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你這是做的什麼東西啊?」
白詩雨一臉疑惑的盯著墨卿顏,看著她拿著手里的布料,仔細的縫著。不知道她又要弄什麼稀奇的東西。
「這個叫內衣,是可以替代肚兜的東西。」
「啊?就這麼點能遮得住嗎?」。
「當然可以了,這個東西可不只是用來遮住那麼簡單,它對女人的身材幫助可是很大的,等我幫你做一件,你就知道它的好處了。」
墨卿顏抬眸看了一眼,又低頭開始忙活。做這東西的想法還是昨晚睡覺時突然想到的,這古代的肚兜穿著舒服,可對身材的幫助卻不大。
所以送走了夙曄她便找來了合適的布料,準備自己做一件先試試。
「顏兒,咱們先去逛一會好不好,這東西等下再做。」
「現在?可是夙曄說了讓我等他回來,要是他回來看不到我,豈不是又要生氣了?」
「他哪會真的生你的氣啊,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難道你在這里呆著就不無聊嗎?」。
「我沒覺得無聊啊,街上也沒什麼好玩的,我倒是更喜歡在這里呆著。」
「那不如我們去找芷兒吧?」
「芷兒?」
墨卿顏眼前一亮,她怎麼就忘了芷兒呢,還有少琦也是許久未見了,看來她確實該出去走一走。
放下手里的東西,兩人手牽手從聆音閣後院走出去。
兩人沿街一路來到慕容芷的住所,可敲了半天都沒有回應,直到旁邊店鋪的伙計好心過來提醒,兩人才知道慕容芷已經出門了。
「真是不巧,我們來晚了一步。」
「既然她不在,我們改日再來吧。」
「也只能這樣了」
「你別泄氣了,今天既然出來了,我們就在外面逛一會吧。」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就要回去呢。」
「怎麼?顏家那些美男陪著你還會覺得悶?你不是很喜歡跟他們在一起嗎?」。
「喜歡是喜歡,可那幾個性子都怪的很,我不悶才怪呢。」
白詩雨眨著她那雙星光水眸,看著街邊商販兜售的東西,一會踫踫這個,一會瞧瞧那個,難得這樣悠閑。
忽的,人群中開始躁動,一撥又一撥的百姓穿過他們往同一個方向而去,似乎前方有什麼熱鬧的事情。
白詩雨急忙將墨卿顏拉到一邊,以防有人傷了她,好奇的目光看著眼前走過的人群。
「顏兒,我們也跟去看看吧?」
「嗯」
墨卿顏應著,隨她一起朝著人流的方向移動。
「不知道這次誰能取得神符」
「你說有沒有可能還是上次那小子?听說他身手不錯,若這兩年再加以練習,恐怕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吧?」
「我看未必,听說這次的比試比上次還要難,趕來參加的人比以前只多不少,他能不能拿的到還是未知數呢。」
聞聲,墨卿顏腳下一怔,神符腦中快速的閃過某個畫面,難道這是
「顏兒,你怎麼了?」
看她突然怔住,白詩雨不禁有些疑惑。
墨卿顏定了定神,掩飾住剛剛的不安︰「詩雨,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怎麼會突然不舒服?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嗯,可能早上起得太早的緣故吧,所以這會子竟然有些累了,現在我不能陪你去看熱鬧了,你要是想去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那怎麼行?萬一你路上出事怎麼辦?我也不看了,我陪你一起回去。」
白詩雨說完拉著墨卿顏往來時的路走,看著她好奇的眸子時而看向人群,墨卿顏只能歉疚的說了聲抱歉,也暗恨自己為何到了真正要面對的時候卻突然就沒有了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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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兒,在想什麼?」夙曄一回來便看到她坐在床邊發呆,連他進來都沒有發現。
「顏兒?」走進她,夙曄再次喊了一聲,感覺到有人靠近,墨卿顏這才回神。
「曄,你回來了?」
「你怎麼了?我喊你好幾聲你都沒听到,詩雨就說你不舒服,怎麼樣?好點了沒?」
夙曄貼著她坐下,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
