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你居然還敢瞪本王!」竇希雨渾身不住的抖了抖,指著風墨染喝道,不過聲線之中,卻沒了幾分底氣,多了幾分慌然。
「看來,今日不再打你一頓,是不會長記性了!」風墨染冷哼一聲,妖眸微眯,也不搭理現在自己身前擋著的兩只蛇精,她轉了個身,朝著竇希雨的方向走了,周身繚繞著蔑然冷傲的威壓,步子放的很慢,但她每迫近一分,竇希雨心下就更沒底幾分,有些發慌的同時,額角都不自覺的滑下了冷汗,在風墨染強大的氣場之下,沒有幾人是能夠始終保持淡定的,竇希雨自然不在此行列,因此,在風墨染踱步到她近前時,竇希雨產生了想逃的沖動,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想給風墨染跪下去!若不是她咬牙強忍著,又礙于面子問題,不想在那麼些外人眼前,丟了自己身為女尊王爺的臉面,在精神上又多了不少支撐,恐怕現下,她就得像條狗一般,跪伏在風墨染的腳邊了!
竇希雨專注于抵抗風墨染的威壓,不能分神,深怕撐不住,一時也就沒怎麼注意听風墨染方才說的那句話,但是她沒听見,不代表客棧外面圍著看熱鬧的眾人也听不見,風墨染說的那話,用的是「再」字,那也就是說,她之前就已經在外人不知情的時候,打過竇希雨了?並且似乎,今日竇希雨來找風墨染麻煩的問題。也得到了解釋,看樣子,她多半是真的被風墨染給打了一頓。至于現下,是帶人來找風墨染復仇的!
這番分析一出,眾人竟抑制不住的有些激動了起來,再看向風墨染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崇拜,對于竇希雨這麼個惹人厭的草包王爺,更是多了幾分藐視。她現下復仇的行為,可以讓人理解為,是風墨染在不日前打她的時候。自己沒能耐,無力反抗,壓根兒連人家的對手都算不上,甚至連過招都省了。直接扮演著單方面挨打的角色。而今倒是找來兩個看起來貌似挺厲害的女人,準備打回去?
呵,只不過,這般行為,無外乎不是讓人更加鄙夷,被人打了並沒有什麼的,復仇也很正常,難道不該是自己崛起。然後親手再打風墨染一頓,那麼將仇還回去。來得要更加威風,大快人心,且贏得人們的尊重嗎?竇希雨這女人倒好,直接找來兩個幫手,她是小學生不成,自己被打了,回家找表哥再給她打回去!他們女尊怎麼攤上了這麼個王爺?真有意思,一點骨氣也沒有。
「你想知道的事情,爺為什麼要告訴你?怎麼,問起那人,你是看上了?」風墨染妖眸危險的眯起,眉梢也不自覺的挑了挑,語氣毫無波瀾,身上的威壓卻是絲毫不減,竇希雨額角冒出了不少冷汗,心知就算自己硬挺著,也招架不了多久,便在風墨染問話的同時,向後退了兩步。
「本王看上了又如何,你只要回答本王的問題便好。」竇希雨依舊不死心,只是語氣卻遠沒有之前那般蠻橫了,竇希雨也確實看上西殤焰了,她之所以不願死心,不過是覺得,若是不通過風墨染,自己恐怕這輩子都難以與那玉眸男子有什麼交集,更談何其他了,不要問竇希雨是怎麼知道的,她就算再沒腦子,也看得出來,西殤焰絕對是個很危險的角色,並不是自己輕易招惹得起的,就算竇希雨想追,西殤焰要是看不上她,說不定就直接十分嫌棄的把她打飛了……
只是竇希雨的話一出,就是變相的承認自己看上了西殤焰,這認知一出,倒是讓風墨染覺得有些莫名的不爽,心情也頓時煩躁了不少,她這會兒倒也反應了過來,西殤焰被別人看上,跟她有什麼關系,她郁悶個什麼玩意兒!風墨染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越想越氣,她沒好氣的打擊了竇希雨一句,「爺勸你還是少做白日夢了,那男人,不是你高攀得起的!」此言一出,不僅竇希雨被氣的頭頂冒煙,就連風墨染自己,也忍不住輕蹙起了眉頭,這不是她的風格啊,本應好好編排西殤焰一頓的,現下可好,反而給他抬高到了既神秘又強大的位置,雖然這一點錯也沒有,但是風墨染卻覺得更為不爽了!
