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綠竹這個樣子,葉思吾心情舒暢得很,盡管還想做出惡人的樣子,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地上揚了。
一向在他面前囂張的文綠竹,終于被他制住了,而且還露出這樣害怕的神態,真讓人痛快。
「我不想冷靜,我是個男人,之前你屢次挫傷了我的自尊心,我要用這樣的方式來修補自己的自尊。」葉思吾說時,看到文綠竹越發顫抖得厲害,嘴角的笑意便越來越大。
這種感覺,比在南非40度的天氣里吃冰西瓜還要舒服,練功服果然是很有好處的!
「沖動是魔鬼,你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一定能很好的管理自己的情緒的。」文綠竹感覺到酒氣越發濃郁,抖得就更厲害了。
葉思吾並沒有繼續靠近,只是嘴角上揚,張開了嘴說話,那酒氣散發得更厲害而已。
「你認命吧……」葉思&}.{}吾覺得有趣極了,又加了一把火,打算好好逗一逗她。
文綠竹剛想說話,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瞬間,她的身體就僵硬了,一下子睜開眼楮驚慌失措地看向葉思吾。
葉思吾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眸色復雜地看向文綠竹,又帶著些躍躍欲試。
「你快放開我,不是我的人……」來的絕對不會是白綾,因為白綾被她另外交代了任務。
葉思吾看著文綠竹,卻不說話。
這時,敲門聲又響起。不過只是響了兩下,就傳來了扭轉門鎖的聲音。
文綠竹看到自己和葉思吾的姿勢,又急又慌亂。死命掙扎起來。
葉思吾似乎做了什麼決定,他雙腿緊緊地壓著文綠竹,上半身也壓了下來。
文綠竹頓時明白了他的打算,眸中閃過凶狠和怒火,向著葉思吾靠近的下巴就咬了過去。
葉思吾原本是存了要陷害文綠竹心思的,做了決定之後目光便一直放在她臉上,看她如何不甘心地掙扎。
這時陡然看見文綠竹目光中的怒意和凶狠。他怔了一下,便一下坐了起來。
文綠竹一旦沒了束縛,顧不得看向門外。對著葉思吾揮著拳頭就打過去。
葉思吾已經听見門被推開的聲音了,他連忙急退,口中叫道,「別打——那個美人兒真的不是我介紹給老謝的——」
文綠竹一听這話。臉頓時就黑了。拳頭打得更狠了。
葉思吾音量不小,外頭開門的人顯然听到了聲音,一下將門推了開來。
「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打成豬頭!」文綠竹差點氣炸了。
「哎,老謝娶了你,就算有別的女人又怎樣,絕對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你這是做什麼呢。」葉思吾更得意了,繼續信口開河。
何意一臉幸災樂禍從門外走進來。「兩位怎麼打起來啦?不是我說,文小姐作為一個女子。這樣打打殺殺可不行。」
「何小姐剛才打粟綿的手段,可不就是打打殺殺嗎?」。文綠竹停住了手,冷冷地說道。
葉思吾果然勤學苦練過的,她追打了這麼一會兒,竟然一直沒踫到人。
何意臉色一沉,嘲諷道,「我已經老了,自然可以不要了這臉皮。文小姐才嫁進來就露出這副姿態,怪不得謝四少笑納葉三少介紹的美人的。」
「不勞何小姐費心了,我好不好沒關系,好歹一雙兒女健健康康長在跟前。何小姐還得好好努力啊,不然今天出了個粟綿可以找我們富德算賬,明天出個木棉、柳棉,難道何小姐要找到丈夫公司去麼?」文綠竹嘴皮子利索地說道。
這一刀捅的比十刀還要重,何意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刷白。雖然可以代孕,但自己畢竟不能懷胎十月生下自己的孩子,這是讓人十分難過的事。
葉思吾看著何意渣渣一樣的戰斗力,冷哼一聲,笑嘻嘻地說道,「文小姐幸好有了對龍鳳胎,不然還不能跟我們在這里說話呢。」
文綠竹看向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眼里的惱怒和厭惡,「葉三少這資質,不穿越回到古代宅斗和宮斗,都對不起自己!」
說完拿起手機,看也不看兩人,轉身就走了。
葉思吾的臉一下黑了,捏著拳頭站在原地,氣得發抖。
這是說他跟個女人一樣算計狠辣,心有城府了?
