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重新陷入孤立無援的慘境。作為皇叔,又是熟知政事之人,司徒殤初登帝位,並無太多能力去忤逆眾臣之意。
封司徒景作攝政王,全力輔佐朝政。
攝政王,見到皇帝可享免跪拜之權。他距離那個位子,也只有一步之遙。
此時的司徒軼早已成年,司徒景與蕭君凝蕭太後向來便有特殊的傳信方式。趁著政權還未穩定,作為父親,野心十足,想要掌權的一個男人。自然……想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推向那個位置。
他告訴了司徒軼他真正的身份,他是他的親生父親。他想要他去爭那個皇位。
喜堂之外,司徒軼的心思,千回百轉。
他突然笑了,一雙眸子比星光還要明亮︰「皇叔,你說得不錯。這大明,從未有人可以脅迫司徒軼去做他不願做的事。我是真心要娶花蕊。」
司徒景愣了愣,眼中一片黯淡。他從未真正叫過他父親……一聲「皇叔」便是在生生提醒他那些不堪的丑事。
「軼兒……」
司徒軼並未回答他,眼色里是一片疏離。
他久久未沾政事,甚至像皇兄請求賦閑在家,就是不願眼前這個,其實是他生生父親的人,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皇兄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暗中勢力無數,表面上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我,不會讓你去那個花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司徒景見他這態度,收起溫和的一套,冷冷地說到。
司徒軼瞳孔一震收縮,司徒景狠絕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這話……
目光緊緊地盯住司徒景,司徒景面上也是一片冷硬。此刻場景就像兩梉木頭正在凶狠對視。
他不會在這種情況殺了花蕊……那,讓這女子無法嫁給他司徒軼的唯一方法就是——毀了她!毀了她的清白!
皇家,是絕對不會讓一個不是清白之身的女子進門的!侍妾都不可,又何況是他的正妻!
怒意,像火一樣熊熊燃燒。攝政王果真好計策!
眼中滔天的怒火像是要把眼前人焚燒殆盡。司徒景面色冷硬,黑沉黑沉著表情。
司徒軼冷哼一聲,運著輕功,飛身出府。
花蕊此刻已經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那四個男人用力將她酥軟發燙的身子拖出花轎。遠處的水仙,背過身子,不願見這種齷齪骯髒之事,盡管,這事兒太後交予她全權負責。眼前閃過一絲寒光,等著這四人爽完以後,便是見閻王的時候了。
也滿足了他們的色、欲,此等嬌媚之人,也不枉他們在這人間走上一遭了!
水仙心里涌起一股子的厭惡,伸手模模藏在腰間的軟劍。
身後傳來那女子的驚呼聲,她眼里劃過些不忍。只是這是命令,不能存有任何違背的感情,這是她自小被灌輸的思想。
「啊!不要!救命!」輕吟聲,猶如貓叫。
她的反抗無力非常。
身上的束縛被一層層剝掉,泛著粉紅色的玉頸,再加上玲瓏有致的嬌軀。那四人見此獸心大起。
為首的男人三下五除二地解開褲腰帶,花蕊的嫁衣被剝了好幾層卻還沒有除掉。這男人忙不迭撲上前去,直接撕扯開,露出她泛著紅色的香肩,還有艷紅的肚兜。
完全克制不住獸欲的男人,馬上雙手齊腳地壓在花蕊發燙的身軀上,牙齒啃噬著女人的鎖骨。
但陡然間,那猛漢心中升起一陣寒意,渾身顫了一顫,欲火像突然被盆涼水澆息似的,呆愣在半道上,一動不敢動。
水仙發現來人那種強大的氣息,便知此人武功遠在自己之上。
慘叫聲傳來,劃破了天際。動脈被瞬間劃破,血液噴涌的聲音,讓人一陣膽寒。
她畢竟是太後身邊的人,不方便被人見到。心念一動便遠遠遁離。
司徒軼知道策劃這樁案子的人,必定是他的母後以及攝政王司徒景。殺了那四個男人,救下倒在地上,衣服有些破爛不堪的女子。口中輕輕一嘆。月兌了自己朱紅色喜袍,包裹在花蕊身上,遠遠望著方才那女子遁走的方向。
剛才……他是故意放她離開的。若是真的捉到,那太後……他不知皇兄會借機做出什麼來。因為夏大大的事,司徒殤早已在朝堂上表明對蕭君凝的不滿,他那時雖賦閑在家,一些有關母後的事兒,心里還是清楚的。
畢竟是親母,雖說他也怨恨為何她要害夏大大,心中萬分不快,但也狠不下心腸。就像,其實他狠不下心去對付司徒景那樣。
只是想遠遠逃開,遠離這所有的紛紛擾擾罷了。
司徒軼抱起渾身無力的花蕊。花蕊此刻也知自己似乎是被人救了。可腦子混沌,眼前的世界似乎在不停不停地旋轉著那樣。
