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顧家沒有壯力,村民們商量了下,最後一日趁著太陽落山前,在他們家的後院打了一口井。
這倒是方便了許多。
夏沫卻想起前世壓水井所用的工具。
若是能做出來,以後打水就容易了。這時,夏沫無比慶幸自己是個農村孩子,看爺爺修過這個東西,不然,還不知道能不能把這玩意兒給想出來呢。
等吃完晚飯,柳氏就伸出手問夏沫要銀子,「你年紀輕,很多都不懂,二郎掙點銀子不容易,還是交給我保管吧。」
夏沫想起顧白馳臨走前說的話,留了個心眼,只拿出一百五十兩給柳氏,留下了八十兩以備不時之需。
柳氏拿到銀子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張大爺去鎮里買輛馬車,村子里什麼都沒有賣的,他們又沒有田地,柴米油鹽都得去鎮上買。
夏沫想了一下有車是要方便許多,也沒阻止,當然,就算她阻止也沒用。
只是,牛車似乎更要實用些,買些田的話還能耕地。
柳氏白了夏沫一眼,「買地?你種還是我種?我不做那下等人做的事情。」給了張大爺二十兩銀子,理也不理夏沫就轉身回屋去了。
這變化的也太快了,夏沫暗自感慨,果然是顧白馳一走,這態度來了個八十五度轉彎。
張大爺架著馬車,拖著一車的家具回到清水村後,引起了眾人的圍觀。
馬比牛貴多了,這可是村子里的第一輛馬車。
看著眾人的眼中的羨慕,張大爺無不得意,一群無知的村民,正眼都不看他們。連個馬車都這麼稀奇,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
沒了顧白馳,柳氏也不惺惺作態,把顏姐兒養在房中,只讓夏沫教養鵬哥兒。
夏沫倒是松了口氣,至少不用偷偷模模練習針線了。
況且,不是她偏心的說,鵬哥兒比顏姐兒是要听話許多。
房子弄好後,生活便回歸到正軌。柳氏本是讓夏沫肩負起廚娘的工作,可吃了一次夏沫做的飯後,還是讓東媽媽做回廚娘。
實在是,夏沫做的飯菜太不好吃了。
畫好壓水井工具圖後,夏沫便欲帶著圖紙去鎮上找人把東西給做出來。
柳氏听了這話,不悅的皺眉,「我們顧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你既然嫁進我們顧家,便要遵守我們顧家的規矩,什麼時候輪到顧家**女乃在外面套頭露面了,讓東媽媽把東西交給老張。」
夏沫無力反駁,柳氏如今是看她哪兒都不順眼。
她只得細細交代東媽媽,可東媽媽是柳氏的人,她說的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夏沫嘆了口氣,又找到柳氏,「太太,這東西若是打好,以後我們就不用一小桶一小桶的往井里打水,輕輕一按,這水就會流出來的。」
柳氏不為所動,夏沫只得找柳氏最疼愛的顏姐兒,大力誘惑著,「顏姐兒,要是有了這個,打水可就方便多了,以後你想什麼時候洗澡洗頭都可以。」
這對于已經開始注重外表的顏姐兒來說可是個不小的誘惑。
東媽媽年紀大了,是不可能隨時給她打水的,自己又討厭夏沫懶得和她說話。
若真如她所說那般,那一天洗三次都可以了。
顏姐兒便去磨柳氏,被孫女的甜言蜜語哄得哈哈大笑的柳氏只好讓夏沫去鎮上。
一的時間,這東西就做好了。
安在井口,在顏姐兒的期待,柳氏的不滿,東媽媽的不解中,夏沫一按壓桿,那水就呼啦啦的流了出來。
顏姐兒拍著手掌叫好,「出來了,水出來了。」她拉著東媽媽,「快給我燒水,我現在就要洗澡。」
東媽媽張大了嘴,試了好幾下才相信夏沫這法子真的有效。
柳氏不讓夏沫出門,夏沫倒也听了。挨著柳氏做針線活,只是她那個只會繡十字繡的手,繡出來的東西讓她自己都看不下去,更何況柳氏。
就揪著鵬哥兒背書。
如此過了四五日,夏沫也沒從柳氏口中打听到任何關于當年的事情。
她便坐不住了。
這古代的日子,沒電腦沒手機,日日縫著針線,對她這個生性坐不住的人,實在是煎熬。
這日,一吃過早飯,她便跟柳氏提出要去看看春娘和長勝。
柳氏冷哼一聲,「果然是小門小戶的東西,一點規矩也不懂,東媽媽,好好給這位**女乃說一下顧家的家規。」
夏沫站得直直的,「我不過是想回娘家,太太,我還不知這哪家的家規不允許媳婦回娘家的。」忍過頭,便不忍了。
不管是被抄家前,還是被抄家後,家里還從未有人這般頂撞過柳氏。
柳氏氣得猛拍桌子,厲聲道,「你敢頂撞婆母,東媽媽,帶**女乃去院子里跪著,看著她跪滿兩個時辰才準起來。」
東媽媽聞言,擼起袖子就去扯夏沫。
夏沫冷笑,一個拂手就把東媽媽推了個踉蹌。
皮笑肉不笑的望著柳氏,「太太,難道家規里還說了不許媳婦問問題嗎?媳婦只是想回娘家而已,太太就說媳婦頂撞婆母,這真真是…不知道哪里錯了。」
柳氏氣得七竅生煙,她本是不善于斗嘴之人,她所學的規矩也不允許她做出潑婦的行為,只氣呼呼的望著夏沫,卻說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東媽媽見柳氏不說話,挺直了腰桿大聲道,「**女乃,這自古以來不管是哪家,婆母說話萬沒有做媳婦的還要質問的道理。雖然你是主子,但老奴還是得說,這事你就是錯了,錯了就得受罰。」
「我可從來不知道主子說話還有下人插嘴的道理,太太,不如您告訴媳婦這又是哪家的道理。」夏沫不以為然道。
這下柳氏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東媽媽也是抖個不停,她可是柳氏什麼的媽媽,這要是以前,別說女乃女乃了,就是二爺也得給她幾分薄面,哪有這樣明目指責的事情發生。
听見正屋吵鬧的顏姐兒蹭蹭蹭就跑了進來,一邊心疼的給柳氏順氣,一邊大罵夏沫,「你這個壞,你看你把我祖母給氣成什麼樣子了。」
夏沫可以拿不讓她回娘家這件事來和柳氏爭辯,畢竟她是站在有道理這邊。而這些日子她也算模清了柳氏的一些脾性,柳氏極好面子,斷是不會做出去衙門告她不孝。她也是篤定了這點才敢據理力爭的。
可是她卻不能和顏姐兒吵,她是顏姐兒繼母。本來繼母和繼子之間的關系就十分的微妙,能小心翼翼維持平和都已經不錯了。她要是一吵,只怕是村里的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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