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香盈門 第二百零六章

作者 ︰ 空心湯圓

「奴婢記下了。」

「走吧。」

現在正是熱的時候,侯府中除了些粗使丫鬟還在打掃衛生,旁的人都在躲清閑,秦舒虞也不用擔心路上遇見柳曼娘等人,屆時還要攀扯出各種問題。

大梁都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天氣的炎熱也阻擋不了百姓們擺攤設販的熱情。

馬車里悶熱的厲害,里面空間雖大,三個人坐著也覺得憋悶的慌,白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是奴婢的錯,只想著讓他們把馬車置備大些的,卻忘了讓他們在里面放冰塊。」

「沒事,路程也不算太遠。」秦舒虞搖著扇子,左手扯著自己裹到脖頸的衣領,待露出整個鎖骨她才罷手,使勁朝**的皮膚上扇風,再忍一個月大概就會降溫了,秦舒虞無比想念現代的空調。

「姑娘……」白蘇瞅著她白皙的脖頸,欲言又止。

秦舒虞了然的說道,「你放心,待會下了馬車我肯定整理好著裝。」

白蘇立時閉嘴不說話了,都是她的錯,辦事出了紕漏。

街上行人太多,馬車也不能肆意的奔跑,趕了半個時辰終于到達王府門口。

白蘇從馬車上跳下,向門口的守衛說明來意,很快就有管事的將她們迎進王府,「王妃這幾天就在念叨秦姑娘呢,可巧您今個就來了。

「看來我與王妃想到一起了。」秦舒虞笑著說道,隨手賞了帶路管事一錠銀子。路上遇到的下人臉色都洋溢著笑容,說笑間臉上的神色也帶著輕松的愉悅。

秦舒虞壓下心中的好奇,想著待會見了王妃再詳細詢問。

走到王妃住的別院。這里卻與旁處的熱鬧喧囂形成強烈的對比,並不是說此處如何冷清祁連,氣氛這種東西有時候只是憑感覺就能發現一二。

王府里其他人都在慶祝,唯獨王妃的院子安靜,想來那件喜事對于王妃來說並不是喜事,秦舒虞蹙起眉梢。

彼時墨畫正站在走廊下看著一盆盛開的山茶花發呆,秦舒虞知道山茶花是王妃最喜歡的花種之一。院中擺放的鮮花大多都曾經王妃的手修剪過,「咳咳……墨畫姐姐。」

墨畫猛地從悵想中回神,看清是秦舒虞後立馬揚起笑臉。「我到是哪個沒規矩的丫頭,原來是虞兒,舍得來王府了。」墨畫調侃的在她臉上揉了一番。

「師父呢?」秦舒虞乖乖的站在原地靜靜等著墨畫停手。

墨畫臉色一僵,笑容瞬間隱去。「娘娘心情不太好。看到你這個開心果說不定能忘了心中的煩惱,你可要想辦法逗你師父笑啊。」

秦舒虞擔心自己開口不注意可能會勾起王妃的傷心事,想著問清楚也免得說錯話,「剛才我剛進王府的時候看到那些下人臉上笑逐顏開的,可是有什麼喜事?」

「對某些人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喜事,本以為她真的心如止水呆在自己院中從未外出,沒想到竟能勾的王爺……」墨畫諷刺的冷嗤一聲,說著不自覺的扯到王爺身上。想起奴婢不能妄議主子之事,她迅速停口。「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因著王姨娘突然得寵,王爺上請皇上將她請封為側妃,就算她的名字能入皇室宗祠又如何,始終還是個妾。」

王姨娘?當時在王府中住了三年有余,她從未見過那人從自己的別院中出來,王妃到是說起過她的名字,王清婉,父親是三品大理寺卿,她還是府中嫡女,其父手握實權,她這嫡女的身份算的上清貴,便是嫁于一品大員家中嫡子做主母也是使得的,可不知她怎的暗度陳倉,竟然懷了王爺的孩子,且這事是後來才查出來,謝雲齊庶長子的身份一直為圈中人士詬病,看在玄昌王的份上,那些公子哥們才不至于當著他的面說些諷刺的話。

也是因著王清婉,王爺與王妃的關系一落千丈,雖說這其中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王爺對美色保持不住,但是王清婉的存在就像根刺,偏偏還拔不得,她沉寂了那麼多年竟是突然又在人前走動,看來以前的日子都在養精蓄銳,籌劃更深的陰謀。

墨畫不知短短一段時間,秦舒虞已經想了這麼多,心中酸澀的拍著她的肩膀,「娘娘不會將心中煩擾表現在臉上,這件事情你就假裝不知道吧。」

「虞兒明白。」

秦舒虞示意白蘇她們在外面等著,自己抱著一大捧花進了屋,撲面而來的涼氣讓她身上突然冒出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屋子里冷成這樣個,王妃到底放了多少冰塊。