男性獨有的麝香味環繞在她的鼻翼,沖襲她的神經,或許是花蕊體內的媚藥作祟,她不由輕聲哼出聲響來。螓首輕輕地蹭著司徒軼的胸膛。司徒軼這生從未這樣接近過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中了媚藥的女人。
不得不說,這花蕊的皮相應是屬于上等的,再加上此刻杏眼含羞,水汪汪地模樣,一般男人或許還真的難以把持。
只是司徒軼卻蹙了蹙眉頭,心里一陣的反感。只是想到,她也算是夏大大的人,若是拜了堂,也算自己的妻子了。
但今日這堂,應是拜不成了吧。
腳步微微一頓。司徒軼抱著花蕊快速朝著皇宮方向飛去。
夏大大此刻還坐在听軒閣里,瞅著這滿屋子院子里火紅的喜字。想想這時辰怕是也到了,今兒皇上、太後主婚。朝中重要的大臣都會到七王府觀禮。只是她雖曾是花蕊主子,但也是宮中後妃,不能隨意出現在人前,所以這婚禮,她是沒機會見到的。
輕輕一聲嘆息。
春秋冬夏突然從石凳上站起來,一臉謹慎地瞧著遠處那一點正在飛速朝著听軒閣靠近的紅色。夏大大明白她們或許是發現什麼了,也是一臉嚴肅地站著,任由春秋冬夏將她互在身後。
「啊!司徒軼!」終于是看清楚來人的模樣,一襲新郎倌兒衣,手里還抱著神志不清的新娘。這不是花蕊還能是誰!
「你們……怎麼……」夏大大是真的懵了,見著衣衫不整,面色潮紅裹著紅嫁衣的花蕊,還有面沉如水的司徒軼。
「可兒,進去再說。」他朝著左右看看,見著並未有其他人瞧見他們,略微松了口氣到。
夏大大知道今日之事必定是非同小可,瞧著花蕊現在這副模樣……她悄悄朝著冬夏使了個詢問的眼神。冬夏上前,輕聲在她耳邊說著。
藥。竟然是藥!
她抬頭見著司徒軼這臉色,又有些心驚地見到花蕊鎖骨處得那一抹紅痕。微微握緊拳頭。
進殿後,春秋進屋,冬夏在外守著門。
夏大大心里知道,司徒軼必定不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何況過了今日,花蕊就會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這樣完全沒有必要。
必定是有人想阻止他們成親!竟然……給花蕊下了藥,那吻痕……也不知是哪條狗啃的!夏大大心里對花蕊的確沒有怨了,此刻看著這丫頭的慘狀,心里也是一陣揪心,若是那男人被她抓到了,她夏大大不一腳把他踩成太監讓那個混蛋永不為人事她就不信夏!
夏大大此刻滿腦子怒火,也忘了觀察花蕊的情況。突然想著這花蕊的身子……可能已經被佔了。那她以後怎麼辦?司徒軼必定是不會娶她的……雖然在現代,結婚時不是處的人多了,不過男人心里依舊會有些疙瘩。在現代都這樣了……那古代還不是……況且,這花蕊是被強佔了身子的,這……司徒軼若是不願娶,她也不會怪他的……畢竟是……人之常情。
夏大大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司徒軼。司徒軼與她認識這樣就,有些話她不說他也明白的。有些愕然這個小妮子竟然在糾結這種問題。
「你放心,本王還是會娶花蕊的,只是不會是今天。今日她這模樣,怕是拜不了堂了。」司徒軼用著慣常那種溫和的嗓音說著,只是言語間的淡漠,仿佛說的不是他的婚事一樣。
「你……你不介意花蕊……?」夏大大這話說出口,總覺得有些艱難。
司徒軼心里感覺有些好笑︰「娘娘認為本王需要介意什麼?」
夏大大神情明顯有些怪異,這被破了身子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難道真要她這麼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她滿心糾結,滿臉通紅究竟要不要說。
春秋瞅著花蕊的臉越來越紅,若是真的行了那等子事兒,必定這媚毒早就解了根本就不可能會是這種場景。
司徒軼面帶笑意地有些玩味地看著眼前女子,倒是不知道她究竟會不會說出那番話來。
「就……花蕊她……不是已經……」夏大大閉緊眼楮心一橫馬上要說出那句話了,司徒軼的嘴角越擴越夸張,春秋卻突然拽了拽夏大大的衣角。
「主子,花蕊郡主的媚毒還沒去,應該是當時被王爺給救下了。只是這會兒,奴婢瞅著郡主的臉越來越紅,此刻若是再不救治,那……恐怕也得欲火焚身而死了啊!」
春秋這話倒是提醒了夏大大,定楮朝著花蕊臉上看去,然後伸手模模她的額頭,真是燙的厲害。
花蕊的行蹤,此刻不適合告訴別人,何況這司徒軼這會兒可還在這兒呢。夏大大抿抿嘴唇︰「去,春秋,你去西廂房把師傅給請過來,別驚動宮里的人。」春秋會意,輕手輕腳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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