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時分,蘇櫻流出的血液才是紅色,這也讓童哲,花木辰,童蕾等人送了一口氣。
只要,只要血液的顏色的正常的,那麼蘇櫻就是有救的。
上天保佑,他們的蘇櫻活過來了,活過來了!
不可否認的,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郁芷柔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輸血的過程中,她曾听說這百折草的威力,心中更加不敢肯定蘇櫻是不是可以因著她的出現而醒過來,眼下她的血液既已正常,相信問題該不大了吧。
蘇櫻,你做的很好,並沒有讓我失望,那我就等著你醒來好了,我相信,待你再一次重生之後,你的生活會變得更加精彩!
因著蘇櫻的血液顏色已經正常,童哲立即對蘇櫻身上的傷口進行縫合與治療,在這過程中,輸血的三人已經陷入休眠狀態了。
每個~人都已經到了極限,他們也該休息了。
處理好蘇櫻的傷口,童哲便找到李管家,換了蘇櫻身下的床單,當然,這個過程是不能被傅斯年參與的——蘇櫻雖有好轉,可身體的顏色依然屬于紫黑,他不想讓傅斯年看到蘇櫻這個模樣。
他想,就算是蘇櫻,也不願被傅斯年看到她現在的模樣。
她一直是個愛美的丫頭。
因著童哲的阻攔,傅斯年確實沒有參與換床單,可是,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被李管家拿出的床單上沾惹了多少血跡。
一顆心都在猛烈的顫抖,蘇櫻,蘇櫻竟然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憤恨的握拳,傅斯年情緒被點燃,他一定,一定要找到挑唆母親的那個人,他一定要將那個人碎尸萬段!!!
莊少羽怕傅斯年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做出沖動的事,便寬慰道,「蘇櫻的情況才剛剛穩定下來,我們也不要沖動。」
「蘇櫻需要我們,不是嗎?」。
傅斯年心知莊少羽是何意,遂點了點頭,是的,蘇櫻需要他,現在的他不能沖動,他需要時刻守著她,哪兒也不去。
可偏偏這個時候,傅如是走了過來,開口問道,「蘇櫻的情況怎麼樣了?」
傅斯年仍在氣頭上,不願與傅斯年說話,莊少羽值得開口,「伯父,蘇櫻的情況已經開始穩定下來。」
至于後面會不會病發,誰也不能做這個保證。
傅如是點點頭,後對著傅斯年道,「你到我書房來一下。」
傅斯年本不想去,真的不想去,可想著他可以借助這個機會,向父親表明自己的決心,最終還是踏進父親的書房。
沉默。
父子二人之間良久都是沉默。
望著傅斯年憤恨難平的模樣,傅如是終先開口,「你已經決定離開錦園了?」
這也是柳沁蘭在他懷里哭的最傷心的原因所在。
她將要失去這個兒子了,她心知肚明。
「是。」
傅斯年點頭,並沒有多說一個字,他相信父親會懂得。
「再沒有挽留的余地?哪怕是為了你的母親?」
「我意已決。」
顯然,這一次,傅斯年是真的不打算顧慮母親的感受了。
眼下的這一遭全是出自母親之手,她都狠心讓蘇櫻受到這樣的傷害,他何嘗就不能離開錦園?
一直總顧慮其他人的感受,他與蘇櫻過的很累!
而他,再也不願意讓蘇櫻如此疲憊了。
傅如是再度沉默,果然,果然傅斯年是生氣了的——「你母親是受到別人的挑唆,這一點你明白吧。」
傅斯年點頭,「我會查出來這個人的。」
其實,傅斯年曾懷疑過,蘇櫻這次中毒會與郁芷柔有關,只是想想,蘇櫻中的竟然是百折草的毒,這件事便不是郁芷柔一個人能做得出來的。
就像她可以勾搭上秦志,也絕對是有人在中間引薦。
這個中間人是誰,將毒藥交到母親手里的人又是誰,他傅斯年一定要查清楚。
只有,只有模清楚這個人的身份,他才能斷干淨郁芷柔身邊的爪牙,繼而才能控制她的行動。
擒獲這個人,是當下最重要的任務,他一定會查出來的。
一定!
蘇櫻這個仇,他一定會報,他決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到這樣的委屈!
「我相信你會找出這個人。」
傅如是點頭,「而這,也是我要將傅家家主之位傳給你的原因。」
從抽屜里拿出一枚蜜色扳指,傅如是道,「過來,把這枚扳指戴上,今後你就是傅家家主,傅家一切力量听從你的調遣。」
傅斯年心有疑惑,父親怎麼會突然將傅家家主之位傳給他?
傅如是嘆了一口氣,「遲早是要將這個位子傳給你的,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麼區別?」
「過來戴上吧,你戴上之後,我才可以真正的退出社會這個大熔爐。」
「我已經累了,不想再折騰了。」
而這,其實也是他留住傅斯年的手法。
只要他還是傅家家主,傅斯年便不會對他們置之不理,也不會因著蘇櫻這件事對他的母親不管不顧。
他,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畢竟這件事是柳沁嵐有錯在先,她受到一些懲罰,亦或者讓傅斯年冷落她一段時間也是應該的。
畢竟傅斯年,也有著自己的情緒,也有他自己的想要守護的人。
傅斯年有些遲疑,最終還是接下了父親的那枚扳指。
傅家家主,身後有莫大的力量。
而為了應付郁芷柔身邊的那些爪牙,他需要這股力量。
他不能再讓他,亦或者蘇櫻處于被動地位,他必須要護蘇櫻周全。
一輩子。
「好,我接受這個身份。」
自此,他便是傅家家主,傅家一切力量任由他調遣。
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蘇櫻報仇。
他會用自己的手段讓敵人知道,得罪他傅斯年,得罪他的女人,會落得怎樣一個下場!
「斯年——」
望著兒子,傅如是突然就開口,「你說最近我總夢見婉兒,是為什麼?」
傅斯年緊眉,驚訝的不僅僅是這是第一次父親在自己面前提起婉兒,更是驚訝他所說的話——最近,總是夢見婉兒嗎?
「婉兒在夢里哭,婉兒說很想我們,婉兒說她想回家,可是——」
傅如是已經哽咽,「我卻看不清婉兒的容貌,不論我怎樣努力,都看不到她的樣子。」
他有多想看一看女兒的臉蛋,將女兒抱在懷里,誰能知道?
那份思念,幾乎讓他傷碎了心——
「斯年,你說為什麼最近我總會做這個夢呢?」
「為什麼你的妹妹總是對我說她想回家呢?」
錦園一直向傅婉兒開放,她若想回來,他們怎會不歡迎?
到底是誰阻攔了她的回來?
是誰?
傅斯年沉默,婉兒說,她想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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