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雨停了。
四個女人先後醒來,間隔的時間不超過一秒鐘。她們的大腦里仿佛裝了一只鬧鐘,時間一到便將她們喚醒了。
她們看到了牆壁上的大洞,還有站在牆洞旁邊的夏雷。他看著聖宮的方向,一動不動,一如石頭雕像。
「發生了什麼?」海倫娜驚訝地道。
「牆上這麼會有一個洞?我什麼都沒听見。」康斯坦尼說。
茱莉婭從床上跳了下來,光著腳走向了夏雷,「神子,發生了什麼?」
夏雷這才回頭看著四個女人,「昨晚這里遭到了襲擊,除了你們,這里的人都死了。」
「啊?」四個女人頓時驚愣當場。
夏雷說道︰「我將他們的尸體放在了城堡里的教堂里,我覺得他們需要一個儀式,你們過去看看吧。」
四個女人慌忙穿上衣服出了門。
夏雷也跟著過去了,參加了四個女人為那些死者舉行的葬禮儀式。那些人不是他殺的,可卻因他而死。因為如果他不來這里,依西塔布就不會來這里,依西塔布不來,約翰遜和這里的人就不會死。
葬禮的儀式結束,四個女人拿著工具去了城堡後面的樹林里挖坑。夏雷則用板車將尸體轉移到了樹林里,然後幫助四個女人挖坑。
忙活了半天之後才將那些尸體全部埋葬。沒有墓碑,四個女人用木板捆成十字架的形狀,然後在上面寫上了名字。
累了半天,夏雷一身是汗,身上也髒兮兮的。回到城堡之後他進了一個浴室洗澡。四個女人也去洗澡,但沒有與夏雷在一起。
人都死了,沒人燒熱水,從蓮蓬頭里流下來的水是冰涼的冷水。夏雷的皮膚有很敏感的反應,然後身體的免疫系統隨即調整,他只用幾秒鐘的時間便習慣冷水沐浴的感覺。
這段時間他喝大量的人女乃,其中不乏好些沒有生過孩子的女人給他的極品初女乃。當初進食活人和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給身體帶來的副作用已經徹底被清除掉了,所以他的皮膚恢復了正常,不再晶瑩剔透,對于冷熱的反應也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除了這一點,他的實力也有一個突飛猛進的變化,比以前強大了好幾倍。可不管怎麼變強,經過昨夜的與依西塔布交手之後,他還是得到了一個讓他泄氣的結論,那就是正常搏殺的話他根本就打不贏依西塔布,當然也沒有可能打贏卡西亞魯伊斯。
這兩個對手畢竟存活了極其漫長的時間,進食的人口恐怕能組建城一個國際大都市。更漫長的進化時間,更多的能量,這都不是他這個進化之路才短短幾年時間的人所能比擬的。還有一點就是,依西塔布和卡西亞魯伊斯都是純能量體,根本就不懼怕物理攻擊,他所擅長的槍法和熱武器一點用都沒有,而純粹使用烙印之力能量廝殺的話,他又明顯處在弱勢的位置上。
這是一個無解的局。
一邊洗澡,一邊思考問題,一個時間里夏雷忽然想起了依西塔布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那一天小心一點,如果你夠聰明的話,你或許有一絲活命的機會。」這就是依西塔布臨走時留下的那句話。
這句話在夏雷的大腦之中仿佛重放,可他想不明白依西塔布說這句話的用意,更想不明白她在暗示什麼。
「相信她?哼!」夏雷冷哼了一聲,嘴角也浮出了一絲自嘲式的苦笑,「她和卡西亞魯伊斯從一開始就在布局,就在陷害我。現在已經是她和卡西亞魯伊斯收獲成功的時候了,她怎麼會好心幫助我?不要忘記,她和卡西亞魯伊斯是同類,而且她與卡西亞魯伊斯有一個針對我的秘密協議!」
腳步聲傳來。
夏雷的思緒頓時被打斷,他的視線穿透了浴室的門,海倫娜、茱莉婭、康斯坦尼和珍妮佛進入了他的視線。四個女人小心翼翼地向浴室門口靠近,她們的手里拿的不是伺候夏雷的浴巾和干淨衣服什麼的,而是四支手槍。
夏雷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他完全能感受到從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復仇的。顯而易見,她們將他當成了凶手,是他殺了約翰遜和這座城堡之中的人。
四個女人躡手躡腳的靠近了浴室,槍口也都對準了浴室的木門。對著木門射擊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她們卻顯得很緊張,也很痛苦,一個個都猶豫不決,開不了槍。
夏雷的聲音忽然從浴室里傳出來,「我看上去確實很奇怪,可我告訴你們我不是凶手。如果我是凶手,我殺了那些人,我為什麼還要留著你們,我留著你們復仇嗎?」。
他的聲音把門外的四個女人嚇了一跳。
海倫娜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保持著用槍指著木門的姿勢,一邊說道︰「別想在騙我們,來的時候你就殺了我們一個兄弟!」
「你曾經血洗過我們的聖宮!」茱莉婭吼道,凶巴巴的樣子。
「舉起雙手,出來!不然我們開槍了!」康斯坦尼的聲音,隨時都會開槍的架勢。
浴室的門打開,夏雷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他的腰上系著一條浴巾,他來不及擦掉身上的水珠。那些水珠讓他的身體顯得非常光滑細膩,再加上完美的人魚線,他的身體簡直就是大師手下誕生的藝術品。
