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杰吃完後就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他又回來,把一個盒子放在她面前。
「給我的?什麼東西。」她拿起紙巾擦擦手,拿起盒子看了看,沒打開來又放了。
「禮物雖然人人都喜歡,不過也不是什麼禮物都能亂收的。」她沒理由收他的禮物。
「這不是禮物,它原本就是你的東西。」
她的東西。她打開來,看到一只漂亮的手鏈。
「我們認識之後才有的嗎?」。她沒有關于它的記憶。
「你怎麼知道?」他審視地看著她。
「猜的。」
她不打算讓他知道她已經想起了和他認識之前的所有記憶了,拿起手鏈看來看去。
「看起來倒是挺順眼的,既然是我的東西,我就收回了。你不是快要結婚了,我也的確是該把我以前的東西都收一收了。你有沒有時間?」她向他約時間。
「有份重要的合約要簽訂。等過了吧。」他淡聲說道。
「那我自己去拿。」雖然她對回白家總是心有抗拒。
其實她很想問問他,都要結婚的人了為什麼還整天只是工作。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很忙的嗎?可她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跟他呆在一起,卻很少見他和蔣珍兒見面。
不過,由她口中來問出,又怕他會多想。她這個前妻的身份還真是有點尷尬。
「還是等我簽訂過合約吧。」他卻堅持著。
在公司的時候,白予杰為了注意不讓她再覺得無聊到跑出去。打發她跑跑腿,給各部門送送文件,或是做些文員的工作。
安琪卻不是乖乖地听從他的安排。「這些不是有你的秘書助理們做的嗎?」。
她雖然無聊,可是曬著陽光睡睡午覺,或者隨處晃晃也不錯。她又不是打卡上班領他工資的人。
「以前你是不是沒少剝削奴役我?」她嚴重懷疑會發生這種狀況。照以前她的個性,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只任宰的羔羊。
白予杰冷視著她。「以前你不會覺得無聊,很安靜。」
他的頭又有些隱隱作痛,現在的她,比以前難搞很多。
意思是她現在很呱噪了?她輕撇唇。
「我只做有償勞動。」
「你要我付你錢?不要想。」他打消她的念頭。
「為什麼不能想,我靠勞動掙錢。」她振振有詞道。
「你要錢做什麼?」他退一步問道。
「呃……想買什麼就可以買什麼啊。」雖然她是嫁了個還算有錢的。從來沒讓她在錢上面受過難的。可不代表她就該免償為他做事吧。
白予杰不理會她。
看他無動于衷的樣子,她嘀咕道︰「小氣鬼!」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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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看到回來的安琪,很吃驚。「……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寶寶呢?」安琪一回來就問先問女兒。
南柯不禁支支吾吾著︰「骨頭……不在家里。」
「那龍炎界呢?」她繼續問。
「少爺他也不在。」
「他們一起出去的?」
「是。」
安琪卻突然一沉臉孔,冷聲道︰「南柯。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放在眼里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南柯一直都很尊重。」南柯連忙說道。
「那你還騙我?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根本就不會說謊。每次說謊連寶寶都騙不了。」
南柯吶吶著,安琪氣得想把他的石頭腦袋給擰下來,可偏偏知道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子。一定是龍炎界不讓告訴她。對他少爺的話,他從來是唯命是從的……
「我知道是少爺不讓你告訴我的。可他們一個是我的一個是我的孩子,他們有了事情,卻要我不管不問,置身事外?」她耐著性子說道,龍炎界的手下,通常都是吃軟不吃硬。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請你相信少爺,他會解決的。」南柯卻仍是堅持道。
安琪仍有法子對付他,抱著胸目光審度地望著他。「好……要是龍炎界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我就改嫁給你吧。」
南柯的眼楮還從來沒有瞪得這麼大過,嚇得臉都發了青,‘ ’一聲就跪了下來。
「,少爺決不會有事的,請不要嚇南柯,南柯不敢!」
安琪大吼道︰「那還不帶我去見龍炎界!」
南柯被的氣勢震懾住了,而且光是她剛才說的要改嫁給他的話,就已經把他嚇得魂不附體了,只好哭喪著臉,說道︰「沒有料錯,少爺他的確是出事了。就連骨頭也被人擄走了。」
「骨頭被擄走了……」
南柯趕緊說道︰「別著急,骨頭她沒事的。」
「她都被擄走了怎麼會沒事!」她急道,想要跟人拼命,卻不知道該找的對頭是誰。
「真的沒事,把她擄走的那個人只是想收骨頭做她的徒弟。」南柯再次肯定道。
安琪愣了,腦子里根本就停止了思考的能力了,也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女兒是龍炎界的骨頭,卻是她的心頭肉。絕對不能出一點事。
「你說那人是想讓骨頭做徒弟?」
南柯猛點頭,「所以骨頭小姐暫時沒有事。可是少爺他……他就……」
「龍炎界怎麼了?」她急道。
「少爺他中了毒。」
「那就趕快解毒啊,是不是把他送到醫院去了。」
「那個人對少爺下了毒,也留下了解毒的方法。」
看到南柯的神情,安琪料到那方法一定不容易做到。
「解毒方法是什麼?」
看著躺在隔離房內的龍炎界,他的臉孔毫無血色,沒有一點生機的樣子讓她糾著心。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種樣子。如果她只是以前的‘安若兒’,會覺得整個天都塌下來了,即便是現在,她仍是腦里一度空白。
龍炎界在她面前,一直是最強大的代表,沒有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的,也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被打倒,可現在,他卻躺在這里,生命垂危。
她要救他,一個聲音在她心底堅定地響起來。
她壓抑著聲音里可能會有的顫抖。「這種方法管用嗎?」。
「只能冒險一試,少爺說絕不要那麼沒有尊嚴的解毒。他情願試換血的方法。但評估了這樣的危險性很大。」
100個……緊緊地握著拳頭,嘴巴里彌漫出一股血腥味道。
居然這樣侮辱他!
「南柯,那個怪醫田景和龍炎界以前真的沒有別的過節嗎?」。
她冷若冰霜的聲音讓南柯看了她一眼,現在的樣子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