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沒料到他蓄意以久的殺著居然被擋下,當場愣了一下,旋即揮著長劍再次朝著張久久殺去。
「賊子爾敢!」凌滔臨時殺到,舞著長槍,朝著那凶手刺去。
那凶手不得不放棄追擊張久久,反手一劍格檔了凌滔的長槍,然後凌空躍起,居然就想逃跑。
凌滔殺氣正濃,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襲殺他的佷兒,他大喝一聲,十二層玄力運氣,全身泛著金色的光芒,長槍朝著那凶手刺去。
漫天的金光,無數的長槍閃動,一道道玄氣宛若實質一般,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向著那欲逃走的凶手襲去。
那凶手怪叫一聲,身子不得不停下來,手里長劍連砍數十道劍芒。
「轟」。
「轟」。
半空之中綻放出熠熠的光芒。
那凶手雖然把凌滔的招式給擋住了,但是身上卻已經有幾處掛彩,而且他的氣息已經被凌滔鎖定,除非他的速度比凌滔要快,不然他絕對逃不過凌滔的追擊。
「賊子藏頭露尾,為何要多次害我佷兒,今天要不說清楚,定要你命喪黃泉」凌滔長槍指著那披黑色斗蓬,頭部包得嚴實的凶手喝到。
「哼,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那凶手壓著聲音說到,同時長劍揮出兩朵黃色劍花,朝著凌滔襲去。
「雕蟲小技」凌滔不屑的冷哼,手中長槍橫掃,頓時把那兩朵黃色劍花震碎。
然而,凌滔沒料到對方只是擾敵之計,當凌滔受劍花所阻之時,那凶手反身以最快的速度逃得無影無蹤了。
凌滔氣得用長槍震了一下地面,然後才反過身來趕到張久久身邊。
白雨惜抱著口吐著鮮血的張久久不停地在哭泣。
反到是張久久苦笑安慰她「別哭,少爺命硬,還死不了」。
張久久剛才蓄勁反擊,被對方再次震得五髒六腑都翻了一遍,而昨晚剛穩定下來的經脈又開始漲痛,真是讓他郁悶不已啊!
「好小子,走,三叔先帶你回家」凌滔贊了一句,然後把張久久扛在了肩上,展開身形向著張久久家掠去。
白雨惜還沒反應過來卻已經不見人影了,當即發呆地往家里跑。
很快,凌滔扛著張久久回到了家。
張震岳與李文清勉不了又擔憂了一番,尤其是李文清更是哭得稀里哇啦的。
「嫂子別急,我這里有回露丹,久兒他沒事的」凌滔說著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從瓶中倒了兩顆尾指大小的黑色丹藥。
回露丹,一品高階靈丹,具有療傷活絡,回氣之功效,是武者必備的救命良丹。別小看這小小的丹藥,這可是價值千金的。
「那就好,快,快給久兒服下」李文清趕緊催促道。
凌滔把兩顆丹藥放到張久久口中讓他服下,然後把他放到了床上。
「好了,都先出去,服了回露丹久兒應該無恙了」張震岳看了一眼兒子,然後拉著妻子說到。
三人到了大廳之後,張震岳忍不住問起了凌滔剛才的經過。
凌滔也不隱瞞,把事情說了出來。
張震岳皺了皺眉頭道「照你這麼說對方實力應該和你差不多?」。
「應該是的,他一擊不中立即撤退,我使出了全力也只能讓他停留半刻,足見那凶手實力不下于我」凌滔點了點頭道。
張震岳思索了一下自語到「難道不是同一個人?」。
「大哥你說什麼?」凌滔問。
「我在想對方是不是十二年前偷襲我的人,以他的實力看來又不像,當初偷襲我的最少是玄士巔峰的實力,要不然憑我當時的實力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張震岳說到。
「這事我也想不明白,不過我想,除了李家之外,應該沒人會干這種事了」凌滔道。
「唉,我兒真是命苦啊!」李文清不禁暗然傷神地說到。
「大嫂你可以放心,我現在回族里請示父親大人,讓他加強對久兒的保護,絕對不能讓久兒再出任何差池了」凌滔安慰道,然後轉身離開了張震岳家里。
……
張久久房中,他服用了回露丹之後,藥力已經開始見效。
一團柔和清涼的藥力開始散發到他的五髒六腑,慢慢滋潤著張久久的經脈和血液。與此同時,三分歸元氣開始自行療傷,速度雖然緩慢,但是與回露丹的藥力配合在一起,卻是十分地見效。
除了把經脈漸漸穩露下來後,玄力也漸漸有了復蘇的狀態。
一個時辰後,張久久的臉色漸漸恢復了血色,眉宇間已經舒展開來。
兩個時辰後,張久久睜開了眼楮,然後迅速盤坐了起來,立即修煉起了三分歸元氣。
