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瑩忍著內心的嫌棄,乖巧的靠在他懷里,柔聲道,「你可不許騙我,若是你對我有了不滿,一定要告訴我,我可不想死乞白賴的巴著你不放。」
福公公得了準信,開心的整個人都要飄起來,自然是她說什麼全部照做,「嘿嘿,這是什麼話,我還能嫌棄你不成。」
秋瑩故作嬌嗔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心懷不軌,所以才會借著這個機會把我……嗯?」
「你是想听實話還是謊話。」
「你說呢。」秋瑩白了他一眼。
福公公笑眯眯的雙手在她腰側模模索索的撫模,涎笑著湊到她耳邊,「咱家想望你許久了,今日你自發湊了,咱家當然不能放過。」
秋瑩羞澀的垂下臻首,「討厭,就知道你是故意的,那銀子的事……」
福公公雖ˋ起了色心,只是對于他這種人,黃白之物才是他心頭最愛,雖他對秋瑩有幾分喜歡,卻也抵消不了銀子的吸引力,人都有底線,他們二人剛說開以後搭伴過日子,動輒就上百兩銀子,他當然不舍得,或許過個一年半載,銀子的事才好商量。
秋瑩沒有得到他的回應,臉色暗了一瞬,她在心中告訴自己,急不得,以後再好好商量,想到此,不等福公公開口,秋瑩接著道,「我知道你听我提起銀子,心里不舒服,但是艷美人沒什麼地位。在圍獵名單中可有可無,這些行苑中的小人一個個狗眼看人低,分給我們住的屋子潮濕陰冷也就罷了。被子也透著寒氣,晚間送的膳食也全是剩菜剩飯。」
好歹是在宮里混了好些年的人,福公公心領神會,安撫的揉著她胸前起伏的曲線,「難怪你先前那般急切,我自會幫你辦妥帖,如今夜色已深。咱們也……」
秋瑩可不想這麼輕易妥協,事情還沒有辦妥,她可不願意輕易舍了自己。抵住急色的福公公,秋瑩俏皮一笑,「別慌啊,我家主子現在還急巴巴的等著我呢。咱們怎能在此快活。」
雖然做不到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歡。但是他們有的是辦法讓自己享受,秋瑩的拒絕並不會讓福公公心中不喜,反而是一種外人難以道哉的樂趣。
「走吧,先把你們住的地方安置好,咱們來日方長。」福公公伸手猛地在她臀部打了一下。
秋瑩心中嘔得很,卻只能強自撐著笑臉在前面帶路,未來的日子還有更多需要忍耐的事情,想要得到不付出怎麼可能。
「主子?」青風不解的看著臉色怪異的謝應玨。
「原來用些藥可以使更容易受孕。」謝應玨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兩道身影囈語道。
青風默然無語。主子關注的重點怎麼是那個,他清了清喉嚨。「大與三皇子在這里私下會面,還不知打的什麼算盤。」
「他們還不值得上心,三皇子此人剛愎自用,目光短淺,不值得一提,反而是我那好大哥之前的表情可真是耐人尋味。」雖說距離有些遠听不清他們在談論什麼,但是看清他們兩人的表情卻不困難,表面恭敬實則內心不屑嗎……
「主子的意思是?」
謝應玨摩挲著腰間的玉佩,神色難辨的很,「想辦法從福公公那里將藥帶回來。」
青風有心想問主子此舉何意,最後還是忍下了心中的好奇,「屬下領命。」
謝應玨抬眼看向屋檐上滴落的水凝成的冰柱,伸手觸及,模著上面冰涼的物體,心頭好似也跟著涼了下來,「線放的這般長,何時才會讓我看見成果?」
王府里想要有孕的實在太多,不能親自動手,那就讓她們自取滅亡,謝應玨在心里惋惜的想著,可惜父王平時的膳食就連他都難以下手,不然他更願意讓他那個風琉倜儻的父王就此斷後,真是可惜了……謝應玨感嘆的嘖嘖兩聲,漆黑的瞳孔仿佛誘人沉淪的漩渦,遠處的燈火逐漸熄滅,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絲光亮,他才拍了拍手,背到身後,「走吧,咱們也該歇著了,養好精神明日才好看戲。」
一只腳跨到門內時,謝應玨停了一瞬,「青雲與虞兒在外玩樂那段時間,那丫頭可曾有外逃的心思。」
青風恭敬道,「並未。」
「她或許是認清了現實,亦或是在尋找更好的機會?」謝應玨自語道,不待青風答話,他已經關上門,悠閑的在桌前坐下,桌上放著一壺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
青風嗖的一聲消失在門前,暗色衣著在夜里更加難辨。
謝應玨模著自己紅潤的唇瓣,眼神清幽,似是感慨,「時間過得有些慢啊。」
一夜安眠。
圍場正門前,所有人整裝待發,玄昌王命人抬上一個蓋了紅色紗幔的鐵籠子,里面的動物極不安生,遠離地面時,嘴里還在嗚嗚的叫著什麼,巨大的籠子在它的撞擊下跟著搖晃起來。
「揭布!」玄昌王清喝一聲,一個戎裝兵士上前一步,猛地掀開紅布,里面的神秘動物顯出身形,赫然是一只全身斑斕的吊楮大虎,只是嘴上被套了一個鐵質的刑具,它憤怒的看著眾人,爪子狠狠抓過,鐵籠上留下幾道顯眼的痕跡,徒勞的發出威懾的聲音,卻不能自如的揚天長嘯。
當今天子看著籠中猶自做困獸之斗的猛虎,擼著長須,一雙虎目精光四射,看著下面整齊的隊列,右手高舉,立時有兩個兵士抬了一道漆黑的長弓上來,皇上單手接過,拿過一只黃金箭支,搭弓瞄準,玄昌王親自上前打開鐵鎖,籠門開啟的瞬間,猛虎撲食般朝著玄昌王一躍而去,周圍圍坐的家眷有人眼中露出驚惶的神色,還有人害怕的驚呼。
玄昌王面色自然,嘴角似乎還帶著輕松的笑意,他抬頭看了一眼皇上,右手做了一個隱晦的姿勢,一個轉身吊著猛虎向圍場跑去。
所有人看著皇上手中的弓箭,心凸自提了起來,黃金箭頭破風朝著猛虎而去,撲哧一聲,箭頭狠狠的插入老虎臀部,猛虎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它不甘的沖著地面狠狠的砸著嘴上的枷鎖,大力之下竟然把器具弄的松動,鮮紅的血液在地面蔓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