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柳一顆心直往下沉,「他們這樣的做派,是不是說明二表哥真的是大舅和大舅媽的孩子?」
「應該是的。」文志遠聲音苦澀起來。如果事情不是真的,外公外婆他們何必關起門來商量?直接否認了就是!
文綠柳揉揉眉心,「這是怎麼回事?就算是,這和大表嫂娘家又有什麼關系……」
「我也不知道。」文志遠嘆著氣說道。
難怪大舅一家一直對二舅一家很好,尤其是對二表哥。在城里有什麼好的東西,肯定會買了給二表哥吃。小時候大家都覺得,可能是二表哥會說話,很討喜之故。
現在想想,二表哥是他們的親生兒子,能不好麼?
大舅是公職人員,不允許生二胎的。當年大舅母將二表哥給二舅夫婦養,估計就是這個原因吧。
「這事你告訴綠竹了嗎?~」文綠柳問。
文志遠回道,「劉晴已經打電話跟綠竹說了……」
正在和貴婦們應酬的文綠竹,比文綠柳還早就接到了劉晴的電話。
一接通電話,就听到劉晴的哭聲。
文綠竹的心瞬間揪了起來,連忙離席找了個空無一人的房間,關上門坐在沙發上安撫劉晴,「先別哭啊,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老潑婦,嗚嗚……」劉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文綠竹一听這個稱謂,就想起大表嫂的母親。她記得劉晴當日就是這樣稱呼大表嫂的母親的。
「她又說什麼啦?你別放在心上。回頭我幫你跟外婆說說。」文綠竹柔聲安慰。
「嗚嗚嗚……」劉晴應該是真的傷心了,一直哭著,根本不能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文綠竹耐著性子听她哭。不時說一兩句話表示自己一直在,但並沒有出言安慰。
也許是文綠竹沒有安慰了,劉晴也哭得差不多了,便哽咽著道,「老潑婦說,我二哥是大伯和大伯母的親生兒子,不是我媽生的。」
「什麼?」文綠竹驚愕得聲音都變了。
劉晴哽咽著聲音。將事情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原來覃玲母親覃媽媽住在劉家,還是時不時找二表哥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說二舅媽對他不是真的好雲雲。
二表哥受不了她。干脆外出了。
可今天一回來,不知道覃媽媽又說了什麼,二表哥暴怒,語氣十分嚴厲。「你再這樣在我跟前說我媽的壞話。就滾回你家去,我妹妹說得沒錯,你簡直就是個老潑婦!」
二表哥是很懂人情世故的,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留給覃媽媽,可想而知他當時有多生氣。
他的聲音不小,當時在家的人都听見了,紛紛出來勸架。
可是覃媽媽覺得自己被一個小輩這樣呵斥,而且大家都親眼看見親耳听見。太丟人了,就鐵青著臉罵道。
「你懂什麼?什麼你的媽媽,老二媳婦根本就不是你親媽!你親媽是你大伯母,你是你大伯和大伯母的親生兒子,當時計劃生育,你——」
「閉嘴!你給我閉嘴!你這是在胡說八道!」二表哥听得更加暴怒,臉上的神色像要殺人一樣。
這時劉晴扶著自己母親也就是二舅媽正走近,听到這些話都驚呆了。
二舅母臉色大變,一下哭了起來,沖覃媽媽大叫,「誰讓你說的?誰讓你說的?」
外公外婆難得黑著臉出來,將小輩呵斥走,然後對著覃媽媽毫不客氣地呵斥,讓她進屋說話。
文志遠當時正好和提前下班的文媽媽來到外婆家,踫巧撞上了這件事。
文綠竹听完劉晴的哭訴,心中又震驚又覺得好像有點理所當然。
難怪當初二舅母很肯定地跟她說,大舅家里有錢,卻舍不得買車。想來二表哥從快遞公司賺到的錢給了二舅媽,二舅媽暗地里又偷偷給大舅媽的。
當初林家旺和某些領導謀奪快遞公司時,難怪大舅媽會厚著臉皮叫自己同意讓出快遞公司——可能在她心目中,真正將快遞公司撐起來的,是她的二兒子。
但是這個秘密藏了這麼多年,覃媽媽為什麼突然要揭穿了呢?
