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愛不夠,我這麼漂亮這麼可愛,幾生幾世都嫌不夠,這才多長時間?」顧少修伸手關燈,將她壓在身下,咬住她的唇,「不是看著像是要把你吃了,我就是要把你吃了!」
溫雨瓷︰「……」其實她也不用太後悔,反正不提這個話題,也是要被吃的!
第二天,兩人又準備了一天,第三天一早,他們坐上飛往雲南的飛機。
和顧少修在雲南小住一陣子,是溫雨瓷最大的夢想,所以,他們的第一站選擇了雲南,這樣的話,即使中間有什麼變故,他們需要提前回去,至少和顧少修在雲南小住的夢想,她已經實現了。
這一次,顧少修答應陪溫雨瓷在外面玩兒一個月的時間,要讓「蜜月」這個名稱,名副其實。
為了讓溫雨瓷玩兒的盡興,前二十天,都是溫雨瓷定的行程,溫雨瓷想去哪里,他—無—錯—小說全程奉陪。
後面十天,是顧少修定的行程,帶溫雨瓷去看他曾經走過的地方,去見一見他口中那些傳奇的。
到了雲南,溫雨瓷帶著顧少修住進了她曾經住過的一個小院子。
這個小院子,是她提早預定好的。
有錢好辦事,她提前聯系上房東,給了房東一大筆錢,讓房東把屋子重新粉刷了下,家具和床上用品全都換了新的。
院子里的小樓比她前幾年來時舊了些,但院子里的山茶花和曼陀羅還是開的那樣鮮艷,她帶著顧少修走進二樓的主屋。
推開窗子,鮮花的香氣撲鼻,入目的都是綠的藤蘿、奼紫嫣紅的鮮花,干淨漂亮的仿佛一片世外桃源。
她站在窗邊往外望,臉上都是笑意,歡喜滿足的嘆息。
顧少修自她身後抱住她,「這麼開心?」
「是啊,」溫雨瓷滿足的嘆息,「開心死了!」
「以前你來過這里?」顧少修目光在院子里掃視了一圈兒,的確很漂亮。
「嗯,五年前來過,」溫雨瓷笑了下,「那次是我自己來的,我和溫洛寒吵架,一氣之下背著個背包就跑雲南來了,不過那次出了點小意外,我在這邊沒待多長時間,就回去了。」
顧少修微微挑眉,「溫洛寒來找你了?」
「不是,」溫雨瓷笑著搖頭,「是我無意中救了一個小煞星。」
「無意中救了一個小煞星?」顧少修敲了她腦袋一下,「我真好奇,你從小到大,到底一共救過多少人?」
「我也不知道,」溫雨瓷忍不住笑,「我不知道是因為我從小就天南海北的跑,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道理,還是我有什麼招災的體質,反正我總是愛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那你救的那個小煞星,是人還是動物?」顧少修饒有興致的問。
「是個人,壞人,比楚冠爵還討厭的壞人,」溫雨瓷感慨的又嘆息一聲,「那天啊,是我剛來雲南的第二天,那時我就很喜歡畫畫和設計了,我記得,那天早晨,我起得很早,穿著飄逸的亞麻長裙,雪白的球鞋,披散著我剛洗過的長發,背著畫板,自以為很有範兒的跑去樹林里寫生,結果就遇到了那個小煞星,把他撿回了這個小木屋,結果呢,我們兩個之間相處的非常不愉快,我把他作弄的半死,覺得有那麼一丟丟的理虧,怕他回來報復我,我就腳底抹油,麻溜的溜了……」
她回頭看著顧少修笑,用食指和中指比出一小塊距離,表示她那一丟丟的理虧。
顧少修寵溺笑著,彈了她額頭一下,沒再追問。
一連幾天,溫雨瓷玩兒瘋了。
白天和顧少修游山玩水,晚上被顧少修折騰的死去活來。
不用工作、不用照顧家庭、不用去想雜七雜八的事情,全部身心都放松下來,寄情山水,外加吃喝玩兒樂,溫雨瓷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
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想怎麼開心就怎麼開心,天不怕地不怕,天大地大我最大。
一晃了一星期的時間,兩個人玩兒遍了雲南最有名的幾個地方,溫雨瓷饞蟲冒頭了,開始拽著顧少修,搜羅一些雲南的美食。
這天,溫雨瓷從雲南市里一條主街道上經過時,被一家主題西餐廳吸引住目光。
那家西餐廳,裝修的格外豪華漂亮,在一眾金碧輝煌的商店中,依然有種鶴立雞群的意味。
溫雨瓷一眼相中了,拉著顧少修去嘗鮮。
用她的話說,這麼漂亮的地方,即使東西不好吃,光是坐在店里的氣氛和感覺就足以讓人覺得享受了。
原本想要情侶包間,哪知道早已經沒有了,兩人只能在大廳里找了個位置坐下。
