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午飯並沒有吃掉多少錢,加上酒水總共還不到三萬塊錢。吃了飯,南宮熠便帶著唐玦離開了。所謂「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這些同學便再也不會將南宮熠的輝騰當成帕薩特了,反而覺得他很低調,明明可以開一輛張揚的同價位車,卻開著一輛不起眼的輝騰。
的陽光很好,南宮熠一直開著車子上了高架,唐玦不禁有些奇怪︰「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不去哪兒,就是想帶你轉轉。」南宮熠偏頭一笑,「我們去逛街好不好?我們倆認識這麼久了,都沒有一起逛過街。」
唐玦笑起來︰「今天怎麼這麼閑?」
「我想你了。」南宮熠慢慢把車停到了路邊,「想的心都疼了。」他傾身過來,凝視著唐玦,少女的皮膚晶瑩瓷白,這時候因為他的話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越發誘*人。她微垂著眼皮,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濃密長翹。
時光仿佛在這個時候暫停了下,南宮熠伸手撫上唐玦的臉頰︰「小玦……」
「嗯?」唐玦倏然抬眼,清澈的眼眸不期然地撞進了南宮熠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讓他的心狠狠的悸動了一下。下一刻,唐玦的低呼迅速被他吞沒。兩人繾綣片刻,南宮熠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唐玦滿臉通紅,根本不敢看他,以前跟南宮熠也曾有過比現在還要親密的舉動,但是那時候南宮熠還能夠克制自己。但是這次,唐玦感覺他就像大海嘯一樣,瞬間就能將自己吞沒,剛才她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被挑動得幾欲著火,這讓她覺得有些害怕。其實唐玦骨子里還是個十分傳統的女孩子,有著根深蒂固的貞操觀,南宮熠的熱情像是要將她燃燒殆盡,幸好這是在車里,南宮熠放開了她。她便覺得松了口氣。
南宮熠下車從後備箱里拿了個小型旅行箱過來。遞給唐玦︰「我們去開房。」
「啊?」這下唐玦羞得耳根都紅了,平時面對再凶悍的敵人也能很冷靜的人,幾乎頭也不敢抬起來,恨不得有個地縫好鑽進去。
「胡思亂想什麼呢!」南宮熠好笑地屈指在唐玦腦門上彈了一下。「不過如果你想。我也很樂意。」
唐玦抬手揉了揉被南宮熠彈得隱隱作痛的額頭。頓時有些無語。南宮熠一把將她撈進懷里,俯在她耳邊道︰「是我想了,好想你!這些日子我腦子里唯一支持我的信念就是你。小玦,我愛你……」他的聲音輕而柔,呢喃一般,反反復復念著她的名字,念得唐玦心都快要融化了,南宮熠乘勝追擊︰「小玦,等你畢業了我們就結婚吧?」
唐玦在他的溫柔攻勢下差點就點頭了,南宮熠又說︰「你可以先考慮一下,我會找個正式的場合想你求婚的。」親了親她圓潤的耳垂這才將她放開,踩了油門疾馳而去。
南宮熠說了開房,果然到一家酒店要了個房間,不過進了房間之後卻又規規矩矩地擺弄起他的箱子來,擺弄了一會兒,「啪」的一聲輕響,密碼鎖彈開,箱子打開來。唐玦本來以為這里面是他的行李衣服,因而自己拿了遙控在那兒開電視換台,也沒有理南宮熠。這時候听見他叫︰「你過來看看。」心里便有些詫異。
「咦?」唐玦轉過頭去,就見里面一只白玉匣子,跟柏承禹送給她裝書的匣子有些像,都是扁平細長的,心里不由十分好奇︰「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南宮熠讓到一邊,向她示意。
