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公和你,其他人……」他淡笑了下,「他們還沒那個本事。」
溫雨瓷心里甜了下,沖他做了個鬼臉,「那你為什麼只是個總裁助理?」
顧少修輕笑著看她,「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你還怕我生氣?」
「我只怕你生氣。」
「你哄人的段數這麼高,我氣的起來嗎?」。
「你也不是沒氣過?」
「我什麼時候氣過?」
「上次我不把你推倒的時候。」
溫雨瓷瞪了他一眼,「你下次要是還敢把我推倒,我絕對比上次氣的厲害!」
顧少修手掌在她肩頭摩挲了下,笑著俯身,在她額角親了一口,「不會了,我保證。」
他清香的氣息拂在她的頰邊,溫雨瓷臉又點紅,微微偏開頭,「又扯遠了`.``,你倒是說啊,你為什麼是總裁助理,不是總裁。」
「其實……很微妙,現在讓我講我也講不清楚,大概是看看你是不是虛榮的女孩兒,如果我說我是傾城珠寶的總裁,你一口答應下來,我知道你是看中的我這個人,還是我總裁的位置?也可能是,怕嚇跑了你,怕你覺得傾城珠寶總裁這個位置高高在上,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說到這里,顧少修有點晃神。
原來,在那時候,他的潛意識里就開始患得患失了嗎?
溫雨瓷皺眉,「你花花腸子可真多。」
顧少修淺笑,「當時我的任命書還沒下來,我在傾城珠寶還沒具體職位,所以總裁助理,只是我隨口一說,後來你說,別讓你發現我騙你,不然後果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我就把總裁的任命改成總裁助理了。」
溫雨瓷瞪他,「真是太兒戲了!什麼時候有機會,趕緊改回去吧,不然你頂著這麼個爛名頭,你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欺負你怎麼辦?最討厭那些壞人耀武揚威,作威作福了,討厭死了!」
顧少修拍拍她的肩膀,「好,我听我的。」
「那我們先去吃飯,吃飽飯,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然後我要送你一份特別的禮物!」
溫雨瓷沒讓顧少修開車,而是開的她的熊貓,她載著顧少修,七拐八拐到了郊外一家農家餐館。
將車停下,她站在顧少修身邊,「我請客哦,雖然不是什麼五星級大飯店,但保管你吃的開心!」
兩個人並肩走進去,小院兒很寬敞很干淨,院子里圍牆下曬著倒掛著玉米花生臘肉之類的東西,濃濃的鄉村氣息。
走進大廳,迎面是幾個大鍋,里面放著滿滿的排骨、豬蹄、五花肉、丸子。
台子上放著炸的耦合、煮的大個兒的鵝蛋,貼的金黃的餅子。
溫雨瓷笑著湊到耳邊問︰「敢吃嗎?」。
「為什麼不敢吃?」
溫雨瓷笑了,「我帶我一個男同學來過這兒,他看了一眼就嚇住了,說這麼大鍋,肯定煮不熟,又不衛生,一口沒吃。」
顧少修挑眉,「一個男同學?」
溫雨瓷撞他一下,「想什麼呢?是許多同學里面的其中一個男同學,家里挺有錢的,我們郊游路過這兒,想湊合吃點,結果他一臉嫌棄,寧可吃泡面也不肯吃這里的東西。」
「我沒事。」
「那就好,去五星級飯店我請不起啊,想來想去就是這里最好了,有特色又不貴,關鍵是東西好吃啊,我想這里的重慶水煮魚想很久了,好吃的要命。」
兩個人點了菜,溫雨瓷自然沒忘了她心心念念的重慶水煮魚。
菜量很足,滿滿一大盆,上面飄了一大層紅色的辣椒油。
顧少修飲食一向清淡,很少吃辣,也不太喜歡吃海鮮,溫雨瓷夾給他吃,他吃了一口就不肯吃了,溫雨瓷惡作劇,湊到他身邊去,夾了魚肉往他嘴里塞。
顧少修被迫吞了,過了一會兒皺緊眉頭。
溫雨瓷見他表情有點痛苦,頓時有些緊張,「怎麼了?該不是有刺吧?」
顧少修點頭,「好像是被刺卡了。」
「啊,糟了!」溫雨瓷懊惱的自責,「我該再挑仔細一些才對,要去醫院嗎?」。
顧少修湊近她,「你幫我看看吧。」
溫雨瓷信以為真,認真的湊看,顧少修將她攬進進懷里,用力吻住她。
「……」這個家伙!
