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風墨染冷哼一聲,聲線妖冶,輕蔑十足,說著這話,連頭都沒回,話音一落,便直接狂拽而騷包的甩了甩衣袖,大步離去了,原本圍在門口的眾人,皆十分默契的給風墨染讓出了一條道兒來,並對她行以極其崇拜的注目禮,這位實在是太霸氣了,那身手,那動作,嘖嘖,瞅給竇希雨那幾個人收拾的,風墨染簡直就是大男神啊!
直到風墨染的身影全然消失于視線之中,那兩只蛇精女似乎才放下心來,敢有所行動一般,她們扭著身走上前去,扶起竇希雨,客棧外還有她們的人,估計與風墨染對峙,以至之後動手那會兒,他們是沒膽兒湊過來的,但想來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該是會去找人來接他們回府去的,竇希雨挨的一刀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許是因著刀身貫穿了肩膀,導致反而並沒有造成什麼過多的失血,雖說流的也不算太少,但多半竇希雨所承受的痛苦,是疼的!此時,她面上毫無血色可言,要是再不來人,竇希雨真快疼的昏了……
出了客棧,風墨染就在女尊大街上瞎晃悠,準備在路邊隨便買些吃的,解決了早飯問題,剛走了幾步,當路過一家小飯館時,風墨染頓時眸光一凜,察覺到有什麼東西,朝著自己飛了過來,速度卻並不快,倒是沒有惡意,風墨染手一伸,接住來物,發現竟是一只飯碗。風墨染挑了挑眉,尋著方向,就見仙樂閣二樓的一間包廂。窗戶大開著,弦北烈斜倚著身,偏頭看著風墨染,唇邊掛著一抹邪肆而野性十足的弧度,意思可謂再明顯不過,風墨染妖眸眯了眯,倒是忍不住笑了。有人想請她吃飯,何樂而不為?這可是好事,還等什麼?
風墨染轉身走了幾步。到了仙樂閣門口,也懶得進去,直接動作,順著兩邊的柱子三兩下就爬上了二樓。又一個翻身。自窗口飛入了弦北烈所在的那間包廂。
完美的落到了地上,風墨染輕松穩住了身,眯眸看向弦北烈,拱手施了一禮,聲線邪魅,輕笑著開口:「沒想到竟會在女尊國相遇,真是有緣啊,弦將軍。」
「染太子的反應。倒不似感到意外的樣子。」回以一禮,聞言。弦北烈卻是忍不住笑了,這風墨染,當真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呵,」風墨染輕笑了一聲,也不過多糾結于這個問題,「弦將軍是打算請本太子吃飯嗎?」。風墨染妖眸微眯,掃向不遠處,一張檀木桌上擺著的豐盛早餐,聲線邪魅的開口問道,語氣一派漫不經心。
「是的,就作為感謝染太子,讓本將軍見識到了一場好戲的回禮。」弦北烈狂肆的聲音再次響起,有些低沉,卻很是動听,方才客棧里發生的一幕,他是全程盡收眼底的,自竇希雨出現,到之後的霸佔客棧,就算不想也知定然要生事,卻沒想到竟是撞見了不得了的東西!花染太子,著實有趣!