秦舒虞清了清喉嚨,軟著聲音叫道,「師父,虞兒來看您了。」

屏風後,太陽光線透過窗戶照進來,在那層紗布上投下一個曼妙的身影,秦舒虞看出那是王妃,笑眯眯的勾頭過去,「師父,虞兒好些日子沒來,您是不是在心里怪罪我呢?」

王妃放下手中的畫筆,在秦舒虞踏進來的時候,隨手用一張白紙將畫遮蓋嚴實,只是她動作再快,秦舒虞眼風還是瞄到了上面的場景,水邊騎馬站立的紅衣少女,以及樹上慵懶坐著的英俊少年,她沒將視線在白紙上停留,徑自討巧的看著王妃,「師父……」

王妃從屏風後走出,在椅子上坐下,一身正紅色衣裝美的亮眼,眼梢微微上挑,無意間的風情幾乎將秦舒虞秒殺,妥妥的高冷御姐範啊,王爺有了這麼好的女人還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簡直不可原諒,這也是古代女子的悲哀……

「呦,這不是虞兒嗎,幾日不見看著沒胖啊。」王妃還記得這丫頭走的時候發誓,說什麼忘記來王府就懲罰自己變成胖子,敢情這丫頭真是隨口一說。

秦舒虞撒嬌的撲到王妃懷里,特意控制著力度,「師父,我錯了。」

「錯哪了?」

秦舒虞轉了轉眼珠,歪曲事實道,「錯在為了給師父準備禮物,耽誤了看望師父的時間!」

王妃揚唇淺笑,冰山美人頓時成了溫柔的神仙姐姐,「忙什麼竟是用了將近十日。」

對于王妃的美,秦舒虞再次感慨萬千,只是該說的話卻還是要說,秦舒虞眨眨眼,「師父一定會喜歡的。」神神秘秘的扯著蓋住花兒的布角,秦舒虞順口說了句洋文,「superise!」

王妃直接從椅子上起身,看著眼前紅艷艷的花嘴角勾出優美弧度,而後她淡定的看向秦舒虞,「玫瑰花雖然有刺,但是弄這麼大一束也用不了十天吧。」王妃最是惜花愛花之人,對于玫瑰花顯然也是了解的,雖然心里很開心這是虞兒送的禮物,但是讓自己等了這麼多天,還是該讓她張長記性。

秦舒虞直接把花抱在懷里,走到王妃身邊,單膝跪地,露出一個邪魅狂狷的微笑,「鮮花配美人,親愛的,滿意你看到的嘛?」

「嗯……」王妃先是一愣,而後大笑出聲,再也沒端著王妃氣度,縴長的食指點著秦舒虞的額頭,「你這丫頭啊,就是有意思,看到你再多煩心事也沒了。」王妃把人扶起來,兩人相對而坐。

「能讓您開心是虞兒的榮幸。」秦舒虞紳士的說道。

王妃臉上的笑始終沒有落下,寵溺的說道,「你剛才那語氣就像是街頭上的登徒浪子,老實告訴我,你平日是不是喜歡看話本。」

「師父,人家那麼認真的討好您,您怎麼能質疑虞兒的真心,能說出那麼有內涵話的絕對只有我!」王妃本就是萬里挑一的大美人,雖說同性相斥,但是她們的身份顯然用不著介懷這個,仰慕什麼的與性別無關。

如果自己真是男人,一定要娶王妃為妻,不要問原因,這個看臉的世界就是這麼任性!

「好好好,師父知道虞兒的心意,這花啊,我一定好好收著,讓它們盡情盛開。」王妃把花抱在自己懷里,伸手去模上面好似還帶著水珠的花瓣,觸手的感覺才讓她發現不對勁之處,「這不是……」細細看去還是覺得這花不像假的,「你這是怎麼做的?」

秦舒虞露出手上沒有洗干淨的顏料,「這是虞兒親手畫出來的,師父現在知道虞兒的誠意了吧。」

「你這個鬼機靈,差點騙過我的眼楮。」王妃把花放在一邊,拿出手絹替她擦拭著指月復上的印記,「以後不用這麼麻煩了,你能來師父就很開心。」

「可是虞兒想讓師父更開心!」

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卻讓王妃紅了眼眶,伸手把她攬到自己懷里,聲音帶了幾分沙啞,「好孩子,師父沒白疼你,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听話的女兒還有何求。」女兒是母親的棉襖,得不到真心的男人也算不得什麼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師父,稱呼只是個代號,在虞兒心里,你跟娘親一樣。」

「嗯,來,叫聲娘听听。」王妃用逗小狗的語氣說道。

秦舒虞額頭落下一道黑線,師父在耍她玩嗎,王妃沒有得到回應,神色哀婉的看著虞兒,「果然在你心里還是沒有把我當做母親。」王妃的高冷畫風瞬間轉換,使得虞兒措手不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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