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個下午的會議之後,總算是確定了接下來公司要做的一些項目,微信平台和游戲分析之後都有不錯的商機,林李非凡心里還是很安慰的,這是杜迷津不在之後,公司里的第一次正式開會,看上去成果還不錯,看來自己找過來的這群奇葩們,慢慢也有了正規軍的模樣。
「我去這都快八點了,這天怎麼還黑壓壓的,陰的也太夸張了吧?杜姐,你怎麼還沒去上班?不怕遲到嗎?」。又是一天早上,從自己臥室里走出來的睡眼惺忪的保信,一推開門看到幾乎沒有任何亮光的客廳,和坐在沙發上呆呆愣愣的杜迷津,好容易緩過神來的保信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倒是也想上班,你也說了這天陰的跟黑天一樣,我不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以為時間還早,結果就睡過頭了嗎?我就比你早起床不到十分鐘,反正也是晚了,我剛打過電話跟學校請假,就當做休=.==息吧。不過看這架勢,打雷下雨是一定的了,你去陽台看看晾的衣服,往回收一收,免得少雨再澆濕了,指著你洗一次衣服比殺了你都難,這要是白洗了,看你怎麼辦。」杜迷津搖了搖頭,讓自己勉強精神了一些後說道。
「你這可真行,說不去就不去,這班上的真夠任性的了,領著兩份工資的人就是有恃無恐啊。不過看今天這天氣,搞不好一整天都不會放晴,晚上咱們還跟蹤郝雪嗎?」。保信一邊說著話,一邊往陽台方向走過去。杜迷津也隨著站起身,想要幫著搭把手收衣服。
倆人剛走到陽台邊上,杜迷津還沒等開口回保信的話呢,就見外面一道明晃晃的閃電瞬間炸亮天際,客廳里有一個瞬間光線比正午時分都要明亮。緊跟著就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震得杜迷津一個腳下不穩,眼看著就要摔倒了,幸虧保信眼疾手快回身扶了杜迷津一把,才算讓她將將站穩了身子。
「謝了啊,沒想到你身手還挺敏捷的,要不是你及時扶我一把,我估計我現在應該就已經是坐在地上數著眼前四處亂飄的星星了。你還別說,就你這反應能力還真得挺適合和卓年雪上一招半式的,你要是有點武功底子的話,以後保誠能預知危險,你能抵擋危險,你們兄弟二人組不是無敵了嗎?等我回去和卓年好好說說,讓他教你幾招速成的。」杜迷津一邊松開了保信的手,轉而扶住了陽台門框,讓自己站的更加穩當一些。一邊笑著和保信閑話,順便夸了一下他超強的反應能力。
本來一切有驚無險,杜迷津剛想和保信說上一句「別傻站著了,這都開始打雷了,先收了衣服再說」,卻冷不防抬起頭正好撞上保信驚恐到無以復加的目光。杜迷津疑惑的轉過頭,自己身後什麼都沒有啊,她正想開口穩穩保信這撞到鬼一樣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就見保信一邊難以置信的搖著頭,一邊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好幾步,眼神也在四下搜索著,似乎想找些什麼器具拿著防身才會安心一樣。
「我去,哥哥,你別嚇我!你這表情是開了天眼看到什麼我沒看到的靈異物體了嗎?你這戲也太好了吧?這要是開玩笑的話,你都可以得影帝了。」
杜迷津說著話往保信身前又走近了一步,伸出手,本想拉住保信問問他到底怎麼了,誰知保信看到杜迷津的舉動後,臉上驚懼的表情愈發明顯了,不僅整個人連連向後退,眼瞅著身子都要貼牆上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里也是滿滿的抗拒,他大聲喊叫著︰「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話音剛落,保信隨手抄起了陽台上放置的拖布,雙手緊緊握著拖布桿,直直的指向杜迷津,仿佛下一秒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節奏。
保信的一系列反應實在是太真實了,這讓杜迷津不得不停下所有的舉動,她將雙手舉高,又向著身後退了一大步,留給了保信一個安全距離之後想了想,柔聲的安撫道︰「保信,你冷靜一點。你看著我,我現在離你的距離是不可能攻擊到你的,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相信我。你忘了嗎?我們是伙伴,我們每天生活在一起,我要是想傷害你的話,有很多機會的,對不對?吶,你先把拖布放下,平定一下自己的情緒,我現在退到客廳,如果你不同意,我絕不靠近你好不好?」
杜迷津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慢慢向後走了兩步,退到客廳里才轉過頭繼續對保信說道︰「你看我?我現在已經在客廳了,我威脅不到你了。你不要害怕,和我說說,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好不好?」
保信見杜迷津真的依言退到了客廳里,他想了想,將手里的拖布慢慢放在了一邊,情緒總算是漸漸有所緩和。但不難看出,保信的恐懼並沒有完全消失,他的身子還在不受控制的哆嗦,就連說話的聲音里也夾雜著一絲掩飾不住的顫抖︰「你……你曾經殺過人對不對?你不要不承認,我……我都……都看到了……」
驚恐……殺人……看到了……杜迷津好像明白了一些保信為什麼會突然間這麼害怕自己了,她放輕聲音,試探著問道︰「保信,你別害怕,你說的看到了是指你剛才扶住我的時候觸發了你的特殊天賦對不對?其實你看到的只是一個片段,這里面很可能有誤會。請你相信我,把你看到的都告訴我,我會解釋給你听究竟是怎麼回事,好不好?」
杜迷津的示弱和安撫總算是起到了一些效果,保信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失去理智了。他稍稍鎮定了思維仔細想了一下杜迷津的話,確實,自己真的看到的只有零星的一個畫面而已,前因後果都沒有,要是就這樣貿貿然的斷定杜迷津殺人,好像有失公允。再想想這段時間和杜迷津的相處,她並不像是一個凶殘的人,沒準兒真的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這樣想著,保信猶豫了片刻後,開口緩緩說道︰「我看到你拿著一柄明晃晃的劍,一劍刺到了一個穿灰藍色上衣的男生胸口,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他就那麼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過,就像是……就像是直接死掉了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