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吃驚地慌忙起身,「有東西過來了」
趕忙從身上撕下一個布條,把挖好的山藥快速捆好,什麼東西丟了,這吃的東西可不能丟。
暗衣舞听到聲音也一躍而起,拉住田雨默的手道︰
「听聲音不像是大的動物,要不先看看是什麼東西再說,一般動物都是怕火的」
田雨默鎮定了下道:「好」
這晚上和動物比賽跑可不太好比了。
沙沙沙,倒像是風刮樹葉的聲響,聲音越近,听起來也越清晰,每一聲都從面四八方傳過來。
兩人繃緊心神,雙眼緊盯四周看去。
片刻功夫,就見地上隨著大的沙沙聲,具然聚集了一大片黑壓壓的東西,爬行速度很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到兩人眼前。
「什麼東西」暗衣舞把一只燃燒的火把扔出去。
田雨默借著口光才看清楚,具然是滿地面,黑壓壓的,無數只個頭碩大的八爪黑蜘蛛。
嚇得她驚叫一聲,手腳並用的向暗衣舞身上爬去。
仿佛身邊的美男一根救命的竹桿。
誰見到這麼惡心的東西都會害怕,何況田雨默並未見過這恐怖的場景。
「呵,別怕,它們怕火,不會過來的」
暗衣舞對于美人投懷送抱心中一喜,笑著出聲安慰。
好一會,田雨默看地上的黑影緊圍在兩人四周,不動了,才鎮定下來。
手腳並用的爬下美男的身體道︰
「它們不會就這樣呆這一晚上吧!」
看個頭。這蜘蛛竟如小碗口般大小,混身黝黑,能看清那八爪上的絨毛。
這要是被它咬上一口真夠受的了,更別說眼前怎麼也有個上百上千只了,要是一起咬人,定會把人吃了,恐怕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看四周一片片的黑影,密密麻麻鋪滿了地面一層,田雨默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恐怖的場景,充斥大腦神經,讓人頭皮發乍。
這些東西真不知道是從那里來的,一般只有潮濕的熱帶地區才會有,沒想到,這里具然也會有這種東西。
田雨默分析著,按自然規律,這里根本不適合蜘蛛的生長。
「怎麼辦?難道真要和這些個蜘蛛較勁一個晚上?」
「它們怕火,拿火試試」暗衣舞倒沒覺得有多可怕,畢竟男人對于小的動物,看著沒太大感覺,就像女孩子都怕的毛毛蟲一樣。
伸手拿起一根帶火的木棒,邊說邊向地上的蜘蛛靠近。
這些東西具然很聰明,沒等火光到來,就迅速躲開身子,等火沒了,就迅速向前爬到原有位置。
「好狡猾哦!」田雨默看這火只能嚇唬一下,不能驅走分毫,心中有點擔心。
「慢慢來,這些東西也就晚上能出來」
暗衣舞倒不怎麼擔心。拉著田雨默原地坐下道︰
「你在這等著我再去找點柴」
田雨默一把拉住這人道︰
「不行。這些東西不像動物,爬到身上就完了,一會我再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還好,兩人剛剛為了烤山藥,多撿了些干柴,要不然這一會早就燒完了。
什麼東西能對蜘蛛有作用呢?田雨默邊往火里填柴邊想。
翻出身上的藥包,看看有什麼對這東西有作用。
對了,硫磺,忽然看到一小包硫磺,本來是她在下山的時候,防毒蟻蛇蟲用的,這藥也定可以防蜘蛛。
藥不多,只有一小包,倒在手上,和身邊美男一人分得一半「往衣服上涂,這樣就不怕這些東西了」
兩人剛把硫磺涂完,就見地上的蜘蛛向後退了半圈,看來這東西的觸覺不是一般的靈敏了。
難道是剛剛的香味,把這東西吸引過來。
田雨默拿起一根山藥又扔到火堆了,待香氣四溢,烤熟,從里堆里巴拉出來。
把山藥一面的表皮扒下一層,隨手把身邊一包毒藥撒了上去。
然後一扔,「吃吧!做個飽死的蜘蛛也不錯」
只見熟透的山藥,剛剛落地,四面的蜘蛛就都像被拉上長線,爭先恐後的往山芍上爬,眨眼之間,就被圍了個半高的小山,看著讓人發麻作嘔。
蜘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把一根二尺來長的山藥啃食干淨,就連地面上一小塊的碎渣都不剩。
速度之快,讓人驚訝,還好,這些東西吃的只是山芍。
難道她的毒藥對這些蜘蛛沒有作用不成。
田雨默看了會,沒發現有一個死去,心里著急。
她用的藥雖不是很毒辣,但也是劇毒的,人只要吃了一點點,超過一刻鐘都是救不回來的,難道只因這些蜘蛛本就含毒,所以不行嗎?
這樣一想,她又拿出一包叫飛仙的毒藥,這藥制得多,份量足,夠周圍的蜘蛛吃一頓的了。
解開紙包,隨手一揚,白色的粉末盡數落到地面的黑影上。
她這藥不但有毒,且還灼燒人的皮膚,剛撒完,就听四周傳來一片沙沙聲,這次的聲音和最初的不同,帶了抵觸的煩躁。
田雨默看著四周騷動不安的黑影,拉住暗衣的衣袖道:
「我怎麼感覺這些東西在看著咱們」
「再等等」暗衣舞不信,他尋思對這處森林不熟,不知前方會不會有危險,還是先看看眼前的情況再說。
田雨默全身戒備,觀察四周的動像,片刻功夫,已有一些蜘蛛全身抽搐,在地上翻來滾去。
也不管前面是否有火,有幾只就那樣跑過來。
而且情況還越來越嚴重,蜘蛛們突然瘋了一樣,分別田雨默和暗衣舞二人這塊蜂擁,像兩人身上有什麼致命吸引力。
「快走」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就雙足輕點,如離弦之劍,向黑夜的天空里飛去。
田雨默飛到高處回頭,就見他倆剛站的地方早已那些可怕蜘蛛淹沒,就連火堆都不曾幸免,火堆上冒著一縷縷青,燃燒著黑蜘蛛的身體,看著倒像是集體自殺。
心中奇怪,這些東西怎麼一下都變瘋了呢!田雨默清楚自己的藥效可沒這個作用,難道毒藥用在動物身上,難道會變得不同,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兩人在黑夜里飛行,雖眼能視物,但辯不出方向,終不太方便。
飛了一段路後,剛要落地,就听遠處傳來悠揚的笛聲。
(企盼周未的來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