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听你的口氣,娶我是讓你很委屈的事情?」陳氏的醋瓶子倒了,女人嘛,閑著沒事吃吃小醋,也是調節夫妻情分的好調節劑,讓丈夫知道自己還在意他,會吃醋。
「我怎麼敢,你可是我費盡心思,千辛萬苦才娶到的,我打敗了多少競爭對手,娶到你是我燒高香了,怎麼會委屈。」白益川趕緊哄妻子。
「這還差不多」陳氏白了白益川一眼。
周汐雅和李慕對視一眼,眼里都是笑意,年紀大了,還能這麼吵吵鬧鬧的,也是一種幸福,相敬如賓的感情固然穩妥,可是卻少了一份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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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汐雅隨著李慕一路走來,李慕在各地的生意負責人她都見過了,大家也都知道了這是未來的老板娘,而且李慕也吩咐了,如果有事也可以找周汐雅,慢慢的周汐雅熟悉他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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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蕭府
蕭大的書房內,蕭睿擎和三弟蕭衍擎正坐在書房里,听著屬下的稟報。
「大,三,已經查明,上次和二談武器買賣的就是逍遙山莊的莊主,也就是現在國內新起的大商人,他手里掌握著大量的錢財,現在國內的新興產業都是他弄出來的,生意做到了周邊各國,其勢不可擋,之前他的身份一直很隱秘,沒人知道他是誰,屬下也是經過長時間的查探,也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過李慕才二十出頭,就是這麼大產業的幕後老板,而且已經查明,二的人也在拉攏他,他和二的關系還算是不錯,屬下想來,二是知道了李慕的真實身份」一個中年男人說道。
「先下去吧」蕭睿擎擺擺手。
「大哥,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蕭衍擎看向自己大哥。
「李慕手里掌握的財富讓人眼紅,如果能得到他的全力幫助,父親打下江山的路會更容易一些。而且這個李慕還做武器。他生產出來的武器,十分精良,而且有些武器十分先進,不僅遠攻。近身拼殺的武器也非常好。這樣的人不能讓他站到皇帝那邊去。」蕭睿擎說道。
「我的好大哥。我哪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怎麼看他和二哥的關系,父親的野心咱們都知道。父親多年運作,我父親一定會登基為帝,你是長子,成為太子是必然的,可是二哥呢,二哥也是嫡子,而且二哥一直掌握著咱們的兵馬,將來打江山也是他身先士卒,將來江山打下來了,你認為他是甘心的屈居你之下?你看看現在二哥,一直在拉攏有才能的謀士,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早早的為以後打算,他做的這些跟大哥你商量了嗎,別看你們是親兄弟,二哥可是防著你呢。」蕭衍擎眼珠一轉,繼續挑撥,他不是嫡子,將來父親就是當了皇帝,也沒有他什麼事,他一直站在大哥這一邊,自然盼著大哥成為繼承人,有些事情還是早早的打算好,免得倒了跟前了,才手忙腳亂。
蕭睿擎皺眉,心里不是沒有想法,二弟實在是太優秀了,處處壓過他的鋒芒,他怎麼會沒有想法,只是現在父親大業未成,他一直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以為為時過早,可是現在……
「大哥,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你看看這次去都城賀喜新皇登基,父親沒有帶著你,偏偏把二哥帶去了,這次可是周邊各國一起慶賀新皇登基的大事,父親帶著二哥去,卻把大哥放在家里,是什麼意思?或許父親沒有意思,可是二哥那邊呢?」蕭衍擎繼續說。
「你有什麼主意?」蕭睿擎問。
