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香盈門 第二百零八章

作者 ︰ 空心湯圓

秦舒虞月復誹,剛被小白踩了嘴還這麼欠,揉著小白圓溜溜的腦袋,「去找青木玩吧。」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去玩青木吧,呵呵……

就在小白沖過來的瞬間,青禾立馬施展輕功,靈活的繞到一邊,笑看青木與小白糾纏,之前說是受傷不過是玩笑話而已,小白可不是那些粗蠻的藥物,與青木生活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真的實在的踩到他身上,力度早結卸了七分。

沒奈何無處可去的時候,青木只能飛到橫梁上,坐在上面看著小白急的嗷嗷叫。

秦舒虞白了他一眼,「小白才三四歲,你年齡比大它好幾倍了,你好意思這樣逗著它玩嘛。」

青木才是心中有委屈無處申訴,「它那重量誰敢硬抗。」

「來小白,咱們不跟青木玩了。」秦舒虞招手把小白叫到自己身邊。

青木雙腿勾著橫梁,頭朝下垂著,幾乎與站著的秦舒虞頭頂頭,「你這丫頭怎麼能直呼姓名呢,叫哥哥。」

「我哥哥是青雲,才不是你。」秦舒虞嫌棄的把他的腦袋撥拉到一邊,領著小白在石桌旁坐下。

青禾見他們戰事結束,才從欄桿外繞進來,隨手拿起上面擺著的一個桔子剝了皮,砸吧砸吧嘴,「你什麼時候來的王府?」

「剛到沒多久,去王妃那請過安就來了。」

青禾把剝好的桔子遞給她,「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丫鬟呢?」

秦舒虞吃了瓣桔子,酸酸甜甜吃著還不錯,就是被太陽曬的時間長了。桔子也帶著溫度,「上次回來收拾東西沒有拿完,我讓她們去整理了。」

青禾嗯了一聲,看著靠在上面吹風的青木,「你有點出息行不,一個小白都能把你嚇成這樣。」

「站著說話不腰疼,嗤~~」

秦舒虞掰開小白的嘴。「嘗嘗味道怎麼樣。」小白听話的張嘴,整個桔子放在它嘴里也沒分量,它直接吞了。估計味道如何也嘗不出來。

青木說道,「你怎麼什麼東西往小白嘴里扔,不怕它拉肚子。」

「我家小白可不像你那麼脆弱,被踩一下就哇哇大叫。」青木被她說的真想大叫了。不要說的好像很容易一樣。那可是老虎,簡直是要虐死人的節奏好嗎。

秦舒虞在外面做了一回,額頭上全是汗,小白非常不能體諒,依舊用自己毛茸茸的皮毛在她身上蹭,「世子呢?」

「在書房畫畫呢。」

秦舒虞想著上次還與他一起畫了幅荷花圖,上面甚至還帶了代表他們兩個的小人,這次自己過去圍觀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應該?

秦舒虞剛走出涼亭,小白也一步不錯的跟在她身後。秦舒虞模模它的腦袋,「你先在這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青木像是表演雜技一般直接從橫梁上翻下來,吊兒郎當的靠著石柱,叫住小白,「虞兒有正事要做,你跟著做什麼,過來,哥哥喂你吃桔子。」說話的語氣跟個流氓似的,當然他那架勢也很像。

小包傲嬌的留給它一條尾巴,完全無視了青木這個人。

青木把桔子往桌上一拍,哭天抹淚的喊道,「小白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養活那麼大容易嗎,你腿斷的那段時間都是我一個人在照顧你啊,現在你長大了,你就不听我的話了,我這心疼的呦。」

青禾撇著嘴與他保持安全距離,總覺得跟他離得太近會變蠢。

秦舒虞也是汗顏,對小白招招手,「青木太吵了,想辦法讓他閉嘴。」話音剛落,原本對青木愛答不理的小白猛地朝著他撲了過去。

「我的娘哎,你對它說了什麼,突然這麼興奮。」青木被小白追的落荒而逃,兩人滿院子追趕,秦舒虞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噗嗤笑了,青木別以為你叫的那麼淒慘我就看不見你勾起的嘴角,明明很享受這種與小白打鬧的感覺。

青禾咂咂嘴,生活啊,就是吹著風吃著東西看小白追青木玩。

秦舒虞知道謝應玨書房在何處,也用不著人帶路,她小心翼翼的模過去,特意沒有走正門,而是鬼鬼祟祟的矮著身子從窗口彈出身子,夏日門窗大開,她也不用擔心弄出動靜吵到謝應玨。

若是秦舒虞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後果,她一定會老老實實推門進去,或者她壓根就不該一個人過來,那種場景真是自戳雙目都覺得掉節操。

秦舒虞偷偷抬頭,眼風隱約看到謝應玨正坐在椅子上,拿著畫筆聚精會神的創作,她醞釀一下,猛地大叫一聲,「喂!」

睜眼的瞬間,她清晰的看見了畫上的場景,嗯,畫面很簡單,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兩人正在做著最原始的運動,沒錯,就是啪啪啪!她以為謝應玨那麼認真的模樣是在畫山水鳥獸,沒想到,她腦子里啪啦一聲,是節操碎成渣的聲音,不是她的,是他的!

