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拉開椅子讓喬沐坐下後自己才坐下來,對于自家這一體貼動作坐在主位的肖正東眉毛往上挑了一下,喬沐乖乖坐在肖言身旁,中規中矩的拿著筷子吃飯,肖言夾菜到喬沐碗里,而坐在他們對面的葉然突然開口「我看啊!二弟結婚後可是變得有人情味多了,爸,你可不知道二弟多護短,剛剛在門口的時候,我還沒說什麼呢,二弟就搶話護著自己了,還細心的幫拉椅子,現在又夾菜,嘖,你大哥可沒你這麼疼。」
听到葉然的話,肖言也面不改色,倒是埋著頭吃飯的喬沐只差沒把頭埋進碗里,肖言瞟了眼坐在對面笑意盈盈的葉然悠然開口「怎麼會呢?大哥可是出了名的妻管嚴,大哥在家的時候,大嫂你可是每天早上都精神不濟,現如今大哥不在大嫂你倒是輕松了許多,不然怎麼會有心思來開我的玩笑?」
葉然被肖言直白露骨∼的話弄得嗆到了喉嚨,掩嘴咳嗽了幾聲,而喬沐也抬起了頭面上毫無表情,可那大眼里是掩蓋不住的笑意,餐桌上的水晶吊燈,暈黃的燈光暖暖灑下來,襯得喬沐的眼眸更加熠熠生輝。
肖言漫不經心姿態閑適的吃著飯,余光瞟到自家肖太太總算是將碗放下來抬起了頭,看到她眼里的笑意彌漫,肖言微不可見的彎了下嘴唇,肖正東自是看到了自家的表情,渾圓有力的聲音開口道「你是叫喬沐吧?原本我是已經有了鐘意的兒媳婦人選的,沒想到這個臭小子先斬後奏的娶了你,現在你們也已經成為夫妻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你們就好好過。」
喬沐夾菜的手頓了頓,真的被那個司機說中了?肖大神的家人原來真的很不喜歡自己,所以肖大神才先將生米煮成了熟飯才帶她回家見家長的嗎?輕抿著唇低垂下眼眸,察覺到身旁人的情緒低落,肖言不悅的皺眉看向自己的父親開口接茬「爸,你何時有過鐘意的兒媳人選?我可是記得父親您過年的時候還讓我盡快將您的好兒媳帶回家給您看看,現在我帶回來了,您又開始擺架子了?您要是真不喜歡我的妻子,那麼我現在就帶著她出去住。」
肖言的一席話令肖正東怒氣沖沖的看著他,怒道「你這個不孝的,一回來就要跟我吵架?好好好,你趕緊出去,干脆別回來了,眼不見為淨!」
喬沐哪曾見過這種場面,自家相處從來沒有這樣劍拔弩張過,更別說吵架了,微微斂了下心思,柔聲開口「爸,您別生氣,阿言他不是故意頂撞您的。」說著又拉了拉肖言的手,看向他說「阿言,別鬧了,好好跟爸道個歉吧!一家人難得一起吃飯,別吵架,好嗎?」。
肖言盯著喬沐看了許久,而肖正東也平靜了不少,原本他也不是要責備肖言,他說那番話也只是試探一下喬沐,哪曉得自己的竟然這麼護短,半句重話都說不得,真是氣死他了,生這麼多干什麼?一個個的都是來氣他給他找不痛快的!
葉然偷笑,她笑父親是越來越像個任性的小孩子了,明明肖言他們還沒回來之前,他就緊張的要命,時不時的就問她穿的可不可以,這個樣子會不會嚇到兒媳婦,明明就很喜歡喬沐,偏生又不會說話,自家二弟又是個疼妻子護短的,爺兩言語不和就杠上了,就是可憐了二弟的妻子,她還對這個家不熟悉,也不知道這爺三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葉然才開口「行了,趕緊吃飯,我特意做的菜,你們可得給我吃干淨了,否則我可是要生氣的!」
肖言看了一眼葉然才重新拿起筷子吃飯,喬沐也偷偷松了口氣,肖正東郁卒的看著自家冷漠無情的,只覺得心髒疼,人都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呢?他們家這是娶了媳婦的胳膊往外拐,一個兩個的都這樣,個個都是只要不要爹,養兒有何用?
