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被蘇景淵的煽情惹哭了,缺席了晨練。隔著窗戶還能听見院外小朋友的吆喝聲,問薄涼是不是生病了,井醫生為什麼不去給她打針。
然後就是一片恍然大悟的聲音,孩子們鬧哄哄的散走了,嚷嚷著洗手吃飯,可惜今天沒有薄涼的麼麼噠了。
薄涼埋頭在蘇景淵的胸前,頭上是他撫模著寵物一樣的,漂亮的手在她烏黑的頭發上,一下一下的撫模著,比從前……更加珍惜憐愛的感覺。
蘇景淵在抱著她哭了一會兒後,就停止了煽情,沒有再發一言,只是這樣靜默著享受與從前相似的溫存,不舍打破。
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遍兩遍,響到第三遍的時候,薄涼推他「去接電話」,然後翻身下床,逃也似的進了洗手間,嚴嚴實實的反鎖上了門。
早上這段傷感的插曲就這麼被揭過了,兩個人默契的誰也沒有再提。
下樓吃飯時,薄涼被小魚抓著手問︰「你跟許願叔叔又在床上打架了麼?」
大眼楮撲閃撲閃,十分認真誠懇的樣子。
她當下看向走廊前面坐在輪椅上曬太陽的井嵐,後者目不斜視仿佛沒看見她的存在一樣,倒是查理看,那一瞬的微笑滿是促狹。
薄涼總算知道‘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出處了,十有八九是這個弟弟來了就變活潑的井醫生謠傳的,難怪蘇景淵會那麼輕而易舉就拿到樓上她房間的備用鑰匙,這家伙真是策的一手好內應。
想想這幾天,方遠方立一直叫她‘老板娘’,稱呼蘇景淵‘老板’,連和雷齊也不明狀況的跟著瞎叫,現在整個孤兒院都知道她跟蘇景淵的‘非一般’關系了吧?
員工們用早餐的時候,蘇景淵還奇怪的問她︰「你怎麼又不愛搭理我了?」
薄涼差點兒咬到舌頭,面無表情的說了六個字——「食不言,寢不語。」
「寶貝說的對。」
「咳——咳咳——」薄涼頓時嗆咳不止,朝起身要幫她拍背的蘇景淵抬手做個制止的動作,咳了好幾聲,問他︰「你是覺得我這名字叫不出口麼?」
「嗯。」他回答的沒有猶豫,十分誠實,順勢坐下,默了幾秒,才說︰「這名字叫出來,讓人心疼。」
聲音很低,但就近的護工都听得清楚,紛紛望,好奇不解。
這名字對別人來說,或許只是個听起來奇怪的名字,叫常了連奇怪都不覺得了。但對于蘇景淵來說,這個名字,他叫一次,心就疼一次,各中酸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薄涼看著他落寞下去的神情,嘴角若有似無的苦笑著,猜想他大概又在悔恨從前的自己,心想原來沉在的陰影里掙月兌不出來的,不僅僅只有她自己。不由把筷子握了握,說︰「不介意的話,就喊我Anni吧。」
蘇景淵啟唇欲問,就听門外傳來一陣喧鬧,一聲「觀觀」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他看見薄涼的手將筷子握的緊緊,泛起了白。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緊張問怎麼了,得到的只有搖頭,與她轉瞬若無其事的狀態,微笑說︰「是一個朋友來了。」
旁邊的護工高興的說︰「是陸大作家來了,就說好久沒看見她了!還以為回家就不回來了呢,這下好了,晚上孩子們又要熱鬧到半夜不愛睡了!」————————————————PS︰插播廣告!書友群號11091501,歡迎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