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被嚇大的 第86章 攝政王的私情

作者 ︰ 火鑫撞地球

攝政王听了司徒殤這話,心頭一堵,思緒更是百轉千回。

難道……這皇帝已經知道了?怎麼會!當年他明明做的干干淨淨沒留半點痕跡才是!但如果不知,照著司徒殤的性子,對太後應該是敬重無比,又為何會說出這番話來?!

「皇上,七王爺十日後便大婚,若您現在講太後送往淨月庵,實在是不妥啊!軼兒是你的胞弟,太後的親兒,他大婚,母親卻不在,確實是荒唐至極!皇家的威儀何在!」話越說越夸張,司徒景這廝腦子倒也轉得快,還能編。

他這樣維護,更加篤定了司徒殤心中的想法。

再想想十幾年前被他撞上的那回事兒……呵,果真是奸夫yin婦!

不過,司徒殤與蕭太後的仇怨雖深,他對司徒軼這個弟弟還是不錯的。的確是將他當做弟弟來看。

司徒軼向來直爽率~真,不謀權利錢財,只想著縱情山水。只是他的身份……司徒殤早晚有一天會結束蕭太後在宮里的日子,揭露那些不為人知的宮廷丑事,免不得會與攝政王正面交惡,那司徒軼若是明白了其中的曲折……又會作何抉擇?

有時候帝王的決定得關系到方方面面,他派了花蕊去監視,做七王的妃子,雖不得已,卻非得要做。不是花蕊也會是別人。

「哦?說到這兒,朕倒是想起來這事兒了。也不知七弟府上開始籌備了沒有。」

司徒景听著司徒殤這話,更是面沉入水。他當時亦被司徒殤賜給七王爺那道突如其來的聖旨擊得整個人都懵了!

完全沒有一點預兆地,司徒殤就這麼隨隨便便將一名身份地位卑微低下的宮女指給了司徒軼。而照著以往司徒軼的性格,若是他不喜歡,必定會抗旨拒婚。

先帝爺在時,也曾想給司徒軼指婚,那時候指的還是們非常好的親事,對方是劉侍郎府嫡親大,樣貌俊俏,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在京城閨秀里大名也是響當當的。可最後還是被司徒軼給拒了,先帝大怒,罰了七皇子在府中面壁思過一月。

但那日,為何?就著司徒景安插在七王府里的探子來報,當日七王爺面色只是淡淡的,更沒有那些欲抗旨拒婚的行為。

實在不符常理!莫非……那宮女本就是司徒軼的心上人?可分明有人告知他,花蕊也未見過司徒軼幾面。

「皇上,說到軼兒的婚事,您當初豈能那般草率!那花蕊不過是听軒閣中的小小宮女,身份卑微,地位低賤,實非良人!勉勉強強封個側妃便是,怎的能讓軼兒娶她做王妃?!」司徒景很少暴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此刻還真是氣得臉紅脖子粗,他,決不允許司徒軼娶這樣的一個女子。

「哦?皇叔不知有沒問過七弟的心意?若是七弟不同意,朕這個親哥哥也不好阻攔。朕,並沒有逼迫他。」司徒殤將那句「親哥哥」咬的尤為重。

「皇叔怎知他們兩人不是兩情相悅呢?七弟如今府上無一主人,這花蕊心思玲瓏,必定是深得七弟喜愛的,不過皇叔您不知而已。還有,朕早已認花蕊為義妹,賜名司徒蕊兒,封作郡主。郡主與睿貴妃兩人姑嫂情深,如今不過暫住在听軒閣里。說起來這身份,卻也是能夠勉勉強強攀得上七弟吧?」

司徒景不蠢,司徒殤也是不弱。他怎麼著也得把花蕊給司徒軼塞。

其實心里頭明明清楚司徒軼答應這門親事,不過是因為當日荷花池畔,他醉酒向夏大大表白被自己撞見,害怕自己進一步誤會,遷怒給夏大大而順著自己的安排。

不過這等事,又豈是司徒景這些人知曉的。

至于什麼義妹郡主,今日自己說出口,封了便封了吧。橫豎不能委屈了花蕊還有他親愛的弟弟。

司徒景並未想到司徒殤今日是做足了準備和他對著干,不過太後的事兒,還算好。司徒殤沒有反駁,應該是穩下來了。

她……在宮里應該是過得不快活。司徒殤這表現,不同尋常。看來是時候需要好好查一查,這皇帝究竟知道些什麼。

司徒景的眼楮里閃過一道冷光。

御書房。

「皇上,你今兒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和攝政王就這麼給杠上了!」蒙恬這一進御書房就大大咧咧喊出來,明顯地表明自己的不滿。

「你今日這種表現,針對性那樣強。又是太後又是七王爺的。明知道那司徒景是太後的老相好,司徒軼時他倆的私生子,你還這麼說。傻子都會懷疑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了!」蒙恬容不得司徒殤插話,尤為焦急地說到。鐵無心倒是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蒙恬黑著張臉,狠狠地瞪了眼變成木頭的鐵無心︰「你怎麼不了,皇上做了這麼件蠢事,你居然也不說一句?!」

這世上,敢直接說司徒殤做了蠢事的人,也許也就只此一家。

司徒殤突然覺得百口莫辯,直接這樣被好友點出來自己蠢……還真是感覺滿頭黑線。

他這話一說出口,面色也就有些掛不住了。只是在私底下習慣了損人,想來司徒殤也不會真的怪他無理或是怎樣。

「皇上這麼做定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認識了這麼多年,誰沖動能沖得過你?你就好好安生地在那兒站著,閉上嘴別。」鐵無心用一種看白痴地眼神瞥了眼蒙恬,蒙恬臉氣的通紅。司徒殤看著這兩人互掐的樣子也不由莞爾,真是懷念以前在軍營里,三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啊!