溫雨瓷用力捶他的肩膀,他卻怎麼也不肯放。
顧少修的口中是他不太喜歡的辛辣味道,但吻住她,便一切都不一樣了。
原本不喜歡的味道變成了甘甜的蜜,舌尖纏住她柔軟的小舌,一遍又一遍攪弄,直到把她吻到無法呼吸。
她癱軟在他懷中,臉頰埋在他胸前喘|息,緩過勁兒來就開始捶他的肩膀。
他開懷的笑,彈了她額頭一下,「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溫雨瓷抬起頭來瞪他,「我該直接灌你辣椒湯!」
他無所謂的微笑,「那我肯定會親的更久一些!」
「……」她忽然覺得,如果以後真成了他生米煮成熟飯的,一定很可憐很可憐……這個家伙!
吃過晚飯,溫雨瓷載著顧少修趕往她今晚的約會地點,車上,她一直忍俊不禁的在笑。
顧少修看她,「笑什麼?」
「笑你坐熊貓。」溫雨瓷漂亮的大眼楮笑成了月牙兒。
顧少修這樣的男人好像生來就是坐豪車的,只有帥氣有範兒的峻逸或者蘭爵才勉強配得起他。
他坐熊貓……很好笑。
顧少修微微搖下頭,「你今天心情很好。」
「是啊。」
「為什麼?」
「你猜。」
「其實當我剛剛問為什麼的時候,我已經猜到了。」
「那你說啊。」
「林靜試鏡成功了。」
溫雨瓷歪頭看他一眼,皺皺鼻尖兒,「什麼猜到了,肯定是你找的那個律師給你通風報信了!」
顧少修笑著搖頭,沒有辯解,「我們這是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汽車開了很久才停下,目的地是景城大學。
溫雨瓷拿著自己的學生證,牽著顧少修的手,輕易通過了門口保衛的盤查,進入到學校里面。
今天的景城大學非常熱鬧,是一年一度與景城體育大學和景城藝術大學聯誼的日子,溫雨瓷前天接到商徵羽的短訊,讓她來玩兒,她回絕了。
但昨天心血來潮,她想在這個特別的日子、特別的地方,給顧少修一件禮物、一份驚喜。
顧少修看了眼她緊握他的手,唇角輕揚,溫雨瓷注意到了,想松開,被他緊抓著不放。
溫雨瓷別過頭去不看他,「你別誤會,我們學校門衛很負責任的,一定要有學生證才進的來,我有你沒有,我當然要抓著你的手把你帶進來。」
顧少修莞爾,「今天什麼日子,很熱鬧。」
「我們學校和藝大、體大聯誼,老傳統了,每年都在今天辦。」溫雨瓷抓著自己學生證的藍繩,繞在指間把玩。
顧少修看了一眼,「這麼久了,學生證還留著。」
「是啊,留著做紀念吧,其實退學時學校讓我交還的,我騙他們說丟了,就自己留著了。」
她歪頭沖他一笑,笑意狡黠,顧少修卻有些心疼,「還想回來再上學嗎?」。
「不想了,」溫雨瓷笑著搖頭,「就算再回來,也不是當初那個心境了。」
她牽著顧少修的手往里走,「跟緊我啊,你這麼帥,萬一半路被人搶了,就收不到今晚我送你的禮物了。」
顧少修手上用力,將她的小手緊緊握在掌心,「那我要抓緊一些才行,我這麼漂亮,我怕待會兒那些男生會過來哄搶。」
溫雨瓷撲哧笑了,路過一個賣面具的路邊攤,她停下,「那我們買兩個面具吧,這樣就沒人搶我了。」
「好主意。」
說是面具,其實只可以遮住鼻子以上的部分,然後可以露出眼楮。
溫雨瓷選了一個七彩孔雀翎,讓顧少修選,顧少修笑著看她。
她沖他做個鬼臉,水蔥兒般縴長女敕白的食指在那些面具上凌空點過,最後落在一個金黃色的假面上。
這個假面是某動畫片里一位王子殿下所戴,象征著高貴的血統和高高在上的權利,她拿起面具戴在顧少修臉上,兩個人相視而笑,賣面具的男同學睜大眼楮看的目不轉楮。
等溫雨瓷給了錢和顧少修離開,那位極有經濟頭腦的攤主同學才回過神來扼腕興嘆——剛剛怎麼沒拍幾張照片呢?不然一定可以大賺一把!
溫雨瓷帶著顧少修在校園里轉了一圈,估模著時間差不多了,領著顧少修去了操場。
操場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操場的一側搭著一個主席台,主持人正在台上慷慨激昂的說著些什麼。
顧少修目光在操場內掃視了一下,「這是……」
「攀岩比賽。」
顧少修這才注意到,靠近操場圍牆的地方,有高高的人造岩牆,岩牆下有很多男生女生正摩拳擦掌,翹首以待。
顧少修笑了,「你該不是拉我來參加攀岩比賽吧?」
「當然不是!」溫雨瓷閃掉外衣,塞進顧少修手里,「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發號施令就可以,你手下有無數能人異士,替你沖鋒陷陣,怎麼可能讓你親自上陣干這種事?」
顧少修听她說的有趣,唇角高高揚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