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寫完了信,她覺心事已了,因而再躺回床榻後,她很快便睡了。
鄭昆近午回到府里。他昨夜因睡了不到一個時辰,所以他才打算回府歇午餉的。
曹玨派了下人一直守在宋國公府外。曹府的下人看到鄭昆回來,他忙急跑進宋國公府里給曹玨送了信。在鄭昆回府之前,曹玨是在宋國公府里拜訪許菲菲的。
看到那曹府下人的身影,廣白恭敬的對鄭昆說道︰「曹家姑娘,想來等世子等得十分焦急。」
鄭昆冷冷一笑後說道︰「听听她呆會和我會說些什麼?」曹玨這兩日一直在等候他,鄭昆是知道的。他看到那曹府下人身影,如此說道。
朝廷中眾人的視線,一直都放在威遠侯父子身上。曹玨低調的鋒芒不露,她借著威遠侯府的掩護,誰能想到注意她呢!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還是一個用來攀附權貴的小戶人家女兒,確實是無人注意到她的。
可蝴蝶的翅膀看似微小,但扇動一下,總是會引起連鎖反應的。
這一世由于林珺的介入,還有林珺對曹玨的關注,鄭昆和今上才會對曹玨緊密關注起來的。
這一世,曹玨在孝慈庵供奉牌位,這還是林珺吩咐玉硯和墨文去探查,才探查到的。而鄭昆正是由于派人跟蹤了玉硯、墨文二人,這才知道曹玨在孝慈庵供奉了牌位。
上一世,由于曹玨去孝慈庵拜訪靜心之後。靜心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好。因而鄭昆知道曹玨去拜訪母親靜心後,他從不攔著。畢竟靜心身邊有他的死士保護。
最後直到母親靜心出了事情,被逼瘋,鄭昆這才開始細查曹玨。他在過問了舒嬤嬤後,問不出曹玨有什麼可疑之處,接著他又逼審了孝慈庵的主持,從而得知曹玨在孝慈庵供奉了牌位。
曹玨和許菲菲正說的熱鬧,那曹府的下人來遞消息。曹玨的貼身丫鬟素雲,她看到那下人對她急切的點頭,她就知鄭昆回來了。于是她忙將消息附耳告知了曹玨。
「京都郁山景色十分好。若是在大雪天後前去的話。那里梅林賞景,雪後烹茶,是別有一番風味的。曹府在那里有別莊,還可在別莊休憩。泡溫泉。總之過得兩日。我來邀請縣主就是了。」曹玨和許菲菲告辭時。她話里話外都透露著親近和恭維。
「那我就在府內等候曹的邀貼了。」許菲菲今日和曹玨相談甚歡。她沒想到,外表看著冷艷的曹玨,還有那麼多玲瓏心思。其實許菲菲之所以會這麼想曹玨。只是因許菲菲此人有些剛愎自用,喜听奉承罷了。
曹玨自是看出許菲菲有剛愎自用的毛病,她笑著應了許菲菲的話,然後她面露焦急為難的說道︰「今日交到縣主這樣的好友,我心內十分歡喜,但府里有急事喚我,您看?」
許菲菲還想著邀請曹玨在府內用午膳,但听說曹府下人找了來,有急事喚曹玨,她只得依依不舍的和曹玨告辭了。
兩人告辭後,曹玨往宋國公府府門處急步而去。鄭昆此時則在外院的游廊上慢悠悠的走著。兩人很快便遇到了。
鄭昆帶著似笑非笑的嘲弄神色看向曹玨,曹玨則面色冷然的看向鄭昆。因著近午,國公府內的下人在外走動很少,這給兩人提供了談話的機會。
曹玨只帶著素雲和素梅兩個丫鬟。她吩咐兩個丫鬟在廊外不遠處等候。
對面的鄭昆看她如此吩咐,便對廣丹道︰「你也在那廊外候著。」
廣丹離開後,鄭昆背手看向廊外,曹玨看鄭昆不開口,于是她便心有成竹的說了這麼一句︰「孝慈庵的靜心師太是世子的母親。」
听了她的話,鄭昆仍然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曹玨眼中冷厲神色畢現。她看鄭昆不語,便冷然威脅道︰「世子母親的事情,你就不怕我說出去嗎?」。
鄭昆則淡然一笑後問道︰「孝慈庵里供奉無字牌位,不知曹家姑娘為何會這麼做?」
曹玨面上帶著鎮定的神色解釋道︰「我十來歲時落水,差點沒了命,後來便總是做一些詭異奇怪的夢,夢里總會出現一群不認得的人,他們也不開口說話。這些不認識的人數量有六十三人之多。後來我父親知道了我的情況,便找來高僧給我押驚。高僧也說不出原因,他便讓我供奉這麼多數量的牌位。自供奉了這些牌位以後,我便不再做夢,因而就一直供奉了下去。」
曹玨敢這麼說,自然是有恃無恐的。當年她重生後,適應不了重生身份,因而一直病了許久也未好。曹父對曹玨這唯一的女兒可是十分「疼愛」的,畢竟曹玨確實是相貌相當出眾的。因而當時曹父確實找過得道高僧為女兒壓驚。但是如今那得道高僧已經圓寂有兩年多了。
曹玨重生後,她對鬼神之事十分信服。因而她常去寺廟庵堂這樣的地方,尋求答案,這樣便使得她和那得道高僧結成了忘年交。曹玨筆墨書畫文采出眾,因而這才得了那高僧青眼。所以當高僧圓寂以後,曹父便送信告知了女兒這個消息。
曹玨說完這些後又說道︰「若是你將牌位還我,也不把這件事情聲張出去,你母親的事情,我也不會聲張!」
鄭昆先是疑問一聲︰「哦?」接著他對曹玨冷厲說道︰「我如何信你!難道你將我母親逼瘋,我就這麼放過你?」
「鄭世子何必怨怪于我。說來靜心師太得了癲癥,對她來說,也是一種福氣。我因崇敬沈繼祖,因而對他的事情多有探查,所以我知道你母親和沈繼祖之間有私情——」說到這里,曹玨停頓了一下,接著她又好聲好氣的對鄭昆說道︰「舊事再不會折磨你母親了,不也挺好!」
鄭昆听了曹玨的話,心內氣悶,他冷哼一聲,轉頭又看向廊外。
接著曹玨看他氣悶,她便繼續哀哀切切,斟酌著話語說道︰「我只是小戶人家的女兒,和鄭世子無冤無仇,你母親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並非故意。只是因崇敬沈繼祖,提了幾句沈繼祖的話,靜心師太便就瘋了,所以——總之我——我實非故意的。」她卻不知,她如此偽裝,鄭昆是清楚的。那日她和靜心的話,鄭昆可是通過暗衛得了消息的。
鄭昆冷哼一聲,便道︰「若是我母親的事情被你透露出去——」
「我發誓便是。」說完曹玨便發了重誓。
可她發完重誓後,鄭昆則冷然看向曹玨說道︰「牌位還是不能還你!」
「鄭世子留著牌位也是沒用的。我供奉無字牌位的事情,即便鄭世子將之說出去,我也是不怕的。但是鄭世子就不怕我將你母親的事情說出去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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