「我沒事,就是沒睡好而已,曄,我想回山莊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好不好?」
「回山莊?昨晚你不才說想多在這里呆幾日嗎?怎麼今日就想回去了?」
「就是突然想回去了」墨卿顏低垂著眸子,似乎有些害怕與他對視。
「顏兒,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我一直與詩雨在一起,怎麼會有事呢?」
「那聆音閣這邊」
「那幾個不是還沒走嗎?你讓他們再呆幾天吧,過了這幾日再讓他們回去好不好?」
「可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些不太對勁?」墨卿顏的異常觸動著他敏感的神經,心里隱約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墨卿顏輕蹙著眉,嘴巴嘟著,似是受了委屈般小聲的說「你別問了,我只是突然想麼麼他們了。所以才想早點回去。」
「真的因為這個?」
「嗯,而且我現在也不舒服,在這里又睡不著,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那好,你收拾一下,我去去馬上就來。」
夙曄溫柔的撫了下她的唇瓣,起身出了房間。
只一會他便又回來,見她已經收拾妥當,便擁著她離開聆音閣。
回到山莊,墨卿顏回到房間就再沒出來。
看著她狀態比剛才好了些,夙曄也總算沒有那麼擔心。可心中的疑惑卻沒有隨之消散。
書房,夙曄背著手站在窗前,微眯著眸子看著窗外飄散而下的花瓣。而他身後則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若此時墨卿顏在這里,一定能認出這便是那天送他們離開洛城的神秘人。
「御風,你確定就只有這些?」
「是,今日我一直跟著,非常確定她只是與白姑娘一同出去,只一會便回來了,路上唯一遇到的便是這件事,只是他們並沒有到那里,中途就又返了回來。進了聆音閣,就一直呆在房間沒有出去過。」
御風將今日的事如實稟告,夙曄卻只是呆在那兒,許久才出聲︰「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御風應聲退下,他這才轉身坐到椅子上,深邃的眸子始終微眯著,心中反復的想著御風的話,似乎想從中找到一絲破綻。
神符爭奪,這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一年一屆的神符爭奪賽,據說得到神符就可以擁有一把極品兵刃。只是那幕後舉辦這賽事的人卻一直很神秘。甚至連他都不清楚是何人。
對于那些喜歡舞刀弄槍的人來說,這無疑是個大好的機會,所以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吸引一大批武林人士來此。
忽的,他靈光一閃,想起那日顏兒在竹林門前說的那些話,他怎麼就忘了,這神符的比賽便是在那里舉行。
難不成跟那個男人有關?
看著天色漸暗,他捋了捋思緒,起身去了顏生的房間。
「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里?」
「少說風涼話,我有事問你。」
「喲,爺,您是哪不舒服了?還是想補一補?我馬上給您開方子。」
顏生一手拈著藥材,一手撥弄著桌上的白玉小鼎,慵懶的樣子像是只剛睡醒的妖精。
「我不是來找你看病的,我只是想問你個問題而已。」
夙曄輕撩起錦袍,坐到他對面,不客氣的端起桌上的茶杯便一飲而盡。
「喂,那是我的內個」
顏生想要提醒,卻發現已經晚了,後面的話便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出口。
「怎麼了?」
「啊,沒什麼,就是泡了點藥茶而已,你要喜歡喝我再幫你倒。」
「不用了」
「哦,那你究竟想問我什麼?」
顏生問著,眸光不自然的瞟了眼桌上空了的茶杯。
「你說,如果一個人要是突然心情不好,會是什麼原因?」
「一個人?」
「嗯」
「是男人?還是女人?」
顏生懷疑的看著他,在他的注視下夙曄的聲音有些不自然︰「女人」
「女人啊?女人心情要是不好,那理由可多了去了,可主要的兩點要麼就是自己的男人對她不夠好,要麼就是她遇到了讓自己不爽的人或事。」
「讓自己不爽的人?」夙曄自言自語的說著,心中暗自確定了什麼。
隨後他便起身,也沒有與顏生打招呼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