謝應玨整幅心神都在畫上,甚至沒有發現秦舒虞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里的,她這麼毫無防備的一聲大叫,導致身體僵硬了片刻,而後反應迅速的把畫筆猛地甩了過去,秦舒虞大張的嘴還沒有合上,就這麼吃了滿口的顏料,那感覺怎是一個銷魂了得。

「呸,嘔……好惡心。」秦舒虞扣著喉嚨使勁吐出嘴里的顏料,眼圈很快便開始發紅。

謝應玨暗罵一聲,直接將桌上的畫團成一團,扔到地上,該死的,這丫頭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剛才的畫她看清楚沒有。

秦舒虞蹲下嘔吐的時候,腦子里已經有了應付問題的方法,打死都不能承認她看到上面畫的是男女歡好,難怪他之前作畫的時候不想讓人看到。而且他畫工一流,原來都是為了隱藏自己不為人知的惡趣味。

但是堂堂世子畫這種圖真的沒有問題嗎……怎麼想都覺得像是天方夜譚。

「嘔……」秦舒虞整個人都不好了,換成是她自己看小黃文被發現都沒有現在這麼驚悚。世子不會殺人滅口吧……

謝應玨扶著她在桌邊坐下,隨手給她倒了杯茶,「先漱漱口。」

「咳咳……呸……」幾乎將一壺水全部用盡,她才覺得嘴里沒有之前那種惡心感了,只是身上臉上甚至就連頭發絲上都還帶著顏料呢。

秦舒虞扯了扯有些繃直的臉皮,感覺整個人到處都是顏料的刺鼻味道,難受的不行。

謝應玨拿過來一個毛巾。「我讓青木燒些水,你待會沐浴一下。」

「嗯……不用了!」秦舒虞剛要答應,想起之前看到的東西。她立馬拒絕,總覺得世子不吃藥怪危險的,若是沒有見過那種場面他怎麼畫的出來,所以在這個地方沐浴什麼。下一秒就有藥失身的感覺腫麼破。世子一定不會這麼重口味。

謝應玨眯著眼楮,黝黑的瞳仁作出這個動作看起來特別人,秦舒虞立馬笑眯眯的答應,「我是覺得讓青木燒水太麻煩了,這種天氣用冷水反而更舒適。」

「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問題?」

「當然,不然還能有什麼。」秦舒虞笑的天真可愛,千萬不要問我剛才有沒有看清楚你畫的什麼,謊話不是那麼說的。她到閑雜還沒有打好月復稿。

謝應玨模著她的頭發,柔聲說了句乖。「女孩身子弱,冷水寒涼還是燒些熱水好。」

秦舒虞也不反駁,靜靜的听從她的安排,「世子說的是。」

「你先在這等著,我去找青木。」謝應玨住的內院中,只有青木他們幾人能夠靠近,其他的丫鬟小廝都在外院,所以他要找人還得親自去。

謝應玨走到門口時,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如坐針氈的秦舒虞,目光在地上那團紙上一掃而過,這丫頭之前有沒有看清他很快就會知道了,虞兒,不要讓我失望啊,洞房花燭夜早晚要看秘戲圖,提前讓你欣賞一下。

秦舒虞听到耳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放松的拍著自己的胸口,世子的威壓簡直要把她嚇死了,幸虧他沒有開口問。

秦舒虞搓著臉上有些黏的顏料,煩躁的撓著頭發,轉頭時看到地上那團五彩斑斕的紙,她咽了下口水,特意跑到門口去看謝應玨是否真的已經離開,四下瞅著沒有一點動靜的院子,秦舒虞感覺自己心中的猛獸快要放出來了,唔,好奇心真的害死貓啊。

之前的驚鴻一瞥根本不足以讓她看清所有細節好嗎,手指期期艾艾的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擊著,秦舒虞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管男女對性好奇都是正常的,她又不是單純的小女孩,二十多歲的年紀與室友看個激情戲什麼的,太正常不過了,所以古人用畫筆勾出來的圖一定沖擊力都沒有,她真的只是好奇傳承千年的中國文化,沒有任何不良想法,秦舒虞暗搓搓的舉手,嘴里呢喃出聲,「我發誓!」

秦舒虞下定決心後,立馬將地上的紙撿起來,若是再猶豫說不定謝應玨突然就回來了,那時候就尷尬了,現在好歹還能安慰自己她做什麼對方都不知道。

攤平已經起了褶皺的紙張,秦舒虞看清上面的畫時,驚呼了一聲,「這……畫的這麼好!」上面出現的東西完全出乎她所料,圖並不像自己想象出來的那麼yindang,一張垂著紗幔的大床上,一男一女互相交疊在一起,兩人黑色的長發交纏在一起,夕陽的橙光投射在屋中,營造出一種暖暖的色調,充滿著曖昧迷離的誘惑,女子身上覆著一層透明的輕紗,稍稍遮擋著關鍵部位,雙眼沉醉的眯著,仿佛沉浸在一場酣暢淋灕的性ai中,男子露出整個後背,精瘦的肌肉微微凸起,男子的強壯與女人的柔美和諧的融合到一起,整幅圖沒有任何露骨的地方,偏偏那種香艷仿佛透過紙張轉遞給觀看之人。

秦舒虞扶著噗通亂跳的心口,只是這樣看著都臉紅,這幅畫也是要逆天,可惜因為自己的突然出現嚇著世子了,好好的圖揉成一團出現了印痕,看著遠不如當初齊整,秦舒虞惋惜的重新把畫弄成原來的樣子扔到地上。

而後她有些莫名的揉捏眉心,畫的再完美也不能掩蓋它其實是圖的事實嘛,所以世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青春期的叛逆?對女人身體強烈的探索欲?亦或是單純的只是對這種圖畫感興趣?

一直站在房頂上的謝應玨將她從頭到尾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最後把瓦片放回原本的位置,陰深深的勾了勾嘴角,虞兒,快些長大吧,謝應玨身姿靈活的從房頂上一躍而下,確定了心中的問題他這才朝外院走去。

完全沒有任何隱私的秦舒虞看著地上那團紙還在暗自慶幸自己反應迅速,沒有被他發現什麼,想著世子這點異于常人的地方,秦舒虞朝天翻個白眼,有病沒病都不能忘了吃藥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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