這是一只十分漂亮的白玉匣子,上面鏤空雕刻著如意祥雲紋,玉質細膩、光澤瑩潤、水頭十足,最關鍵的是這匣子上用陽文雕刻著五個工整的小篆,現在唐玦對于小篆已經能看懂很多了,這時她能清楚的認出這五個字是「天心子午訣」。
看到的時候她就念了出來,繼而抬起頭來不解地看著南宮熠,憑著她本能的判斷,這個「天心子午訣」應該是一種功法,可是不知道南宮熠現在給她看這個是什麼意思。
南宮熠向她微笑著點點頭,鼓勵她打開匣子︰「你打開看看。」
唐玦打開前側一個小鎖扣,掀起匣蓋,卻見里面躺著一副玉簡,玉簡上一個字也沒有,但是卻刻著好多小人,這些小人各種姿勢都有,似電視劇里刻在山洞石壁上的武功秘籍。唐玦想到這里笑了起來︰「南宮,你從哪里找來的這些武功秘籍?」
唐玦心里想的是,南宮熠為了討她開心,不知從哪兒找來這一套有趣的玉。若是師父在還懂得鑒賞,但是現在師父不再了,她對古玩方面真的是十竅通了九竅,就算是絕世奇珍擺在她面前,她也不一定看得出來比花鳥市場的贗品好在哪兒。
誰知南宮熠听她這樣問,卻說道︰「蜀山。」
蜀山地處華夏西南月復地的深山之中,是個多年來不出世的隱世大門派,據說有幾個地仙級的存在。唐玦听他這樣說,直覺就是他在開玩笑,板起臉道︰「你是不是拿了師門的東西來騙祖師女乃女乃我啊?」
南宮熠一下將她壓倒床上,嘴唇在她臉上亂踫︰「祖師女乃女乃,我怎麼敢呢?」一邊伸手在她腰間撓起了癢癢。
唐玦癢得咯咯笑,伸手去捉他的手,卻被他抓住扣在了頭頂,只好不住求饒︰「南宮……呵呵呵呵,饒了我吧,呵呵……」
「看你還敢不敢拿祖師女乃女乃的名頭來壓我!」南宮熠手上加重了力道。
唐玦笑得花枝亂顫,頭發都亂了,連聲道︰「不敢了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叫我熠哥哥!」
「熠哥哥……」聲音軟得能滴下水來。唐玦此刻毫無形象,眼淚都流了出來,叫她干嘛就干嘛,乖得不得了。
南宮熠輕輕咬著她的唇,尤不解恨,他這次可是差點把命豁出去才得到的這個東西,她竟然還以為他是在糊弄她。廝磨了片刻,差點控制不住,最後不得不又去沖冷水澡。
等他出來的時候,唐玦已經整理好了衣服。在那里研究那個玉簡︰「這個真的是你從蜀山得來的?」唐玦指著末尾一行小字問︰「素女峰是什麼地方?」
南宮熠頭發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滴著水。渾身的皮膚因為沖冷水澡,泛起了顫栗,一面拿了毛巾胡亂擦著頭發,一面回答︰「是蜀山女弟子修煉的地方。據說女弟子年滿十八歲之前都必須在素女峰修煉。」
「那十八歲之後呢?」唐玦本來不是要問這個。卻鬼使神差地多了一句嘴。
「可以選擇雙修伴侶。據說蜀山每年有一次盛會,各峰的年輕男女都可以參加,以便選擇雙修伴侶。」
唐玦還沒有听過這樣有意思的事情。不由月兌口問道︰「那你呢?」
南宮熠還沒反應過來︰「我?什麼我?」
「你的雙修伴侶啊!」唐玦捂著嘴巴笑起來。
「那就要看人家願不願意了。」南宮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小玦,你願意嗎?」。
唐玦听他又說到這個話題,後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卻听南宮熠後臉皮地道︰「小玦,我都說了這麼多我愛你了,你都沒有說過你喜歡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他如果直接問唐玦喜不喜歡他,唐玦肯定是不會說的,絕對會顧左右而言他搪塞,于是他換了個問法,果然唐玦沒有覺察出來,說道︰「沒有啊,你很好!」可是那句「我喜歡你」還是沒有說出口。南宮熠已經勾起了唇角,他知道唐玦臉皮薄,逼得急了只會將她越推越遠,凡事都要適可而止。
「來,你照著上面練了試試。」
「這《天心子午訣》沒有什麼心法口訣麼?光煉招式有什麼用?」