喬沐呈大字形狀躺在床上,想到剛剛在吃飯時壓抑的氣氛,她都感覺到有些消化不良,她總算知道為什麼肖言吃飯不說話又那麼優雅了,這絕對是跟從小的家庭教育有關系,根深蒂固的思想扎了根,就不可能被拔除。
肖言微眯著眼楮,走到床邊看見躺在床上出神的人,喬沐只感覺突然間光線暗了,回神看到在自己上方的便是那一張熟悉的面容,喬沐眨巴了眼楮看著撐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肖言悶聲開口道「肖太太有時間胡思亂想,不如我們先做點運動如何?這樣也有助于睡眠,適當的和諧生活也有利于身心健康,對我好對你也好,對我們的家庭生活也能促進的更加幸福美滿,你說怎麼樣?肖太太?」
喬沐手搭在肖言肩上,曲起手用力推了推肖言「我不要,你走開!」喬沐這弱小的力氣對肖言來說毫無用處,皺了皺眉「怎麼了?是因為我爸的話,所以你不高興了?嗯?」
見推不動他,喬沐挫敗的垂下手扭過頭看向鋪上了壁紙的牆面,甕聲甕氣的開口「我沒有不高興啊!」肖言危險的眯起鳳眸,喬沐明顯的撒謊令肖言很是不喜,緩緩低下頭,在她小巧的耳邊游走,倏爾,他張嘴輕咬了一下那圓潤的耳垂。
喬沐驚呼一聲,扭過頭訝異的看著肖言,不敢置信的模樣令肖言輕笑出聲「肖太太,你不用管他說的話,我喜歡你就夠了,何況,我的父親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也很滿意你。」
喬沐萎靡不振悶聲悶氣的開口「算了,我知道你的父親不喜歡我,他不是都說了他原本是有中意的兒媳婦人選了嗎?只不過是因為我們已經領了證,所以他才勉強接受我的,阿言…我是不是真的不討人喜歡啊?」
肖言俯身在喬沐耳畔輕咬低語「誰說你不討人喜歡了?至少我喜歡你,他的喜歡你不就夠了,你是跟我結婚過日子又不是跟我爸結婚過日子,不用那麼在意他的看法,知道嗎?有空亂想,不如早點生個曾孫子出來吧,這樣你的正宮娘娘的位置就穩定了。」
喬沐剛想推托回答,只是那聲音卻是變了音調,嬌媚動人,肖言在她耳畔輕吻噬咬,順著耳際緩緩下移,脖頸間傳來的酥麻感令喬沐往旁邊躲閃了一下,而肖言的手牢牢禁錮著她的縴腰,呼吸被掠奪,他的吻時而婉轉時而緊迫,令她無法拒絕,腦袋發蒙昏昏沉沉的看到那暖黃的燈光暈出了無數的光影,雙手緊緊揪著他胸前衣襟抵著他,細如蚊音破碎的聲音尋求了空擋鑽出。
一手撐在她的頭旁邊,秀麗的黑發散落在床,身下的人雙眼迷蒙霧氣暈染了她的雙眸,看上去楚楚可憐,紅唇也因剛剛的滋潤而變得愈發飽滿,那上面瑩潤的水光猶如晨露中的櫻桃誘人采摘一品其鮮美味道。
他悠悠看著她,眼神迷離,似是在欣賞一件心愛的瓷器一般認真,微醺的瞳仁慢慢雕刻著的都是她的模樣,沿著她白皙的脖頸一寸一寸往下,在她白玉般的肌膚游走,無比虔誠的貢獻著他最真摯的情感,她之如他,就像是毒品,一沾染便無法戒月兌。
每一次她的意識都是渙散的,即使是事後她也難以回想起那細枝末節,她想找到的是能滅火的冰卻無意間觸踫到的是比她還要熾熱的火源,帶著她一同焚燒,就像是不小心失足于懸崖邊的游客,她只能無助的緊緊的攀附著唯一能救贖她的邊角,一旦松手便是萬劫不復。
每一次她都是緊緊咬著嘴唇不然自己叫出那惱人的聲音來,可是身邊的男人卻是誘哄著她釋放自己的聲音,她不听,他就變著法子的磨她,直到她叫出聲,直到達到他的目的,手指收攏嵌入他的皮肉,可他就像是毫無知覺,只是更加的折騰她,直到她筋疲力盡昏死,他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暖流包裹了她,而她已毫無反應,陷入夢鄉,那柔軟溫暖的感覺令他喟嘆一聲,這才停止了攻城略地。
許是見懷中的人已經不堪重負昏睡,他才斂下了眼眸中的陰郁,那抹濃黑卻是聚而不散,像是黑洞,要將她牢牢吸進去,緊緊環抱著她,只有在這一刻,他們才是真正的合二為一,才是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
門外之人自是听到了房內的動靜,雖然聲音很小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也不難猜測這聲音所為何來,葉然臉頰緋紅,雖然不是尚未經人事的少女,也不是剛剛新婚的少婦,可親耳听到這種事情難免會讓人臉紅心跳,正是因為經歷過所以畫面感才會更加強烈,肖明義是軍人,經過專業的訓練,五觀難免要比常人更為靈敏銳利,自是能將那微小的聲音捕捉的清清楚楚。
微微挑眉,他剛回家便听見自己的妻子說阿言回來了,還帶了弟妹回來,他這才想著要來個招呼,哪曾想正好踫到人男歡女愛,正在履行夫妻義務,看起來,自家面癱弟弟是找到了能制得住他的人了,瞧這纏綿勁,絲毫不遜色與他。
環胸背靠在牆邊,看到自家妻子嬌羞的模樣,嘴唇微勾眸色微斂,低聲開口笑道「怎麼?這就害羞了?你可是履歷豐富,經驗老道了,怎麼還會害羞呢?是為夫的沒有將你的臉皮鍛煉好,沒有讓你習慣這種事情嗎?」。
葉然嗔了他一眼,肖明義低聲笑著「原來如此,那麼…」葉然驚呼一聲,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面,肖明義橫抱著自己的妻子往自己的房間走,葉然掄了他一拳嗔怒道「你快放我下來,家里還有別人呢!要是被人撞見了多尷尬!」
葉然都能感覺得到肖明義起伏的胸膛,他低低笑著「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還這麼害怕,再說了,現在這個時辰,這家里是不會有別人出來的,就算出來了,感覺到不好意思的應該是對方才對,你害羞什麼?」
「肖明義,你怎麼臉皮這麼厚!你趕緊放我下來听到沒有!」葉然羞憤的說著話,試圖掙扎著跳下來,肖明義皺了皺眉「別扭來扭去的,你這是在誘惑我?然然,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在這里辦了你。」葉然停下了掙扎,看見肖明義的模樣,她低下了頭,她絲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他的臉皮厚,說得到就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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