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隨著白益川來到清平官府邸(大理清平官位同于宰相),是國內最大的官職。
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主廳,清平官在這里等候,看到白益川的到來,很是高興「這麼晚了,還把白大夫請來,在下真是過意不去」
這白益川可是非常厲害的大夫,家里的小兒得了痢疾,月復瀉不止,城里的大夫他能請的都請到了,可是都沒有辦法,最後還是找到了白大夫,才救了小兒一名,這可是家里的大恩人。
「無礙,救人才是要事,不知是誰病了?」白益川詢問,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人家的地盤上,有個大官罩著也是好的,別看自己家在大燕有一定地位,可是身在異鄉,誰知道你是誰啊,他雖然有自己的隨從,可是也不得不,無大錯。
「是來自大燕貴客,來了兩天了,可是有些不習慣大燕的氣候,來了就病了ˋ,這不為了謹慎起見,把您給找來了,而且你們是一國之人,也方便。」清平官解釋道。
「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請」
幾人來到客房,門口有護衛守著,看到清平官帶人來了,過來詢問。
「這是給鄭請來的大夫,是我們這里最好的大夫,他一定有辦法。」清平官客氣的說道。
護衛掃了一眼白益川,「等著,我進去稟報一聲」
清平官尷尬的笑笑,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大國來的,一個護衛都能對他擺架子,國小力弱,就算是身為宰相又怎樣。
很快里面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是鄭家的管家,看了眼外面的人,等看到白益川之後睜大了眼楮「這位可是都城白家的三?」
「你是?」白益川並不認識這個人,他很早就離開了都城。
「我是豫州鄭家的管家,十幾年前跟著我家老爺去都城,有幸去過白府。見過三少爺您。您的變化並不大,要不然奴才也認不出您。」管家很是客氣的說道,心里也松了口氣,有白家的人在。少爺這下應該沒事了。
「是嗎」白益川不置可否。見過他的人很多。能認出他的也有。
「白里面請」管家讓開位置,帶著笑臉邀請。
「叫我白大夫吧,這把年紀了。我爹都成了老太爺,已經不是年輕了」白益川提醒。
「是是是,白大夫」管家不住的點頭。
這一幕讓清平官睜大了眼,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管家嗎,這兩天他快被這個管家給氣死了,這個管家就差指著鼻子罵他們大理沒有好大夫了,說如果他家少爺怎樣,他就怎樣怎樣,弄得他頭大的很。
床上的人已經拉肚子拉的虛月兌了,此時正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喘息著,白益川給他號脈,其他人靜靜的等待著。
半會之後,白益川收回手,說道︰「這位的病情還不算太嚴重,水土不服加上輕微的痢疾,才造成了這種情況,等我施診後給他開個藥方,每天喝藥,五六天之後就會好很多,慢慢就沒事了,這兩天別讓他吃別的,喝點清粥就可以了,要不然他的身子虛,也存不住食。」白益川提醒。
「是是是,一定照辦,還請白大夫多費心,我家少爺來次也是有要事,這身子一直這麼病著,也怕耽誤了事情。」管家不住的點頭。
「什麼事情比命還重要,他現在腳軟的都下不來床了,如果想要了他的小命,你們就讓他奔波勞累吧。」白益川一點都不客氣。
「是是是,事情沒有人重要,一定謹遵白大夫的交代」管家只好答應。
站在一旁李慕看了一眼這個管家,鄭家的人?世家之人跑到大理來干什麼?如果只是小事,最多一個過來,管家怎麼還會跟著,一般這樣的大家族,管家地位很高,甚至比不受寵的還有權利,這樣的人一般是不會離開主家身邊的,除非是有什麼大事。
「把藥箱給我」白益川開口,李慕把藥箱遞了。
白益川施診,管家讓自家的丫鬟守著,他們去外間等候。
管家以為李慕是白益川的跟班或護衛,隨悄悄問︰「你們老爺怎麼跑到大理來了?」