「哦~既然你這麼說,那爺可就不客氣了。」邊說著,風墨染已經自顧自的坐到了桌前,動筷吃了起來,見到這一幕,弦北烈有些咂舌的同時,竟是覺著不乏好笑的,他也向來不是什麼拘泥于小節的人,倒也不在意,走了,坐到了風墨染對面的位置,但他卻並未動筷,而是沉默的坐著,唇邊勾起一抹狂肆的弧度,看著風墨染吃,似乎是打算,等她吃完了,再談正事。
「弦將軍,你不餓嗎?再不吃,這一桌子飯菜就都被本太子包了。」風墨染挑了挑眉,嘴里還塞著東西的問道。
「嗯,我不餓。」該說,是看到那些飯菜,被風墨染掃蕩過後,面目全非的慘狀,而有些失了胃口,風墨染聞言也沒再說些什麼,吞下嘴里的食物,她把筷子放到了一邊,喝了杯茶,也不吃了,端坐在位置上,也看向弦北烈,跟他大眼瞪小眼。
「呵,染太子果然夠聰明,既然如此,本將軍也不喜歡拐彎抹角,便直說好了,不知染太子可有興趣與本將軍做筆交易?」弦北烈笑了笑,狂肆霸凜的開口說道,語氣說不得嚴肅,卻給人以不怒自威的軍人氣場,很是強勢,听了他的話,風墨染慵懶的勾了勾唇角,聲線邪魅的回道,「那就請將軍詳細說說這交易的內容了,不然本太子又怎知自己是否有意,嗯?」
「此次女尊之行,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想來這一點,染太子也是能察覺出來的,本將軍不過想與太子你結成一盟,合作罷了,至于事後,必然奉上重謝,保太子登上皇位。」弦北烈收住了笑,面上神情一派認真的說道。
「難道在將軍眼里,本太子像是會在乎皇位的人嗎?」。听了弦北烈的話,風墨染莫名覺得有幾分好笑,皇位這種東西,若是她想要,何必借助他人之手,風墨染有一萬種方法能隨時把風仁宗從高位上給踹下去,只是她不想那麼做罷了,如今弦北烈卻以皇位與她談條件,好似風墨染,並不屑于這些吧。
「染太子不感興趣?」弦北烈覺得多少有些不可思議,全天下的男人,能有幾個是不向往權勢的?風墨染現下的表現,還真是多少有些出乎弦北烈的意料。
「嗯,爺只想安然的度過自己的後半輩子,不想卷入任何麻煩之中,你們之間的明爭暗斗,爺並不想被迫加入,你開的條件,對本太子而言,真的沒什麼吸引力呢。」風墨染半眯著妖眸,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
「那麼,我們之間的談判,算是破裂了嗎?」。弦北烈的語氣依舊狂肆十足,即使極大可能的被風墨染給拒絕了。也並沒有生氣,面上的表情毫無波瀾。
「破裂算不上,畢竟合作還未開始。現下還僅是商量而已。」風墨染輕笑了笑,雖然她早就察覺出了其間的問題,卻沒料到竟然有人想與自己結成聯盟,只不過,就算要組隊團戰,首選也不會是弦北烈的,並且。最重要的是,西殤焰那恐怖男人指不定要怎麼收拾她呢……
「好吧,本將軍也不強求。希望日後能有機會,與染太子合作一次。」嘴上這麼說,弦北烈心下難免還是要有些失望的,沒想到風墨染竟然不在乎王位。失算啊。
「好。」風墨染淡然的吐出了一個字。不再多言,妖眸不經意間向窗外瞥了一眼,就見對面,自己所住的那家客棧門口,人群至現下還沒有完全散去,竇希雨那些人似乎已經走了,不過卻好像出現了新的值得圍觀的對象!風墨染挑了挑眉,向客棧內望去。在門口附近的位置,發現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那人正是卿沐離無疑,他身邊坐著自己的皇妹,也就是卿羽煙,以這二人的長相,不吸引人來圍觀才是奇怪!
尋著風墨染的視線看去,弦北烈自然也見著了卿沐離兄妹,但他卻並未多說些什麼,頓了頓,風墨染收回目光,先開了口:「若是將軍沒有其他事宜,本太子就先告辭了。」
「那就恭送太子殿下了。」弦北烈似開玩笑的來了一句,說著還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好像真的打算護送風墨染下樓去一般,她見狀忍不住笑了笑,「本太子沒那麼金貴,你這套就省省吧,爺怎麼來的,就怎麼走。」話音一落,也不再與弦北烈多說廢話,直接一個翻身自窗口跳出,身手十分靈活,順著柱子滑了下去,落到地上,直奔客棧方向,卿沐離出現在一樓,多半是在等著自己,風墨染可不敢讓那位爺再多坐一會兒了,不然過不了多久,估計全女尊的人,都要讓他吸引過來了,不得不說啊,這鳳鳴的沐王,也是個禍害!
