公室。
她正走著,突然听到一個人叫道︰
「白。」
她四處看了看,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白,我是小林,您還記不記得我,那時候我剛進公司實習,什麼都不太懂,被上司罵的時候遇到是你鼓勵我要好好努力。我才堅持下來的。」
安琪對她所說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不過,她曾經幫過這麼多人倒是讓她挺開心的。
白予杰很久沒見到安琪回辦公室,心里一慌,連忙打了她的電話。
電話隔了一會兒才被接听,听到她的聲音,他提著的心才放下來。
「你在哪兒?」
「我回若築了,你那麼忙,我在那里很無聊。」
他早就知道她嫌呆在公司無聊了,是他沒有想到。
他總是忘記了,她已經和以前不同。
「下次離開前,要跟我說一聲。」他沉聲說道。
他這是在擔心她嗎?她撇了下嘴唇,嘴巴上被她咬破的地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他臉上被她指甲劃破了的地方,今天還很明顯,沒個幾天的時間,結痂是不會掉的。
「哦,對了,你要記得回來吃飯。」她囑咐道。
「你是要做飯,你不怕水了?」
今天的洗漱雖然沒有像之前那麼難,但她還是在他的壓力之下不情不願地做的。
「不怕了。」她還敢怕嗎,他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他這種強逼她的方式卻是見效最快的,要不然,她可能還得拖個一年半載才能克服得了吧。
白予杰提前結束了工作,回到若築。
「你回來了,洗了手可以吃飯了。」她從廚房走出來,跟他說道。
「你煮了藥膳?」他已經聞到了味道。
這次他沒有要求她做,她卻主動做了,是不是表示,她也開始迎合他了一些。
從風行晶晶的口中,她才知道原來白予杰從小體弱多病,要不是靠著藥膳的調理,很可能早夭。
而且他原本被照顧得非常好,他自己也一直很注意養生,從來不踫對身體有損的東西。
但這四年因為她下落不明,他搬出了白家,而且也停了藥膳,他現在靠著一種激素在維持,那種激素服食時間一久就會反噬。利大于弊,就像是飲鴆止渴。
也不知道晶晶的話是不是在嚇她的,不過,她第一次被他要求做佣工的時候,他就一直要求她煮什麼藥膳來吃,當時還覺得他是個怪人。
白予杰洗了手,到餐廳里坐下來。她已經為他盛好了一碗湯,也擺好了菜。
他吃著,味道還不錯。
他又盛了一碗湯放在她的面前,冷淡地說道︰「一起用吃吧。」
「我不用,我身強力壯的,不需要吃藥膳。」
雖然他突然又特意地給她盛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但真以為誰都愛吃中藥啊。
「以前你很喜歡吃的。」他說道。
「很喜歡?」她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蒙她的,嘀咕著︰「沒道理連自己的口味也變了吧。」
而且在認識他以前的十九年人生里,她根本從來沒有吃過藥膳。
「每次我吃的時候,你就會嘗一下,哪個愛吃了,就會也多要一碗來吃,所以他們就每次都準備的兩份了。」他淡淡地講述著。
她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便隨口說道︰「那時候可能是愛烏及烏的吧,看你吃的什麼也都覺得好吃了。」
見他神色微默,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介意她的話。要是昨天晚上之前,她看他這樣,也只會當作看不到,覺得那是他的問題,和自己沒有半毛關系。
但昨晚恢復了的記憶卻讓她也恢復了一些以前的自己。終究還是心軟了。
「有好料吃一下也不錯,反正都是調補的,也別浪費了。」
她動手端起他為她盛的那一碗,吃著。
不到喜歡,但味道也很獨特,並不算難吃。
白予杰沒再開口說過話。
經過昨天的激烈對峙,兩個人似乎都很珍惜此刻難得的平靜相處,彼此默契的小心翼翼維系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