四個女人微微呆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她們還是保持著用槍指著夏雷的姿勢,一個個都很凶悍的樣子。她們畢竟是醫院騎士團的騎士,不是普通的女人。
夏雷聳了一下肩,神色輕松,「我最後說一次,我不是凶手。我也懶得跟你們解釋,如果你們不相信我,那你們就走吧,我給你們的錢足夠你們快活的過完下半生了。」
「我們是愛錢,可我們不會為了錢背叛我們的信仰!」茱莉婭的聲音。
「還有我們的騎士精神!」海倫娜的聲音。
「我不想殺你們。」夏雷的聲音轉冷,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海倫娜忽然將一只手銬扔在了地上,然後沖夏雷喝道︰「戴上它,然後跟我們去聖宮!你的罪需要在聖宮教堂之中懺悔,然後接受審判!」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站在她旁邊的康斯坦尼突然一腳踢在了她的翹臀上。這一腳踢得很重,把她踹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你干什麼?」海倫娜惱怒的看著康斯坦尼。
康斯坦尼的神色驚恐,「我、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了我的腳!」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站在她旁邊的茱莉婭忽然抬腿,一腳踹在了她的翹臀上,她也差點被踹倒在地上。
「我、我也控制不了我的腳了!」踹了康斯坦尼一腳的是珍妮佛,她的額頭上滿是冷汗。
「是你!」海倫娜忽然明白了什麼,她再次將槍口對準夏雷。她想開槍,可她突然發現她根本就控制不了她的雙手了。她只掙扎了兩秒鐘的時間,然後將將仍在了地上。
不只是海倫娜扔掉了手中的槍,就在同一時間康斯坦尼、珍妮佛和茱莉婭也都將手中的槍扔在了地上。
可這並不是結束,茱莉婭走向了海倫娜,忽然抱住她,一口吻住了海倫娜的唇。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了康斯坦尼和珍妮佛的伸手,她們不僅接吻,還撫模對方的身體。
本來是一個女騎士復仇的充滿正能量的畫面,轉眼間就污穢不堪了,滿滿都是負能量了。
就在四個女騎士糾纏不清的時候,夏雷走到床邊,解下浴巾,穿上衣服,背上他的裝備包便向門口走去。
「你要去什麼地方?」海倫娜的嘴里有兩根舌頭,她的聲音含混不清,可她還是努力的說出來了。
另外三個女人也羞憤欲絕。她們的大腦很清醒,她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她們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要去做那種讓她們感到羞恥的事情。
夏雷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走他的路。
「我們……唔嗚嗚……錯了!」康斯坦尼的聲音,一樣的含混。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四個女騎士的心里其實很清楚,如果夏雷要殺她們,她們已經死了。可他並沒有這樣做,以他的能力,他要是殺了醫院騎士團的人,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否認,因為就算他承認,醫院騎士團也拿他沒有半點脾氣!而她們也想到了那五百萬美金,如果夏雷是凶手,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給她們那麼多錢。發現弄錯了,她們開始後悔了。
走到門口的夏雷停下了腳步,「我要去你們的聖宮,如果你們想明白了,那就來吧,我在城堡外面等你們。」
留下這句話,夏雷走出了房間。
四個女人的身體突然恢復了自由,海倫娜推開了茱莉婭,康斯坦尼也推開了與她糾纏在一起的珍妮佛。
四個女人並沒有立刻追出去。
「他真的是神的兒子嗎?」。珍妮佛喃喃地道。
「別想了,我們趕快走吧,如果他改變了主意,我們就沒法跟他在一起了。」康斯坦尼說道︰「伺候他是大團長的命令,哺育他是天主給予我們的使命。無論是哪一個使命我們都要完成,在恐怕是我們這一生能做的最偉大的事情了。」
「那還等什麼?」珍妮佛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槍就要追出去。
「嘿!珍妮佛,你的內褲快掉了。」康斯坦尼的聲音。
珍妮佛低頭一看,差點摔倒在地上。她的腳踝上纏著她的內內,如果再走一步,她就真會被絆倒。她一把拉上她的內內,憤憤的瞪著康斯坦尼。
康斯坦尼聳了一下肩,「我無法控制我的手啊,是神子讓我那麼干的。你應該感到榮幸,我們四個人,他就只月兌了你的遮羞布。」
珍妮佛,「……」
另外三個女人笑了起來。
女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走廊里夏雷嘆了一口氣,心中有一絲愧疚。對于他來說追正確的做法是讓這四個女人離開馬耳他,走得越遠越好,因為這樣做是最安全的。可他最終還是決定帶著她們,因為他需要她們的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