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身拉住悠悠,但又怕剛剛才向我表白的楚芸和徐蔓生氣,所以**只抬得一下後便又重新坐下。楚芸和徐蔓對悠悠這一下好像也有點意外,但同樣沒有上前挽留。
眼睜睜看著悠悠開門出去又關上了門,我才剛收到兩位美女表白的那種激動和幸福感,被另外一種失落的感覺猛地將其褪去了一大半,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愣著干嗎?還不快去追回來,不然誰給你按摩呀!」楚芸似有些嘲諷地看著我道。
我緩緩地搖了搖頭,習慣性地想去外衣的包里模煙,但看見楚芸那凌厲的眼神後,才反應自己已經答應她戒煙,並且把煙都已經扔了,于是又趕緊把外衣放好。不知怎麼回事,自听了楚芸和徐蔓的表白後,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有人管著了,那種感覺有點受約束,但卻幸福無比。
徐蔓見我搖頭,追問著道︰「你確定不去追回來嗎?難道你不愛悠悠姐?那你剛才親人家是什麼意思?」
我不敢回答徐蔓,要我說不愛悠悠,我說不出口;要我說愛,我又怕失去楚芸和徐蔓。
見我不語,楚芸走我跟前,看著我的眼楮小聲問道︰「豬頭,我來問你,你如果不如實回答我的話,那我就永遠不理你!」
我心里一慌,連忙應道︰「楚芸姐,你問吧,我一定老實回答。」
「你愛我嗎?」。楚芸似是鼓起很大的勇氣,問出那句話後原本的女王範早已不復存在,倒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低著頭站在那。
我想都沒想趕緊回答道︰「愛,我愛你!」
楚芸抬起頭時雖然紅著個臉,但早也是笑容滿面,什麼也沒說便俯來,柔軟的小嘴蓋在了我的唇上。
我想站起來抱她,卻被身旁的徐蔓在後腰上使勁一掐,身體如被電擊般跳了一下,楚芸也就勢「呵呵」地笑著讓開。
「那我呢?」徐蔓掐完我後,也是一臉認真地問道︰「豬頭,你愛不愛我?」
我有些凌亂,不由得看了看楚芸,但她仍舊一臉笑意與滿足,似乎仍沉浸在我的回答中。我不忍讓她才擁有的幸福感瞬間破碎,于是便回頭對徐蔓輕輕道︰「對不起!」
那三個字出口後,我像虛月兌了一樣靠在沙發上,看著徐蔓眼里原本就未完全拭去的眼淚又再滑落,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碎成渣了。
「什麼?你不愛小蔓?她哪里不好了?你怎麼能這樣?」楚芸其實是在听著我和徐蔓的對話的,見我如此,一臉驚訝地問我。
我想楚芸應該是在試探我,于是大聲對楚芸道︰「楚芸姐,你放心吧!我張世明以前雖然有過女朋友,但我從沒對她們說過我愛她們,也沒有跟她們牽過手什麼的。今天既然第一次對你說了愛你,那我就會一生一世都愛你,不會再愛任何人了!」
說完後我沒敢看徐蔓,我知道她的眼淚流得更猛了,但卻正如我所說,我已經說過愛楚芸了,何必又再去招惹徐蔓呢!
