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蕭逸握住她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沒事,不疼,傻瓜。」他心甘情願。
為了她,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也甘之如飴。
「金子姐她……」祖元的目標是她,是她連累了金子,一想起金子渾身是血的樣子,安安就愧疚到難以呼吸。金子姐,都是她害的,對不起、
「安安,沒事了,金子已經送進醫院了,我查過她的傷,並沒有內傷,只是人為傷害的外傷。等晚上我們就去看她。」他倒是應該慶幸,祖元為了勾引出來安安體內嗜血的暴動,所以只是運用人類最暴力,最直接的手段傷了金子,並沒有用咒術。
不然,金子會更加的危險。
安安睡著了,體內的元氣嚴重受損,她蹙著眉頭,痛苦的抿著嘴,蕭逸抹干淨她臉上還未干的淚水,一直掛著的心終于沉了下來,起碼這一次她沒有選擇離開。
只是,祖元,還有他背後的人,終于忍不住了麼。
同一時間,金子因為失血過多正在搶救,銀子還沒有,周成一個人默默守在搶救室門口,他低著頭,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可是微微發白的嘴唇和緊握在一起的手泄露了他此時心里的焦急。
忽然急救室的門被打開,身穿白大褂的護士急沖沖的跑出來。
周成站起身攔住護士「醫生,怎麼樣了。她沒事吧。」他臉色已經發白,緊張的險些連話都沒有說清。
「病人血型稀少,屬于陰性RH血型,血庫里的血液已經不足,必須要盡快找血源。」護士也是一臉的焦急,本來手術可以很快進行完,可沒想到病人居然是陰性RH性血,這種血本來就是極為罕見,正巧昨天還被一個病人用了一部分。
現在血庫里面的血液不足,情況極為危險!必須要快點找血源,可是這種稀缺的血液,哪有這麼容易找到。
護士說著閃開周成就要往前走,不想周成卻一把她「我是,我是!」他聲音激動,第一次如此的失態。護士一下沒有反應,「什麼?」、
周成拉住她,手有些緊「我是這個血型,用我的血。」
護士听完眼前一亮「你說真的?」在確認周成點頭之後,護士眼神有些暗淡「但是只有你一個人也不夠啊,病人缺血太多。」
「沒關系!」如果是她,多少血都沒有關系。
護士頓了頓,將他拉倒護士辦公室「病人情況很危險,先解了燃眉之急在尋找血源吧。」說著就從衣櫃里拿出消毒服「把這個穿上跟我一起去搶救室。」
一听他也可以去搶救室,周成欣喜了起來「謝謝你,謝謝。」在外面他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麼情況,那種內心的煎熬讓他快要崩潰。
到了手術室之後,周成他在這里面更難受,金子蒼白著一張臉,原本美艷的臉上現在沒有一片血色,仿佛是嬌艷的花兒失了顏色。「金子,」他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可是金子緊閉著眼楮並沒有一點的反映。
如果不是那淺淺的呼吸聲,周成真的以為金子就這樣離開他了。對不起,是他沒有用,他只能看著她受傷,卻不能保護她一點一份。
他該是多麼的沒用。
手指微微掙扎,最終終于握住金子修長的手指,金子的手不同于其他女孩子細女敕,她的手掌沾滿了硬硬的繭子,如果是這個時候,在她沒有醒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時候,他可以這樣親近他吧。
偷偷的,不為人知的……
周成在那些繭子上面一點一點拂過,那些觸感打在他的心上,讓他對眼前的金子格外憐惜。
血液慢慢的從他的身體內流失,又慢慢的流入金子的身體里,看著紅色的輸液管,周成的心無比的安寧,至少,他還有能為她做的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周成的目光沒有離開過金子蒼白到近乎透明的面孔。就算是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他的胳膊也出現了輕微的痙攣,但是他一聲不吭,任憑血液從身體內流失。
搶救室的門再次被打開,是剛才出去的護士再次進來,她蹙著眉頭,「醫生,怎麼辦,沒有找到合適的血源。」她已經像市里其他醫院打了電話,可是這種血型太過于稀少,其他醫院也都愛莫能助。
「用我的!」周成斬釘截鐵。
可是醫生還是強行拔掉了他胳膊上的針頭「先生,不好意思,你今天抽的血已經超過了極限,在抽一定會損害你的身體。」
「沒關系!」如果救不了金子,他要身體還有什麼意義。