「搶!把李慕手里的產業搶過來,既然李慕和二哥關系不錯,拿咱們要拉攏他就太費勁了,所以干脆也不要拉攏他了,直接搶過來他手里的產業,有些這些產業,咱們繼續生產,錢生錢,不管是支持父親打江山,還是干些什麼,咱們都有了底氣。咱們手上有的是人脈,李慕的強勢崛起,已經讓很多世家眼紅了,想分這份利的人很多,只要李慕死了,他的產業就會被咱們瓜分掉,就算咱們自己吃不下,分出去一些也無所謂,這麼一張大餅,咱們一口也吞不掉,何不用它換區一些好處呢。」蕭衍擎面帶陰狠之色。
他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李慕的產業那麼大,搶過來大哥會交給誰管理,肯定是他,到時候還不是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你是要殺人?這?」蕭睿擎有些猶豫,心里沒底,不是在乎殺一個人,而是殺了李慕之後,是不是真的能掌握住李慕的那些產業。
「大哥,沒有什麼好猶豫的,趁著父親和二哥不在府里,這個家是你在做主,可以調動府里的私兵,只要李慕死了,咱們立即吞並他的產業,有了錢,就再也不怕二哥了,二哥可沒有這個李慕富裕。」
「好吧,你去安排下去吧,等事情成了,立即動手吞並李慕的產業,記住,查清楚他到底有多少產業,不要放過一處,查清楚了再出掉李慕,和誰合作,你列出一個單子,我看看,要是可以,就安排動手吧。」蕭睿擎做出決定,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一個商人,除了就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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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天氣有些不好,快要下雨了,您還是去坐馬車吧,還有兩天就到揚州了,您去拜訪崔家族長不會耽誤去都城的時間的。」蕭景擎騎馬和父親並行。
「也好,歲月不饒人啊,為父老了,這才騎了多久的馬啊,就累了。」蕭侯爺拉住韁繩。
「父親,您哪里老,您的雄心依舊在,您依舊是那個上馬能打仗,下馬能治國的蕭侯爺。」蕭景擎翻身下馬。扶著自己的父親下馬。
「你這小子,居然也學會老三的油嘴滑舌了。」蕭侯爺笑了。
「兒子說的是實話」
「老了,這些年養尊處優,已經少了當年的威風了,我可不是周建雄那個家伙,他絕對比我的身體好。」蕭侯爺想到自己的好友不禁笑了。
「父親這次去都城,自會見到周將軍的,你們把酒言歡,敘說當年,可是何等自在。」
「是啊。我一定要灌醉他。」蕭侯爺被蕭景擎扶上馬車。發出豪言。
揚州城內
周汐雅和李慕從一家店鋪里出來,李慕剛帶著周汐雅見了揚州這里的負責人還有其他地方的一些管事,李慕要拓展自己的生意,自然要把自己的手下召集來。商議下一步的發展。接下來的發展重心就要放在南方了。
「沒想到你手底下有這麼多人才。听著他們討論的事情,他們中隨便一個人都是做大生意的,你是怎麼把這些人籠絡到身邊的?」周汐雅有些崇拜的看著李慕。跟這些商人談論生意,很受啟發。
「當然是比他們優秀,才能鎮住他們,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跟著我做生意,不過我未來的老板娘,我的人你算是都見過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哦。」李慕開著玩笑。
「對你負責什麼?」周汐雅扭過頭去。
「他們都叫了你老板娘了,已經是承認了你的身份,就算是我不在,他們會听你的話,你佔了我這麼大的便宜,怎麼能不認賬,你父親那麼疼愛你,你跟他說說,把咱們的婚期提前吧,我這都望眼欲穿了。」李慕半真半假的看著周汐雅。
「想得美,我爹最是疼我,也最舍不得我出嫁,你就等著吧。」周汐雅搖頭。
「唉,我都要成望妻石了。」李慕耷拉下腦袋,哪還有剛才的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商業大老板的樣子。
「別裝可憐了,回頭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你愛吃的好不好,就咱們兩個。」周汐雅哄著李慕。
李慕勉強點頭,這段時間白益川夫婦一直在身邊,他和周汐雅獨處的機會都少了。
