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只是嬌笑了一聲,秦玄曜已經遠去,婉清呵呵笑笑,然後就是扔下了手中的手帕,和秦玄曜一起遠去。「真是有意思的人呢。」玲瓏看著秦玄曜離去的方向,然後就是說道。
「,這滿京城的都是追求您的,您怎麼就看上了這個不搭理您的,照奴婢看啊,這爺,長得也就一般,雖然是器宇軒昂了一點,也不缺乏這樣的喜歡您的爺啊。」
玲瓏卻是嬌笑著搖頭。「你懂什麼,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玲瓏眼中的笑容慢慢的開始隱去,眼中也是越來越冰冷,一只手搭在窗框上,然後就是看著遠方。
「真生氣了?」婉清跟在秦玄曜的身後,看著秦玄曜的樣子,然後就是問道,秦玄曜轉過頭看了一眼秦朵,然後就是搖頭。「我沒有生氣。」
看著秦玄曜的樣子,秦朵呵呵笑笑,然後就是和秦玄曜並肩走在一起。「人呢,有時候不能太過于刻板,有些事情呢,要善于處理,就說這玲瓏吧,這玲瓏雖然不過是個伶人,但是蓋不住她的座上賓乃是京城之中的權貴們,就算你不喜歡她,有時候,也是可以需要她的。」
「婉姐說的是。」秦玄曜低著腦袋,然後就是應了一聲,看著秦玄曜的樣子,秦朵知道,十有八九是沒有听進去的,婉清呵呵笑笑,然後就是率先朝著里面走去,大家都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婉清回來,看到婉清臉上的笑容以後,大家立刻就是傳來了歡呼聲。
只有荀大嫂子一個人展在暗處,看著婉清正在笑眯眯的和大家說那些話,心里怎麼都不是滋味。「當家的,你說那顧婉清,到底是誰?」
「錢府有個姨太太,也就是現在錢府的掌家人,叫顧婉瑜,你說,她究竟是什麼身份。」荀老大悶悶不樂的說了一聲,然後就是開始收拾攤子。「咱們的東西也是賣得差不多了,咱們就是回去吧,過兩天我還有一些事情倉庫的事情要去解決,很快就是到了三年一次徭役的時候,咱們是應該好好的去解決了。」
看著荀老大的樣子,荀大嫂子哦了一聲,也是跟著一起收拾了起來,婉清將事情和大家說了以後,便是和大家一起開始準備起了所有的東西,兩個人在這個晚上就是回了荀家村。
農貿會一共是七天,婉清也是根據前世的一些基本規則來制定的,越到後面,離去的人就是越來越多,到了第七天的時候,基本上就就是已經沒有人了,婉清和秦玄曜是最後一個走的,看著干干淨淨被清理出去了的園子,婉清的嘴角就是勾起了而一個笑容,大家都是十分自覺地就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是解決完了,這樣婉清看著,心里卻是十分的開心。
婉清又是在京城逗留了一天,豆豆住在黃鶯鶯家里,沒有婉清監管的日子,可以說是玩得十分的開心,婉清要帶他回去,他還有些老大不樂意。
婉清的東西是最多的,雖然她拿出來的東西不多,但是黃鶯鶯送的,還有剩下來的,還有一些就是她買下來的,加上一些布料還有豆豆船的外面的衣服,這一加起來,東西瞬間就是多了。
秦玄曜看著這一馬車的東西,嘴角不期然的抖了抖,然後就是看著這些東西,豆豆有些不情願的上了馬車,黃鶯鶯又是為豆豆拿出了幾箱子的玩具,看著這麼多的東西,婉清則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啊,就是太慣著豆豆了。」
黃鶯鶯卻是渾然不在意。「那有什麼,我就豆豆一個干兒子,我不對他好,誰對他好,你這個娘就是免了,你對豆豆,肯定是嚴厲多余慈愛。」生了孩子以後,黃鶯鶯的臉上整個都是戴上了笑容,對一些事情也是活潑了很多,不過寵孩子的程度,又是上升了幾個高度。
馬車載著人慢悠悠的朝著荀家村去,秦玄曜難得的和豆豆婉清一起做在馬車里面,三個人有說有笑,走到半路的時候,馬車忽然就是停了下來,婉清覺得好奇,打開車門,卻是根本就是不見了馬車夫,之間一群黑衣人擋在了前面,看到婉清出來,那帶頭的黑衣人就是率先了。「打劫,把你身上的所有的錢財都是交出來。」
