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香盈門 第二百零七章

作者 ︰ 空心湯圓

「師父……您要嚇著我了。」

王妃勾勾嘴角,伸手在她臉上捏起個包子,「臭丫頭,就不能讓師父開心一下。」

娘這個字不是輕易能出口的,更何況內芯是個阿姨的秦舒虞,叫聲姐姐到是無妨,秦舒虞抽風的怪笑道,「美人姐姐。」

「……你要是個男子,定然能俘獲眾多女子芳心。」

「恨不相見男兒身。」秦舒虞裝腔作勢的嘆息,她那模樣似乎對于自己不是男子多麼失望一般,實際上心里還在想著下輩子還做女人,呵呵,秦舒虞模著自己的心口,估模著自己戲份夠足了。

王妃釋然一笑,「我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我早就沒有放在心上,王清婉那個女人心思太深沉,跟她斗太累,她若真的喜歡王爺我便成全他們。」

「可是您才是正妃,憑什麼他們過得肆意妄為,您要自己一個人傷心。」秦舒虞不滿的說道,妾室在正室面前本該一輩子低三下四才對,王妃如果真的對此置之不理,王清婉心里指不定多開心呢。

王妃模著她的頭發,「你還小有事情不懂,雖說看著王清婉在我面前低頭我會開心,但是實際上她來請安時,我就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你說是讓自己惡心好還是順其自然好。」

秦舒虞聳聳肩,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就好像現代生活中,有些正室明知道老公在外面找小三,她們也不願意離婚。死守著正室的地位不給對方騰位置,以為這樣小三就能低人一等,而事實上小三有老公的疼愛。而正室還剩下什麼,與小三死熬到底的決心?別逗了,這只是普通人不甘心的正常反應,愛情是兩個人的事,第三個人插足感情早就變質了。

當然就算這樣也不能說離婚就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有正室在,小三永遠是見不得人的。就算生了孩子也上不了戶口,就算上得了戶口也改變不了他的出生不被人祝福,這可是一輩子的丑聞。這種情況下也別說孩子是無辜的,小三懷孕的時候就該知道後續面臨的情況,自己媽不給力,那就是投胎問題了。

所以這個問題無解。端看當事人是個什麼心態了。活的開心就好。

王妃略過這個問題,跟一個孩子說這些也無用,除了讓她跟著自己一起擔心,「你在侯府過的怎麼樣?」

秦舒虞語氣平平淡淡,「挺好的,吃喝不愁。」

「若是有人欺負你搬出我的名號。」王妃威武霸氣的說道。

秦舒虞點頭,只是心里打定主意不會將侯府中的事講于王妃听,「這些花都是我用絹紗編的。做好之後染上紅色的顏料,稍稍上了色看起來更逼真。里面又撒了香粉,您若是不喜歡現在的味道,可以將花放在太陽底下暴曬,里面的味道消散後再用燻香。」

王妃笑眯眯的看著她,從自己手腕上褪下來一個纏金絲的鐲子,放在她掌心,「總想著送東西給你,只是這些外物有無甚大的用處。」

秦舒虞看著手中的鐲子,上面瓖嵌著紅色的寶石,陽光下看著熠熠發光,玲瓏剔透宛如晶石,她驚嘆的說道,「好漂亮。」

「喜歡就帶著把玩,厭棄了咱們再買別的。」這語氣妥妥的土豪,秦舒虞恨不得張口來一句求抱大腿。

「對了,阿玨前幾天來我這時說讓你回王府時去他的別院一趟。」

秦舒虞心道,這是要敘舊的節奏?「師父,那徒兒先走了。」

「回侯府前來我這說一聲。」

「乖徒兒是不會不辭而別的。」秦舒虞走到門前突然轉身,「師父,屋子里冰塊放的太多,若是貿然出去身體會有些受不了,嗯,您要是病了我和世子會擔心的。」挑眉眨眼間不自覺又將對方撩了一把。

墨畫在門口站了良久,耳邊一直能听到她們說話時王妃帶著笑意的聲音,虞兒那丫頭果然不一般。

秦舒虞刷的拉開門,看著呆愣中的墨畫,笑著說道,「墨畫姐姐,師父屋內的冰塊放的有些多了,你拿出去些,別讓師父感染風寒。」

「放心,我也關心娘娘的身體。」

「世子尋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白蘇瞅了一眼秦舒虞輕松的小臉,「姑娘,王妃她沒事吧?」

「師父嘴上比誰看的都開,事實上只是一道傷疤結痂之後又被人揭開罷了,再好的傷藥止得了血,卻掩飾不住下面有道傷口。」而王清婉的存在就是朝傷口撒去的鹽粒,疼是疼的狠了,疼痛中愈合的也更快,王爺接著作吧,王妃早晚有一天真的對他失望,到那時不管什麼事都傷不了她。

