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幫你打還。」
她安心了,摟著他沉沉睡去。
他垂眸看沉睡的小臉兒,溫柔撫她柔順的發。
在中得知她和在酒吧喝醉的那一刻,心中有種莫名的焦躁和怒氣。
忙完工作,一刻不停的從京城趕過來,只為了給她一個驚喜。
打,接的卻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告訴她,她喝醉了,而且他還听到她在哭!
她很少喝醉,他們認識那麼長時間了,她在他身邊喝到大醉的情況,也只一次而已。
那一次,她喝醉之後,只是閉著眼楮,不停的喃喃,即便哭,也是默默流淚。
可這一次,她居然在環境復雜的酒吧喝的醉成這樣,隔著他都能听到她在那邊,傷心的哭泣。
他從未有過的焦慮、煩+.++躁。
他十分不悅,車上甚至在想,把她帶回身邊之後,要重重懲戒她一番。
可是汽車開到蜜色酒吧外時,他從打開的車窗里,听到她沖著司徒凜然叫囂,你再敢欺負我,我就讓我揍你時,他心中的焦慮煩躁,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愉悅。
她說那句話時,艷紅的小臉兒上,盡是驕傲得意的神情。
她的表情似乎在說,她的,是她的神。
她全心全意依賴著他、信任著他。
她的信任、依賴、驕傲和得意,給了顧少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和滿足感。
他垂眸,看著安心在他懷中沉睡的小女人,優美的指尖,凌空畫過她的眉眼。
他是她全心全意依賴和信任的男人,他是她的神。
兩人在一起,走了那麼久、那麼久,他終于完完全全打敗了另一個男人,徹徹底底的住進了她的心!
這是比讓自己的公司侵佔一座城市,更讓他有成就感和幸福感的事情。
他俯身,吻上她的眉心,許久許久……
溫雨瓷睡到半夜,口渴了,起來喝了點水。
顧少修叫了客房服務,喂她吃了點東西,她鬧著要洗澡。
迷迷怔怔洗了個澡,躺回床上,昏昏沉沉又睡了。
第二天清晨,溫雨瓷從沉睡中醒來,頭痛欲裂。
顧少修早就醒了,看她按腦袋,將膝上的電腦,放在一邊,把她抱進懷里,幫她揉太陽穴,「知道難受了吧?喝那麼多!」
溫雨瓷仰臉看著他,怔忪了會兒,搖搖腦袋,「你真在這兒?我還以為是做夢!我這次真是喝傻了。」
「我給你叫醒酒湯。」顧少修按下客房服務。
溫雨瓷愣了會兒神,扭臉看他,「我昨天只喝了三杯雞尾酒,就醉了,這不科學!」
「就喝了三杯?」顧少修揉著她的太陽穴微微蹙眉,「我還以為你喝了三十杯,醉成那樣。」
「酒里肯定被人動手腳了,」溫雨瓷很確定的說︰「就算喝悶酒容易醉,以我的酒量,也不至于被三杯雞尾酒放倒,肯定是酒里被人動了手腳。」
「應該是,」顧少修拿過,「我派人去查!」
他想起昨天商徵羽說,溫雨瓷醉酒後,有個男人企圖佔溫雨瓷的便宜。
商徵羽說這話時,他以為是巧合。
現在听溫雨瓷這樣一說,基本可以確定是那個男人故意設計。
溫雨瓷按按太陽穴,閉上眼楮。
昨天的事,有些還能記住,有些記不清了。
但她還清楚地記得,顧少修把她抱來酒店之後,她就吐了,什麼丑態都被顧少修看到了。
她捂臉,痛苦申吟︰「什麼丑樣都被你看到了,好討厭!」
她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故事,人物記不清了,大概記得,是某位皇帝的某個受寵的妃子,病入膏肓時,躲在簾幕之後,不讓皇帝見生病的她。
她要在皇帝心目中,保持最完美的形象。
她現在,特別能了解那個妃子的心情。
她不想讓顧少修看到她出丑的樣子。
她希望在顧少修的心目中,她永遠是最美最美的。
顧少修掰開她的手,將她攬入懷中,「哪里出丑了?我的寶貝,喝醉了也是個美人兒!」
「才怪!」她輕輕捶打顧少修的胸膛,恨恨道︰「等我抓住那個在我酒里做手腳的人,我一定灌他一缸白酒,讓他吐到生不如死!」
顧少修低笑,「這法子不錯,蠻有創意。」
「還有司徒凜然……」想到司徒凜然,溫雨瓷又是一聲申吟,臉埋進顧少修懷里,「他再見到我,肯定剁了我,我以後見了他,一定躲著走!」
「不會,」顧少修笑,「有我在,他不敢。」
溫雨瓷︰「……」她好喜歡這樣強大自信又讓她安心的回答!
