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你仔細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景,當時姬宗煜到底是怎麼說的,一個字都不要漏過。」郡王妃神色陰暗的拽著馬琪又問了一遍。
馬琪已經仔仔細細的說過一遍了,她不耐的揮開郡王妃的手,「娘,我都說過了,當時煜哥哥只是問我認不認得那兩個人,我當然否認了,之後煜哥哥就讓我離開了,那兩個人嘴里不停攀扯我,煜哥哥也沒相信,還讓人將他們的嘴給堵上了。」她肯定道,「煜哥哥估計是還是念在的情分上才將馬忠國放回來的,他這就是不打算再追究了,您就別多想了,現在要緊的是趕緊找人把林媛給殺了。」
郡王妃臉色依舊陰唳,一句話也不說,她根本就沒在意馬琪所說的要殺了林媛的事。她不信姬宗煜會這麼輕易算了,當時在茗軒,姬宗煜可是說了,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當時姬宗煜就只抓到兩個人,—無—錯—小說還有一個人呢?」郡王妃又問道。
馬琪撇了撇嘴角道,「肯定是逃了唄,娘若是不放心,就去找找那人,不過您若是找人殺林媛,肯定不能再找這幫烏合之眾了,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妥當,還要那麼多銀子。」
郡王妃冷冷的看了馬琪一眼,瞪得對方不敢再多說,爾後她深深的皺起眉頭思索著。
她始終弄不明白,姬宗煜放了馬忠國回來是何意?難道他不知道他將馬忠國抓在手里,才能在御前告狀?他們可是平北王府的人。不是平頭百姓,簡簡單單就能報復的了的!
「明日我讓人去看看那人可了,若是的話還好說,若是人不在了……」郡王妃沉吟道,「這事就肯定沒你說得那麼簡單。」
「娘,那您什麼時候派人去殺了林媛?」馬琪關心的只有這個。
郡王妃揚起手,卻始終沒打下去,「我也懶得說你了,等這事過了,我就幫你尋個人家嫁了。」
「不要啊。娘。」馬琪驚恐的搖頭。「娘,我不要嫁給別人!」
「那你去求姬宗煜娶你啊。」郡王妃怒極反笑,「且不說正妻之位,就是個側妃之位。你看他可願意許你。」
馬琪死死的咬著雙唇。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郡王妃依舊殘忍的說道。「從你們小時候起我就待你大哥苛刻,但獨獨待你一向寵溺,就因為我覺得女兒家要嬌養。可現在你看看你這樣子?你這讓娘情何以堪?姬宗煜有什麼好?不過就是個被人死死壓制住的永遠不能出頭的小子,當初聖上金口賜婚,反抗不得,但我心里始終存著些許念想,如今看來,這小子根本沒那魄力!所以依我看,你也就收了那份心思吧!」
「可是娘……」馬琪哀求道。
「沒什麼可是的!」郡王妃一口打斷馬琪的話,「你給我記住了,這段日子你不可再去招惹林媛,你父親那也必須常去討好,知道嗎?」。
馬琪一臉委屈的應了下來,可她一腔心思都撲在姬宗煜的身上,又怎麼會因郡王妃三言兩語而改變?她心思極快的轉著,即使郡王妃不幫她,她也會用自己的辦法去弄死林媛的!
之後一連幾日,平北王府里都異常安靜,令郡王妃擔憂的事一直沒有發生。而林媛一家也安心的等待著金陵的回信,至于姬宗煜則是有事無事往欽天監,不停的催著監正快點將兩人的八字合好。
可監正也無奈,白獻私下給了他一道口諭,讓他在聖上指示前,不得「合好」八字啊。以至于最後姬宗煜前往欽天監總會撲個空。
慈寧宮內,蔣太妃看著起身又要去欽天監的姬宗煜無奈道,「你就別去了,林家的事情妥當前,這八字也合不好。」
姬宗煜笑了笑,壓低了聲音湊到蔣太妃的耳邊道,「那位不就是樂意見到我這副模樣?」
蔣太妃苦澀的笑了笑,沒再阻攔,只說道,「我都幾日沒見到媛媛那丫頭了,要不明日天氣好的話,你就向皇帝請個牌子領她進宮來陪我說說話。」
「行啊。」姬宗煜眼楮一亮,「反正她也念著您,要不今日怎麼讓我帶了糕點來給您?要不我讓她來陪您小住幾日便是了。」
蔣太妃露出幾分欣喜,卻一下又暗淡了下來,「還是算了,我這冷冷清清的,又枯燥又乏味,她個姑娘家讓她來陪著我,也太為難了。」
「不會的。」姬宗煜嬉笑道,「林小四她平日慣常不愛出門,她說這叫宅,她性子就是這般,同一般人不一樣。」
蔣太妃好笑,「你說的哪是媛媛,是個小老太婆吧。」
姬宗煜哈哈大笑,「她還真就跟小老太婆似的,什麼都不愛玩,除了繡花女紅煮飯燒菜,就愛去地里搗鼓,她在金陵有個溫泉莊子給她弄了什麼反季蔬菜,現在她住的那宅子的後院,都被她種上菜了。」
這話若是被林媛听見,肯定要大罵,實在是她現在除了五兒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葉姨娘和小鵝一主一僕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悶,她實在無聊到發慌才去種點菜打發時間的!
蔣太妃听著根本不信,搖頭失笑。
母子二人又說了會話,姬宗煜最後還是如常的往欽天監了。
姬宗煜一走,蔣太妃就唉聲嘆氣,既心疼又無奈。
月娥在一邊勸道,「娘娘,等小王爺成了親就好了,小王爺不是說了同林小姐商量過了,到時候兩人安置好了,就將您接出去。」
「哪那麼容易啊。」蔣太妃嘆了口氣,繼而笑了起來,「不過也虧得那小丫頭樂意,說是跟煜兒一起種地。」
林媛同姬宗煜說,既然他不能出仕不能從軍,更不能從商,那就種地吧。做個富有的小地主也是不錯的。
月娥也跟著笑道,「林小姐心性還真是豁達。」
「那是也是沒辦法里頭挑了個辦法出來,除了種地,我的煜兒還能做什麼呢?」蔣太妃好似忘了周圍可能有探子偷听,惆悵的放開音量說了聲。
而蔣太妃話也很快就由探子傳到了宗慶帝姬宗崖的耳里。
他手指輕輕叩打著桌面,沉默了好一會,才笑著同白獻說道,「他若真打算去種地,朕是不是該允了?」
白獻眼珠轉了轉,便回道,「皇上說允了就允了,說不允就不允,誰敢反抗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