婉清撇撇嘴,然後就是放下了車簾子,秦玄曜走了出去,豆豆想要看,婉清卻是拉住了豆豆,半個時候後,馬車又是動了起來,婉清舒了口氣,然後就黑打開了車簾子,豆豆立刻就是跑了出去,秦玄曜的臉上帶著笑容。
「婉姐以後就是有馬車了,只需要請一個馬車夫就是可以了。」
「那就多謝秦了。」婉清笑眯眯的說道,不過就是多了一匹馬,她還是養得起的,關鍵是,不過是隨意的大街一番,卻沒有想到打劫回來了一輛馬車,婉清的開心,可想而知。
馬車很快就是到了荀家村,回到院子,趙林和趙三都是已經收拾完東西離去了,秦玄曜不過是送了東西,就是離去了,豆豆則是有些郁悶,他還想好好的和秦炫耀討論一下殺賊子的事情呢。
愉快的一個晚上,婉清一洗疲憊,很好的睡了一覺,第二天的時候,婉清大開門,赫然就是看見一個人正站在門口,一手捂著左胸,然後就是看著婉清。「顧。」
赫然便是許久不見的管弦,婉清沒有想到,管弦會忽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管師傅,先進來。」看到管弦的樣子,婉清的眉頭皺了起來,先是讓管弦進了里面,然後就是迅速的關上了門,看著婉清的樣子,管弦微微舒了口氣,轉而臉上就是帶上了無奈。
「對不起,顧,給你帶來麻煩了。」
「管師傅先去里面吧,豆豆現在還沒有起來,我給您去那些藥來,您可以自己上藥麼?」
「可以的。」管弦坐在廊下,看到婉清進去,方才是解開了外套,赫然之間左胸上面一個碩大的傷口,雖然是沒有流血了,但是周圍卻是已經開始掛膿了,婉清拿了藥出來,看著管弦的樣子,手忍不住的就是抖了一下,管弦卻是抬起頭,然後就是拿過了藥。
「不礙事的,對我們這些走江湖的人來說,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常事了,謝謝顧的藥,我先上藥。」婉清點點頭,然後就是朝著一邊去了,管弦將腰間的水袋子解了下來,又是從鞋子里面拿出一把匕首,喝了一口水壺里面的酒,然後就是噴在了匕首上,再然後,管弦就是這樣的拿著匕首,一點點的將傷口處腐爛的肉給割了下來,婉清站在不遠處偷偷的看著,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再也是忍不住閉上眼楮,轉過了頭去。
「,已經好了。」就在婉清還處于不忍心看的時候,管弦忽然就是說道,婉清轉過頭來,卻是看到管弦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在那里,整個人依舊是那樣的狼狽,婉清這才是開始觀察管弦,比起去年的這個時候,管弦明顯的是瘦了很多,臉色蒼白,胡子拉碴,頭發也是幾個月沒有打理了一般,整個上面都是草灰樹葉等東西,這個樣子,看上去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感受到婉清的目光,管弦的嘴角勾起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讓顧見笑了。」
「管師傅還沒有吃飯吧,我這就去準備早飯。」婉清逃也一般的去了廚房,去了廚房以後,方才是想起自己剛才竟然是因為管弦的樣子和笑了出來,婉清嘆了口氣,然後就是開始準備起了早餐。
昨天方才是到家,所以婉清晚上也是沒有準備,只是和豆豆隨便的吃了一些京城里面帶回來的東西,所以灶火也是沒有升上。這個時候,婉清去到廚房,所有的東西都是要重新準備,廚房里面也是一根青菜都是沒有,先是用火石賣力的將火燒好,婉清方才是提著籃子去摘了一些青菜回來,豆豆這個時候已經醒來了,看到管弦,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是掩飾不住,坐在那里,和管弦兩個人交流著,婉清將早飯弄出來的時候,豆豆正好在院子里面將管弦教他的拳法展現出來,看著院子里面時不時發出輕喝聲的豆豆,婉清的嘴角就是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管弦看到婉清端著早餐出來,有些客氣的站了起來,婉清卻是將早餐放在了茶幾上,然後就是示意管弦坐下,和管弦一起看著豆豆舞拳。
