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挑眉,笑的沒心沒肺︰「那個小丫頭,恐怕早就魂飛魄散了。」看清了周圍人的目光之後,她又笑出了聲「我警告你們不要做什麼無謂之爭,除非是我自然離開,不然的話這個小丫頭的身體也將直接消失。」
說完,她掃視了一圈四周,忽然間目光直直射向安安祖母的牌位那里,目光稍微有一瞬間的凝固,隨後勾起唇冷笑出來「憑你的能耐動不了我一分,我勸你還是別做無用功了,看在你是這個小丫頭祖母的份上我可以當作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你還是不是抬舉,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她說的很冷,安安祖母的牌位漸漸的浮現出來安安祖母的容貌,那是一個體態端莊的老人,梳著其八十年代經典的發飾。雖然已經是藏來臨的一張臉,但是依稀還是可以看出來那張容貌和安安有幾分相似。
只不過此時她一臉的怒容。,本來端莊的發飾也稍微有些凌亂,握著拐杖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緊繃,出現一些青筋,她的眼角已經松弛,但是目光卻銳利無比「老朽我雖然法力上壓不住你,但是堂堂鬼母居然淪落到要佔一個凡人的身體,這還真是可笑。」頓了頓她又說道「安安是老朽最愛的孫女,也是犬兒泉下唯一的牽掛,今天老朽就算是堵上這一個魂魄也得將你這個惡魔從安安身體里驅趕出去、」
可是祖母剛一動,卻讓飛撲過來的蕭逸給攔住了。
這是蕭逸第一次見到安安的祖母,原來安安的祖母一直都沒有離開,她為了安安而放棄了輪回的機會,怪不得這個房子里的結界如此的堅固,一般的鬼怪都無法進入,如果不是因為當初先斬後奏和安安簽訂了冥婚契約,可能連他都沒有辦法進來這棟房子里吧。
蕭逸可以感受得到,安安祖母的法術不是一般的強,但是如果真的如她所說,對面是當年叱 風雲的鬼母,那麼她也不是對手。
而且,依據書中記載,鬼母性情暴戾,而且狠絕毒辣,她如果想殺的人沒有一個人能逃過毒殺。
蕭逸站在祖母面前,祖母當然是認識蕭逸的,稍微一愣之後狠狠敲了敲地板「讓開。」他沒有保護好安安自己就已經夠生氣的了,雖然一切也不是這個後生的不對,但是現在祖母一肚子的火氣,難免有些牽連蕭逸。
「祖母。」蕭逸開口,他神色恭敬,「請允許我也這樣叫你,這件事,我來解決。安安不會希望看到你為了她受傷,你是我們的長輩,這些事情不應該再讓你出面。而且。」他眸色堅定,眼底透過一絲狠絕「安安她,現在由我來保護。」
這一次,是他的失職。
「不需要。」祖母扶開蕭逸「老朽還沒到那麼沒用的地步。」
蕭逸依舊堅定的擋在祖母前面「您也不想看到安安傷心。」
祖母雖然法力高強,但是絕對不是鬼母的對手,就算是封印了千年的鬼母,她現在的法術也不容小覷。況且,哪怕是只有一點風險,他也絕對不能讓祖母以身匙險,如果真的發生一點意外,安安也不會原諒他。
只是這一句話,讓祖母讓步了,她稍微後退了一步,算作是默許了蕭逸的行為。
蕭逸知道事情已經奏效了,也就不再說什麼,看向鬼母的時候,眼神已經是無比的鋒利「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鬼母既然選擇了安安,那就一定是有著什麼目的,也行許是因為偶然,但是蕭逸覺得,鬼母一定還是有什麼目的。
沒想到蕭逸居然會這麼直接,鬼母咯咯笑出了聲音「你到是個明白人,就沖你這句話,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小丫頭的元神還在身體里,只不過被我壓制了。而且,」她嘖嘖兩聲「這個小丫頭的元丹還真是讓我吃驚呢,真是個不簡單的主,」
這句算,算是安了所有人的心,只要安安的魂魄還在,那就一切都好說,只不過現在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安安的元神還在這句話,並沒有深刻的的去想安安元神這件事情,當後來所有人知道安安真實身份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只不過這也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他們都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嘉怡站在一邊,她緊緊握著拳頭,也不敢說話,不,她不是不想說,她現在已經有一堆的話要發泄,只不過听蕭逸和祖母的對話來講那個奪走安安身體的人很厲害,她怕因為自己一時的怒氣萬一惹怒了那個鬼母,如果安安因此受到什麼傷害的話……
祖母的樣子還是沒有變,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祖母的本事她沒有見過,但是從小就听爸爸說過安安的祖母是個很厲害的人,爸爸從來不輕易去夸一個人,既然他能那麼毫不吝嗇的去夸一個人,那就說明這個人確實非常的有本事。
所以說,祖母在嘉怡心中的地位一直很高,但是今天祖母都對付不了的人……嘉怡心中焦急萬分,安安到底她該怎麼做才能幫助安安!
