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煉接口王坤並不理他,他想說師兄如今行如走尸,他如何是想逃避懲罰,他是在自我懲罰自己啊!可王坤沒听他言只是道,「我不管他是不是逃避懲罰,你告訴他容兒不在是他女兒。」
「她是我王家的人,我給了他的無極門,他遲早要還給容兒的,你告訴他莫要貪念,我不會放過他的……咳咳咳。」
「王公。」冷煉皺著眉道。
王坤冷然一笑,「我的壽元已盡,這些事,你不要告訴容兒,咳咳……」
「她年紀還小,現在還承受不得,太多……」
王父咳著已是氣喘不止,冷然看向一旁的冷煉,「我知道,你小子醫術不錯,武功也是絕頂的好,可是由你保護容兒,確實有些屈才了。」
「王公哪的話,容兒是我師佷女,我保護她是應該的。我不過一散淡的閑人,在哪都一樣沒什麼屈才,不屈才。」
「那我要你收她為徒你可願意。」王公問,冷煉有些愣然,「我們鬼門派,一向不收女弟子的。」
「我要你教她醫術,教她武功,不要你教她權謀,只要讓容兒有自保能力,就行!她的母親是我嬌慣她,害她什麼都沒學,也什麼都不懂,只是一個賢良的,容兒,我不想她重走她母親的老路,連一個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便被人那樣就毒死了,咳咳咳……」
「只是教武功而已,並不違背你的門規。」
冷煉微猶豫了下。「若只是收為弟子,倒是無所謂只是我鬼門派,千百年來從未有過先例,我怕師族他們不同意。」
「你師族那些人,不會不同意的,你只要告訴他們,容兒的身份,天下沒有那個門派不收她,只是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容兒她是我的傳人。」
「這……」
「咳咳咳。容兒聰慧過人。骨骼更是驚奇,萬中無一,你鬼門派若是收她為徒,不會虧!再說不收女弟子。又沒說不能收。你真的就介意這個?」
王坤看著冷煉問。冷煉微沉眸思忖了下,他冷煉就受不得俗規,「既然王公叫我收她。那我便收了她。這事我和師兄說一句就行。」
王坤淡淡一笑,「沒事了,你下去吧。」
「是。」冷煉應聲,正要出門王坤,又補充了一句道,「容兒是王家人,她已更名為王赫,容兒還太小,你不要告訴她……她命不久矣的事。你幫我好好照顧她……」
「是。」冷煉應聲正眼見,王坤已然倒了去,忙上前扶住他,「王公……」
王坤的眸光渙散,漸漸便失去了光澤,王婆聞聲進門,見狀捂聲已然痛哭,冷煉擰著眉將王父安置到床上,「王公,您放心,我冷煉會保護好容兒,一定讓她平安長大,不會讓她短命的。」
「老頭子……」王婆哭著伏到王坤床邊,你為什麼一定要用,自己的命去殺人,雖然那些人都是該死的,可是,我去殺了他們便是,為什麼你要自己去。
樂從容總覺得心里不安,一夜睡得不是很安穩,一大早,便起來沖進王坤的房。
「外公!」樂從容急身看著床上,那個躺著安靜無比的人,心咯 一聲,再次叫道,「外公……」,可那人還是不理她,樂從容的淚,一下便涌了出來。「外公,你醒醒……」
王媽追著她進屋,只見她站在床邊,喊著王坤心下也知,親家老爺這是走了,忙抱過樂從容要帶她出去。
「我不走,我不走……外公說了,要听我背字訣的,他不會貪睡,他不會裝睡不理我的。」樂從容心里其實知道,他的外公不是裝睡,不是不理她,而是他!像母親一樣走了,不要她了。
「外公,我要外公……」
樂從容哭鬧著,冷煉聞聲出來,忙抱過她,「小容容乖,師父帶你去玩好不好。」
「我不要去玩,我要外公……」
這時,冉文父子正好來,拜訪王坤,一听樂從容在哭鬧,心下微驚,難道!兩人忙奔身進院,他只听屬下說,王坤近日身體不太好,特特跑來看看,難道是王坤出事了。
兩人奔身進院,走進房一看,王坤已然氣絕,躺在床上,冉文大驚,這可怎麼辦!皇上命他來勸他回京,他倒好人竟是死了,若是皇上,怪罪下來,這可怎麼辦。
冉文慌了,一旁的冉杰忙拉著他,「父親,你先冷靜一下,稍安勿躁!」,冉杰看向院里,哭鬧不休的樂從容,這孩子!他听說了,王坤把畢生所學,都教給了她,一個老頑固他勸不動,一個小不點還對付了。
冉杰心下暗然,院外左鄰右舍听到,院內亂哄哄小孩在哭,心下紛紛進院探訪,才得知王坤已死,一驚各方勢力耳目轉身離去,紛紛回府稟報上主。
「王爺,不好了,塢川飛鴿來報,說王坤他死了!」
魏王一驚,騰的從書案後站起,「怎麼會,他不是好好的嗎,只是說他病了而已。」
「屬下不知。」
魏王擰眉,「那塢川外守了多少人?有多少人知道了這件事。」「十八王都派了人在那守著,想來都已經得知了這事。」
屬下回答,魏王更是愁了眉,「快備馬,我要去塢川。」
「是。」
樂從容哭鬧,外公死了,外婆也不知道去哪了,她一個人,誰的話也不听,坐在院子里一直哭,一直哭!
「外公,我要外公,外婆……」
冷煉蹙眉,他也不知道,王婆去哪了,四下派人去找才得知,王婆連夜帶人竟是去了京,要把何府上下的人,盡數屠盡!
她年輕時,是黑坨山上的女土匪,只因遇上了王坤,愛上了他便金盆洗手,下嫁給了他,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
當年,她也是巾幗策馬的英雄,殺伐果敢死在她刀下的人,不計其數死了,她不用收斂自己的性子,她要為女兒報仇,何氏死了,她的家人,她也不會放過。
冷煉蹙眉,安撫不了樂從容,也阻止不了王婆,樂從容哭了一天一夜,直哭得眼楮都紅腫了,人昏了才止聲。
冷煉看著床上的小人,小家伙!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拗的小家伙,竟是哭得能把自己哭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