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原配 第四十六章 又見蕭擎宇2

作者 ︰ 似水飛燕

五日後,蕭擎宇終于恢復了七七八八,這幾日,他讓暗痕查清楚了沈世光一行人在哪里,對于沈素素來到雍州城之後發生的事情也打听了一些。

蕭擎宇站在二樓的走廊扶手處,這是他到了雍州城之後第一次觀察雍州城的街景。

雍州城不虧是一個城,街道上頗為繁華,商販也井然有序,就連街角的乞丐也真的就跟坊間說的一樣,衣著統一,看著雖然破舊卻不極寒交迫倒是那悠閑的樣子竟覺得比一般的人家過得還好。

蕭擎宇一雙鷹眼蕩起幾分精光,自言自語道︰「游天行,倒是想認識認識。」

這時,暗痕從樓下跑上來,萬年不變的臉上竟有了一絲擔憂,當看見蕭擎宇正在憑欄遠望,猶豫了一下,還是講長筒紙條拱手遞上,「主子,皇上有口諭。」

「皇兄,怎麼會突然來口諭呢?」蕭擎宇有些W@想不通,不過卻也沒有繼續去想,而是皺眉取過暗痕手里的紙條打開,只見紙條上面只寫了簡單的一行字︰募捐軍餉由皇弟全權負責。

不是才撥了七十萬兩銀子作為軍餉了嗎,怎麼這突然要募捐軍餉,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他不知道,他一直都是一個閑散王爺,這次被皇兄派來這里,更多的是為了躲避表妹凝霜的,沒成想這一趟竟然還真是讓他想閑都閑不下來。

走之前皇兄交代他要密切關注沈世光的行蹤,盡快催促沈世光啟程,可是這突然要他募捐軍餉,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這口諭到底是不是真的?

蕭擎宇一時之間私下想了很多,半響才收回心神,看著暗痕,「調查一下這個口諭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為何會下這麼一道口諭?」

「屬下遵命。」暗痕起身離開。

蕭擎宇不由得眉頭皺的更深,這一切似乎都透著詭異,他總覺得他這次被人下軟骨散的毒肯定不是什麼劫財,他甚至有點覺得跟沈世光有關,可是他怎麼想都想不出沈世光這麼做的動機,心里磨輪兩可極了,可偏偏所有線索就像事先預定好的,統統斷了,根本就查不出來。

他心里很明白剛剛那口諭是真的無遺,他跟皇兄自小在一起長的,皇兄的字體是怎麼樣的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又如何能判斷不出來其中真假。

只是他實在太疑惑了,這朝廷募捐銀兩的事情以前也是有過的,可是每次都成效甚微,更何況是大額的軍餉,皇兄不可能不知道,為何會下這麼一道聖旨,怎麼想都不可能是皇兄要為難而突發奇想的結果。

蕭擎宇想著想著,突然腦海里浮現了一章膚如凝脂,眉若彎月,眸如秋水,冷冷的看著他的人兒。

他自言自語道,「是該見見了。」說完,蕭擎宇起身,眉峰舒展開來,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健步如飛的朝樓下走去。

半個時辰後,蕭擎宇被游牧請進了會客廳。

游牧協同沈世光一同進來,對著蕭擎宇躬身見禮,「微臣見過淮安王。」

蕭擎宇擺手,「二位大人不必如此客氣。本王前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跟二位求證。」

游牧跟沈世光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蕭擎宇,隨即一同回道,「淮安王但說無妨。」

蕭擎宇滿意的看了一眼,隨即笑道,「那本王就說了,日前听說醫聖前來,替沈將軍驅了毒之後就離開了有這回事情嗎?」。

游牧听罷,走上前一步,回稟道︰「是有這麼一件事,不過醫聖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過了幾日才離開的。」

蕭擎宇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游牧,不過隨即倒也釋然了,游牧倒是沒有必要說謊,更何況醫聖時隔幾日離開的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

