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軒的猜想錯得離譜,不過唯有一點他猜對了,因為暖暖真的醉了。
醉酒的暖暖少了些許疏離感,她變得活潑,變得更善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事物。
暖暖用兩只手抓著張浩軒的胳膊,還左右搖晃了起來︰「張哥,我好想把剛作的三首歌都唱出來啊!」
現在的暖暖就像一個跟家長要糖的小孩兒似的,張浩軒不禁揉了揉她的頭︰「你唱,我听著。」
張浩軒很期待暖暖新創作的三首歌,說起來,她加入玫瑰傳媒後,就沒有在網絡上發表任何原創歌曲,之前他不知道甄萬春就是網絡歌手暖暖的時候,還為暖暖很久都沒新作遺憾了很久。
暖暖松開了手,還甩了甩手,頗為嫌棄的樣子︰「不要,我才不要唱給你听呢!」
張浩軒臉黑了大半︰「為什麼?」
「我唱歌是=.==想讓听歌的人感到快樂的,不喜歡听我歌的人不會感到快樂,我只想唱給喜歡听我唱歌的人听,」暖暖嘟著嘴,目光中帶上了些許委屈,「你覺得我唱歌難听,你不喜歡听,听了也不會快樂,我不要給你唱。」
「可是……」張浩軒把反駁的話憋了,他知道就算此刻他解釋再多,已經醉了的甄萬春肯定是想不明白的,她估計會如剛剛那樣找到更多的歪理反駁。
張浩軒的目光與暖暖交匯,他在心里把那些憋的話說了一遍︰可是,我是喜歡听你唱歌的;可是。如果你真的想成為一個歌手,那麼你的歌終將會被很多不喜歡听的人听到。
張浩軒輕嘆,他忽然記起幾分鐘之前自己的決定,便拉著暖暖出了門。
之前,張浩軒想讓暖暖盡快恢復自信,他要讓別人肯定她的歌聲,所以他準備帶她上街,找那個最近每天都在D大街表演的樂隊;而現在,他要做的事沒有變,只是理由變了一下。他想听她唱歌。
一月份的太陽下山很早。七點多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街道上卻仍然人來人往,不過停駐的人不多,因為七點是吃飯的時段,是下班的時段。也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段。
張浩軒把車停在了D大街街口的停車場。他便牽著暖暖走向D大街的街尾。
離得遠遠的。兩人就看到街尾那兒停著一輛卡車,四男一女五個人正上上下下忙著把車里的樂器搬下。
就算是醉著,暖暖的記憶力也沒有退化。她一下便想起了這五人的身份,也想起了五人中唯一的女性名叫奧利維亞,不過因為醉著,她沒想通張浩軒帶她來這里準備做什麼。
張浩軒帶著暖暖徑直地走向樂隊五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的目的地,而樂隊中最先兩人的是奧利維亞。
奧利維亞上一次見張浩軒的時候,兩人鬧了個不愉快,她不想見到張浩軒,不僅因為那天她被對方戲耍了,更因為見到他會讓她想起自己差一點就褻瀆了最愛的音樂,可是這次張浩軒的身邊還有個暖暖,她又想讓暖暖再次跟她合唱,她想再經歷一次萬人空巷只為樂隊的景象。
權衡利弊,最後奧利維亞還是迎了上去。
「晚上好,奧利維亞,你還記得我嗎?」見奧利維亞走,暖暖也不管雙方還有十多米的距離,便揮揮手打了個招呼,這一次她終于沒忘記要用英文,也許是因為她現在只是微醺吧。
奧利維亞的耳力不錯,她在嘈雜的聲音中分辨出了暖暖的聲音︰「晚上好,美麗的東方女孩兒坎蒂絲,我當然不會把你忘記,很高興你還記得我。」
暖暖傻傻地笑了笑︰「我也不會把你忘記,我的記憶力一向很好。」
奧利維亞靠近了,她看到了暖暖臉上的傷痕,她捂住了嘴止不住驚叫︰「哦,上帝,坎蒂絲,那是?」
「啊?」暖暖不解,下意識地往奧利維亞指著的地方模去,不過最終她沒有模到自己的臉,因為她的手在半路中被張浩軒劫住了。
「別踫。」張浩軒低下頭在暖暖耳邊輕聲道,隨後又面帶寒霜地看向奧利維亞,「我以為你知道,她前些天遭遇了綁架,那是綁匪用刀劃傷的。」
「很疼嗎?對不起,我……」奧利維亞欲言又止,她想跟暖暖好好地道個歉,因為那天她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被人拖走卻沒有阻止,可她不想討論這件事,她不想讓自己那天為了錢被張浩軒戲耍的經歷被抖出來。
暖暖微笑︰「現在不疼了。」
現在不疼,也就是說當時很疼咯,奧利維亞愧疚地別過頭去,轉身她同手同腳地領著兩人往回走。
沒走幾步,張浩軒忽然開口︰「有件事需要你們幫忙。」
跟暖暖說話,奧利維亞沒底氣,可是跟張浩軒說話,她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哦?你會有事需要我們幫忙?不會是跟上次一樣的事吧?」她說的是張浩軒得到了消息卻不給報酬的那次。
張浩軒立刻明白了奧利維亞的意思,嚴肅地瞪了她一眼,暗示對方不要亂說話。
奧利維亞用同樣的眼神回敬張浩軒,暗示對方不要太過分。
雖然兩人或許都沒有完全明白對方的暗示,不過他們不約而同地避開了這個話題,沒有繼續討論下去。
一旁的暖暖雖然跟他們走在一起,但是她的思路卻跟他們完全不一樣,準確地說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創作出來的三首歌,她根本沒想知道為什麼張浩軒和奧利維亞似乎在暗中較量。
暖暖掙開被張浩軒握住的手,她上前兩步挽著奧利維亞,興奮地說︰「奧利維亞,我今天創作了三首新歌,我想把他們唱出來,可以請你的樂隊幫我演奏這三首歌的曲子嗎?」
奧利維亞睜大了眼︰「哦,我的上帝,坎蒂絲,你是說你作了三首原創歌曲?」
暖暖點頭。
「哦,天哪!那是原創歌曲啊,而且你還一連作了三首!」奧利維亞激動了,也不管暖暖的旁邊是不是還有個護花使者,抓著暖暖的手就往卡車那邊跑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