「你不老實!你是想讓我永遠不理你了嗎?」。楚芸不但沒被我的話感動,還有些冷笑地說道︰「豬頭,你記好了︰你說你愛我,我很高興,但你忘記之前我說的話了,如果你不老實,就算我愛你你也愛我,我一樣永遠都不會理你!」
「行了!」徐蔓忽然高叫了一聲,然後淚眼朦朧地對楚芸說︰「芸芸姐,你別逼他,他說過了,他一生一世都只愛你,你沒听見嗎?」。
說完後她站了起來,喃喃地道︰「看來悠悠姐離去是對的,我也該走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一把拉住她,然後大聲說道︰「我愛你,徐蔓姐,我愛你,我愛你的!我心里其實一直不知道自己對你們三人的感覺究竟算不算愛,反正我就是非常想見到你們,想跟你們在一起,就算你們像開學那天一樣打我、罵我、爆我的蛋,我都願意。我說愛楚芸姐一生一世,不再愛其他人,是因為她先問我愛不愛她。如果你先問我的話,我也會這樣對你。」
把這幾天埋藏在心里的話一口氣說出來後,我感覺自己站立不穩,于是放開徐蔓蹲下後,抱著頭繼續說︰「我不知道原來自己如此濫情,會同時愛上你們三個,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任何一個,那樣的話我都會痛苦一輩子……」
楚芸和徐蔓一左一右地扶起我,我先看了看楚芸,她沒有一絲不開心,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再看徐蔓,雖然兩行眼淚掛在臉上,但她也笑了。
「去吧,去把悠悠姐追回來,你不是說我們三個你一個都不能失去的嗎?」。楚芸在我的耳邊輕聲道。
我愣了一下,也不管她是不是在試探我,忍著腰間的痛便向門那奔去。我不知道悠悠是不是已經回宿舍了,或許還沒走到吧,但我一定要把她追回來。
打開門後,我卻愣住了,原來悠悠就站在門口盯著我,激動之下我有些驚慌失措,一時說不出話來。
「藥抹好了嗎?」。悠悠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不等我回答,楚芸和徐蔓早已搶了,同時將悠悠拉進屋里。
我關好房門後,轉身見楚芸對悠悠笑道︰「我就知道你沒走,你听見豬頭剛才的話了嗎?」。見悠悠不答,徐蔓補充道︰「這豬頭說他愛你,他說失去你的話會痛苦一輩子呢!」
悠悠輕輕推了徐蔓一把,然後笑道︰「去你的,我看那話他是對你說的吧!」轉頭又沖楚芸來了句︰「不害羞,哪有女生倒追男生的,我看你還真是只小狐狸。」
我見楚芸和徐蔓也不介意,悠悠終于又笑了,心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想悠悠應該是在門外听見我的表白了,所以原本準備向她說的話便自打住。
「豬頭,還不抹藥,你是要等到再挨一頓打以後才一起抹嗎?」。說笑完畢,悠悠轉頭向我喝道。
這下我可樂開了花,三兩下便把t恤給月兌了趴在沙發上,嘴里笑道︰「要不要連褲子也一起月兌了?」
「去你的,你要敢月兌,我們今天就真把你的蛋給爆了!」楚芸在我後腦輕輕一敲後故作憤怒地叫了一聲。
悠悠卻板著個臉正色道︰「豬頭,你給我听好了,雖然她們倆都說愛你,我也……你也說愛她們,但這種愛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如果你以後在我們面前要再有什麼非分之想,那我們立即與你絕交!」說完後可能覺得話有點重了,又補充說了句︰「其實我們之間的愛就像親人一樣,以後互相幫助、互相愛護,你懂了嗎?」。
我听她說得嚴肅,又見楚芸和徐蔓都是微微點頭表示贊同,不由心中有愧,其實我知道她們三人都是正經而且保守的女生,再說能跟她們成為親人不是更好嗎,至少我不會擔心會失去某一個。所以不敢再油嘴滑舌,趴在那鄭重地點了點頭。
抹藥的過程還是很享受的,我想我以後再也不怕跟誰干架受傷了,因為我有三個最好的親人,她們會用自己的縴縴小手為我療傷。
本來悠悠一個人就已經搞定我抹藥的事了,但楚芸和徐蔓不干,也非要每人給我按摩一次,而我,好像沒有我什麼事,我只是她們打鬧的道具。可這又有什麼關系呢,我很樂意享受她們的打鬧。
楚芸記著時間,等徐蔓給我按摩的時間與悠悠一樣後,她才接著坐到我的身邊。但她只按了幾分兩分鐘不到,我的電話響了,接起一听,是舍友陳億波打來的。
「世明,你在哪里?」陳億波顯然不知道我晚上打架的事,不等我回答就急急地道︰「剛才木代沖回宿舍來拿他的長刀了,我們問他怎麼了他也沒忙得細說,只說小龍在球場跟人打起來了,對方好像人挺多的,我和秦立、方自鵬想看看,你能不能一起去?」
陳億波的電話還未講完,我早已在悠悠她們詫異的眼光中穿好了衣服,並將甩棍拿出來甩了出來。我來不及向她們解釋什麼,只忙忙地吩咐道︰「一個都不準走,就在蔡老師家休息,等我回來!」然後便拉開門急急沖了出去。
我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危險,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田小龍和木代跟我早已是心照不宣的,再說木代曾幫我嚇退過陳維東和丁鵬他們,田小龍也救過楚芸和徐蔓,他們有事,我還能坐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