「那倒真是可惜了,不然本王還想請醫聖給我母後制作一些藥丸。」蕭擎宇一臉惋惜的說,眼神卻銳利的看向沈世光,「沈將軍,既然醫聖出手,相比沈將軍已經痊愈了。」

蕭擎宇言下之意,沈世光自然是听出來,不過卻也不挑明,只是慚愧的拱拱手,「毒是驅除了,想要完全痊愈,醫聖說至少需要休養半個月,老臣真是慚愧,好在王爺來了,有王爺主持大局,老臣倒是可以省不少心,也能更快恢復。」

蕭擎宇客氣的笑道,「沈將軍言重了,這大局還的沈將軍來主持,還希望將軍可以盡快恢復,本王也好護送將軍趕往前線,畢竟將士們在前線賣命都很需要將軍。」

「淮安王你的意思是再說我爹爹貪生怕死嗎,還是說我爹爹罔顧將士的死活?」

她听說蕭擎宇來了,有些不放心變過來看看,不想剛趕過來就听見蕭擎宇這般說辭,頓時心情不好起來,這蕭擎宇話里話外的諷刺讓她很是不爽,當即反問蕭擎宇。

蕭擎宇見到沈素素竟然越發好看了,氣質月兌塵淡雅,還外帶這一絲清冷的氣質不由一愣,沉默了片刻,對上沈素素的眸子,「本王可沒這麼說?」

沈素素冷笑,轉身走到沈世光跟前,「王爺是沒這麼說,可是卻這麼做了。」

蕭擎宇沒有來由的不高興,她怎麼一見面就嗆他,他就這麼照他煩嗎?再者他也是為了邊境上的戰士著想,如今軍心已經有些渙散,若非此刻正大雪封山,西邱國無可奈何,不然指不定他大齊要面臨怎樣的危局。

蕭擎宇冷哼了一聲,「沈將軍你可知誣陷本王是何罪,她是你女兒,你教女不嚴該當如何?」

沈世光臉色有些難看,「王爺」

沈素素一下子站在沈世光面前,冷冷的對視著蕭擎宇,「蕭擎宇你要是有什麼不高興盡管對著我來,跟我爹有什麼關系,再者,我爹就算是教女不嚴,你堂堂一個王爺構陷大臣對皇上不敬,貪生怕死貽誤戰機就不想想該受什麼懲罰嗎?」。

蕭擎宇雙眸陰冷的盯著沈素素看,「很好,幾月不見伶牙俐齒更甚一籌,既然如此本王就要同你討論討論,二位大人就退下吧!」

沈世光還想要說什麼,卻被游牧用眼神阻止,並且由著游牧拉了出去。

蕭擎宇又見面了,如論如何她也不會讓蕭擎宇有機會傷害到爹爹,她知道如今大齊根本就是朝中無將,即使皇上對爹爹心有猜忌萬萬也是不敢動爹爹分毫的,她如今已經想到,等這場戰事完結,爹爹就上奏請辭,屆時她再想辦法讓大哥跟二哥也退下來,找個閑置當當。

就在昨晚南宮翩羽已經跟她坦白了身為東芝國王爺的身份,她同他成親之後,他爹爹兄長可都是東芝國王爺的岳父跟妻哥,皇上想要動她沈家人必須掂量掂量。

蕭擎宇見沈素素半響不,只是看著他,可是他根本沒有從她的眼楮看到他的影像,他心里一陣不順,逼近一步,「沈素素,你非要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本王嗎?」。

沈素素收斂心神,眸子深幽清寒,「那王爺想要本郡主用什麼態度,不過王爺要是沒什麼話說,本郡主就告退了。」

就這麼急著要走嗎?他是洪水猛獸嗎?蕭擎宇心里就像堵了一團棉花,揍了揍不出手,氣又氣不起來,他真想知道她嘴巴就這麼硬嗎?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一只手擒住她的下顎,促使她看著他,「你別總是提醒本王你是郡主,你就算是郡主也只是冊封的而已,既然能冊封也能罷黜,你明白?」

沈素素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他似乎還是這麼自負,他以為還能嚇唬的了她嗎?