「本王,本王高攀不起?那你這個愚民呢!又有什麼資格出現在他的身邊?」竇希雨被氣的眉毛都豎起來了,她渾身直打顫的指著風墨染的鼻子質問道,其實心下,竇希雨也是十分清楚的,她確實高攀不起,但是這話從風墨染的嘴里說出來,她當然不愛听了。
聞言,風墨染卻並沒有回話,她眸光沉了沉,這已經是竇希雨第幾次叫她愚民了?自己要是亮出身份,也不知誰才是那個真正的愚民!
「若是連爺都沒有那個資格,試問,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論起地位,你不過一介女尊王爺,身份又過人幾等,高貴到哪里去?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嘖嘖,不是爺貶低女尊,而是白翼有個腦殘的王爺,拉低了總體的檔次不說,還很是掉價!並且,就長相方面而言,但凡不瞎者,皆看得出來,爺雖是個男人,長的卻比你好看多了,那麼你覺得,要是選擇,他會要爺的可能性大,還是……你?」說到最後,風墨染已然一副十分輕蔑的神情,她冷嗤一聲,有些不屑的打擊道,竇希雨這女人,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厲害角色呢?沒人稀得鳥她都快飛上天去了,既然如此,風墨染並不介意幫竇希雨一把,將她從半空打下來,讓她認清現實!
「噗——」听了風墨染很有些毒舌的話,外面不少圍觀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竇希雨的臉色,則是頓時就黑了,可偏生的風墨染說的都是事實。根本無法反駁,白翼女尊確實就是個位于邊境地域,沒什麼影響力,甚至于說,在某些大人物眼里,存在與否,並無差別的極小國度。西殤焰絕非簡單角色,就算要利用,或是開拓己方的勢力。也根本沒可能找到他們國家的頭上,別說竇希雨了,就是整個女尊,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估計還不夠西殤焰塞牙縫的。該說。以那男人的實力,以及他狂拽的程度,若要選擇留在身邊之人,真的會在乎那些?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既然如此,就更沒可能選擇竇希雨了,她有哪方面是能比過風墨染的?
哦,不對。竇希雨也是佔有一樣優勢的,風墨染現下是個男人。而她卻是女人,在性別方面竇希雨確實是要佔上不少優勢的,這也就是她與風墨染相比,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就算西殤焰接受不了男人,只能選擇女人,天下美人兒千千萬,要什麼樣兒的西殤焰沒有?何必非要找像竇希雨這種人品差,沒道德,又沒腦子任屁不是的殘次品?更何況這女人還是女尊國的,跟大半個男人也沒什麼兩樣,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與風墨染在本質上,又有什麼差別,所以說,若是西殤焰選擇的不是風墨染,就算他腦子里有坑,外加眼瞎,也絕對沒可能會選擇竇希雨這麼個女人……
「你放肆!」被風墨染的話一激,竇希雨頓時就被氣的發怒了,也顧不得什麼其他,腦子一熱,直接沖上前兩步抬手就要給風墨染一巴掌,似乎計劃好的一般,不遠處的兩只蛇精見狀,也十分配合的扭了過來,速度並不慢,到了近前,打算控制住風墨染的兩只手臂,讓她動作不得,好讓竇希雨的巴掌能順利落到她的臉上,就算以多欺少又如何?只要能打到人,出了氣不就好了。
最初,那兩只蛇精女迫于懾骨威壓,其實並不是很敢招惹風墨染,但是她們又默默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風墨染除了氣場過于駭人以外,體內卻是沒有絲毫的內力波動的!很容易就能感覺出來,這說明了什麼?風墨染壓根兒不會武!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可怕的?沒有內力,就代表身手不行,再多都是白扯,之前竇希雨還提醒過她們怎麼怎麼樣的,現下看來,那女人本身就是個渣滓,拋開身份不說,就算在女尊隨便找來個不會功夫,卻足夠強壯的男人,打她一頓都不成問題,好似風墨染修理過她,也不足為奇了,這麼一想,她們不出手,還等什麼?