醫生看著周成「對不起,我是醫生,我不容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持,最後周成軟了下來「醫生拜托,現在沒有血源不是嗎,我的身體還能撐得住,先救她!救人不是你們的天性嗎,你們不會看著她缺血不管的對嗎。」
醫生也促起了眉頭,他思考半天,還是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不行!再這樣下去你也會有生命危險。」
正在這個時候,護士推開門帶著一個同樣穿著消毒服的男人進來,這個人就是接到消息匆匆趕的銀子「周成?」他看清眼前的男人,有些吃驚。
周成並沒有見過銀子,所以更是吃驚「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叫周成。」
銀子邊跟周成說這話,邊讓護士趕快給他輸血,「金子是我的,我知道你叫周成是因為。」話說道這里銀子頓住了,他知道周成是因為老姐手機里有他的照片,看樣子像是偷拍的,這也是他追觀察了好久才老姐那點小心思。
這個應該是老姐的小秘密吧,看樣子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知道自己的老姐在暗戀他,銀子這個時候超級佩服自己的睿智,看吧老姐,感謝我吧。
「是安安跟我說起過你,還給我看過你的照片。」銀子話語一轉,說了這麼一個理由,安安,不好意思了啊。要是我說出來老姐一點,我以後就沒有好日子活了。所以只能出賣你了,不要怪我啊。
原來是安安,金子和安安是好朋友,她的弟弟認識安安也是理所應當的,所以周成也沒有深想。
「先生,你現在身體很虛弱,請跟我去病房輸葡萄液。」護士輕輕的提醒周成。
周成看了看正在做手術的安安,又看了看目光看向他的銀子,猶豫半晌點了點頭「好的。」可是當他剛一站起來,就感覺眼前一黑。在後面就沒有了意識。
「快送去病房,本來正常人體只能承受最多500CC,他硬是輸了700CC還不願意結束,快送去急救。」
看著被抬出去的周成,銀子低下頭輕輕對著沒醒的金子說道「老姐,看來這事情有戲啊。」
銀子從小受鍛煉,再加上陰陽術護體,自然比別人更加能夠承受的住。
金子的手術很成功,當銀子晃晃悠悠站起來的時候,他心里有了一個定論,將我安排到跟剛才那位先生一個病房。
他第一眼看到周成,就知道他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他太過于本分,本分到讓人呢不忍心打擾他的世界,看到他,他就想到的是安寧而平淡的生活,像是所有的人一樣,平平安安過完這一生,
可是他們天生就是背負著命運的重擔,他們習慣了廝殺,更習慣了戰斗,他們的界限如此明了,難怪老姐不願意將這層紙打破,因為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一點可能。
但是為什麼還要講他麼安排在一間房間內,這個時候也許分開會更好,銀子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金子終于安頓好了,銀子這才騰出時間來給蕭逸打了一個電話,他必須要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是誰將金子傷成了這樣。
可是當他掛上電話之後,他開始深思,現在的局勢,越來越難猜了,金子的法術他比誰都清楚,一般人是沒有辦法輕易傷了她,更不用說是這麼的嚴重。、
最後,蕭逸也說了,以後的道路會越來越艱難,他不會強求他們跟他一起冒險。
蕭逸的話是這麼說,但是他銀子怎麼會是這種輕易退縮的人,那太不仗義,一路走來,蕭逸為他們付出的他已經記不清了,這個時候因為危險就退出,他做不到,老姐也做不到!
況且,他還有深仇大痕沒有報,又怎麼會放棄,就算是放棄,至少也要等他殺了那個人。
金子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周成蒼白的臉,他還沒有醒,身上的傷口剛縫了線,她還不能隨便亂動,但是至少,金子抿起了嘴角,至少,她可以這樣靜靜的看著他,不怕被,不怕被拆穿。
可是,周成為什麼會在這里呢,她記得他跟于默走了的。
「小姐,你真是幸福,你知不知道這個先生為了你差點連命都不要了,絕對是真愛。」說這話的小丫頭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金子講了一遍。大眼楮忽閃忽閃別提多羨慕了。
是這樣嗎……金子的目光更沉了,她看著周成,一點一點描繪他的輪廓,真的是這樣嗎……這個傻瓜,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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