回露丹齊十幾種一階靈草煉制,除了能療傷之外,還可以回氣。
張久久兩度虧空經脈內的玄力,現在有了回露丹的幫助,經脈不僅穩固了下來,玄力也已經再次恢復了巔峰,而且張久久發現回露丹的藥性還很強,似乎還有利用的余地,所以,他不假思索地開始修煉,企圖就在今天一舉沖突第十一道經脈。
三分歸元氣,三種不同的內勁天霜氣、排雲勁、風神功,不停地抽取融合,再吸收那藥性,接著又進行壓縮,如此不停地反復運行。
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之後,只覺得時機已經到了,所有壓縮過的能量團,形成一道澎湃滾動的熱浪朝著那第十一條廢棄的經脈沖去。
「轟隆」。
「 嚓」
第十一道經脈終于在兩度受傷後,配合著回露丹的功效一舉突破了。
張久久跳下床去,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沒想到居然讓我突破了,只要再打通最後一道經脈,便可以儲存玄力了,真是爽快!」。
身體內十一道經脈溫潤著暖暖的玄力,玄力又開始反滋潤著那些五髒六腑,使其更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此刻,張久久哪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反而顯得精神熠熠、斗志旺盛。
這時,房門被推了開來。
「久兒,你沒事了吧」李文清立即跑了過來關心問到。
張久久心中一暖,當即點頭道「娘,我沒事了」。
「你這孩子,真是嚇死娘了,以後不準再出去了,你就乖乖地呆在家里玩就可以了」李文清心有余悸地說到。
「知道了,娘,以後我不會讓你再擔心了」張久久應和說到。
這時,張震岳開口道「這次可是多虧了你三叔,要不然你就回不來了」。
張久久會意,笑了笑道「爹我知道了,對了三叔人呢?」。
「他回內院去了」張震岳道。
張久久隨意地應了一聲,然後又問起了白雨惜在哪?原來那丫頭在廚房里給他炖補身子的湯了。
與母親嘮叨了一會後,張久久被張震岳叫到書房去。
張震岳嚴肅道「久兒,現在你雖然可以重修玄力了,但是我希望你日後不要太張揚了」。
張久久哪能不明白他父親的擔擾,于是順從地點了點頭道「爹,我記下了」。
「嗯,當年為父就是太猖狂了,所以才導致這般下場,然而你卻是繼承了為父的個性,又遭到了同樣的打擊,所以我希望你能吸取這兩次的教訓,要學會隱忍,當我們能有實力凌駕一切的時候,所有敵人都會退避三舍,他們又哪敢跳出來送死」張震岳教訓道。
張久久對此也算是深有體會,旋即明白父親的苦心,要低調做人才是硬道理啊!等自已實力到了別人難以威脅的時候,再虎軀一震,橫掃四方!
「看來以後還是不要這麼囂張好,不然再遇上這樣的偷襲可沒這麼好命了」張久久在心里告誡自已。
天沐城效外的一處密林,那襲殺張久久的凶手把裹在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露出一張奇丑無比的臉龐,一般人看到了都會覺得害怕。
驀然,這凶手回過頭來叫道「誰出來?別鬼鬼祟祟的」。
一名身穿著金色長袍的面具人緩緩從另一頭走了出來。那面具畫著詭異的圖案,嘴前那兩顆嗜血的獠牙讓人看了心驚膽顫。
那凶手緊了緊長劍,看著金色長袍的面具問到「閣下何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面具人發出陰冷的聲音道「死人沒資格見到我的面目」。
「好大的口氣」那凶手喝了一聲,整個人徒然凌空躍去,長劍揮出一道黃色劍芒,又疾又猛地朝著面具人轟去。
黃色劍芒所到之處皆有樹木被截成兩半,直至轟到了那面具人身上。
「轟……」。
那凶手見面具人中招,松了一口氣道「原來只是個草包」。
「是嗎?」。那凶手剛說完,卻響起了那面具人幽幽的聲音。
凶手朝著那面具人看去,不禁驚掉了下巴,對方居然硬吃了他全力一招居然絲毫無損,心中開始恐懼了起來。
他現在唯一的一個念頭便是「逃」。
這時,面具人發出一聲冷笑,人影一閃,瞬間到了那凶手面前,一只干涸的老手捏住了那凶手的脖子。
那凶手露出驚恐之色「你……你是靈……」。
後面的「師」字沒說完,就被那面具人直接捏斷了脖子。
「敢害我孫子,死不足惜」那面具人丟下一句話後,瞬間消失在了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