「葉三少,文綠竹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村姑,說話就是難听。」何意看向臉色難看得葉思吾,拉攏同盟。
葉思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這個潑婦的樣子,還想再接幾個粟綿的電話嗎?」。
何意臉一滯,眸中怒氣翻涌,可是到底不敢說什麼,點點頭出去了。
文綠竹她不敢得罪,葉思吾她更加不敢得罪。葉思吾固然沒有多大本事,惹風流債的時候他家里更不會管。可如果她鬧起來,不屬于風流債範疇,葉思吾那護短的老頭子保證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把粟綿打得跟豬頭一樣出了口氣,可之後接連受了文綠竹兩次氣,又受了葉思吾一次氣,何意是抖著身體離開的。她也沒有心思休息了,滿心想著要出氣。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葉思吾說的話上面。
「還以為真的很叫婆家看重,不過如此……」何意冷冷地一笑,身體也不抖了,斗志昂揚地出去了。
文綠竹走到宴會大廳,白綾便迎上來,「那個楊征,他似乎打算去找綠柳,被我攔住了。」
「嗯。」文綠竹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楊征也來了這里,但一直畏畏縮縮地躲著她,白綾早就告訴她了。她已經讓白綾打過人出氣了,這會兒大庭廣紅之下,自然不好意思再去挑釁,所以她也就不理睬他。
但不理會他,不代表對他一點都不關注。楊征這個人看著就是個不要臉的,誰敢確定他知道她嫁到謝家之後,會不會堅定了要追回文綠柳的決心?
文綠竹不自戀,但是卻也不得不防,干脆讓白綾盯緊楊征。
文綠柳畢竟和楊征談了半年時間,對楊征也許有幾分情意。如果今天在機場見到來接機的楊征,文綠柳不小心感動了,那分手就分不成了,甚至有可能復合。
文綠竹自然不願意文綠柳和楊征復合,那麼個人渣,太糟蹋她姐姐了。
她是不知道楊征和他那幾個豬朋狗友對她們姐妹的調笑,如果知道恐怕大庭廣眾之下都要讓白綾將人打一頓出氣。
文綠竹回到原先的座位處,和林安安等人說話。
沒多久,她看到何意也出來了,目光帶著挑釁和冷意看過來。
文綠竹移開臉,只怕剛才葉思吾的話,要被這個女人傳得到處都是了。
暗暗嘆了口氣,文綠竹做好了听流言的準備。
葉思吾這一手不可謂不惡毒,就是不知道他這樣鍥而不舍地做,到底為了什麼。
她已經嫁給謝必誠,外婆也被曾家認回去了,他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
難道,是為了幫他母親出氣?
外婆曾忘語的存在讓他母親很受氣,所以他也要讓曾忘語在意的自己也受氣?
這麼想著,文綠竹忍不住又想到葉思言身上。葉思言是葉思吾的姐姐,她對自己,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厭惡?
「你在想什麼?」王梓萱一臉氣憤地回來,見文綠竹在出神,便忍不住扯了扯她。
文綠竹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沒什麼,想起一些事而已。」
王梓萱仔細打量著她的臉色,俏臉慢慢就有些發沉,「難道何意那個潑婦說的是真的?」
「她又說什麼了?」林碧荷驚訝地問道。
林安安也看向王梓萱,臉上帶著淡淡的疑問。
王梓萱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文綠竹,模不準到底該不該說。
文綠竹心中冷笑,這何意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她看向王梓萱,「你直說吧,我不在意。」
「何意說,葉三少介紹了個美人兒給謝四少,綠竹十分生氣,在休息間和葉三少打了起來。」王梓萱說著,臉上還是有些忐忑和難以置信。
「她真的這麼說?」林安安臉色微沉。
這個何意真是讓她出乎意料之外,這樣的事,她們任何一個或許都會遇到,何必這樣下人家的面子?須知這次是嘲笑別人,下一次會不會輪到自己!
王梓萱看向文綠竹,有些擔心地問道,「應該不是真的吧?你怎麼可能和葉思吾打起來?」
「介紹美人的事沒有,不過我和葉思吾打起來這事是真的。他之前屢次破壞我和謝必誠,我十分討厭他,說過見他一次打他一次。」文綠竹輕聲說道。
既然已經傳得紛紛揚揚了,那她這里就沒什麼隱瞞的了。
林碧荷看向王梓萱,「何意還說了什麼?」
「之後我急著回來,沒有再听了。」王梓萱搖搖頭說道。
林碧荷想了想,便站起身找朋友去了。
很快她回來了,「大概說的就是這麼些,另外加了一些,說難怪綠竹一進門就要插手富德傳媒,估計是怕變成下堂婦,所以早早攬權攬財。還說綠竹那電影,肯定撲街,讓富德傳媒賠錢。」
「可真夠惡毒的。」林安安嘆息一聲,「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說完了看向文綠竹,安慰道,「你不要將她說的話放在心上。」
(未完待續。)