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竹道,「沒事,我表面上去求人幫忙解決,你們暗地里加大力度去查,甚至可以去請什麼黑客,總之大家將目光放到我身上,你們那里壓力減少,或許會有收獲!還沒到最後一刻,我們都不能放棄!」
「好,就這麼辦!」劉震東語氣鏗鏘地答應。
劉震南想了想,「不如我和你換吧?現在天氣炎熱,你到處跑,那不得曬傷了。」
「不用了,我目標明顯一些。到時我越狼狽,他們就越認為我們沒有法子,會放松警惕。這麼一來,你們得手的機會更大!」文綠竹說道。
于是就這麼說定了,三人都開始忙自己負責的事。
雖然說要找劉震北和覃玲兩件事的真相,但也要做兩手準備,萬一找不到真相,最後還是要找人幫忙解決事情的。
文綠竹想了想,打電話給陳軒,很可惜,那個號碼變成了空號。
真是,需要的時候總是聯系不到人。
文綠竹不得已,打電話給梁超然。
梁超然听她說只是幫忙引見張副市長,一口就答應下來,說馬上打電話讓他爸幫忙。
文綠竹心中十分感激,打了這麼多電話,受盡了冷遇,這是唯一一個能給她溫暖的答案了。
只是這件事,不知道梁超然能不能幫得上忙。
過了一會兒,梁超然就回復了電話,語氣很是沮喪,「綠竹。對不起,我爸說這事幫不上忙。你別急,我會繼續勸他。直到成功,一旦成功,我馬上給你打電話。我還有一些朋友,我等會兒挨個打電話,你別擔心啊……」
文綠竹只好跟梁超然道謝,然後拿著忙音的電話怔怔地出神。
這就是無權無勢的不好了,真有事。誰都幫不上忙。
對方給出的期限很快到了,劉震北和覃玲被拘留了。听說大舅母一夜就病倒了,進了醫院。
文綠竹去了醫院探望。大舅母沒有說什麼責怪的話,只是背著了她不住地抹眼淚。平時還挺講究的一個人,頓時蒼老了好幾歲,頭上的白發更多了。
「大舅媽。我再走走關系。實在不行,我就都給了他們……你放心,一定會在庭審之前做決定的。」文綠竹心酸地說。
這種要害死人的感覺,實在太過難受了!
「綠竹啊,是我們對不起你啊……對不起你們……對不起震南、震東……最對不起的就是震南了……」大舅媽老淚縱橫。
文綠竹搖搖頭,「不是,是我們對不起你們。」因為我們無權無勢卻有點財,所以我們成了大人物手中的扯線公仔。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搶什麼就搶什麼。乃至被一鍋端。
文綠竹抹著眼淚出了病房,遇見前來探望的二表哥和三表哥。
一交流就知道,這幾日,大家都沒有什麼收獲。
「欺人太甚——」三表哥咬著牙說道。
二表哥雙眸閃過狠戾,「真到了哪一步,誰也別想好過!」
「二表哥——」文綠竹見二表哥這個樣子,左右看看,見走廊無人,就壓低了聲音問,「你要做什麼?」
「我在省東部那邊認識了個人,他說能介紹個雇佣兵給我……實在不行,就做掉姓趙的!」二表哥滿臉殺氣,目光狠戾。
文綠竹嚇了一跳,一顆心又跳得飛快,隱隱有些興奮。
「實在不行,就這麼辦!」三表哥握著拳頭,壓低聲音,堅定地說道。
文綠竹吞了吞口水,其實她有點支持,可想到後果,連忙勸解,「別這樣,真出事,我們全都跑不掉。實在不行,就給他們,不過我會做空一部分賬……」
就算真的什麼都給他們,那也得做點手腳再給!
之後一連幾天,文綠竹帶著黃英到想要接觸的人那里去蹲守,可根本見不到人。
這正是南方炎熱的時候,文綠竹整日在外奔走,又是被曬又是一身汗,加上心里焦急,很快就又黑又瘦起來。這苦楚,比起當初因為林家旺事件,又要嚴重得多。
這日蹲守無果,還被驅趕了,文綠竹帶著黃英回到車里開空調涼快,接到了個陌生電話。
「我是姚月,這幾日梁超然為了你的事,也不去上班,求遍了同學朋友,並且幾乎和家里月兌離關系了。就當我求你,打電話勸勸他行不行?你總不能因為你的事,讓他沒了工作、得罪所有的朋友並且和家里從此斷絕來往吧?」
姚月一開口就一長串的話甩出來,文綠竹這時被曬得有點兒中暑,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哦,那你勸勸他吧。」
「如果我勸有用,我早就勸了。你要怎樣?你到底想要怎樣?自己不幸福,就拖著別人也不幸福嗎?我告訴你,做人不要太自私!」姚月義憤填膺地叫起來。
「連自己男朋友都勸不住,你也好意思跟我說?」文綠竹心煩氣躁,語氣就差了起來。
電話另一端的姚月大恨,恨不得將文綠竹碎尸萬段,「你厲害那你倒是馬上找個男朋友出來使喚啊!使喚別人的男朋友算什麼!」
文綠竹想到謝必誠,他遠在美國,而且暫時還不是自己的男朋友。
現在她正是狼狽的時候,可不想打電話給他了。怎麼著,也得等這件事解決之後,才能聯系他。
她不能讓他以為,她有難了才會想起他,聯系他。
只是想著人,又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坎坷,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難受。
沒有听到文綠竹的聲音,姚月一顆小心肝跳啊跳的,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抱歉,我只是心情不好……超然他前程美好,總不能真的什麼也不顧吧?」
你心情不好關我屁事,文綠竹撇撇嘴,「我會勸他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說完,就掛了電話。
姚月拿著電話,氣了半天,可是什麼也不敢跟梁超然說,只能打去跟豬豬訴苦。
吹了一會兒空調,終于舒服了些,文綠竹拿起手機,面無表情地給梁超然打電話。
可是才響了兩下,就被按斷了,然後車門被敲響,一臉焦急和擔憂的梁超然正站在外面,擔憂地看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