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也呢,沒有張天揚的籃球隊,他在籃球隊里簡直如魚得水,當之無慚的灌籃之王。以往有張天揚在的時候,這種好日子,好名聲兒,怎麼可能輪到他張也啊!
于是,所有人都活得挺滋潤的,包括謝依南那已經滿月的弟弟妹妹,除了張天揚。
張天揚現在的日子用水深火熱來形象都不為過,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夜里休息的八小時,其它十六小時被完整地分割成64個區塊,每個區塊安排的項目精準到分鐘。
張天揚每天照表抄課,苦不堪言。謝依南在一旁虎視耽耽,稍有走神,便竹鞭侍候。
如此又過了一個多月,終于迎來了期末考試。
考前三天,謝依南告訴張天揚,如若他的成績沒有提升百分之三十,下學期照舊。張天揚則告訴謝依南,一放假,他便要去部隊找白叔叔,興許過年都不回來了,得到來年開學的時候才會再回來。
「那你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謝依南不問他去干嘛,只說要送他。
「看我爺爺的安排吧,現在還不知道呢?」張天揚說。
可是這一次,謝依南到底沒能送在張天揚,他一考完試便被他爺爺派來的人接走了,連成績單都沒能來拿,還是謝依南幫他拿的。
謝依南看著張天揚成績單上那些終于超過了個位數的成績,眼前略過卻是上輩子,那張飄然落地的托福成績單。以及上面那永久記憶的二點五分。
張天揚,你好嗎?
是的,只是過了一周,謝依南更開始想張天揚了。
遙遠的西北軍區,正在跟部隊的成員一起訓練的張天揚似是心有所感,他停下訓練動作望著正南偏東的方向,靜立不語。
「張天揚,動作違規,加操五千米長跑,一百個俯臥撐。一百個仰臥起坐!」
教官不管眼前的人是誰。違反紀律了他一樣罰。
「是!」張天揚回過神來,響亮地應了一聲兒。開始認真訓練,不是因為他多麼地听話兒,多麼地服從命令。他只為了他跟她的未來。僅此而已!
老凹村兒里。
此時正熱鬧成一片。張正勤先生的一對雙胞胎兒女今日正值百日呢。過兩天又正好是農歷新年。家家戶戶現在都得了空,拎了點手信便上張家吃酒來了。
幸好張大當家的請了城中顧老板手底下的一群人來幫忙,這一天的流水席才沒有出大岔子。
顧曼春知道父親的生意是托了謝依南的洪福。有心交好再續前緣,卻礙于于詩露及徐妙竹的事情,不敢在學校跟謝依南多加親近。
這次听聞父親說是謝依南的弟弟妹妹百日,忐忑地問了父親的意思,父親當下拍析叫她想去就盡管去,不用顧慮太多。
且,顧老板並不是不知道城中這幾個月,關于徐家及于家的事情。依他所見,不出三個月,徐家及于家必垮無疑。
起先,他還奇怪呢,這徐家跟于家在城中一直經營的好好的,這于家前一段還枯木逢春,頗有發展事業第二春的模樣,怎麼轉眼之間便開始走下坡路呢?
顧老板不是天真的人,他知道這徐家跟于家定是得罪人了。可得罪誰,顧老板卻沒敢去打听,一是事不關己,二是怕惹禍上身。
哪知听自家的小女兒一說才知道,敢情這事兒還有那位大仙的手筆在啊。並且,起因,竟然是因為幾個小孩子家家的小打小鬧。
于此,顧老板心里越發堅定,那位大仙的大腿一定要抱緊了,他家的小女兒想跟那位謝姓的小姑娘交好,他一定全力支持。
很多年後,當顧老板得知,被他推崇至極的大仙,便是一直被他魚目混珠的謝姓小姑娘時,生生咳出一口鮮血出來。
得了父親支持的顧曼春當即著人給謝依南送信,謝依南收到信後沒怎麼考慮便同意了,回信里還說,她亦會邀請白秋一起來。
于是,人參果百日這天,謝依南的工作除了吃吃喝喝,還負責招待顧曼春跟白秋同學。
「美人,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白美人嘴里嘖嘖稱奇,一邊參觀謝依南的家,一邊調戲謝依南。
「容容,你的房間也好美啊,是誰設計的,我也想要弄這麼一間。」顧曼春從向容的房間跑出來,拉著向容的手激動地說。
「當然是南南跟我了。」向容得意地朝她展顏一笑,然後接過謝依南泡的花茶,遞一杯到顧曼春手上。
「真的,你們太厲害了,我簡直太喜歡了。」顧曼春顧不上喝茶,忙不迭地想跟向容及謝依南確定︰「南南,容容,你們一定要幫我設計一間一模一樣的房間才好。」
謝依南給大家分完茶,自己端了一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口,眯了眯眼享受了下玫瑰花茶的香氣在口中流轉的美妙後,放下茶杯,才慢慢地跟顧是曼春說︰「一模一樣的有什麼好,要弄就弄一間完全不一樣,讓別人也來羨慕羨慕你,那樣不好嗎?」。
「真的嗎?南南你可以幫我弄一間更漂亮的嗎?」。顧曼春激動地說道,差點從羊毛毯子上跳了起來。
「當然可以了,只要你家人同意。」謝依南淡淡一笑,自信地說。謝依南可以白替顧曼春設計,不過里頭的東西可不能讓謝依南白送吧。這事兒少了財力的支持可不行,自然要取得家長的同意了。
且別看謝依南跟向容的房間精巧,里頭的一個小擺件都是大來頭的。當初謝依南跟向容裝修房間的時候,可是花了不下五位數的。
所以,謝依南樂于助人,可也不會當大頭鵝!
「美人,你不可厚此薄彼哦,我也要弄一間。」白秋也加入進來湊熱鬧。
「只要你們看得上,我自然願意略盡綿力的。」謝依南說。
「南南,于詩露跟徐妙竹的事兒」白秋試探著說出口,看見向容及謝依南齊齊變了臉色,連她們身旁那個一直不言不語的小寶姑姑的氣息都變了,白秋立刻停止,不再說話兒。
「白美人,你想說什麼?」謝依南不惱不怒,只看著白秋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