「別哭了,外公外婆一定會處理好的。再說了,大舅現在還沒退休,如果他超生的事鬧出去,可能做不到退休了呢。舅公舅婆也在那邊,肯定會幫忙出主意。」文綠竹安慰道。
劉晴哭得打嗝,「可是我不願意二哥不是我的親生哥哥……」
「這有什麼啊,二表哥人那麼疼你,就算不是你的親生哥哥,以後還是會對你很好的。難道你不相信二表哥的為人嗎?」。文綠竹笑著安慰道。
劉晴想了想,心中始終不舒服,嘟囔道,「可是感覺就是不一樣了。」
「唉……」文綠竹嘆口氣,「我覺得二表哥才是最傷心的,你快別哭了,等二表哥出來一定要好好安慰他。」
「他真的會傷心嗎?」。劉晴問得可憐兮兮的。
文綠竹肯定地說道,「自然傷心啊,被自己親生父母拋棄了,長大又發現疼愛自己的父母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從小疼愛到大的妹妹也要和自己生疏了……可能這天下,再也沒有比他難過的人了。」
「你說得也是……」劉晴沉默了一會兒,「那我不哭了,還當他哥哥,我去和三哥還有表哥商量一下。」
「嗯,去吧。大家都不要多想,即使不是親生哥哥,那也是堂|哥,處了這麼多年,關系早就很深了。」文綠竹叮囑道。
掛了電話,她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楮。
覃媽媽突然將這件事捅出來,會不會和舅公舅婆當時分財產有關系呢?
可是捅出來,大舅分到的財產得分一部分給二表哥,大表哥夫婦豈不是要吃虧麼?覃媽媽不可能這麼笨,為著吃虧就將這件事捅出來的吧?
她正想得起勁,身旁忽地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躺在這里是準備要會情郎嗎?」。
文綠竹嚇得一下跳了起來,戒備地看向來人。
「你這樣臉盲,平時會不會將別的男人錯認成老謝親上去?」葉思吾見文綠竹看陌生人一樣看自己,氣得磨牙。
文綠竹冷哼了一聲,「老謝是我男人,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你哪位啊,該不會是葉思吾那貨吧?」
「不好意思,就是我!」葉思吾黑著臉說道。
文綠竹一听,頓時笑了,然後快步上前,對著葉思吾就踹。
「你干什麼——」葉思吾連忙後退,躲開了文綠竹那一腳。
「我不是說過了麼,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文綠竹說著,又上前去,終于踹中葉思吾才肯罷休。
葉思吾黑著臉走過來,「別以為我真的怕你!」
「來啊,手下敗將。」文綠竹說著,上下打量著葉思吾,「听說你去了非洲,現在看看果然黑了許多啊。」
「還不是你那個陰險狡詐惡毒的老謝干的好事!」葉思吾臉色更難看了。
曬黑了不是最可怕的事,可怕的是那邊的黑女人,一個賽一個的丑,簡直虐|待他的眼楮。
為了逃避視線之內沒有美女的悲慘命運,他不得不屈從于老爺子,答應了老爺子一個條件,匆匆離開非洲,跑到了歐洲去。
「哼,你怪我老謝?明明就是你,一個大男人小雞肚腸跟我玩宅斗……啊——你干什麼?」文綠竹正不屑地說著,突然被葉思吾撲過來偷襲了,嚇得驟然驚叫起來。
葉思吾居高臨下地將文綠竹壓在沙發上,「這次,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吧?我可是專門請人回來練過的,嘿嘿嘿……如果不是為了不引起你的警戒,剛才我都不會被你踹中!」
他作為一個大男人,竟然打不過文綠竹這個女人,簡直是奇恥大辱!為此,到了歐洲之後,他專門花重金請人來教自己。
被男人這樣壓著,文綠竹壓力山大,驚慌道,「你快放開我……你要干什麼……」
難得听到文綠竹會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葉思吾一時有些發愣。
等回過神來,看到文綠竹青春秀麗的臉蛋上有著驚恐和害怕,他又是一怔,當發現彼此的姿勢時,他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你說我會干什麼?」
說著,漸漸彎下|身,向文綠竹壓下去。
文綠竹嚇得連忙側開臉,卻不敢掙扎。她聞到了葉思吾身上隱約的酒味,知道他肯定喝酒了。在一個喝了酒的男人身下掙扎,那是找死。
「你快放開我,不然……不然我就不客氣了……」文綠竹側著臉,閉著眼楮放話威脅。
葉思吾低頭,清楚地看到文綠竹因為側著臉蛋而顯得又長又翹的睫毛在抖動,他突然想模|模那睫毛,感受它抖動的頻率。
「我正準備對你不客氣,如果你也願意對我不客氣,我會很高興的。」葉思吾拿出了自己公子的派頭,說著葷話。
「你冷靜點,想想南非的日子……你還想再去一次嗎?」。文綠竹抖著身體說道。她閉著眼楮,感覺到酒味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葉思吾冷哼一聲,陰測測道,「你這話成功地激怒了我,我決定強了你!」
「冷靜,我錯了還不行嗎?」。文綠竹尖叫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