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舒虞說要起身時,謝應玨也直起身子,抖了抖下擺,小丫頭的身體他沒有興趣,等再過個三五年……
謝應玨沒有想過自己為何對那丫頭這般認真,就算想到他也歸結于主子的小寵物離開,身為主人那種略有些糾結的小煩惱。
現在的他對于她大概還是一種佔有欲的感覺吧。
白蘇拿來一個床單把她裹起來,秦舒虞穿好鞋回了屋,若是無人告知,她永遠也不會知道牆的那一面有人與她這麼靠近。
次日
夏日的天亮的特別早,清晨五點左右街上已經有行人,以及攤販在外擺賣,秦舒虞也沒有睡懶覺,鳥兒在枝頭啼鳴她自發睜開眼楮,伸個懶腰打開窗子,窗外是白蘇采摘蔬菜的身影,「姑娘,今日難得這麼自覺哦。」
「總是那麼懶等著你叫怎麼行,別忙著做飯了,待會在外面∼買些點心就行,路上還有好長一段路,吃的太多會不舒服。」
白蘇把菜擺好放在院內的石桌上,「姑娘,你先洗漱吧,奴婢弄些清淡的涼菜,點心又不能飽月復。」
隨著這邊開始醒轉,謝應玨也睜開眼楮,待她們離開後,才帶著青雲青禾隨在後面。
「劉師傅,今日你把我們送過去,後天早上也麻煩你去接我們一下可好。」
「可以,只是時間太趕的話,銀子……」
秦舒虞笑道,「銀錢我們多付就是。麻煩了。」
「客氣客氣,開門做生意,這些小事不值一提。」
青禾青雲充當車夫。怕被秦舒虞認出來,特意拿了斗篷遮擋。
謝應玨的馬車表面看著毫不起眼,實則內有乾坤,空間大不說,里面裝飾精致奢華,小桌上擺著各種點心,馬車里面還擺了個軟榻。上面鋪著的涼席透著瑟瑟冷光,看著便讓人覺得心里涼快。
…………
「天暮,別一直盯著手里的劍譜看了。多看看外面的景致。」李長樂勸告道,祁連天暮嘴上答應當著,擺弄書頁的動作沒停,他這次受傷醒來。腦中的記憶全部丟失。有些事情在現在的他看來很簡單,但是他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祁連赫城身邊的下人看他的眼神,他都覺得奇怪,但是那些堙沒的記憶沒辦法告訴他真相。
他只能更加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日常禮儀他忘記還情有可原,但是為何有些字他也認不出來,「娘。我以前是不是特別不喜歡讀書?」
李長樂揉著他的頭發笑道,「是啊。每次讓你背書就像要了你的命似的,詩文曲賦也通曉不多,跟你爹一樣,是個粗人。」
「可是祖父祖母說爹很聰明,去參軍前還是個秀才呢。」
李長樂挑眉,「那又如何,你爹再聰明最後還是在戰場上取得的功績,怎麼了,他又給你壓力了?」
祁連天暮苦惱的皺眉,「我現在算是有些明白爹看我時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了,也許兒子真的太笨了。」
李長樂伸手在旁邊的桌板上拍了一下,「笨又如何,你可是我李長樂的兒子,就算你再笨,娘也能保證你一生無憂。」
祁連天暮笑著不知說些什麼,安撫的揉著李長樂的肩膀,「娘,您不能老是這麼慣著我,兒子想跟爹一樣上陣殺敵,以後給您掙個誥命夫人的封號。」
「好,我就等著兒子孝順了。」
祁連天暮繼續翻手中的藍皮書,讀了一會,他尷尬的蹙眉,指著其中一個復雜的字問道,「娘,這個字怎麼念?」
這下就連李長樂都有些驚訝了,「你那些師父都是怎麼教的,這些普通的文字也不認識。」見兒子臉紅的垂首,她才發覺自己說話太直接,趕緊說道,「沒事沒事,不認識就再學,娘相信你很快就能學會。」
祁連天暮干巴巴的點頭,文學素養差,娘安慰他說自己以前喜歡舞刀弄槍,但是事實上,讓他跟那些兵士練手,他拿著武器只能傻眼的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與對方比拼,難道簡單的失憶還能讓他忘記生活技能,但若是不這樣解釋,一些說不出理由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長樂伸手模向他的額頭,「天暮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娘,我沒事,在想這些招式呢,免得爹讓我與人過招時,我那麼快就敗下陣來,太給他丟臉了。」
「你爹對你要求太高了,他身邊那些人哪個不是在戰場上殺過人見過血的粗漢子,等你再長大些就好了。」
祁連天暮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孩兒知道了。」
而後兩人不再開口,他則認真的研究那些招式,實踐出真知,等這次從萬緣寺回來,他要多與那些護衛比劃比劃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
馬車走走停停,秦舒虞好幾次撞到車廂上,她有些奇怪的掀開車簾,「劉師傅外面是怎麼回事,馬車怎麼一直顛簸。」
「馬車太多了,幾天前就是這樣,這些人都是沖著不了方丈去的。」
秦舒虞淡淡的應了一聲,白蘇在旁解釋道,「不了方丈便是萬緣寺的主持,奴婢之前也曾想過他威名遠楊,但是如此境況始料未及。」
白蘇歉意的笑笑,「早知如此,奴婢就不攛掇姑娘特意去萬緣寺了。」
「別這樣說,我也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方丈的有緣人呢,就算得不著姻緣,求個財也是好的。」
白蘇心知姑娘在安慰自己,她朝外面問道,「劉師傅,這條大道人太多了,怕是晚上咱們也趕不到萬緣寺,可還有別的近路。」
劉師傅想起那條偏僻的羊腸小道,面色顯出幾分猶豫,「有條小路也能通往萬緣寺,但是那里實在太偏僻了,不太平啊。」
秦舒虞心下一喜,她可是知道堵車的威力,前面只要出現一點意外,想要倒騰好,沒個把小時搞不定,「這青天白日的還能有土匪不成,劉師傅,咱們繞路走吧。」怕他拒絕,秦舒虞直接用上金錢攻勢,「耽誤你的時間,我們再用銀子補上。」
劉師傅雙手攥成拳頭,眼神游移不定,看在銀子的份上終于下定決心,「好,咱們走小道。」以前圖省事,他也走過幾次山道,也沒踫上什麼危險,這次肯定也不會有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