手被一雙溫熱的大手包裹住,嘉怡一愣,看向了身邊一臉冰冷的剎,只覺得兩雙手相連的地方觸感無比的奇異,心頭也浮起一絲異色,那雙手,連帶著那條胳膊都麻痹了起來,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剎捏了捏嘉怡的手之後垂下了頭「不要擔心,一定沒事的。」
這算是在安慰她吧,
嘉怡將手收了回來,剎這一下也給了她一點安定的力量,對,一定會沒有事的,有蕭逸在,他絕對不會讓安安有事的。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鬼母斂住了笑容。那張臉上突然有些冷,「真是沒意思。」她看了一圈幾個人,干脆翹起二郎腿坐在了沙發上,興許是習慣不一定,她坐下來的時候姿勢曖昧勾人的很,蕭逸不自覺的簇了蹙眉頭,卻終究忍住沒有說什麼。只是聲音有些不耐「你的條件。」
鬼母哼了一聲,風情萬種的撥了一個橘子,只是剛吃了一口似乎是覺得不好吃,又將那橘子嫌棄的扔到了一邊,拍了拍手看這著蕭逸說道「我要見鬼王。」說完她又笑了笑,那雙眼楮似嘲諷,卻又隱約留著一些憂郁的光芒「現在應該是閻王了。」
蕭逸頓了頓,腦海中閃現出判官的那副容貌,這才說道「如果你要尋找你那個時候的鬼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史書上有記載,自從那次戰役之後,鬼王就消失了。」他看著鬼母,目光幽深,卻又讓人窒息︰「不,應該說鬼母你當時的死訊傳出來之後,鬼王就消失在三界之中了。」鬼母的表情已經有所松動,這讓蕭逸確定了他心中所想。所以頓都沒有停頓,直接說道「據我所知,鬼王是自投了永生河、」
這話說完,鬼母姝的站了起來「不可能!」她的手指都在顫抖,永生河,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永生河,雖然說是永生河,但是鬼母知道,那是三界中的禁忌,只有犯了滔天大罪的人才會被扁到那里面,並且,去了那里面的,不論是人還是神,永生豆漿囚禁在那里面,受盡世間的折磨,並且無法投胎轉世。
他,怎麼可能。那麼有野心的他。
踫,桌子猛然被摔破,鬼母的神色猙獰,她迅速的朝蕭逸攻來,突然生出來的尖銳指甲劃破了蕭逸的脖頸「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大膽後輩,居然敢欺騙吾!」她用了吾,就可以知道她已經處于暴怒的邊緣。
蕭逸沒有躲,祖母和剎已經是蓄勢待發,準備動手了,如果不是蕭逸即使給他們打了手勢,將他們攔了下來,現在都已經是一片混戰了,
蕭逸勾了勾唇,雖然脖頸已經被劃破,鬼母只要動一下就能割斷他的脖子,但是他一點都不慌張,反而聲音中更是增加了幾分清冷「相傳當時鬼母和鬼王本來是天生一對,但是後來鬼母被如來用牢籠困住以結束戰爭。但是沒想到鬼王居然會親手殺死了鬼母嫁禍給如來,手刃自己的結發之妻只為了找一個理由興兵天庭。」可是,他聲音嘲諷「去終究耐不住一個情字,在鬼母死後,鬼王忽然發現自己失去了所有,但是事情有無法挽回,所以傷心至極失去了生的意志,自己投身于永生河,作為對自己的懲罰。」
這個故事說完,鬼母已經滿臉的淚水,「啊!!」她一把將蕭逸甩開。然後仰天長嘯了起來,不,他投身了永生河,那她心底的怨恨朝誰發,那她心底的不甘怎麼解決,當初,她被如來壓住,本來以為他會救她,可是沒想到換來的居然是他的一紙休書和冷酷的兵刃。
他用的是鬼界的寶貝血刃,只要被血刃刺死的,就連魂魄都會被打破,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樣被利用,所以她集了所有的怨恨將自己的一魄勉強覆在了牢籠之上,只為了有一天能夠找他討個說法,出一口怨氣!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得到的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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