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齊雄家出來以後,她們三個順著接到渾渾噩噩的走了很長時間,精神卻是依舊混亂不堪,很難處理現在擺在面前的事實。
在拐角處轉了一個彎,夏大大看著面前的集市,恍然想起這是第一次跟蹤齊雄的地方,左右打量著兩個沉默不語的人,最終還是問出話來︰「你說,齊雄能去哪里?」
「我和春秋動手雖然猛烈,但也並沒有傷到他,等多就是一些皮肉之傷,根據他的身手可以自己處理,沒有道理不會回去的。」沉默了一會的冬夏,知道從一開始她就判斷錯了,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
站在夏大大另外一邊的春秋見狀,急忙替對方解釋著說道︰「對啊,和他的傷不重而且那個小女孩對他有那麼的重要,為了不讓對方擔心,肯定會回家的。」
可是他沒有回家,單單從手提的菜籃,夏大大也非常肯定的相信,齊雄一定會回去的,為什麼沒有呢,中途中肯定造成了讓他無法揮去的意外。
咬著嘴唇深呼了一口氣,肯定的說道︰「齊雄從我們手中逃離以後,一定有遇到了什麼,既然不小心造成了錯誤,那麼我們現在就彌補吧!」
「主子的意思是,找到消失的齊雄。」春秋的反應最為快,幾乎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就開口詢問著說道。
听見這個問題以後,夏大大迅速的點了點頭,目光打量著她們兩個人的表情,好像有些奇異的變化,隨著意識到什麼,試探性的詢問著說道︰「怎麼,為難嗎?」。
「主子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這句話是冬夏說的,嘴角硬笑了一下,眼神卻暴漏了她的內心。
看著同樣低下頭的春秋,突然恍然大悟,她們本來就身為探子,就算齊雄現在改邪歸正,但是以前也是齊國里面頗有資歷的存在,兩方人本來就是一共戴天的仇人。
現在讓她們去救對方到顯得有些沒有人情味了,可惜的是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什麼東西都查不到的,煩躁的她模了模自己的腦袋,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才能夠顧及所有人的感覺,
正當空氣凝固的時候,後面傳來的聲音,打破了三個人互相觀看眼色的局面,夏大大慢慢的回頭,看著身後慢慢駛過來一輛華麗的馬車。
兩個人瞥了一眼駕馬車的馬夫,頓時便把她拉到了身後,瞧著身前面的兩個人如此的警惕,她便知道前來的肯定不是普通的人,難不成是皇宮內的人。
自己的行蹤該不會被暴漏了吧,馬車緩緩的停在她們的側面,後面車廂的簾子被掀開以後,露出了一張熟悉而又粗獷的面孔,目光流轉的看著一身男裝的夏大大。
過了許久,所有的情緒請坦誠了一句話,現在的他們早就不能像以前一樣不論和誰︰「夏公子,近來可好?」
千算萬算,夏大大也算不到馬車上面的竟然是司徒殤手下的大將軍,蒙恬。這個家伙不是被調到邊疆,帶兵打仗了嗎,怎麼突然之間現身都城。
腦袋迅速的運轉,不敢相信的抬頭看著對方,難道是最近的皇宮內出了什麼事情不成,齊國公主齊嫣,莫名出現的齊雄,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要抓住。
嘴唇發干,張張嘴小心的說道︰「蒙將軍許久不見,沒想到您竟然回來了,真是可喜可賀!」
「只是回來見個熟人,隨即就啟程回去,不過夏公子竟然有閑心在外游玩,難道是家里面的人允許之下?」蒙恬隨意的一句話便把她的問題給擋了回去,然後若無其事的打量著她。
話里面隱藏的意思讓她多少有些不安,畢竟對方和司徒殤之間的感情擺在這里,左右思索了一下,最後服軟說道︰「今天我是偷偷的跑出來的,還請蒙將軍幫忙保密,我現在立馬就回去。」
看著她的笑臉以及哀求的語氣之後,蒙恬愣了片刻,竟然揚聲大笑了起來,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之中笑夠了,這才停止,一挑眉直視著她︰「既然夏公子這麼說,在下一定不會提半個字。」
隨即沒等接受對方的感謝,一揚手對著門外的馬夫交代了幾句,對著夏大大一抱拳,簾子放下馬車從她們身邊快速的穿過。
「為什麼蒙恬這麼好說話?」不僅夏大大感覺到了不正常,就連冬夏也察覺出來了,蒙恬作為司徒殤手下的大將軍,如果知道前者私自出宮,一定會暴跳如雷。
甚至會迅速的通知御林軍,把她們全部給捉回去才正常呢,這次竟然只是笑了笑,放她們離開。
站在原地的夏大大腦海中不斷的回憶著剛才的那個笑容,為什麼會顯得這麼的怪異,對方明明是知道什麼的情況下才會做出的反應,料想到自己就算私自出宮也不會受傷。
在她思索的時候,身旁的春秋閉上眼楮感受著什麼,突然之間張開後額頭迅速得出了一身的汗,不留痕跡的往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對著冬夏打了幾個手勢。
她明白這是她們兩個之間特有的交流方式,正想詢問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突然兩旁一人架住了她一條胳膊,直接拽著往一旁的小小巷子里走去,速度非常之快。
就在他們離開空地一會,一大批黑衣侍衛便出現在了那個地方,流風左右的查看了一翻便下達著命令︰「一個人去稟告皇上現在的狀況,三個人跟著蒙將軍,剩下的分頭尋找睿貴妃。」