好在溫雨瓷向來不在意這個,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看四周的景色和街上的人流,也蠻有情趣。
她點了一份情侶套餐,味道還不錯。
她玩兒餓了,面對著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她和顧少修邊吃邊聊,一份套餐吃了一多半,她覺得還一點飽意都沒有,沖顧少修撒嬌說套餐量太少,還不夠她塞牙縫的,顧少修立即招來服務生,又讓她照著餐單上可心意的又點了一份。
她心滿意足了,覺得自己家的男人是最好的,趁人不注意,探身,在顧少修唇上親了下,臉上又甜蜜又得意的笑容,像是偷吃到糖果的孩子。
顧少修抽了紙巾,寵溺笑著擦她唇角沙拉醬。
溫雨瓷見自己嘴上的沙拉醬也沾到顧少修的唇上,像是做了什麼惡作劇,歡喜的咯咯笑,也抽了紙巾幫他擦。
顧少修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目光中的溫柔可以將她溺斃。
她的心里漲滿歡喜和滿足,沖顧少修笑著做個鬼臉,低下頭繼續享受自己面前的美食。
她正吃的開心,有人推門進來,那人身後跟著一群下屬,仿佛自帶BGM一般,店里溫馨浪漫的氣氛,忽然變得肅殺起來。
周遭悄聲的客人們,不由自主都放低了聲音或者停止了交談,偷眼瞧那進來的一行人。
餐廳的經理一溜小跑的朝來人迎,來人很年輕,利落的短發,只有額前碎發稍長,擋住一只眼楮,令他微勾的唇角,似笑非笑的神情,顯得更加高深莫測。
他身後的保鏢沖經理說了句什麼,那經理立刻招呼餐廳的服務生開始清場。
頂級高檔的西餐廳,就連服務生也格外優秀,各自負責各自的位置,悄無聲息的在偌大的西餐廳中散開,請正在用餐的客人離去。
服務生首先說明,今晚用餐的客人全部免單,大部分客人沒有異議,稍有意見的客人,也被進來那人的氣勢震懾住,嘟囔著發幾句牢騷,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
溫雨瓷坐在最里面,等服務生走到她身邊時,餐廳里的客人已經走的所剩無幾。
服務生客氣的沖她彎腰,「對不起先生、女士,我們餐廳檢查盤點,現在清場,非常抱歉,今晚您所有的消費全部免單,還請您多多諒解,歡迎您下次再來!」
溫雨瓷看看面前的東西,有些遺憾,抬眼看服務生,「可以打包嗎?」。
服務生嘴角抽了下……免單還打包?
顧少修的目光淡淡掃向他,「我們付錢,打包。」
「先生您稍等!」看顧少修的氣勢,服務生就知道這不是普通人,麻利的轉身去收銀台拿餐盒,幫他們打包。
即便他動作很迅速,等他幫溫雨瓷把食物裝好,溫雨瓷和顧少修也成了餐廳里的最後兩個客人。
服務生給溫雨瓷打包的功夫,溫雨瓷等的無聊,漫不經心的朝那個帶著一大群人闖進來的「不速之客」看去。
只看了一眼,溫雨瓷一蟣uo蹲 br />
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溫雨瓷一下站起身,躲去了顧少修身後。
顧少修有些奇怪。
他家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從來沒見過溫雨瓷這種好像老鼠見了貓的樣子。
服務生把食物打包好,躬身遞給顧少修,「先生請您拿好。」
顧少修掏出一張金卡遞給他,「刷卡。」
「不用了,」服務生躬身謝絕,「我們少爺說了,今晚客人的消費全部免單,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
顧少修收回銀行卡,朝被眾星捧月般圍著的年輕人望去。
那人剛好也在看他,唇角勾著,眼楮漆黑的像是看不見底的黑洞,唇角詭譎的笑容,讓人忍不住懷疑他在算計著什麼。
見顧少修看向他,他唇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少修覺得那人的目光,像是轉了個彎,繞過他,落在了他身後的溫雨瓷身上。
那人盯著他們看了會兒,在經理躬身彎腰,殷切的招呼下,邁步上了二樓。
直到腳步聲消失不見,溫雨瓷才吁了口氣,抓住顧少修的手,飛快離開西餐店。
招手叫了輛車,溫雨瓷朝後看看,拍拍自己噗通噗通跳的的厲害胸口……還好還好,沒人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