「你們不是也在大理嗎?怎麼,大理來不得?」李慕反問。
管家只是笑笑
「難道白家也參與到這件事里來了,沒得到消息啊,難道是周家?」管家小聲的呢喃了一句,不過李慕就站在他身旁,還是听到了。
參與了什麼事,這些世家又在搞什麼把戲,白家,周家?想到之前的大運河,李慕眯了眯眼,難道他們又在布局玩陰謀
很多看似沒有關系的偶然,組合起來都是可以斃命的必然。
等診治好之後,清平官和鄭府管家親自來送白益川。
出來之後,李慕走在白益川身邊「舅舅,你覺得鄭家突然出現在這里,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白益川扭頭看向李慕「怎麼會這麼問?」
「舅舅久不在都城,可能不知道,新皇已經登機了,蕭侯爺野心勃勃,暗中鼓動幾大世家,有謀反的意思,現在蕭家已經在招兵買馬,一切都在暗中準備著,新皇登基,第一件事就是修建大運河,征集了百萬壯丁,這勞民傷財的事情背後少不了世家的身影,現在他們出現在大理這樣的小國,可能不是偶然。」李慕沒有隱瞞說出自己的感覺。
「皇帝死了?新皇上位?我還真是不知道,蕭家要謀反,周建雄是什麼意思?」白益川反問,他一下就想到了,手握重兵的妹夫。只要沒有沒有反心,一心護國,別人就是要造反,也不是那麼容易。
「不支持也不反對,而且周叔叔對新皇的印象不好,新皇曾求取過汐雅,被周叔叔一口拒絕了,兩人之間有間隙。」,李慕沒有隱瞞。
「這就麻煩了,唉。大燕才穩定了多少年啊。又要風雨飄搖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白益川嘆息一聲,政治這東西是最復雜的,也是最骯髒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一心研究醫術。情願躲在深山老林子里。也不願意站在那勾心斗角的朝堂上。
看看父親和大哥二哥他們,雖然身居高官,可是心累。活的哪有他自在,心累的人老得快啊。
李慕只能是沉默不語,就算是不更替朝代,百姓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里去。
「鄭家的人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鄭家的家主我見過,他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人很強勢,也善于謀略,是個功法果斷之人,如果他現在依舊在家主的位置上,那麼這次鄭家的人出現在這里,恐怕不是小事情。」白益川說道。
李慕點點頭
「我和清平官還算是有些交情,回頭打听一下吧,或許能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你小子是不是也參與其中去了?」白益川看著李慕,他可不想小雅跟著李慕過擔驚受怕的日子,造反是那麼容易的?
「舅舅您放心,我什麼都沒做,我老老實實的做我的生意,將來如果事情明朗了,我或許會選擇一個明主,畢竟從商對我來說,也不是一輩子的事情。」李慕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
「悔教夫婿覓封侯,我希望小雅不要有後悔的那一天。」白益川嘆息一聲。
「我不會讓汐雅後悔嫁給我,我會永遠站在他身邊」李慕說出自己的承諾。
白益川只是拍拍李慕的肩膀
另一邊,清平官和鄭管家網書房走去,「我家沒事了,我也就放心了,讓你放心了。」
「應該的,如果鄭在我這出了什麼事情,我也過意不去,好在鄭福大,踫上白大夫在這里。」清平官趕緊說道,人家客氣一句,你不能跟著長臉子。
「現在病著,只好我來跟你談談我們此行的目的。」到了書房,鄭管家落座。
「有話請講」清平官坐直身子。
「大燕新皇登基,你們這些小國要前去朝賀,我讓你給你們的大王傳個話,這次的貢品給我減掉八成。」鄭管家輕輕的敲了一下桌面。
「減掉八成?在下沒有听錯吧?」清平官有些懷疑的自己耳朵。
「就是減掉八成」鄭管家點頭。