「……」溫雨瓷摟著顧少修的脖子,嬌嗲叫著,給他灌迷魂湯,「你最好了,你最最最好了!」
「這句話听太多了,」顧少修彎唇,「換個有創意的夸法兒。」
溫雨瓷摟著他的脖子,睜著清澈明媚的雙眸,深情望著他,「……我要給你生猴子!」
顧少修︰「……你不怕嚇著我?」
「什麼呀!」溫雨瓷捶著他的胸膛笑,「這是微博上最流行的說法,一個女人,要特別特別愛那個男人,愛到不行不行了,才會想要給他生猴子!」
顧少修︰「……」這是要有代溝了嗎?他好有危機感怎麼辦?
看著顧少修無語的樣子,溫雨瓷大笑,昨天的悲傷抑郁,一掃而空。
她親了顧少修一下,滿臉歡喜的笑意,「我發現你就像是我的逍遙丸,看到你之後,什麼煩惱都沒了。」
「那你就是我的十全大補丹,」顧少修一個用力,將她壓在身下,毯子蓋過兩人的頭頂,「乖,讓好好補一下……」
「顧、少、修!」滿是笑意的嬌嗔,被顧少修吞入口中。
送醒酒湯的服務員,在房門外敲了好久好久,都無人應門……
溫雨瓷被從里到外折騰了個遍,男人饜、哫的摟著她,一下一下的輕輕吻她。
她閉著眼,臉埋在他懷中,感受著他讓她安心的懷抱和體溫,一動都不想動。
顧少修撫了撫她的頭發,抱著她洗了個澡。
兩人清清爽爽的回到床上,顧少修想起他要的那碗醒酒湯,按了客房服務,又叫了一遍,這次連著早餐一起。
早餐很豐盛,溫雨瓷被折騰的餓了,吃的十分香甜。
吃飽之後,她困乏的睜不開眼楮,只想睡覺,鑽回被窩,閉上眼楮,又忽的睜開,「明陽有找我嗎?」。
「有,」顧少修幫她蓋了蓋身上的毯子,「昨晚你睡著後,他打過你的,我告訴他,你和我在一起。」
「哦。」溫雨瓷放心了,閉上眼,安心睡去。
睡到午後,吃了錯後許久的午飯,兩人回到明陽的別墅。
顧少修先到臥室看了明陽,又和溫雨瓷一起,回到溫雨瓷的客房。
拉開窗簾,看著窗外依舊明媚的陽光,顧少修回頭問整理東西的溫雨瓷,「有什麼打算?什麼時候和我回去?」
「不知道呢,」溫雨瓷有些苦惱,「第一要等明陽的傷好了,第二要等明陽搞定他那位未來的極品岳母,不然我跟你走了,他那位未來岳母再算計他怎麼辦?」
「你呀!」顧少修走到她對面,揉揉她的腦袋,「怎麼操、不、完的心呢?」
「那你幫我想個辦法,」溫雨瓷晃他的胳膊,「你幫我把事情辦好了,我就和你回去了。」
「辦法多的是,」顧少修笑著說︰「只是我對這種事通常沒什麼耐心,辦法大多簡單粗暴。」
「簡單粗暴好啊!」溫雨瓷說︰「對戰阮她媽媽那種女人,最適合用簡單粗暴的辦法。」
顧少修笑著,一連說了好幾個辦法,果然夠簡單、夠、粗、暴,逗得溫雨瓷咯咯笑。
溫雨瓷使勁晃了下他的胳膊,「你夠了,明陽膽子小,你也不怕嚇著他!」
顧少修含笑說︰「還有一個辦法,簡單直接,不粗暴,要不要听?」
「好啊,」溫雨瓷知道他在逗他開心,笑著摟住他的脖子,「這次說正經的,不準再逗我了!」
「這次不逗你,」顧少修模模她的臉蛋兒,「我去找戰幕深,讓他幫忙搞定這件事,戰家的事,向來是戰幕深說了算,只要戰幕深認準的事,就算他們家老爺子也拿他無可奈何,我們把包袱丟給他,讓他去想辦法。」
「可這個辦法未必行得通,」溫雨瓷微微蹙眉,「戰阮的媽媽,是戰幕深的嫂子,這種關系,兩個人遇到一起,戰幕深會十分尷尬,若是張墨蘭鬧起來,戰幕深未必會佔到便宜。」
「那就是戰幕深要去頭疼的事了,」顧少修淺淺一笑,「這是在雲城,他的地盤,不使喚他,豈不是瞧不起他?」
溫雨瓷︰「……」這就是傳說中的損友吧?
顧少修給戰幕深打了個,半小時後,明陽的別墅,來了位叫戰錦的客人。
戰錦來時,顧少修、溫雨瓷、明陽、戰阮,四個人正在沙發上。
在醫院重新處理過後,明陽腳踝上的傷好了許多,有人攙扶著,可以下地行走了。
見下人領著戰錦進來,戰阮立刻迎,「阿錦,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