平時婉清雖然十分認真的監督豆豆的啟蒙,但是對豆豆學習武術的這件事情,她要只都是持有比較冷淡的態度,既不贊同,也不反對,但是卻是很少看豆豆練武,現在就這樣子的看著豆豆在院子里面揮灑淚水,婉清忽然就是覺得,其實這樣的場面也是十分的好看,至少,她還看見了豆豆的努力,婉清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笑容,管弦轉過頭,正好就是看到婉清就這樣笑眯眯的看著豆豆,心中的某個地方忽然就是動了一下,管弦轉過頭去看著豆豆,整個心卻是怎麼都是停不下來了。
吃過早飯以後,管弦就是被豆豆拉走了,婉清無奈的搖頭,那邊趙三趙林和荀應嫂子又是過來報道,婉清自然是沒有時間再來管這些,這次,趙三趙林帶來的,卻是土地要賣出去的消息,卻原來是鄰村的一部分挨著這邊的土地要出售,甚至于很多土地都是挨著婉清的土地,趙三趙林就是想問婉清,有沒有興趣去將那些土地買下來。
買土地,婉清自然是十分開心的,將豆豆交待給管弦以後,就是和趙三和趙林一起朝著那邊走去,那邊的土地,卻是在婉清的土地還有果林的交界處,那邊一半是山,一般是土地,只不過山並不高,並且大部分地方都是不高的荒地,再下面則是一些旱地,不大,大概就是四五畝左右,看到這些土地,婉清的臉上立刻就是戴上了笑容。
「買,咱們就買下來,我屋後的土地要建房子,這些土地,以後就留下來吧。」婉清的臉上勾起一個笑容,然後就是說道,趙三和趙林都是點頭,然後就是將這些土地的賣主告訴了婉清,賣主急著賣出去土地,這些土地有不是上好的,所以婉清很快就是買了下來,趙三趙林的臉上也是戴上了笑容,這兩個人,卻是把這些土地,都是當成了自己家的一樣的了,看著趙三趙林臉上的笑容,婉清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笑容,她一直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如果趙三和趙林只是一副我為你做事你給我錢,而沒有歸心的話,那麼婉清就覺得,總有那麼一天,這兩個人,都是她控制不住的。
婉清從來不認為自己很厲害,也不認為自己很聰明,所以她需要可以很好的掌握好她這個小地盤的世界,不讓別人侵入,也不讓被人打擾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這一點薄薄的成就,這,是她唯一的,可以驕傲的資本了。
土地買下來以後,婉清就是回了院子,到了院子,便是看到管弦和豆豆兩個人正一臉苦瓜色的坐在門檻上,婉清看著兩個人,嘴角卻是帶著無奈。「你們兩個人,怎麼會在這里?」
管弦和豆豆對視一眼,然後就是指了指里面,婉清的臉上帶著疑惑,然後就是打開了院子的門,遠遠的,婉清就是看見門廊下坐著要一個女子,身邊跟著兩個丫鬟,女子穿著一身絳紅色的華服,頭上梳著發髻,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這個時候正用側臉對著婉清,手指涂著單口,手指捏成蘭花狀輕輕的握著手背,火紅色的丹寇在陽光下十分的顯眼。
婉清看到來人,只是嘆了口氣,來人似乎也是感受到有人過來了,轉過頭,然後就是看著婉清,婉清緩緩的走,然後就是坐在了女子的對面,豆豆和管弦對視一眼,兩個人出了院子去,然後就是坐在門檻上,不一會兒以後,兩個丫鬟就是走了出來,然後就是上了馬車,兩個人對視一眼,伸長脖子纏著里面看去,卻見兩個人臉上都是帶著笑容,一看,就好像是多年的深交好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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