…………

「小白,過來,看看你家小虞兒,別哪天見了不認識上去啃一口。」青木手里提著一幅畫,上面赫然是秦舒虞一身冬衣站在雪堆前玩樂的場景。

青禾挑挑眉,手里拿著塊石子顛來覆去的晃,「前幾天你拿的不是這張圖吧,不過不得不說這幅畫比前一副強得多,瞅瞅虞兒那靈動的小眼神,整個人都要從畫上走下來似的。」

青木翻個白眼,「你到是會說實話,之前那副是我隨手畫的,這幅可是主子的墨寶,能不生動傳神嗎?」。

「我本來以為主子的畫這輩子都不用指望看見了,沒想到……嘖嘖,主子的心思果然不是我們能猜度的。」畫技高超卻偏要隱藏起來,猜不透猜不透。

「啊啊啊!!這是畫不能吃啊。」青木忙著與青禾聊天,手里拿著畫也沒去關注小白,一個沒上心,就見小白沖著畫撲了過來,脆弱的紙張可經不得它現在的體型一爪子,小白只顧著跟畫上的人親熱,于是舌頭一舌忝爪子以踫,畫成了零散散的紙條。

青木欲哭無淚,看著手里的殘次品揚天大喊,「天要亡我啊!小白,上輩子肯定撬了你全家的祖墳。」

青禾在旁邊說風涼話,「小白全家的祖墳是一樣的吧。」

青禾一個眼刀飛過來,「哪都有你,都怪你先前分散我注意力,主子的墨寶毀在我手里,我到時候要怎麼交代,我簡直……」哭喪到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算計的看著小白,直接將手中不成樣子的畫扔到地上,「小白,你怎麼這麼不听話,這個不是虞兒,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非要撲上來,看看闖禍了吧!」

小白看著畫上幾乎快要分辨不出來的人兒,趴在畫身邊,好像依偎在秦舒虞身邊,閉上眼睡過去了。

青木嘴角抽搐,「小白,你就等著面對主子的怒火吧。」

青禾聳動著鼻子,嫌棄的看了他幾眼,「嘖嘖……青木你真不要臉,竟然把罪過推到小白身上,欺負人家小白不會說話是不是,我可是全程都瞧在眼里呢。」

青木光棍的往椅子上一坐,「別說的這麼義正詞嚴,畫上面還留著小白的作案痕跡呢,它那爪子可不是人能模仿的。」而後他興致勃勃的給自己月兌罪,拿著小白的爪子在地上狠狠的抓了一把土,印在畫上一個想要的爪子印。

青禾轉了轉眸子,右手捏著那塊小石子,怪笑一聲嗖的打在小白**上,原本懶洋洋的小白嘴里嘶吼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正在為自己陰謀得逞得意的青木一個不查,被小白壓在身下,身上的重量壓得他幾欲吐血,「小白!!你給我下去。」

小白沖著他噴了口氣,悠閑的靠著他的大腿休息起來。

青木模著臉上被噴的口水,「小白,你大爺的!」正要拎起小白的爪子將它扔到一邊,秦舒虞剛好從拐角走出來,小白這回是真興奮了,它雖是動物看著畫上的人覺得熟悉,但是一次兩次無數次去追畫得不到回應時,它隱隱約約也能感受到什麼,但是現在看見活的秦舒虞,而且她正朝自己走過來,無怪乎小白尥蹄子了。

青禾剛張開口還未說話,眼睜睜的看著小白踩著他的胸口一躍而起,他走到青木身邊托著他的肩膀把他扶到一邊,「小白的靠山了,你要倒霉了。」

青禾揉著胸口,無語凝噎,他已經倒了大霉了,被老虎踩一下是玩的嗎。

「唔……小白,你太熱情了。」秦舒虞差點被小白的力道撲倒,剛穩住身子他就熱情的伸出舌頭想要舌忝自己,秦舒虞趕緊用雙手合住它的上下顎,尼瑪老虎舌頭長度足有三十厘米,上面長出來的倒刺堪比鋼針,被它舌忝一下自己這張臉都不用要了。

小白低下頭拱著她的身子,大眼楮好像沁出水一樣,秦舒虞抵著它的額頭,模著它毛茸茸的腦袋,「身為百獸之王,你這麼撒嬌賣萌太犯規了。」

「嗷嗚……」小白恨不得把自己壯碩的身子塞到秦舒虞懷里。

秦舒虞一直被它頂著往後退,「停停停,小白,這這麼大塊頭我可抱不住你,再往後撤咱們都要撞倒牆上了。」而後她抬頭沖青禾喊了一聲,「喂,你們準備看著我和小白一起摔倒是吧。」

青禾疼的呲牙咧嘴,還不忘說風涼話,「你和小白久別重逢,我們就不過去打擾你們交流感情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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