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墨染的話一出,那個冒著傻氣的一听見就樂了,覺得自己是遇到好人了,她尋聲朝著風墨染看了,也因著她那張迷惑人的臉愣了半晌,回過神來之後趕緊一路小跑去了風墨染的身邊。
事實上,若是要找,場上應該還能有幾個空位,但前提是有人願意幫她,或是願意讓她坐,要是不願意,就算身邊有個位置,也會想辦法放上點兒什麼東西,不想讓她。其實風墨染這邊並沒有空位置,但是要是挪兩下,能勉強騰出來些地方,那個並不胖,所以坐下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有件事讓風墨染覺得有些無語,這群古人還真是愛面子,明明那長的穿的都不差,就因著性子有些直愣,行為有些粗俗,便就莫名的被人給排斥了,人類這種生物,看來無論在哪個空間,都沒什麼太大的差別,該說什麼好呢。
風墨染擅自讓那個虎妞坐的行為,有些引起了唐藝的不滿,但她倒也沒有發作,而是輕蹙著眉頭往旁邊挪了挪地方,唐藝確實是看上風墨染了沒錯,也有意想要追求她,所以就算這會兒有些不太樂意,也還是為了讓美人兒開心忍住了,只是那一坐,就把她和風墨染給隔開了。
問題消除,場上的氣氛很快便恢復如常了,人們該喝酒的喝酒,該賞景的賞景,方才生出的小插曲並沒有對他們產生任何的影響,但是現下,風墨染卻有些郁悶了,並有些後悔剛剛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插那個手,雖說她是對這挺感興趣沒錯,也不討厭她,但是話嘮碎嘴子什麼的簡直是神煩啊。
後來坐風墨染邊上的這個,叫俞清暖,比那個什麼唐藝還恬噪,在風墨染耳邊說個沒完,她的這種性質跟唐藝那三姐弟還不一樣,就算風墨染不回話那仨人也能互相接著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尷尬的,但是俞清暖這,就算風墨染不愛搭理她,她也還是一副渾然未覺的模樣一個人以自問自答的形式跟風墨染不停的說話,風墨染真是快要忍不住給她兩巴掌了。
好在沒過多久,上位之人便發話了,不對,不是那個紫眸的男子,而是他身邊的侍從,說了一堆廢話,大致意思風墨染是听懂了,無外乎就是說此等良辰美景又怎能少得了詩詞歌賦的映襯,又說要進行什麼對詩的比賽,勝出之人能得到千兩白銀作為獎勵,還能得到他們家,也就是那個上位男人準備的神秘禮物,希望在場的各位踴躍參加,至于這詩詞的內容,自然就是以鳴落湖以及水上的風景為主,當然,也可以是無關的,就當是為了活躍氣氛,怎麼熱鬧怎麼來,意思就是說只要大家玩兒的開心就好。
風墨染挑了挑眉,暫且忽視掉身邊俞清暖的存在,老實說,她對那千兩銀子的興趣並不是很大,倒是很想見識見識那男人準備的神秘禮物。
至于參不參與進去,風墨染還有些猶豫,她上一世是個殺手,幾乎沒怎麼上過學,就算是去了學校,多半也僅是因為任務,雖說她身為第一殺手,職業使然,各領域的信息以及知識都不是常人能比的,但是詩詞這些她還真是知道的不多,一般任務也根本用不著背詩吧?至于閑暇的時候風墨染可沒有那個閑情雅致品讀詩書,她沒那麼高尚的情操,所以眼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加入了。
說不定那男人要送的東西對她來說一點兒用處也沒有呢。要不就,算了?
風墨染撇了撇嘴,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湊這個熱鬧了,因為她的詩詞積累水平跟小學生差不了多少,要不,來一首《鵝鵝鵝》?誦出來會不會挨打……嘴角抽了抽,風墨染放棄了,喝了口酒水,將視線又移回了湖面上,她賞她的景,其他事跟她無關。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這會兒功夫,已經有人想出了詩句,並吟誦了出來,雖然僅是一句,但這人話音剛落,便有不少叫好的聲音響了起來,奈何風墨染這個大學渣根本不懂這些,這讓她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那位紅衣!」似乎有人在叫誰,風墨染一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反應,倒是俞清暖知道有人在叫她,便拍了拍風墨染的肩膀,示意她理一下那個人。
風墨染轉頭看去,是對面的一個在叫她,穿著一襲墨袍,頭發不長,披散在肩頭,長的不好看,由于眼楮生的小,給人一種賊兮兮的感覺,風墨染挑了挑眉,沒吱聲,就那麼神情淡然的瞥著她,一派漫不經心之態。
「不知我可有那個榮幸,能請與在下對上一句詞賦呢?」那開口問道。
「你想對什麼?」風墨染妖眸不自覺的眯起,她不覺得這是對自己有意思,倒像是有些要挑事的意味,她風墨染雖然怕麻煩,卻從來不怕惹事,哪怕她腦子里根本就沒有多少東西……
「嗯……與這比試無關,僅是你我二人對上兩句,不如就以‘酒’為題,可好?」那想了想,正巧看到了手邊的酒水,便就此決定了主題,詢問道。
風墨染覺得有些腎疼,但是她面上卻沒有過多的表現,以酒水為題,這個倒是挺簡單的,因為好多古人都以此作過詩,所以關于酒的她應該知道,能想起來的。
關于酒水的……對了,那誰開著,陶淵明!陶淵明寫過一首《飲酒》!對,有這首,內容是啥來著,題目和作者她都想起來了,詩她也肯定能有印象……
嗯?等等,特麼內容是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