風墨染自仙樂閣二樓跳下來的一瞬,卿沐離就已經察覺到了,現下見她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唇邊勾起一抹溫潤儒雅的弧度,銀藍色美眸也隨之眯起,渾身散發出聖潔到足以淨化世間一切罪惡的氣息,這令不少人都產生了強烈的錯覺,並嚴重表示懷疑,自己是不是見著天使了?
步入客棧,直接走到卿沐離他們那一桌坐下,這下圍觀的眾人,頓時就炸了,本來卿沐離和卿羽煙就夠招風引人注目的了,結果現下竟又出現了一位紅衣,妖孽程度簡直逆天,這仨人湊一起,美若畫卷,不似凡塵,仿佛與其他人,是完全處于兩個不相交的世界中的,好似比之與他們,仙人也不過如此了!
「沐兄,爺看你是一點自覺也沒有,不知道自己多招風嗎?我們是現下就出發,還是什麼時候,總之不能在公眾場合呆太久了,不然這條大街就該堵的水泄不通了!」風墨染這話說的絲毫不夸張,以卿沐離的長相輕松就能造成此等影響力,他若是再多坐一會兒,整個女尊估計都要亂了,好吧,再加自己一個……
「那就現下出發吧。」卿沐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長相還是很不錯的,卻從沒注意過太多,風墨染這麼一說,好似還真就是如此,女尊的人並不知他的身份,所以圍觀起來,也沒什麼顧及,都敢放開了膽的看他,似乎真的要快些離開了,不然還真有可能會出事……
卿沐離起了身,卿羽煙隨之跟上,風墨染頓了頓,也站了起來,三人邊向外走,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風墨染先問了一句:「我們怎麼去?」
「我備了兩匹馬,還有一輛馬車,煙兒是姑娘家,又不會武,需要坐馬車,染兄與我騎馬可好?」卿沐離在最前面帶路,朝著出女尊國大門的方向走去,風墨染沒再說什麼,點頭「嗯」了一聲,妖眸微眯,看向自己身側不遠處的卿羽煙,能感覺得出來,卿沐離對這個,是極其重視的,非常寵愛!那麼想來,這小丫頭也定然是有過人之處的,倒也並非說她一定要怎麼優秀,而是絕對有什麼地方,是十分吸引別人的,極有可能,就是她的單純,深宮之中,很少有人能長到這麼大,卻還依舊能保持本心,想來自己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就是被呵護的很好了,也許……卿羽煙的存在,就是卿沐離心中,一片無際混沌,難以吞噬掩蓋,唯一存在的一方淨土了。
「妹子,又見面了~」風墨染邪氣十足的勾了勾唇角,調笑著開口說道,聞言,卿沐離忍不住挑了挑眉,卿羽煙倒是沒多想什麼,很是禮貌的回應,點了點頭。
「小妹啊,爺這人交,向來不喜歡彼此的稱呼太過生疏,日後自然會漸漸熟悉起來,不若自今日起,你就叫爺染哥哥怎麼樣?」風墨染笑眯眯的開口誘導道,一听這話,走在前方不遠處的卿沐離,頓時嘴角一抽,他之前分析過,風墨染應該是屬于那種情商極低,多半不會對自家皇妹感興趣的主,不然初見時就絕不會是那般反應了,可是現下這又是個什麼情況?還要煙兒叫她染,染哥哥?
「染哥哥?這樣好像不太好吧?」卿羽煙小嘴兒噘了噘,一副有些為難,卻又有幾分想答應的模樣,風墨染見狀覺得多半有戲,又再接再厲道:「沒什麼不好的,還是說你討厭爺,不想與爺有什麼交集?」風墨染叫人家還叫上癮了,並且說著說著,就開始演上了,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一般,卿羽煙這小丫頭雖然單純,卻也不傻,自然能察覺出來風墨染是在裝可憐,但與此同時,她又想到不日前,自家兄長說過的話,說風墨染是個可交之人,多走動走動無妨,頓了頓,卿羽煙靈動的聲音再次響起,多少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輕喚了一聲:「染…染哥哥。」
「誒!哥在!」這一聲真是叫到風墨染心坎里去了,她趕緊應了一聲,卿羽煙這小丫頭真是招人稀罕,行 ,以後這人啊,她就罩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