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把最大的煙花拿到手里送你,讓你明年交好運!」溫雨瓷伸手指向人造岩牆的頂端。
顧少修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岩牆頂端固定著幾十個煙花,有大有小,最中間的那個最大,最吸人目光。
顧少修笑意更加歡暢,「難道不是該我上場,拿到最大的煙花送你嗎?」。
「當然不可以,」溫雨瓷使勁兒往後推了他一把,「這是我要送你的禮物,不許和我搶,而且這是我的主場,你只是個客人而已,一邊兒看著去。」
顧少修笑了下,「你行嗎?」。
「那必須的!」這一刻她眉眼飛揚,奪目耀眼。
溫雨瓷先到主席台前做好登記,然後系好安全帶和保護繩。
參賽者有男有女,為表公平,男生要在女生開始五分鐘後才能開始,發令槍一響,溫雨瓷找到支點,迅<速往上攀登。
攀岩的魅力所在是,攀岩時不用工具,僅靠手腳和身體的平衡向上運動,手和手臂要根據支點的不同,采用各種各樣的用力方法,如抓、握、掛、摳、撐、推、壓等,所以對人的力量要求及身體柔韌度要求都很高,攀岩時最能凸顯力與美的結合。
很多男生女生為了秀身材,都穿了利落的緊身衣,不說攀岩速度的快慢,單是看那些或柔美或剛硬的背影,便讓人賞心悅目。
顧少修的眼楮一直凝在溫雨瓷身上,明知道她身上系了安全帶和保護繩,不會有任何危險,還是微微擔心。
她穿了一身黑色緊身衣,漆黑的長發隨意散在身後,在夜色中飛舞。
她窈窕曼妙又比例完美的身影,無疑是全場最吸引人目光的所在,她自一開始就沖在前面,十五分鐘,她已經領先身後的女生幾個身位。
她站在所有人的頭頂,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到位,絲毫不拖泥帶水。
她長袖的黑色t恤,衣袖擼在手肘之上,露出半截藕樣的玉臂,皓白的手腕,縴長瑩白的手指在夜色中看的那樣分明。
顧少修的眼楮凝著她,一瞬不眨。
時間一分一秒,女生都已經被她遠遠落在後面,只有幾個男生緊追不舍。
溫雨瓷低頭看了一眼,一咬牙,手腳攀爬的速度更快,勝利就在眼前。
夜風拂來,她抬頭仰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最大的煙火,也看到了藍色夜幕,星光點點。
好久沒這樣放|縱,這樣自由了。
痛快的用力,痛快的流汗。
她忽然想,無論爸爸怎樣,是清醒著,還是昏迷著,是活著,還是百年之後,一定希望她永遠像此刻這樣,自在飛揚。
心中驀地豁然開朗,她最後一用力,攀上最後一個支撐點,伸手將最大的紅色煙火筒扯入手中,迅速回頭,一手攀著岩牆,一手揮煙火筒,向岩牆下人群揮舞。
岩牆下頓時掌聲如雷,尖叫聲歡呼聲口哨聲,響徹雲霄。
回到地面,解開安全帶和保險繩,溫雨瓷拿著煙火筒跑向顧少修。
顧少修朝她伸開雙臂,她笑著投身入懷,顧少修一個用力抱起她,抱著她的腰身旋轉。
他們四周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歡呼聲,在這最有活力的大學校園,對純潔美好的校園戀情總有最多的包容和祝福。
溫雨瓷被顧少修轉到暈眩,她笑著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一手拿著焰火筒,一手抓著顧少修像操場遠處跑去。
跑到無人的地方,她將煙火筒放在地上,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打火機,塞進顧少修手里,抬眼看他,笑的眉眼燦爛,「快去點,我們景大的傳統,誰點燃這支最大的煙火,誰就可以交一整年的好運。」
這就是她送他的禮物。
顧少修按下打火機,藍色的火苗亮起,溫雨瓷期待的看著他,玉琢的臉上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這一刻的她,是最美最耀眼的。
顧少修將打火機塞進她手中,握住她的手,一起湊近煙火的引信,「我們一起!」
煙火被點燃,絢然綻放,華彩熠熠,風華漫天。
溫雨瓷偎在顧少修身邊,笑靨被煙火照亮,美不勝收。
煙火很美,但更美的是她帶笑的容顏,煙火落盡的那一刻,顧少修微微俯身,吻上她的唇。
細細勾勒,溫柔輾轉,唇瓣與唇瓣緊貼。
她被動承受,身子後仰,彎出淺淺的弧,他手掌扣在她的後腰,承受她的重量,依然不肯放過。
她的腰肢那樣柔軟細膩,她那樣柔,那樣美,卻又充滿陽光和力量。
耳邊傳來奔跑聲,聲,越來越多搶到煙火筒的學生跑到這邊來燃放焰火,經過他們身邊時,發出善意的笑聲。
溫雨瓷又羞又囧,用力推開他,臉頰埋在他胸膛,不敢抬頭。
