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嘖嘖道︰「你別說,你大哥那張嘴,不做律師可惜了,能當金牌律師,也算物盡其用。」
司徒靈蘭使勁兒捏捏她唇角,「你這張嘴,不做律師真是可惜了,干脆給我大哥當徒弟去算了,以後成了律師打官司,肯定也是穩贏不輸。」
「痛!」溫雨瓷捂著嘴角躲她遠點兒,皺著眉控訴︰「你今天怎麼這麼暴力?你這是在替你大哥報仇吧?」
「沒,我這是在替我自己報仇,」司徒靈蘭伸出雙手掐她的脖子,「你居然誹謗我,冤枉我未婚先孕,我……」
她話還沒說完,溫雨瓷響了,溫雨瓷笑著躲開她的手,沖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接通。
她喂了一聲,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她的臉色一下變了,「好,我馬上。」
她掛斷,司徒靈蘭見她臉色難看的厲害,~皺眉問︰「怎麼了?」
「瑾哥哥被人打了。」溫雨瓷轉身往外跑。
司徒靈蘭愣了下,連忙追出去,「瓷瓷,等等我,怎麼回事?」
車上,司徒靈蘭系好安全帶,又問了句︰「瓷瓷,你說詳細點,華瑾怎麼了,為什麼被打了,傷的怎麼樣?」
「我還不知道,瑾哥哥現在正在警察局做筆錄。」溫雨瓷抿了抿唇,歪頭看她一眼,神情有些古怪。
司徒靈蘭被她看的心里發毛,「瓷瓷,你發什麼神經,干嘛這樣看著我。」
「沒什麼。」溫雨瓷腳下一踩油門,熊貓跑的更快。
給溫雨瓷打的是賀星辰。
溫華瑾和秘書出門查資料,被人拖到暗巷里。
秘書只是被人按住堵住了嘴,溫華瑾被打的口鼻都冒了血,雖然沒傷筋動骨,但也傷的不輕。
有路人經過,偷偷報了警,打人的跑了,溫華瑾被帶到警局。
有警員認識溫華瑾,知道他是賀星辰的妻弟,立刻報告了賀星辰。
賀星辰親自過問,溫華瑾卻什麼都不肯說。
再問溫華瑾的秘書,溫華瑾的秘書說,昨天有人闖到溫華瑾的辦公室,和溫華瑾大吵了一架,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干的,秘書說,她不認識那人,但溫華瑾的堂妹在,她可能認識。
于是,賀星辰給溫雨瓷打,詢問情況。
溫雨瓷停車,跑進賀星辰的辦公室,司徒靈蘭緊隨其後。
一進辦公室,溫雨瓷一眼看到鼻青臉腫的溫華瑾,腦袋頓時懵了下。
賀星辰給溫雨瓷打,溫華瑾並不知情,見她進來,特別意外,從沙發上站起身,「瓷瓷,你怎麼來了?」
再看到溫雨瓷身後的司徒靈蘭,他被打的青腫的臉頓時露出又羞又囧的神色,吶吶問︰「靈蘭,你怎麼也來了?」
司徒靈蘭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怎麼回事?大白天的怎麼被打成這樣?你得罪什麼人了?」
溫雨瓷在她身後冷冷說︰「他得罪什麼人了,這還不明顯嗎?」。
司徒靈蘭猛然回頭看她,「瓷瓷,什麼意思?」
溫雨瓷抑制著心中的怒氣,看了眼溫華瑾,「昨天你大哥剛找了瑾哥哥,今天他就被人打了,你說我什麼意思?」
司徒靈蘭赫然變色,張口結舌,看看她,又看看溫華瑾。
溫華瑾無奈的看了溫雨瓷一眼,「瓷瓷,你別瞎說。」
溫雨瓷抑制不住火氣,憤然說︰「瑾哥哥,你和靈蘭在一起,是兩情相悅,你又沒做什麼齷齪事,要矮人一頭,他憑什麼打你?」
司徒靈蘭拽了下溫華瑾的衣袖,「華瑾,真是我大哥干的?」
溫華瑾張了下嘴,又閉上,沒說什麼。
雖然司徒凜然沒親自出面,但打他的人,口口聲聲說,只要他同意離開司徒靈蘭,就放他離開。
那幾個人踹他一腳,問一聲,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再踹一腳,再問一次。
那幾人明顯是想用這種辦法讓他屈服,從他口中得到他會離開司徒靈蘭的答案。
所以,雖然司徒凜然沒有露面,那些人必然也是他派來的,只有他,才迫切的想要他離開司徒靈蘭,而且動用這樣過激的手段。
溫華瑾不,幾人就知道他是默認了。
司徒靈蘭跺腳,「真是的,他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
雖然只是寥寥幾語,賀星辰已經听出個大概,微笑道︰「原來是這樣,難怪華瑾不讓立案偵查。」
溫華瑾被打的不輕,如果只是心中有氣,小小教訓一下,不至于下那麼重的手,溫雨瓷心疼,語氣便極差,「為什麼不立案偵查?就算他是靈蘭的大哥就能隨便打人嗎?我瑾哥哥還有爹媽呢,要教訓人也輪不到他!」