方才蒙恬也的確是有些沖動了,沒想太多就急沖沖進了御書房。卻沒想過這麼幾年下來,司徒殤從未做過一個失誤的決策,一切事情都是推究得好好的。想到這兒,他紅了臉,閉了嘴巴,站在那兒想听听看司徒殤的解釋。

「這麼多年下來,司徒景到今日勢力已經將近飽和,甚至在表面上與朕持平。

所謂美人懷抱則為英雄冢。司徒景是奸雄、是梟雄。他背地里實力究竟如何咱們無從得知。至于他與太後的私情……畢竟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咱們根本就不懂那女人在他心里究竟佔著什麼位置?無關緊要?或者極為重要。咱們的行動越往後,就越容易暴露。應該越早認出我那皇叔的心越好。」

「從今日的情形上來看,他……果真是對朕這母後,頗具情義。對兒子司徒軼更是關懷備至啊!皇叔今年年逾四十,朕卻听聞這攝政王府的各個姬妾無論年輕年長,竟是從未孕過一子半女,還真是和朕這情況有所雷同。也不知究竟是這皇叔不行,還是朕這母後在他府上也動了手腳呢!」

說到司徒景不行,司徒殤臉上難得流露出一股揶揄的神色,就連一直習慣性冷面的鐵無心也不由笑出聲音來。

「再說他懷疑朕……懷疑又如何?早晚都得曝光的事兒,且說一句話——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

照著司徒景那種多疑的性子,朕再刻意地放出朕果真知道了當年那些事兒的征兆,但面兒上依舊對母後恭恭敬敬,甚至時不時要去慈寧宮探望的行為。朕倒要看看,他這反應會如何。」

不得不說,帝王的手段,一般人是難以估模的。

尤其是如何掌控人心。

這幾日,听軒閣眾人像是忙瘋了似的。皇上早朝時說了花蕊被他認作義妹。果真,這早朝一結束,冊封的聖旨便下來了。封作蕊郡主。

而花蕊接到聖旨後,表情卻是怏怏。司徒殤還「親切地」賜了一大批周邊屬國今年進貢的珍玩玉器給花蕊,作為添妝。

十日後便是大婚,這花蕊說起來也是從听軒閣走出去的人,這里里外外作為听軒閣正主的夏大大自然需要好好打理。

雖說是皇帝義妹,卻也是半個字貼上皇家的皇親。皇上開了金口說用國庫里頭的東西給她用作嫁妝,用郡主之禮出嫁,七王府則是以王妃之禮相迎。

想想那時情景,必定是十里紅妝,鑼鼓喧天才對。

不知是因為這喜事,還是想著花蕊終于離開。夏大大這臉上笑意也漸漸多了起來。

可花蕊依舊成日住在偏殿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冊封皇妹的聖旨一下,她從未想過自己能成為他的。就像當初從未想過自己能當承蒙皇上賜婚,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成為七王妃那樣。

若是……呵,司徒殤這招更狠,完全絕了他們兩人的可能。

花蕊卻是沒有想過,她與司徒殤,從來從來就沒有過半點可能性啊。就連她能進司徒殤的眼楮,都是因為有夏大大這樣的一個主子。

她的不甘,實在是,讓人費解!

賀禮一道兒一道兒地抬進听軒閣。諸位命婦都知,听軒閣的正主貴妃娘娘可是司徒殤這心尖兒上的人兒,她的貼身丫鬟,如今也成了郡主,很快就鯉魚躍龍門變成七王妃。

所以說,女人的枕邊風是很管用的,況且還是這麼個得寵妃子向著皇帝吹的枕邊風。每個女人都想著自己大人若是因著夏大大在司徒殤面前說些好話或是怎樣得到提拔,那……

但平日里她們想著往著听軒閣送點東西是難上加難,如今皇妹在听軒閣出嫁……這樣好的時機,若不牢牢抓住了,還真是想狠狠扇自個兒一巴掌!

當然,她們不知道的是,花蕊這麼一出嫁,夏大大很快就會離開這皇宮。而且……很可能是永遠的離開。

沒有人會想著去找回榮寵一時,寵愛冠絕整個後宮的那個睿貴妃娘娘。

因為,貴妃娘娘,她死了。

或許她還有些顧念的主僕之情,就算花蕊曾經背叛過她,現在要離開了也沒什麼好怨的。成親,不論在古代還是現在對于女人而言都是人生大事。

所以她想讓花蕊風風光光出嫁,嫁給司徒軼,那個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認識的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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