顧少修唇瓣貼上她的耳朵,呢喃輕語︰「我說一二三,你就抬頭……一、二、三……」
溫雨瓷抬頭,循著聲音的響動望去,漫天焰火綻放,原來是許多拿到焰火的學生同時燃放了手中的焰火,場面蔚為壯觀。
她抬頭痴望︰「好美!」
世上大概沒有比焰火更美的東西了,雖然短暫,但那一瞬間的華彩,足以讓人驚艷。
顧少修圈著她的身子,唇瓣依舊貼在她耳邊,「你最美。」
他微涼的唇瓣在她耳邊輕輕摩挲,溫雨瓷的臉頰一點一點燙起來,望著天空,不敢回頭。
焰火散盡,學生們三三兩兩散去,顧少修也握住她的手,「我們也走吧,你送了我這麼好的禮物,我請你吃宵夜。」
溫雨瓷真有些餓了,順從的任他牽著手往校外走去。
顧少修選了一家精致又比較清淡的餐廳,溫雨瓷將車停在附近停車場,兩個人一起朝餐廳的方向慢慢走。
吃過飯,從餐廳出來,夜已經很深了。
一出餐廳,顧少修就握住溫雨瓷的手,兩個人在月色下走的比來時還慢。
星光熠熠,月色很美,四處無人,仿佛整個世界都睡了,只剩路邊路燈佇立,照出昏黃暖色的光線。
越往停車場的地方,環境越偏僻,路燈也少了許多,更加幽靜。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輕聲談笑,顧少修忽然停住腳步。
「怎麼了?」溫雨瓷也停下腳步,歪頭看他。
「那邊有個人。」
溫雨瓷順著顧少修的目光看去。
拐角處的暗影里,一個人伏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溫雨瓷皺眉,「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受傷了。」
「我看看。」顧少修松開她的手,朝那個人走去。
不管是喝醉了還是受傷了,在這里趴上一夜,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溫雨瓷也沒多想,隨意跟在他身後。
顧少修在那人身邊蹲下,輕拍那人的肩頭,「你好,需要幫忙嗎?」。
他打招呼的方式,讓跟在他身後的溫雨瓷忍不住想笑。
見那人沒反應,顧少修將手指放在那人的鼻下,還有微弱的呼吸。
「還活著,我叫救護車。」顧少修掏出,打了急救。
他剛收起,那男人動了下,先是坐起,然後撐著牆,搖搖晃晃站起,邁步想走。
他看起來虛月兌無力,腳下沒有一點力氣,一只腳剛一抬,整個身子就朝顧少修的方向摔,顧少修伸手去扶,「。」
眼看那人就要摔進顧少修懷里,溫雨瓷瞥見在顧少修看不到的角度,那男人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寒芒一閃,朝顧少修的月復部猛刺。
「!」溫雨瓷下意識沖,將顧少修的身子撞開,冰冷的匕首猛的刺進她的小月復,一陣痛意襲來,她身體踉蹌了下。
那人見一擊失手,從她月復內拔出匕首,再次朝顧少修刺去。
顧少修閃身躲開他的襲擊,將溫雨瓷護在身後,飛腳朝那人手中的匕首踢去。
溫雨瓷一手撐牆,一手捂住小月復,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向地上滑去,眼前越來越模糊。
閉上眼楮的時候,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如果她死了,爸爸怎麼辦?
……
從昏迷中醒來,她微微睜開眼,她下意識想動,身子立刻被按住,耳邊響起顧少修溫柔又帶些緊張的聲音,「別動,你受傷了,暫時不能動。」
她努力睜開眼,緩了好一會兒,混亂不堪的腦袋里才清醒了些,記起她和顧少修從餐廳出來,被人暗算,她給顧少修擋了一刀。
她歪頭看顧少修,「你沒事吧?」
「我沒事,」顧少修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輕撫她的額頭,「你呢?是不是很痛?」
「嗯,」她有氣無力的閉上眼,「痛死了。」
早知道這麼痛,她肯定再機靈點兒,把顧少修推開的同時,自己也再跑快點,怎麼這麼笨,剛好把自己的身子送到人家刀子底下去。
「乖,」他俯身輕吻她的額頭,「忍一忍,慢慢就疼的輕了。」
「嗯。」已經被捅成這樣了,不忍又怎樣。
她閉眼歇了一會兒,又有了精神,歪頭看顧少修,「那人是想殺你吧?」
「是。」
「查出是誰了嗎?」。
「暫時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已經有眉目。」在商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多年,他仇家確實不少,但恨到要取他性命的,便寥寥無幾了。
「那人抓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