司徒靈蘭惱怒的看她一眼,「行了你,別煽風點火的了,還不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在我大哥面前亂,我大哥至于氣成這樣嗎?」。
溫華瑾也說︰「瓷瓷,不管怎樣,他都是靈蘭的大哥,還是算了。」
不知怎麼了,溫雨瓷心里一下就堵的厲害,冷笑了聲,「行啊,這是你們夫妻倆的事,關我什麼事?你們愛怎樣就怎樣行了,與我無關!」
她轉身就走,溫華瑾一把連忙一把拉住她,「瓷瓷?」
溫雨瓷甩掉他的手,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外走,溫華瑾就是再遲鈍,也知道她這是生氣了,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還是追上去,一巴抓住她胳膊,「瓷瓷,怎麼了?」
他動作太急,牽扯到身上的傷口,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司徒靈蘭連忙,將他從溫雨瓷身邊扯開,輕輕推了溫雨瓷一下,「你耍什麼性子?遇到這種事,大家心情都不好,你心里不好受,我心里就好受了?」
溫雨瓷心里堵的厲害,一句話也不願意說。
賀星辰笑著走,「瓷瓷,別難過,男子漢大丈夫,挨幾下沒什麼,又沒傷筋動骨,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左右是一家人的事,立案偵查浪費我們警力資源不說,你讓靈蘭夾在中間怎麼辦?」
溫雨瓷剛剛是因為心疼,一時沖動,沖口而出,其實她自己心里也明白,溫華瑾這頓打算是白挨了,誰讓人家是司徒靈蘭的大哥呢。
怎麼也沒想到,司徒凜然是這種野蠻人,她不過說謊騙了他,他居然找人動手,將溫華瑾打成這樣。
司徒靈蘭見溫雨瓷臉色極差,是動了真氣,回頭想想,剛剛她確實語氣不好,話也不中听,她走握住她的手,輕輕晃了晃,「瓷瓷,剛剛我心急,語氣重了些,我向你道歉,你別生氣了。」
溫雨瓷心里雖然還是堵得難受,但她明白,司徒靈蘭說的對,發生這種事,誰的心情也不好,語氣難免差了些。
她調整了下心情,回頭看司徒靈蘭,「我沒事,過會兒就好了。」
司徒靈蘭抓著她的手,嫣然一笑,「行了,別板著張臉,走,我給你出氣去。」
溫雨瓷切了聲,「你怎麼替我出氣?還能帶我去扁你大哥一頓?」
司徒靈蘭說︰「你跟我走,到了你就知道了。」
辦好手續,和賀星辰道別後,司徒靈蘭讓溫雨瓷開車載她和溫華瑾先回了她的公寓,她自己上樓,時候不大,拿了個文件袋下來,然後又在溫華瑾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溫華瑾驚訝看她,「靈蘭,你用那些東西干什麼?」
司徒靈蘭賣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溫雨瓷看了她一眼,見她笑的一臉神秘,不禁有些佩服她,這時候還能笑的出來。
溫雨瓷又听她的命令,把她和溫華瑾送到溫相田家。
好在溫相田夫妻倆都不在,不然看到自己兒子被打成這樣,一定會去找司徒凜然算賬。
司徒凜然在他們面前,算佔了個大哥的輩分,和溫相田一比,就矮了一輩,佔不到什麼便宜了。
如果不是怕李淑芬知道之後,一定會心疼的掉眼淚,溫雨瓷真想搬出長輩去教訓司徒凜然,不就是以大欺小嗎,誰不會啊!
溫雨瓷在車上等著,溫華瑾和司徒靈蘭進屋,拿了些東西出來。
兩人又上車,溫雨瓷回頭看他們倆,「還去哪兒?」
一她這小熊貓拉著他們兩個人東奔西跑,真是立了大功。
司徒靈蘭說︰「去民政局!」
溫雨瓷愣了下,眼楮頓時亮了,「你是說……你要和我瑾哥哥去登記?」
司徒靈蘭洋洋得意的晃晃手里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怎麼樣?這主意不錯吧?」
想到司徒凜然知道司徒靈蘭和溫華瑾已經把證拿到手里的那副衰臉,溫雨瓷頓時笑逐顏開,「這主意確實不錯!」
溫雨瓷一踩油門,熊貓飛奔至民政局門前。
排隊填表簽字,一切都順利,除了拍結婚證上的照片時。
結婚證上需要兩人的合照,兩人提前沒準備,好在民政局內就可以照。
兩人走進拍照的地方,說明自己的來意,負責拍照的工作人員看著溫華瑾的臉,神情十分怪異,「你們確定現在照?」
司徒靈蘭點頭,「我們確定!」
工作人員遲疑的看了溫華瑾一會兒,指指他的臉,「這個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