「好了…我陪著你開了半天的會,你陪著我去岸邊走走好不好,那邊我已經安排人去看情況了,揚州很富裕,這里的百姓修運河條件應該比別處好些,咱們也看看,我發現我已經喜歡上了做慈善,尤其是大把花錢的滋味,這可都是你的功勞,要不是,我可沒有這個財力。」周汐雅拍馬屁。
「我還真是命苦啊……」李慕只剩下苦笑了。
「走吧」周汐雅拉著李慕的手往前跑。
河邊,勞工們熱火朝天的在修建運河,挑石運土,還有拿著鞭子的衙役不時的走著。
此時已經過了中午了,不過干活的人還沒有吃飯,因為監工沒有喊停,他們就不能停下來吃飯。
一個婦人一手抱著幾個月大的孩子一手提著一個籃子,在岸邊張望著,找著自己丈夫,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丈夫,忙提著籃子走。
「錦榮,我來給你送飯了,你怎麼樣,還好嗎?」。婦人走到正在挖土的丈夫身邊關切的詢問,丈夫是一個讀書人,而且身體還有病,可是卻被拉來修建運河,家里只有他們夫妻二人,沒辦法,丈夫只好來了,她來給丈夫送飯。
「咳咳……你怎麼又來了,把東西放下快走吧,要是被那個張衙役看到,他又該使壞了,快走吧,我吃點干糧就行了,趕緊抱著孩子回去,咳咳……」書生不住的咳嗽。
妻子的容貌很好,十里八村有名的一枝花,張衙役一直惦記著妻子,以前他就找機會對付自己,現在有了修運河的事情,他更是被張衙役拉了過來,而且什麼重活都讓他干,為的就是累死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馬上回去,你身子不好,老吃干糧身體受不了,我籃子放這了,你回頭吃。」小婦人抱著孩子點頭,慌慌張張的就要走,有的時候,一張美麗的臉就是負累。
「呦,這是誰啊?又給來送飯了,書生,你可真是好福氣,娶了這麼個,嘖嘖,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瞧瞧你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身板,你能干什麼?」這時走過來三個衙役,領頭的是一個矬粗短胖,頭大如斗,挺著大肚子,露出一口大黃牙。
張衙役在地上吐了一口痰,不屑的看著書生。
「張衙役,你到底想干什麼?」書生把妻子護在身後怒視著張衙役,這些衙役就是一些潑皮無賴,仗著有些勢力,為所欲為,比流氓還可惡。
「我想干什麼,你說我想干什麼,誰讓你停下手里的活的」說著一鞭子抽在了書生身上,書生的衣服立馬破了,留下一道血痕。
「你……」書生仇恨的看著張衙役。
「看著我干什麼?怎麼,你還想打回來,我借給你一個膽子,你敢嗎?」。張衙役拿鞭子指著衙役,一腳踢翻了書生腳邊的籃子,飯菜撒了一地。
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被抓來修運河的,都是貧苦人家,誰能幫得了誰呢,幫忙,換來的只是衙役凶狠的鞭子。
「我說翠芝,這就是你看上的男子,手無縛雞之力,看看這瘦弱的模樣,他能滿足你嗎?」。張衙役哈哈大笑,他身後的衙役也跟著笑。
「你無恥」女子紅了眼。
「呦呵,罵人的話都不會說,要不要我教教你。」張衙役yin.笑道。
「我跟你拼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看自己的妻子這麼背羞辱,是個男人都忍不了,書生撲了上去,要廝打張衙役。
可是干了一活的書生哪里是張衙役的對手,一腳就被踹翻在地,張衙役一揮手,身後的兩個衙役開始對書生拳打腳踢。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書生的抱著孩子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行啊,我不打他也行,你跟了我,我就不打他了。」張衙役笑了。
「不行,不行,我有丈夫,有孩子」女子不住的搖頭,緊緊的保住自己懷里的孩子。
「不要……我殺了你」蜷縮在地的書生嘴里吐著血。
「既然你這麼在乎你的丈夫和孩子,那好,沒了他們,你不就能跟我了嗎?這工地上死個人算什麼。」說完對身後的衙役使了個眼色,兩個衙役點頭。
而張衙役一把搶過女子懷里的孩子,搞搞的拎起。
「放下孩子」剛到此處的周汐雅喊了一句。
話音剛落,張衙役打手一甩,孩子被扔到了河里。
「我的孩子……」女子撲倒了河里,同一時間,書生被一個衙役一刀扎進了心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