南宮熠搖搖頭,並沒有解釋,只說︰「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唐玦只好照著玉簡上面動作開始做起來,南宮熠不斷糾正著她的動作,就這樣一個動作要做好幾遍,直到練熟了再接著做下一個動作。這套功法因為是修仙功法,後面是需要配合飛劍使用的,但是前面的基礎卻不需要,也很簡單,只要動作標準,體內的內力便自動運行了起來,這個發現令唐玦十分振奮,照著這些動作,將剛才練的十幾個動作融會貫通地又重做了一遍。
這一次做得十分順暢,南宮熠只略微糾正了一下。十幾個動作昨晚之後,便覺得綠芽都興奮了起來,而丹田處的陰陽魚啊太極眼也跟著瘋狂地運轉起來,體內靈氣一遍一遍慢慢將經脈滋養拓寬。
這讓唐玦震驚異常,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厲害的逆天功法,只是照著做動作,她都沒有配合什麼修煉法訣一起練,就達到了這樣的效果。興奮之下,一口氣又煉了十幾個動作,終于感覺渾身酸疼無比,而所有的靈氣和內力幾乎都用于拓展經脈了。這時候肉身便跟不上了。唐玦這身體雖然被哥哥照顧得很好,但是因為從小是傻子的緣故,身體本身並沒有得到過什麼鍛煉,這時候有幾個高難度的動作,有些像瑜伽等柔術中的高難度動作,做起來非常吃力,勉強做了之後,便感覺渾身疼痛,但是動作卻還沒有達到標準。
盡管如此,唐玦做完這些之後,還是驚奇地發現原本挺大的陰陽魚太極眼變小了不少,卻也凝實了不少,不但如此,這陰陽魚眼中還能滋生出微薄的靈氣來。在這個缺少靈氣的時代,修煉尤為困難,所以很多大門派都是選一個洞天福地,從此不踏足塵世。
唐玦身體內本來就有靈氣,在南疆的時候又跑靈池吸收了不少靈氣,不過因為這段時間的消耗卻沒有補充,體內的靈氣勉強只能維持個七八分,如今經脈再一次拓寬之後,這點兒靈氣便根本不夠看了。
有了這樣一個發現,她心里自然十分高興,于是將這些情況告訴了南宮熠。南宮熠現在相當于是她的半個師父,她的武功和術法幾乎都是南宮熠所教。
南宮熠見自己千辛萬苦得到的功法對唐玦是有用的,心里自然十分高興。
唐玦趁著這個時候又問了《天心子午訣》的來歷,南宮熠雖然是如實相告,但是因為害怕唐玦擔心,或者心存感激之後對他的感情會不純,所以略過了他差點被抓住的事。
而唐玦听說著功法是南宮熠偷來的,心中也有幾分擔心,但是心里實在是喜歡,而且對她也十分有用,決定先練了再說,等到如果蜀山的人發現了過來追討的時候再還給他們好了,大不了到時候補他們一點兒東西。
但是如果他們不追究,自己剛好也可以憑借著這功法造福外界社會,懲奸除惡、治病救人什麼的,也算是物盡其用,替他們積德了。
唐玦卻沒有想到她這是屬于偷師的行為,古時候江湖上對于這樣的偷師行為是十分不齒的,被抓到了是要被廢除武功的,終身可能就會被毀了,可不像三刀六洞那樣輕松。
唐玦寶貝得將《天心子午訣》收進了儲物空間。南宮熠見了不由十分好奇,于是唐玦便將自己認識柏承禹的過程跟他說了一遍。南宮熠本能地眯起眼楮,沉思了半晌說道︰「這個人非常危險,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吧。他現在對你還算好,萬一哪一天你要是惹他不高興了,他對你不好的時候你想到過後果嗎?」。
唐玦深知南宮熠說得有道理,但是現在藍天跟在柏承禹後面學《正統鬼道七十二法門》進步很快,她實在不想因為自己膽怯就使得藍天失去一位這樣的好師父,況且柏承禹那麼厲害,他要是想害自己,不管唐玦躲到哪里,他都是有辦法將她找出來的。
將自己的想法跟南宮熠說了,南宮熠寬慰她︰「也只能這樣了,盡量不要惹他不高興吧。」(未完待續……)
PS︰困得不行不行的,都不知道自己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