「爺等的就是你們出手。」風墨染邪氣的勾了勾唇,眸光頓時一冷,就在竇希雨的巴掌即將揮到她臉上之際,以極速偏過身去,長手伸出扣住了其中一只蛇精的腦袋,稍用力往前一帶,只听「啪——」的一聲大響,正好迎上了竇希雨的巴掌,同時風墨染又旋了個身,迅速飛起一腳,猛的踢到竇希雨膝蓋窩的地方,猝不及防的一擊,使得竇希雨的身體瞬間就失去了平衡,不自覺的向前傾倒而去,直接控制不住的狠狠跪在了地上!至于另一只蛇精,也沒能幸免,並沒有好到哪兒去,風墨染在踢了竇希雨之後,就順帶著賞了她一腿,給這蛇精女踢飛出去老遠的距離!
風墨染能察覺出來,這兩只蛇精的身手,比起之前的那兩個女侍衛,要強上許多,但對于風墨染而言,卻毫無差別,壓根兒沒她們用武之地!現下被打了,後悔也已經來不及。
這樣的一幕畫面,不知震驚了多少看戲的圍觀者,風墨染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的一系列動作,完成不過頃刻間,他們才剛要有所反應,風墨染那邊就已經打完了,並且,完全是那三個女人在單方面的挨打!
「惹了爺的人,沒有能全身而退的。」風墨染輕蔑的道,王者氣場十足,言外之意,性質不嚴重的,可以從輕發落,打一頓就好,至于性質惡劣的,要看那人作死到什麼程度,太過了,直接死刑處理。
俯視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始終未能站起來的竇希雨,風墨染不再多言,神情淡然的轉身朝著門口方向走去,特麼的,一大早就不消停,不過想吃個早飯罷了,她容易嘛她,自穿越以來發生過一件好事嗎?非要給她美好的一天添點兒堵,讓她郁悶郁悶,才開心是不是?
就在風墨染剛一踏出客棧大門之時,竇希雨卻突然將頭高抬了起來,她迅速從地上爬起,掏出懷中的一把匕首,向著風墨染的背後就直直飛了出去,以竇希雨的身手,所甩出去的利器,自然對風墨染產生不了任何危險,她甚至連頭都沒回,悠哉的伸出一只手,在空中劃過一道異常詭異的軌跡,也不知她究竟是怎麼動作的,仿佛施展了某種神奇的魔法一般,硬生生將竇希雨飛過來捅她的匕首,在運動過程中,極其自然的翻了個圈,將刀尖轉了,原路返回的飛向了竇希雨的方向所在,只不過回程的速度,不知比之前要快了多少倍!
「!」竇希雨一見情況不妙就有些慌了,匕首飛回來的速度簡直讓她閃躲不及,等反應過來時,仿佛就已經到了近前!還好在最後一刻,她身體本能的偏了一下,匕首扎進了她一邊肩膀,而非胸口位置,只是這一刀的威力,著實不小啊,除了刀柄之外的其他刀身部分,皆沒入了竇希雨的肉里,甚至刀尖部分,已然貫穿了她的肩膀,染著血的從背後破了出來!
「啊!」竇希雨十分短促的疼叫了一聲,听起來很有些淒慘,她的臉色也于頃刻間變的蒼白起來,捂著肩膀癱坐到地上,多半是被疼的,旁邊那兩只在被打之後,皆識相不敢多有動作的蛇精女,看到這一幕,渾身都忍不住抖了抖,她們今日,多半是招惹錯人了,風墨染何止恐怖二字能形容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