轉身往離著他最近的一條小路里走去,剛才事情發生得突然,誰都沒有想到睿貴妃會突然的行動,一時間竟然給跟丟了,流風有一種很強烈的不安,說不定對方已經察覺到了跟蹤。
腳步踏進巷子中段的時候,莫名的感覺到自己身後有氣息的出現,手腕放在伸手,把短劍握在手中,正打算動手的時候,前面不遠的地方又出現了一個女孩︰「說,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裹成一團的流風,現在最為熟悉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幾乎都認不出來,直接無視掉兩個人的質問,手腕一翻手里面的短劍動輒身後的人,扔了過去。
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冬夏匆忙直接躲避開來,腳步迅速往後面劃去滿,短劍在他面前飛過去的時候,突現一只手抓住了手柄,流風就這樣直接往外面竄過去。
這時的她才想起來不能放走對方,想都沒有想直接抬起一腳踹在對方的腰上,被踹的結結實實的流風身體直接往另一邊的牆壁上的摔去。
就在身體快要接觸到的時候,腳尖直接蹬在了上面,借力用力身體在半空中一個翻轉,重新把目標定準了冬夏,左腳對著她的腦袋便踢了過去。
就在這是,巷子對面的春秋已經趕到了,抬腳正好和他撞擊在了一起,由于反作用力兩個人同時摔在了地上,冬夏沒有耽擱著難得的機會。
抬腿對著他的喉嚨便踩了過去,流風見躲避不及身體在地上一個翻滾避開了最為重要的位置,手腕卻被踩中,根據自己的力道,可以判斷對方最起碼有半個月的時間,那只手沒有辦法使用武器。
手腕被擦,手里面拿著的短劍也被扔在了地上,他沒有疼痛的時間,另一手中捏著幾枚銀針對著她們兩個邊扔了過去,在收回來的同時扣住了腰間的繩子。
扔到了旁邊的屋頂上去,腳腕踩著兩旁的牆壁,拽著繩子整個人像是飛起來一樣,迅速的逃離了現場。
躲避過所有銀針的春秋,抬頭看著想要逃跑的流風,正想要去追的時候,卻被冬夏給拉了下來,示意了一下在地上的短劍,瞬間彎腰把它給撿了起來。
「是流風。」冬夏把手中的短劍扔給了春秋,非常肯定的下著結論。
春秋也拿著短劍上上下下仔細的看了一遍,最終面若死灰的伸手交給了夏大大,聲音沉悶的解釋著︰「流風是皇上身邊的暗衛,曾經在御花園打過照面。」
以前只是相互留意過,這樣的交手還是第一次,在自己和冬夏的全力合擊下竟然還能完好無損的逃月兌,這個人的身手到底可怕到了何等的地步。
愣愣的接過來短劍以後,夏大大感覺自己的大腦第一次如此的清晰,直接的告訴了她事情最終的結果,一點意外都不會產生︰「所以說,昨天我們就被暗衛給跟蹤了。」
昨天暗衛就跟著他們的話,那麼關于齊雄的事情就全部知道了,前者直到現在為什麼下落不明,結果不言而語。
冬夏和春秋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面,同聲說道︰「請主子罰罪,都怪屬下辦事不利,才造成這樣的局面。」
現在的她們內心也是一片的自責,當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面人的身上,壓根也沒有想到司徒殤竟然在主子身邊安插暗衛,根本沒有察覺出後面跟蹤的人。
說什麼也已經晚了,就算豁出去性命前往,司行房去救齊雄,現在也完全來不及了,恐怕尸體都涼透了。
拿著短劍的手狠狠的攥在了一起,刀刃不小心踫到了她的皮膚,直接給鋒利的劃破,獻血順著刀柄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從冬夏的面前的滲進土地里面。
卻誰都不敢去勸說,因為這個時候的夏大大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怒氣環繞在周圍,壓得人抬不起頭來,喃喃自語的說給自己︰「所以齊雄現在已經死了,是因為暗衛稟告了司徒殤,因為自己私自出宮和對方接觸。」
全都是因為她,她一心想要弄明白齊嫣的身份,才會害的齊雄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怎麼會這樣,明明一個想要安靜生活的人,就是因為自己,竟然落得慘死的下場。
他是齊嫣的救命恩人,對于對方肯定十分重要,客氣愛笑的齊英、還有長得十分可愛的笑笑,所有的人的臉在她的腦海中出現,伸出手來狠狠地責罵著她。
因為她的任性不听勸,到底造成了什麼樣悲劇的發生,甚至不敢往下想,沒有了齊雄的依靠,那個重病在身的小女孩到底要怎麼樣活下去。
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後又會怎麼辦,夏大大嘴角失控的笑了起來,巨大的悲傷淹沒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眼前面一片黑直接往後面躺去。
在眼楮閉上的最後只听見身旁兩個人呼喚。
「主子,你沒有事情吧?」
「主子,你快醒醒不要下我們了,真的是我們錯,你打罵我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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