蕭擎宇手下力度加重幾分,見沈素素蹙眉,當即甩開手,「你冷笑是什麼意思?」

沈素素用帕子狠狠的擦著剛剛被蕭擎宇抓的地方,擦完嫌棄的將帕子丟開,一雙剪水雙眸泛起寒霜,絲毫不怯弱的對上蕭擎宇那對精芒四射的鷹目,「意思很明顯,你只是王爺而已,我就算是被冊封的郡主也不是你一個王爺說罷黜就罷黜的,難不成你蕭擎宇認為自己比皇上還皇上,亦或者說你蕭擎宇不滿足于只當一個王爺?」

蕭擎宇一听,心神一蕩,臉色發青,「沈素素你胡說什麼,你你就這麼巴不得本王死是嗎?」。這麼一定帽子戴上,歷朝歷代有多少人死在這罪名下頭,皇兄雖然對他一直很好,可是他也不能保證皇兄一點都不猜疑,沈素素這分明就是巴望著他不得好死吧!他竟覺得心里很疼,尤其是她竟有那麼一瞬間看他的眼神透著刻骨恨意,他不覺得他對沈世光說幾句威脅警告的話能讓她產生那般恨意。

是,當然是,巴不得他死,可是這話她還不傻定然不會講,只得偏過頭,「王爺就是這麼欲加之罪的嗎?」。

欲加之罪嗎?那就是說他對她的指控是錯了,那麼也就是

「你不希望本王死嗎?」。

蕭擎宇自己都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洋溢的高興之色,他也會有這麼滿足的時候。

「當然不希望。」沈素素很是隨意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低頭剔著手指縫里塵土,那雙蔥白玉一般的手指根本沒有絲毫污垢,她心里再次重復,‘當然不希望你死,是希望你生不如死。’

蕭擎宇突然臉色緩和,從懷里模出一個東西,「這個還你。」

沈素素看著蕭擎宇手上的一根金瓖玉的掛飾,這東西蕭擎宇一拿出來她就記起來了,這是她找了好多家玉器店才找到的,就是為了在他生日那天送給他,希望他可以明白她的一片心意,誰知他竟然在她拿出來的時候,故意手沒拿穩,東西就那麼掉進了王府的荷花池里,她一生氣就跑開了。

上輩子她可不曾知道蕭擎宇將這個掛飾撈起來了,這一世似乎有很多東西不一樣了,只是蕭擎宇突然將這個東西拿來給她,是什麼意思,是要再次確定一下她到底是真的沈素素還是假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只能讓他失望了。

她掃了一眼掛飾,「既然都是掉了的東西,自然沒有再要的道理。」

蕭擎宇在心里將這句話重復了兩遍,他記得當初這個掛飾掉了之後她很傷心的,如今怎麼一點都沒有從她眼里看到高興,更多的是不屑,她是在暗指他這個她曾經愛慕的男人,她如今不愛慕了這以前為之珍視的東西也沒有再在乎的道理嗎?

「冷血的女人,本王真是萬幸沒有喜歡你。」蕭擎宇突然生氣,摔門而出。

走了很遠,蕭擎宇回過神來,他這是搞那般,他何必在意她喜不喜歡,在不在意這個配飾呢?那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在意。說著抬手要將配飾丟開,可是手舉到半空又縮了回來,突然定定想,這配飾她不要,他要,本來也就是她送給他的。

蕭擎宇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已經有了她的位置,他不管是什麼理由撈了這配飾出來,單憑他舍不得丟就已經證實了他已經變了,只是他還沒有發覺而已,他不知道他每一次的惡言相對都是將她推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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