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清晨準備好的三個人,按照昨天的步驟幾乎一模一樣的重新上演了一遍,無奈的守衛最終還是把她們給放了出去,就在她們出去一柱香的時間內。
司徒殤身邊大批的暗衛便出現在了城門口,一亮身份,沒有半點阻礙的出了皇城的門。
「今天的天氣倒是不錯,昨天晚上的雷聲真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今天會下雨的。」冬夏幫忙把箱子口打開,把里面的夏大大小心的福扶了出來。
春秋看了一眼精神不怎麼好的夏大大,嘴角調笑著說道︰「原來你也听見昨天晚上的動靜了,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做夢呢。」
把東西準備好的夏大大,抬頭看了一眼她們兩個,低頭勉強的笑了笑,然後往前走去的時候說道︰「快走吧,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安,總感覺要出什麼事情一樣。」
「能出什麼事情?」冬夏低聲說了一句話,慢慢的跟上了夏大大的腳步,一行人不再說話,專心的往前趕去。
時間大概經過了一個時辰,她們順著昨天的路,彎腰曲折甚至有些泥濘的小路,左右尋找另一段時間之後便找到了齊雄家居住的地方。
由于昨天已經來過一次了,所以這次尋找的時候省了不少的時間,不過夏大大站在門前的時候,還是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地方,竟然是齊國探子的居住地。
幾間破舊的房屋,估計風在猛烈的一點就可以連根拔起,旁邊的冬夏走到門前,抬頭眼神詢問著夏大大的意思,直到對方點頭以後,才伸手慢慢的敲了敲門。
開門的還是齊雄的弟弟齊英,無論是塊頭、相貌都和的他哥哥相差無幾,打開門以後看著眼前的是三個人以後,他的表情立馬一喜開口說道︰「三位官人怎麼來了?」
話問出口以後,隨即又瞬間明白了,在後面補充道一句︰「是不是昨天沒有找到哥哥?」
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夏大大的表情凝固,看著面前的人如此相信她們,有種不忍心欺騙的感覺,春秋卻沒有這種感覺,不論什麼手段只要達成目的就算上成功。
把低頭不語的她一下子藏在了身後,仿佛對方看出破綻的說道︰「可不是,昨天我們順著集市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看見齊公子,而且今天他還沒有去司衣坊,所以貿然登門還請諒解。」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再次登門,請您千萬不要介意。」冬夏拱手訕笑著,也跟著補充了幾句。
這話說出去,夏大大本來以為會露餡的,沒想到齊英一副果然這樣的表情,無奈的回答著︰「其實兄長自從昨天晚上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在下也非常擔心,奈何找不上他的人影。」
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回家,春秋抬頭看了一眼冬夏,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疑惑,難不成是齊雄透漏了消息,或者是眼前的這個大漢看出了她們的身份故意著說的。
手臂一晃,手掌之長迅速的出現在了一枚斷針,冬夏眼楮低垂慢慢的變沒有感情,只要春秋的一個信號便可以動過手,只是這時後面的夏大大竟然突然沖了上來。
「不見了,他也沒有去司衣坊,一個大活人怎可能無緣無故的不見了?」她一副擔心的表情,看起來並不是佯裝出來的,這讓她們兩個模不著頭腦的同時,也讓齊英有點受寵若驚。
往後退了一步,安撫著對方的情緒,嘆氣的回答著︰「我這個我也不知道,最近身邊沒有任何的異常,怎麼會突然之間人就消失不見了,而且如有真的有事情的話,一定會給我留消息的。」
行動突然的被阻止,冬夏的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眼神,小心又把銀針給收了回去,兩個人平靜的看著面前的談話。
「所以你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听著對方的話,夏大大哈著眼神中隱藏的情緒,擔心和悲傷真的沒有騙她們。
心往下沉了一些,她猶豫了很長時間以後,最後笑著的詢問著︰「那個,敢為齊先生,你們家里面除了你們兄弟兩個,是不是還有別的人居住?」
別的人,冬夏和春秋兩個人同時一緊,身體呈現出防備的姿勢,緊盯著面前的人,竟然還有人瞞著她們。
听見夏大大的詢問以後,對面的齊英表情也是一僵硬,眼神也是緊盯著她,所有的視線一瞬間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空氣之中彌漫著有些緊張的氣氛。
甚至能夠察覺出身後人的舉動,將手背在身後搖了搖,示意她們兩個絕對不能請舉妄動,抬頭誠懇的解釋著︰「我不禁的和齊雄齊大哥關系很不錯,同樣認識皇宮里面雲嬪娘娘,所以您大可放心。」
