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白也知道父親這邊不好辦,但是一定要勸解父親同意。安梓白站起了身子,說道︰「那母親,女兒就先行告退了,我去找父親,我一定要說服父親,不然陽弟若是有什麼大災難,我們安府可都是承受不起的啊!」安母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如此命運多舛,就拿著帕子擦著眼淚,哭了起來。安梓白去了書房,安文渲看到安梓白來到書房找自己,再想著昨日的事情,就已經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陽兒去找姐姐了,這慕兒就是來當說客的。安文渲直接說道︰「你要說的父親已經知道了,但是父親不會同意的。你祖父如此疼你,你也應該為你祖父想一想。「安梓白來到父親身邊,說道︰「父親怎麼知道祖父所想,祖父是否有跟父親說過,必須要陽弟來繼承他的衣缽,女兒一直侍奉在祖父身邊,可從來沒有听過這樣的話呢!」
安文渲一愣,父親確實是沒有說ˋ過,安文渲說道︰「你也不用這樣激我,你祖父雖然沒有說,但是因為想著我們都知道,也就沒有說,你應該知道的,你祖父可是天下第一廚,這一身廚藝到了你弟弟這里,可是不能丟失的。」安梓白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猜父親是想錯祖父的意願了,祖父書架上都是兵書,祖父看來還是想做一名武將,所以才不會說讓家里的孩子們繼承廚藝,再說這廚藝如何,都憑自身。僅憑著幾張秘方,那也是成不了氣候了,這廚藝自古多變。你可以做個這樣的,那別人也可以做個那樣的,不是嗎?父親。」安文渲放下手中的書,蹙眉看著安梓白說道︰「女兒,你不能這樣說。」
安梓白突然情緒激動的說道︰「父親這樣枉做人父又是為了什麼?大房二房都有男丁,我們三房最小,也就只有陽弟一個男孩。為何非要強迫陽弟,再說,祖父分明就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父親,為什麼不為陽弟想想?陽弟若是不能從伍,這人生必定會覺得失落很多,整日做著不喜歡的事情。整日做著不擅長的事情。這結局想必也是顯而易見的。最重要的是,陽弟未必會听父親的話,女兒昨日晚上夢到陽弟因為父親不同意入伍之事,就私自去了邊境,三年回來,卻是因為被敵人打斷了雙腿,實在沒有辦法,才會被送回來。那之後的陽弟,和活死人沒有什麼區別。都說姐弟連心,女兒夢到這些也不是偶然。」安文渲驚訝的看著安梓白,萬萬沒有想到現在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安文渲失落的說道︰「父親老了,管不住自己的兒女了,就連想要達成老父的願望,這件事情都行不通了。」安梓白突然眼前一亮,說道︰「父親既然口口聲聲說是想要達成祖父的願望,那我們不如讓祖父來做決定好了!」
安文渲看著安梓白說道︰「胡鬧,你祖父如今還怎麼做決定!」安梓白拉住安文渲的手,說道︰「祖父雖然已經作古,但是靈魂定是在保佑著我們,在一直看護著我們,我們去靈堂,問一問祖父不就行了,就讓陽弟在祖父面前抓鬮,若是抓到什麼,就是什麼,這肯定就是祖父的意願,父親同意嗎?」。安文渲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好,既然你們如此堅持,那父親也就同意,只要你祖父答應,父親什麼話都不會再說,但是若是你祖父不答應,你弟弟勢必要學廚藝。」安梓白點點頭,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安文渲笑著說道︰「你算什麼君子?」安梓白撅著嘴說道︰「君子又不是只指男子,只要是品行高潔的人,言出必行的人,都是君子。父親,我們趕緊去把!」安梓白拉著父親走出書房,讓春兒去喊安梓陽來祠堂。就這樣,父子三人就來到了祠堂,安梓慕跪下磕了三個頭,說道︰「祖父,孫女今日來看望您,順便想讓祖父來替我們做個決斷,陽弟是三房唯一的男子,還望祖父能夠順應他的心願。」安梓白說完,安梓陽也是跪了下來,說道︰「就請祖父達成孫兒的心願。」管家拿來了兩個紙團,安梓白看著安梓陽說道︰「陽弟,祖父會支持你的,祖父本來就不會強求我們做任何事情的。」安梓陽笑著點點頭,安梓白走到安梓陽的身後,看著安梓陽拿出了一個紙條,然後交給了安管家,安管家打開紙條,然後念道︰「允!」安管家這一個字一說完,安梓白和安梓陽都高興地笑了,安梓白走到安文渲的面前,說道︰「父親這下相信了吧?祖父是同意弟弟從伍的。」
安文渲點了點,說道︰「既然如此,你想做什麼就隨你吧!」安文渲說完之後,就走了出去。安梓陽笑著看著安梓白,說道︰「還是姐姐最為聰明。」安梓陽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個紙團,打開一看也是允字。安梓白高興的說道︰「這下你可是相信了吧?祖父本來就是想讓我們順從我們自己的心願,雖然我們騙了父親,但是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況且祖父這也是同意的。」安梓陽高興的笑了起來,終于可以從伍了,真是高興啊!早在進父親書房之前,安梓白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安梓白知道自己父親的癥結,就是因為祖父,那麼就從祖父下手就好了。安梓白告訴安梓陽若是自己勸不住父親,那就只好使出下下策,那就是抓鬮,自己剛剛在抓鬮的時候,稍微擋了一下父親的視線,父親並未看到陽弟的小動作,陽弟袖口中早就有已經準備好的紙條,就在左手,但是陽弟是用右手抓的,這一來一換,因為安梓白,安文渲也是沒有看到,就這麼蒙騙過了關。可是不管如何,總是達成了她們想要的,只要事成,這點小計謀也不是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