「新皇登基,不增加貢品就不錯了,還減掉貢品,要是新皇動怒,怪罪下來,興兵討伐,我等小國如何承受的起。」清平官覺得這個鄭管家是瘋了,他們來的時候,他還以為他們是要增加貢品以示對新皇的慶賀,怎麼也沒想到是減掉貢品。
「呵呵……這點事情就把你們嚇住了,你以為這次只有你們一個小國消減貢品?大燕周邊小國在我們的運作下都會減貢,就是陛下盛怒,要攻打的也不會是你們,而是北邊,別的事情你們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有我們在,你們不需要管任何事情,只要听命就是了,放心,以後好處少不了你們的,你們部落間不和,我們會幫你們統一南詔。」鄭管家臉上雖然在笑,可是眼里都是陰冷之色。
「可是?」清平官還是有些猶豫,主要是心理沒底,他知道這些世家在大燕的底蘊和能力,他們什麼都不怕,可是他們大理怕啊,要是大燕皇帝盛怒,這個怒火他們怎麼能承受的住。
「沒有什麼可是,如果你們壞了我們的好事,後果你們是知道的,這些年來一直是我們鄭家負責和你們大理通商,如果我們的家主生氣了,你們南詔的東西休想在大燕賣出去一根針。」鄭管家威脅道。
他隨侍在家主身邊,知道了家主和其他幾位世家家主的謀劃,知道他們想攢動皇帝發動一場戰爭,繼續消耗國力,而這次的消減貢品就是一個引子。
等皇帝弄得民怨四騰,就是蕭侯爺高舉反旗之時,到時候他們這些世家就會得到無限的好處,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好吧,下官會向陛下諫言的」清平官只好點頭,沒辦法,小國哪有什麼話語權。
「我等著結果」鄭管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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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碧藍,洱海邊,李慕找來一條小船,站在船上,伸出手對站在岸邊的周汐雅笑道︰「上來吧」
周汐雅燦爛一笑,跳上了船,小船一陣晃動,李慕趕緊扶助她開著玩笑「我的小姑女乃女乃,你慢著點,雖然我武功蓋世,可是也經不起你這麼一嚇啊。」
「厚臉皮,比武都比不過我,還敢夸自己武功蓋世。」周汐雅笑出聲。
「那不是我讓著你嗎,要不然你以為你一個弱小女子,能跟我比劃十招不成。」
「我哪里弱」周汐雅不甘心的挺直腰板。
「嗯,是不弱,是很‘威武’」李慕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汐雅,不壞好意的笑了。
「你在看什麼?」周汐雅雙手捏著李慕的臉頰。
「我錯了,我錯了,放開我,放開我,我什麼都沒看到。」李慕配合著討饒。
「這還差不多」周汐雅這才滿意的笑了。
「真是母老虎,不就是看了兩眼嗎,還不讓人說了。」李慕揉著自己的臉。
他現在和周汐雅就像一般的小情侶一般,沒事斗斗嘴,玩笑一番,也是開心的很,他這顆蒼老的心似乎也年輕了一些。
周汐雅一個眼神瞪過來。
李慕立馬投降了,「我去劃船,我去劃船,這位,請做好,本船夫要開船了。」
周汐雅含笑坐下。
李慕輕輕的滑動著船槳,小船在洱海上劃水而行
「好美啊,要是能永遠生活在這里,每天沒事在岸邊看看書,或是來劃劃船,品嘗一番洱海里的魚,這可是神仙般的日子。」周汐雅坐在船上拖著下巴看著李慕。
「是啊,這樣的悠閑生活確實是很好,汐雅,將來咱們老了,我帶你來這里養老如何,我給你劃船,你唱歌給我听。」李慕附和道。
「好啊,不過你可要鍛煉好身體,我可不想等你變成老爺爺,劃不動船了,我可要你親自給我劃船,劃一輩子的船。」周汐雅笑的很溫柔。
「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縴繩蕩悠悠……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縴繩蕩悠悠……」李慕高聲唱著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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