話在人的嘴里面說出來,並沒有辦法查證,夏大大也很是意外齊英竟然會相信她們,對著他點點頭,隨即小心地走了盡頭。
院子的三面都是房間,中央長著一棵隻果樹,現在已經成了枯枝,看著身後的齊英警惕的關上門以後,冬夏和春秋的緊繃著的神經線還是沒有方向來。
「笑笑出來吧,家里面來客人了奧!」話剛喊出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正對著門口的那間房門慢慢地打開了,只是敞開了一個縫隙,在離地大概一米的地方露出了一個腦袋。
黑色的頭發背在後面挽起一個小辮子,身上穿著粉紅色的普通麻衣,臉色通紅的小女孩往外面看了一眼,表情羞澀的走了出來,腳步停在了她們三個的面前。
誰都沒有料想到這樣的場面,剛才還滿身殺氣的冬夏和春秋,面對著這個大概不足五歲的孩子,頓時沒有了脾氣,一臉慌張無措的求助著中間的夏大大。
腦海中忽然想起了籃子里面的那串糖葫蘆,沒錯,齊雄買給的就是這個小女孩,自己要是早提出來可能就沒有事情了,氣憤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往前一步慢慢的蹲在了小女孩的面前,想了想剛才齊英所說的話,笑著問道︰「你好啊,小姑娘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笑笑啊?」
「嗯,我叫齊笑笑。」表情有些靦腆的回答完這句話以後,抬頭看了一眼齊英的臉色,實現重新聚集在面前的人身上,彎腰鞠躬的行李著︰「大哥哥好!」
「笑笑好。」說完這句話,夏大大正想要伸手去模她一下,誰知道對方迅速在她身邊跑了過去,整個人撲向了齊英的懷抱里面,後者一臉高興的表情,伸手小心地模了模她的腦袋。
反應過來的冬夏小心的湊到了她的面前,一個齊國探子家中收養著一個小女孩,這個怎麼也說不過去,這能夠證明以前她們的判斷幾乎都是錯的。
她的眼神在著個小女孩身上就沒有離開過,愣了片刻小心地湊到了她的耳旁,輕聲的說道︰「主子,這個小女孩看上去好像有重病在身?」
「重病?」由于太過于吃驚,夏大大竟然不自覺的說了出來,前面開心玩耍的小女孩听見後,迅速的沉默了下來,揚起腦袋來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身旁的齊英。
低下頭同樣看著對方的他,身手輕輕的拽著對方的臉蛋,表示並沒有關系,隨即抬頭看向了她們,點頭回答著︰「笑笑算是夏齊兩國戰爭的受害者,從小身中劇毒,已經病入膏肓,現在只是勉強依靠著昂貴的藥物維持著。」
听著他訴說的時候,手癢的冬夏便走了上去,在齊英的眼神示意下,下生的小女孩有些顫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一會之後,在齊英期盼的目光之中,無奈的搖了搖頭。
擁有這種劇毒的人通常都活不過三年,這個小女孩應該從小就有,毒液已經滲透到了骨子里面,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她,這種結論就連夏大大听了都有些不免傷心。
好像預想到這種結果一樣,齊英繼續緩慢的說道︰「這些年都虧了大哥不辭勞累的幸苦,換來了笑笑的生命,這次千萬要沒事才好。」
辛苦勞動的齊雄,家里面患有重病的小女孩,事情似乎朝著一個不可發展的地方奔去,如果事情真的簡單到這種地步的話,那麼是不是齊嫣和前者見面的原因,只是要送錢給他。
用來幫助這個小女孩生命的延續,想到這里,夏大大把自己給嚇了一跳,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成了什麼樣的存在。
急忙抬頭詢問著齊英︰「那麼齊嫣呢,也就是雲嬪娘娘對齊大哥為什麼這麼好,我也听說一些,具體內容反而不知道了。」
唯恐對方起疑心,在後面有補充解釋了一句,正在夸講齊雄多麼厲害的齊英,呆滯了片刻,隨意的揮手說道。
「其實也沒有關系,只是這皇宮里面的雲嬪娘娘以前是一個舞女出身,因為長相漂亮差點被幾個流氓給欺負,大哥路過的時候順路救了她。」
齊雄是齊嫣的救命恩人,兩個人的關系竟然簡單到如此的地步,至于齊國探子和齊國公主之間的身份大,大概他們兩個人誰也不知道對方的特殊性,一切只是趕巧了而已。
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真的是這樣,枉她還一直讓別人相信自己,自己卻一直疑神疑鬼的懷疑對方。
「要說著齊嫣姑娘心底也夠善良了,只是舉手之勞卻掛念了這麼久,現在身價倍增,非要給笑笑出銀子治病,大哥也害怕我們兩個兄弟給姑娘帶去不好的名聲,所以一直不敢告訴別人。」
在齊英唉聲嘆氣的說完這一大堆話之後,就連春秋都有些不敢相信事情的真實性,就是這樣清澈得一眼便能夠看見底的關系,讓她們像想的如此復雜︰「就這樣?」
「可不就是這樣嗎,我給三位公子說的這件事情,等到皇宮千萬不能往外傳,雲嬪娘娘不能因為我們兄弟兩個,在被皇上降罪。」齊英想了想,急忙叮囑著說道。
旁邊冬夏結果了話,急忙搖頭回答著︰「當然不會。」
說完以後她們兩個人的目光同時看了夏大大,全部都是迷茫的神色,當謎底揭開的時候,一切順其自然卻又顯得無力,甚至還摻雜著一種負罪的感覺。
本書源自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